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令高珏很是纳闷。
“您不是想知道女人踢人之后,与警察到来之前,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吗,我来告诉你。那个女孩为什么踢人,前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所以不便胡说。至于后面的事……却是有人看到,那个女孩当时惊慌失措,只顾着逃跑,在她身后,还有一个男人追赶,快跑到三楼吧台的时候,女孩和一个送酒的服务员撞到一起,将两打酒都撞碎了。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也追了上来,踹了女孩一脚,就要把她拽起来,女孩惊慌之下,捡起了一个碎了的酒瓶子,在那里乱挥,倒是把男人吓退。随后女孩爬了起来,靠在墙边,拿着酒瓶子,不停地大喊,不让男人过来。ktv的保安被惊动,过来寻问究竟,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保安自然不希望在ktv里把事情闹大,劝说女孩和对方出去解决,女孩不肯,只嚷叫着报警,要不然,谁过来她和谁拼命。闹腾了才一小会,就有救护车和警察先后赶过来,警察出示的证件是白塔分局的,那个警察的名字叫作谢辉。我看到了被踢伤的那个人,不像是假装的,确实疼得厉害,他被送上了救护车,而那个女孩,也跟过来的警察走了。”
女人没有说半句废话,开门见山的,将高珏在ktv内,想要知道的,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你说那警察。在事发后。很快就过来了。他是白塔分局的,从ktv到分局,最少也要半个小时,你说的这个才一小会,是多长时间?”高珏说道。
“十分钟不到的样子。”女人如实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电话,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在很想知道这件事呢?”高珏又问道。
“其实您应该很清楚,有些话。我们只能说这些,希望您能够见谅。”女人真挚地说道。
“好,我明白了。既然你们能够以如此变通的形式,把情况跟我说明,可见对方也不是等闲之人。能给我透个底么?”高珏又问道。
现在他已经猜出来,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了,十有**就是李长平的人。大地飞歌如此大的买卖,作为老板,怎能没有点门路,想要高局长的电话。并不费劲。
女人听了这个问题,似乎犹豫了一来。也不知是不是在征求谁的意见,高珏等了大概能有十几秒,才听女人说道:“这一点,我们真的不便透露,还请您多多见谅。不过以高局长您的身份,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全盘了解。我们这边,实在有难言的苦衷,还请高局长能够高抬贵手。”
“那好吧。谢谢。”高珏不愿强人所难,而且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再行逼问,估计对方也不敢说。
当然,高珏也不会因为李长平故意把消息递过来,就真的能够高抬贵手,这里要取决于严明现在是否受到伤害。如果无法容忍,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好过。
其实另一边的李长平也知道这个道理,同样他也知道,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就已经够了。看的不再是您高局长的心情,而是您那朋友,现在有没有事。
高举挂上电话,继续开车前进。可以想象,闫冰如此善良、温顺的小丫头,能被逼的拿出拼命的勇气,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的牙关,紧紧咬着,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不管是谁,敢碰小丫头一根头发丝,他也绝不会让这个人好过。
高珏猜的一点没错,给他打电话的人,确实是李长平的人。此刻,在大地飞歌ktv外不远处的一个电话亭,李长平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静静地观看在他前面正在打电话的中年女人。
待这个女人挂上电话,李长平才轻轻点头,转身朝大地飞歌走去。
“长平……”女人也转过身,见李长平移动脚步,连忙叫了一声。
李长平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女人两步追上,温柔地说道:“长平,咱们这边,把情况告诉了高局长,用不用再通知那边一声。”
“他们只是向我亮明了身份,又没告诉我联系方式,他们只让我不要把事情泄露出去,说有什么事,会主动和我联系,那我又何必主动去寻不自在。这两边的人,咱们谁也惹不起,让他们自己斗去吧。”李长平说完,负手向前走去。
“可是……咱们要是不通知那边,一旦出了问题,那些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咱们的。相较而言,他们要比文化局更可怕。”女人有点紧张地说道。
“你错了。”
“怎么讲?”女人不解地问道。
“这位高局长刚上任的时候,我已经暗中对他进行了了解,听说他是以前固州北安县的县长,做事雷厉风行,不怕得罪权贵。这件事,我也做了分析,如果是这位高局长输了,他还是高局长,最多是那个女孩负她的刑事责任。可如果是那一边输了,这位高局长一定会让他们会输的一无所有,还不如我。你想呀,如果是那边赢了,他们自然不会难为我,如果是那边输了,他们还有实力难为我么。所以,看着就好。”李长平得意洋洋地说道。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只是,一旦日后事情大了,让咱们上庭怎么办?到时候,是帮谁呀?”
“事情如果大了,咱们自然要站在‘正义’这一边!哈哈哈哈……”
“你这人,说话办事,怎么总是高深莫测的?”女人不满地说道。
“要不说,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么。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如果不能闹大,埋藏在阴暗的地方,那一定是黑暗占据了上风。可如果一件事,被拿到了光明的地方,闹大了,那一定是正义占据了上风。咱们不必去研究帮谁,只需要去看,到时候是谁占据了上风。”
“这话说得对,谁强,咱们就站在谁那边。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这帮禽兽,有些时候,尚不如咱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女人忿忿地说道。
白塔区看守所。
现在不过是下午四点,天还没有黑,可一间号房内,却是昏暗无比。原因在于,房间的窗户,不过拳头大小,射入的光线,根本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因为阴暗,难免带着潮湿。在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少女,少女披头散发,脸上尽是憔悴之色,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少女的身上,只穿着衬衣、衬裤,脚上没有袜子,露出的肌肤,上面带着淤青,特别是十根脚趾,指甲缝中,带着紫红色。
少女的双臂,环抱胸前,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本来天气就不暖和,这里又格外阴冷,穿这么少,谁能受得了。距离少女不远的地方,放有羊毛衫、牛仔裤、矮跟皮鞋、外套,可她冷成这样,却不敢伸手将衣服拿过来穿上。
她的脸上,尽是泪痕,眼睛也哭肿了。在她嘴里,时不时地嘀咕着,“高珏……你在哪……”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闫冰,自昨天晚上被带来,她就受尽了屈辱。
“啪……”
也不知哪里响了一声,号房内的灯突然亮了,不过这灯也不是很亮,只是能够让人勉强看清周边的一切。
与此同时,号房的大铁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个妇人长得很凶,脸上带着横肉,加上那庞大的体魄,就好似一个杀猪妇人。
“哐”地一声,铁门随之关上。妇人的脸上,跟着露出狞笑,裂开大嘴,大咧咧地说道:“闫冰,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本就瑟瑟发抖的闫冰,一见到她进来,抖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我……娜姐……你饶了我吧……”
“不是我饶不饶你,是你认不认罪。你那一脚,可是把人踢废了,你说你当时,为什么不饶他呀……”娜姐冷冷地说着,右手的拳头,提了起来,左掌对上,来回地搓着。
“是他……是他对我动手动脚,还要摸我胸部……我情急之下,才给了他一脚……我也不知道……会那么严重……”闫冰看到娜姐越来越近,心中更加慌了。
“不就摸摸么,也不能少块肉。现在好了吧,蹲在这里的日子,舒不舒服……”娜姐走到闫冰的面前蹲下,又提着拳头,在小丫头的面前晃了晃。
“我……”闫冰吓得,脸都在抽搐,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她心中充满了惧意,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犯了错误,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你的认错态度好,如果能够得到伤者家属的认可,或许可以从轻发落,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娜姐冷笑着说道。
“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向伤者的家属道歉……”闫冰恐惧地小声说道。
“你现在被关在这里,又如何道歉呢。我看这样吧,你写一份悔过书,写的诚恳一些,让政府给你带出去,送给伤者家属,你觉得怎么样?”娜姐又冷冷地说道。
“行、行……”闫冰早是惊弓之鸟,自然是人家怎么说,她就怎么答应。(未完待续。)欲海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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