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国柱家,黑气包裹的房屋内,他们一家人正躺在床上。就在黑气将整个房子和院落包裹起来的时候,先一步睡下的王国柱和王鹏两人做起了噩梦。后面睡下的王国柱媳妇,也在进入黑甜乡之际,被拉进了噩梦之中……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降临的时刻,正是阴阳交汇的时候,此时此刻,也恰恰是那些无存与此世的存在活动的时刻。王国柱的媳妇——占春芳,现在正站在厨房的门口,捂着脑袋思索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春芳,你怎么了?”这时,王国柱走了过来,看到媳妇捂着脑袋,不禁询问了起来。
“没事!”占春芳放下了捂着额头的手掌,看向了厨房内苍老的身影。下一刻,一对柳眉竖了起来:“死老太婆,还不快做饭,想要饿死我们吗?”
厨房内的身影瑟缩了一下,嗫嚅地说:“马上就好!”
“嗨嗨,你和一个老太婆置什么气啊,我们先去饭桌上等着吧!”王国柱拉住占春芳的胳膊,离开了厨房门口。不一会儿,饭就端了上来,三碗大肠粉摆在两人面前。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王国柱的儿子王鹏,他对着屋内大声喊道:“妈,饭好了没有?我快饿死了!”正说着,就看到了饭桌上的大肠粉,脸上露出了惊喜地神色:“原来今天吃大肠粉啊?”
快速来到饭桌前坐下来,三人端起今晚的晚饭开始吃了起来。
占春芳刚夹了一筷子的粉条和大肠放在嘴里,一股肉香味和黏腻奇怪的腥味混杂在了一起,吃起来既让人感到胃口大开,也让人感觉到些微的恶心。
旁边的两父子正大快朵颐着,但是占春芳却感觉有些古怪。不由得放下了筷子,柳眉竖了起来,瞪向餐桌旁站着的苍老身影:“你这大肠粉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难吃?”
“诶,不会啊,虽然吃起来味道有点奇怪,但是莫名地有点还想再吃呢!”王鹏奇怪的停下了筷子,不解的望向母亲。
“怎……怎么会……不好吃呢?”餐桌旁,站着的苍老身影低垂着头,似乎有些弱气,嗫嚅地辩解:“这可是用了我的肠子做得啊!不信你看!”说着,她就这么唰的一下拉开了衣襟,露出了腹部的景象。
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从胸口剖到了腹部,内脏都随着她的动作流了出来,鲜血淋漓的肠子断成了好几截,好像缺失了一部分,鲜血混着肠子里的屎从断口处流了出来。
“啊——”刺耳的声音响彻房间,王鹏、王国柱还有占春芳三人不约而同地惊声尖叫起来。极度的恐惧充斥着内心,三人想到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在极度地恐惧和恶心中,开始呕吐了起来。
“不好吃吗?”苍老的身影抬起头来,只见鲜血淋漓的脸上,根本就没有脸皮,大大张开的嘴巴里,满是鲨鱼一样的利齿。“这可是我特地为你们准备的,为什么要这么糟蹋我的心意呢?”
……
“啊——”王国柱夫妇和王鹏三人猛地惊醒过来,惊魂不定地喘息。三人头疼欲裂地起床,但是关于做的梦,却只能留下一丝记忆:鲜血淋漓,断肠,他们的嘴巴里咬着血淋淋混合着黄屎的肠子……
一声冷汗地他们各自直奔浴室,王鹏在一楼的卫生间,王国柱夫妇两人在二楼的卫生间,三人不约而同地抱着马桶干呕起来。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只能吐出酸苦的胃汁。
抱着马桶吐了半天,实在是吐不出什么东西,他们才各自起身来到水龙头跟前,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漱。哗哗水流声响起,占春芳和王国柱夫妇两人神思不属地洗漱着。
慢慢的,卫生间里的水声越来越大,湍流激荡起的哗哗流水声,回荡在狭小的卫生间里,一股黏腻刺鼻的腥味传递到他们的鼻腔中。
夫妇两人回过神来,就看到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来的,并不是清澈的清水,而是鲜红粘稠的血液!
看到这样的情况,两人的心中立刻升起了惊恐的情绪。血水漫过洗脸盆,溢到了地上,甚至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逐渐上涨,淹没脚踝,爬上膝盖,逐渐向着腰部逼近。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们趟着血水也能离开卫生间。可是现在却让他们绝望的是,一只只手从血水底下伸了过来,将他们的双腿牢牢抓住,死死地固定在了卫生间里。
两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死死地捂住了他们的嘴巴,让他们的惊声尖叫淹没在苍老的手掌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浸没在血水中……
倏然惊醒过来,占春芳和王国柱两人捂着脑袋,手抚着喉咙,夫妇两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惊恐绝望仍旧停留在脑海中,可是他们已经想不起,自己仅仅为何而惊恐了。脑海中唯一留下的记忆,只有那种深沉的窒息感觉。
过了好半晌,夫妇两个才慢慢平静下来。两人前后起了床,神色恍惚地想要走进卫生间进行洗漱,但是一股莫名而来的恐惧,让他们打住了脚步。
看着眼前的卫生间,两人感觉里面简直像是藏着择人而噬的凶兽一样,让人下意识的望而却步。
最终,两人还是选择不去卫生间梳洗,先后来到了楼下。刚一来到楼下的饭厅,他们就看到饭桌上摆着两碗面条。那面条香味四溢,仿佛天底下的绝顶美味一样,诱惑着人的食欲。
可是王国柱夫妇两人,却并没有因此而升起食欲,他们在看到面条之后,整个人开始泛起恶心来,伴随着阵阵恶心干呕,他们惊恐的发现,自己开始向外吐起蛆虫,一条条蛆虫哗啦哗啦从口中呕吐而出,让他们既感到恶心,又感到恐惧不已。
一条条蛆虫爬到他们身上,蚕食着他们的血肉……
“哇啊——”夫妇俩再度惊醒过来,那种被一点点食尽血肉,钻心的痛苦感仿佛仍旧残留在身上。
一重又一重噩梦,包裹着他们的,从一重噩梦中清醒,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亦或是梦中梦,还是梦外套着梦。前面一个噩梦刚刚消散,下一个噩梦便又重新卷了上来,将他们一家人的精神,拖向着深沉的深渊滑落下去。
整个晚上,一家三口全都陷入了光怪陆离的噩梦当中。老人盘旋不散的怨恨,勾起了他们心中的恐惧。他们一家人所有的恐惧,都在梦中化为了光怪陆离的一个个噩梦。深渊就在眼前,而他们就在深渊的边缘徘徊。随着一个个噩梦连环袭来,王国柱一家的精神和精力,也被噩梦给一点点吞噬。
王国柱他们一家人对此毫无知觉,因为噩梦消散,会也连带着将他们关于噩梦的恐惧和记忆一起吞噬,使得他们根本无法留存下关于噩梦的记忆。他们就在噩梦中恐惧,在噩梦中挣扎,循环往复,似是永无解脱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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