? 就在他厉声喝问时,墨劲竹就看到烂尾楼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倏地躲在了立柱后面。这么黑的夜晚,而且在距离如此之远的情况下,如果不是他感觉敏锐的话,他未必能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墨劲竹朝那人喝问了一声以后,立刻就看到躲藏在立柱后的人影,向着工地外跑去。
“站住!”看到那人的身影,霍语霜身形一动,正要追上前去,却被墨劲竹拉住了手臂:“慢着,不要去追了!”
霍语霜回过头来看着墨劲竹,皱眉问道:“为什么?”
“一来距离太远,而来那个人有些危险!”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但是墨劲竹隐约从那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如果让霍语霜就这么追过去,也许会遇到什么危险也说不定。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算了!”霍语霜眼神微微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劲竹看了一眼霍语霜,没有点破她的心思,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霍警官,你调查了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抓到杀人凶手?”
“……”面对墨劲竹的询问,霍语霜沉默了一阵,然后才说道:“并没有抓到凶手,倒是有几个嫌疑人选,现在正在摸排调查中。”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案件的详细情形,她并没有说出来。
听到霍语霜的话,墨劲竹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废弃工地。
回去的路上,霍语霜向墨劲竹询问道:“刚才那人会不会是……”
墨劲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此时,他的脑海里转动着刚才看到的那道身影:“烂尾楼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我镇压的厉鬼,那人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是看上那只李贵了?”
想到那人身上隐约带着些鬼气,墨劲竹心里猛然一动:“难道那人真的是冲着厉鬼去的?或者说,这次的事件没有那么简单?”
墨劲竹侧头看了眼工地的方向,心里暗道:“希望这次能钓出来‘一条大鱼’。”
……
另外一边,就在墨劲竹和霍语霜两人离开后,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一个身影摸到了废弃的工地里。只见这人身穿灰色长袖T恤,下半身穿着一条藏蓝色长裤,头上戴着个黑色的鸭舌帽,帽檐低低地压下,遮住了这人的半张脸。
这人并没有带任何的照明设备,但是却毫无障碍地走进了烂尾楼里。他来到了墨劲竹和霍语霜两人刚刚停留的地方,这人蹲下身来细细看着墨劲竹刚才摆弄过的地面。
只见这人伸出手来,抹了把自己的一只眼睛,然后他用这只被手抹过的眼睛,定定地对着施了障眼法的五帝钱看了半天。
在他用手抹过的眼睛里,墨劲竹布下的障眼法好像不存在一样,能清楚看到五帝钱的存在。而在他的另外一只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五帝钱的存在。
这么盯着五帝钱看了好半天,这人突然把那只能看到五帝钱的眼睛闭了起来,用另外一直眼睛看着五帝钱的位置看过去,同时向那五帝钱的位置伸手摸了过去。指尖触摸到真实触感,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这人用手抠了一下这枚五帝钱,这五帝钱就好像生长在了地面上一样,根本没办法将其拿起来,也没办法移动它的位置。
“这就是法阵么?”略微沙哑的嗓音,呢喃着说出猜测,“看来如果不是专门破阵的方法,已经成为一个整体的法阵,根本没办法通过普通手段来破坏。”
站起身来,睁开那只用手抹过的眼睛,看着整个五帝钱组成的阵法看了半天。这人也没有再去动这些五帝钱,既然没办法通过移动铜钱来破坏阵法,他也就不会再做这些无用功。
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他忽然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装着黄澄澄的液体,看起来好像油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作出来的。
将瓶盖拧开时,就有一股腥臭的味道从瓶口溢散开来。如果这时有其他人能闻到这股味道的话,一定会被这腥臭的味道给熏得吐出来。但是这人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这股味道,就这么用手指蘸着瓶子里的液体,开始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个符文。在一边勾勒的同时,他在口中一边喃喃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直到最后一笔勾勒完成,小瓶子里的油性液体,也已经完全消耗干净。冷漠地看了看已经用完的瓶子,这人也没有将瓶子丢弃,小心的拧好瓶盖,重新装回到兜里,这人重新抬起头,看着脚下的一大片符文。
比起道家的正规符箓,这人描绘出来的符文给人一种非常瘆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某种精神病在胡乱涂鸦一样,单单看着这些符文,就能感觉到一股阴暗、晦涩、压抑、狂乱的感觉扑面而来。
看着地面上的鬼画符,这人没有迟疑,开始进行着最后一步:双手向前,两臂交错,手掌外翻,摆出了一个古怪姿势,口中不断吟诵着古老的咒语。
这些咒语并不是现代的语言,似乎也不是什么方言土语,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语言,这些咒语似乎是许多稀奇古怪的音节拼凑起来的一样,让人完全听不懂其中的含义。
随着他开始念动咒语,地面上勾勒出的符文开始散发出丝丝幽光,幽光沿着符文纹路扩散开来,完全覆盖了五帝钱的阵势。
就在这时,地面上摆放的二十五枚五帝钱,突然散发出明亮的金色光华,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阵势吸收了进去,一道道金色线条流转扩散,金线勾勒出一幅符文图,布满了方圆十几米的范围。
男子所勾勒的符文,覆盖在五帝钱构成的金色符文上面,看起来就像是在一片白布上泼了污水一样,散发出一种让人感到不适,恶心的感觉。
如果说墨劲竹留下的符文,给人的感觉是光明正大的话,男子所描绘的符文则是阴晦邪气的感觉。截然相反的两者,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不是邪压正,便是正破邪,两者绝无可能共存。
淡金符文闪烁不已,似要冲破邪祟符文的封锁。帽檐下,男子的眼神变得焦躁起来。看着金光流转的符文,男子念动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额角流下丝丝汗珠划过脸颊,从下颌处滴落到了地面。
他已经顾不得擦拭汗水,口中低吟的古怪咒语,催动着自己描画的符文。只见一个个幽光流转的符文,像是活了一样,要从地面上耸立起来,扭曲出一个个诡异的姿态。
就在这时,金光流转的符文大网,忽然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男子所描绘的符文,就仿佛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沿着被撕开的口子,蜂拥一般钻入地底下。
看到自己描绘的符文钻入地下,这人看起来松了口气,口中快速地念着咒语,一边绕着金光闪烁的符阵踱步。
很快,男子描绘出来的符文,全都钻入地下以后,看着金光闪烁的符阵重新恢复成了原本模样,这人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抬头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男子匆匆的离开了烂尾楼,闪身消失在了人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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