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衣服安宁实在不擅长,貌似是个男人,就没有擅长这事儿的。
要说某些顶级时尚设计师不都是男人么?
挖槽!
一个个掐着兰花指跟你说话的,也算个男人?
好吧。
正装晚礼安宁觉得有些过了,无非是适应一下场合,挑个裙子也就差不多了。脑补一下井老师的气质,再综合一下导购的意见,很快就将衣服的事儿搞定。
至于安宁自己,来时穿着运动装,这会找了件儿休闲款的薄外套内搭衬衣,配套一条牛仔裤也就齐活。用不着多正式,起码有点精气神就足够了,不会在宴会上被视为异类。
买衣服的节奏很快,不过在路上消耗的时间有些多。
等安宁来到学校附近,一下午的时光,悄然飞逝。
他没敢去学校门口等,万一撞见了井家人,会很尴尬。所以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奶茶店,等待井老师的联系。
下午原本的计划是泡图书馆,最后变成买衣服,倒也不是计划被打乱。
实则来到图书馆后,安宁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想当然了。
他要搜索的信息,太过宽泛,没有具体目标。
相关书籍倒是容易找到,但想要在众多书籍中,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知识补充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想要了解各教派从古至今的来龙去脉,以及诸多传承,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积累。
下午五点半。
到了井老师下班的时间,安宁也没在奶茶店坐多久,就接到了电话。
两人在学校门口汇合。
“去商场了?”井老师看着安宁手头的购物袋说道。
安宁嬉笑着点头,邀功道:“人家不是都说了么,场合比较正式,不能丢份儿……快,夸夸我,老公棒不棒!”
这货可很少露出这种骚情的模样,也就是面对井老师,能骚那么一下下。
井老师白了他一眼,根本没理会,自顾自拿过购物袋就看起长裙,随后……
“还行,勉强能穿!”
呜呜呜。
你能别这么酷酷的吗?
最终,在这货的幽怨眼神下,井老师还是赏了个亲亲。
“那个手拎得是什么?”井老师又问起安宁的环保袋,“我看昨天你就随身带着,还挺沉!”
“茶叶。”
“给……我父母的?”
“给你的!”
“给我?”井老师不明所以,“我不怎么喝茶呀。”
安宁这时候也没心思解释那么多:“这事回头再说,咱们先找个地方换衣服,然后是不是就要出发了?”
井老师点了点头:“宴会七点开始,在高新区,回家换了衣服,坐车过去时间差不多。”
“回家?”安宁一愣。
井老师道:“家里没人,朱鹏已经带着他们先过去了!”
井家有两套房产,一套是落在井家小弟名下,如今还在装修,另一套就是学校附近这一套,一家四口居住。实则井家小弟大多时候住校,如今还在上大学。
这地方安宁来过,每每在楼下分别,总是心里痒痒的,可是一次都没上去过。
今天算是冒了大不违,破天荒的进了门。
不过两人动作迅速,也没在房子里多打量几眼,就匆匆又出了门。
地铁上。
安宁问起朱鹏的事儿,井老师这才告知,是他二舅牵线搭桥。
井家二舅在省城某国企当差,不大不小是个官,和朱家的下层企业有些交集。
朱鹏正是朱家下层企业的负责人,因缘际会,某次井家二舅请客,井老师和朱鹏都在场,朱鹏便一眼相中了井老师,随即便询问井家二舅关于这个外甥女的情况。
后来的事儿,便无须赘述。
朱鹏再是朱家旁系,也是企业老总,省城排的上名号的年轻俊杰。
井家二舅因为事业有成,可是在井家人面前,很有高人一等的滋味,可偏偏在这朱鹏面前,却有几分收敛。
这份收敛可不简单,朱鹏不过三十岁,井家二舅可是五十好几了呢。
井家人都明白,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朱鹏是良婿。
若是真能喜结连理,无论是井家,还是井家二舅,都能因此得益,攀附豪门。
安宁听到朱鹏的来头,心思微沉。
倒不是说他怕了这富二代,而是想到对方锲而不舍的追求手段,就有些后怕。
也就是咱家井老师纯洁正直,不攀炎附势。
否则换作其他女人,呵呵……
大把钞票砸下来,早把人砸的晕头转向了。
唉。
果然是金子会发光,井老师太优秀,很抢手啊!
不过……
“朱家是个什么来头?秦城首富?”安宁问道。
“秦城首富到算不上,不过也差不离吧!”井老师微微思索,“朱家是老牌富豪,几十年前就是省城有名好的富贵家,后来生意越来越大,到底有多少钱外人哪里知道?”
“倒是当年修建秦省第一条高速时,朱家占据大头,有股份在其中。”
秦省第一条高速的时间就久远了。
那年代就能出资修高速,俨然不简单。
要说高速不是国有资产吗?
不。
早些年经济情况不乐观,国内急于发展,便和民营企业共求进步。
只说一件事儿,就能明白……
国内早期的几条著名高速公路,都是香江李家投资建设。一方面高速路能挣钱,另一方面也是在政界刷了存在感,获取良好印象。
这样去想的话……
朱家在秦城,势力委实恐怖。
说到这里。
井老师微微将脑袋斜靠过来,落在安宁的肩膀上,明显宽慰:“你别想那么多,谁也不能强迫我做什么事儿,这次咱们把态度摆明,朱鹏也不会死皮赖脸,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女神公主。”
安宁笑了笑,搂着她的肩膀,紧了紧:“没多想,就是觉得人这一生挺奇妙,有的人生来就是龙是凤,含着金汤匙出生,有的人连一口温饱都求不得,奋斗一辈子辛辛苦苦,为得竟然是给银行打工还贷,求得一套房产。”
这话一出,井老师猛地坐直了,偏过头凝视安宁:“干嘛?我记得你不是愤青吧!一个朱鹏,就让你不知所措了?对人家羡慕嫉妒恨?”
“哈哈。”安宁笑了起来,连忙安抚道:“没有,就是感慨一下嘛,而且他要抢我老婆,我还不能发发牢骚?”
安宁又道:“唉,媳妇儿,你信不信,以后咱俩也是龙凤的爹妈?”
眼见安宁神情没有异样,井老师才放了心,重新将脑袋贴了过来——
“我可不求大富大贵,就能和你平平淡淡,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过一辈子就好了……而且,不都说好了,咱们不要小孩嘛,生孩子太痛,咱们也不是那种有牺牲精神,愿意消弭自己的时间,教育孩子的人。”
说着说着,井老师又在幻想两人的梦——
“咱们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把身体养好,到老了把房子一卖,拿着养老金就去环游世界。”
“等累了,走不动了,咱们就找个好一点儿的养老院,和老头老太太们一起搓搓麻将,打打扑克。”
环游世界啊。
安宁也在感慨,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先不说世界,找个时间,在国内走上一圈……”
“样子,就不能目标远大一点儿?”井老师自然不知道,安宁心中所想。
约莫一个小时。
两人下了地铁,在地铁口打上出租车,前往朱鹏发来的地址。
到了酒店门口。
两人勾勒一路的美好心情,又一下子微微沉重。
“这家酒店,就是朱家产业!”
四十层高楼,建筑风格新颖,五星级配置档次,朱家的实力委实可怕。
门前停车场皆是豪车遍布,貌似就没有低于四十万的。
门迎之上,挂着偌大牌匾。
恭贺朱琛钟老爷子八十大寿。
字体镶金,光是牌匾就不知得花多少钱。
“这算不算是朱门酒肉臭?我们学校有些困难家庭的孩子,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给孩子买不起……你说这镶金字体用完这一次,还能用第二次么?朱家恐怕不会把这金字刮下来。”
井老师的话让安宁啼笑皆非:“刚才还说我愤青,你呢?”
两人正感慨。
门前一个青年望了过来,露出笑容的同时,目光又定在了安宁的身上。
井老师在同一时间,将手塞进了安宁的掌中,迎着那人便走了过去。
“琳琳!”这人正是朱鹏,看着井老师的目光,带着爱意。
哇。
这就有些搞人了,安宁着实有些想发脾气,老子还站在这儿呢,琳琳也是你叫的?
井老师微微点头,便直接介绍安宁:“我男朋友,安宁!”
这时。
朱鹏目光上下环顾,审视着安宁,嘴角闪过一丝轻蔑,最终还是碍于井老师的面子,伸出了手:“朱鹏!”
不过,他的手刚一伸出来,井老师就拽着安宁让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店。
此情此景。
朱鹏只是僵在了当场,三五秒后,才侧头望了进去,看着两人的背影。
他眼中这才泛起真正的阴冽:“臭表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给脸不要脸的搔货!”
“要不是我爸让我尽早找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把婚事办了,给老爷子表个态,不与朱晨那王八蛋争家主席位,安分守己,能尽早拿到些家族股份,我TM能看上你!”
“等老子拿下了你,再好好调/教!”
“至于这个穷小子?”
“老子废了他之后,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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