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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0章无赖的男人

  

      孟庆和坐在地上傻傻的,他好想死,可是又死不了,他真不想回去面对红衣,谁晓得红衣会怎么整他呢。石槽村的事情是罗洪捅出去的,可是若不是他告诉罗洪的话,罗洪就是想说也没的说啊。

  

      等事情结尾了,房遗爱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到房遗爱,孟庆和就趴地上哭了起来,“房将军,你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想得美,本将已经答应过红衣了,你还是去求她吧!”房遗爱使了个眼色,几名侍卫架起孟庆和往街口走去,至于孟庆和哭喊什么,房遗爱却不甚在意。孟庆和终究是逃不过一死的,红衣那女人发起狠来,可比他房某人厉害多了。

  

      刺客首领被薛仁贵打落牙齿后扔进了破屋子里,屋里黑漆漆的连根蜡烛都没有,望着这黑漆漆的一片,首领越来越怕了,对于人来说,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首领想死,可又死不了,他没有信心能够抗住房遗爱的逼供,据说这个房遗爱手段可狠着呢。

  

      门一开,黑衣人就猛地冲了过去,却被人一脚踹了回来,房遗爱让人点燃蜡烛后,便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说吧,叫什么名字,莫君离在什么地方?”

  

      “呸!”首领吐了口血水,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眼睛里还露出一股轻蔑的目光。

  

      房遗爱也没想过轻易得到口供,鼓鼓掌,他呵呵笑道,“好,是条硬汉子,本将最喜欢这样的了。来啊。给这位头领商店料子!”

  

      铁靺嘿嘿笑着,大手一伸就将首领提了起来,将首领固定在架子上后,铁靺拿把刀轻轻一划,首领肩膀处就少了一小块肉,做完这些,一个侍卫就端来了一罐盐巴,铁靺咧咧嘴,抓起盐巴就洒在了首领伤口之上。那首领猛地尖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刺耳。让人听得有种心颤的感觉。

  

      首领不断地吸着冷气,看着首领那恐惧的眼神,房遗爱一副轻松的样子,“知道么,我这下人有个绝招。那就是能在人身上划上九百刀而不让人死,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虽然算不上千刀万剐。但是那种疼痛感可是非常真实的。”

  

      首领嘴唇开始哆嗦了,他觉得房遗爱就是个恶魔,为什么上天会创造出这样一个人呢?“房房将军,不要划了,小的说,小的说了!”

  

      房遗爱根本没理会首领的惨嚎声。不把这家伙弄服帖了,谁晓得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铁靺,继续。弄够十刀后,他要是还活着,咱们再问话!本将还想瞧瞧乐子呢!”

  

      瞧乐子?首领真想咬舌自尽,悲催的是牙齿没了,还怎么咬舌头啊。他知道自己受不了千刀万剐之刑,更何况是刮一刀再洒点盐巴。首领的惨叫声回荡在小黑屋里,首领鼻涕眼泪全都流出来了,房遗爱却率领着一帮子侍卫晓得如花般灿烂。

  

      二十刀下去,首领晕了三次,铁靺有些不屑的挑眉道,“这货也太不差劲了!”

  

      天刀翻翻白眼,这叫什么话,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嘛,别说这首领了,就换他天刀也不一定能扛得住,这割一刀撒一点盐巴,谁能扛得住啊。

  

      一盆水倒过去,首领再次迷迷糊糊地醒来,铁靺拍拍他的脑袋,凑近问道,“兄弟,咱们还来不来?”

  

      看着铁靺那张大饼脸,首领俩眼一眯就呜呜哭了起来,“祖宗,别玩了,小的全都说了,你们问啥我说啥,真的,别再玩小的了!”

  

      铁靺皱皱鼻子,怎么有股子异味呢,低头一瞧,好家伙,居然尿了,而且这尿还这么充沛,都快尿铁靺鞋上了。推了把首领的脑袋,铁靺没好气的骂道,“德性,什么玩意啊?”

  

      房遗爱也没想到这黑衣人首领会玩这一招,也活该铁靺倒霉,这刮了人家这么多刀,也得付出点代价吧。将铁靺还回来,房遗爱便笑着问道,“老兄,说吧,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要是本将满意了,会给你个痛快的!”

  

      首领已经被房遗爱整的有点神经错乱了,他晃晃脑袋,恳求道,“房将军,你可莫骗小的!”

  

      “少废话,说不说,不说再割你几十刀!”

  

      一听这话,首领啥话都不问了,竹筒倒豆子般全都交待了。

  

      “小的本名叫做陈德利,外号,马阎王。粮仓的火就是小的领人放的,至于堂主现在在哪里,小的就不知道了,只记得三日前他在柳树林旁边的茶馆出现过!”

  

      房遗爱别提有多上火了,搞了半天除了知道这家伙叫陈德利外,啥都没捞到,“陈德利,你给本将好好想想,要是让本将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你就等着活受罪吧!”

  

      陈德利张张嘴,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人啊,以前他好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有用,可是今天他却想让自己当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想死的痛快点,就得想办法,要是不提供点有用的东西,恐怕还得受罪。

  

      “房房将军,小的听堂主说过,好像把钱送到苦菜嗯,好像就是苦菜!”

  

      听了这话,房遗爱头都大了,又是苦菜,“陈德利,你给本将说清楚点,把钱送哪里去?还送苦菜,你给本将好好想想,这说得通么?”

  

      陈德利都快哭出来了,这话是说不通,但是当时堂主就是这么说的啊,“房将军,你要信小的,小的真没胡说啊。”

  

      “行了,别嚎了,本将信你了,说说石槽村的事情吧,你到底知道多少?”

  

      “房将军,小的知道的并不多,只晓得堂主很怕别人查出钱财去处,据小的观察,堂主做了这么多事,好像是在针对什么人似的。”

  

      废话。不是针对什么人,莫君离需要做这么多事么?房遗爱很丧气的瞪了瞪眼,看来这陈德利也说不出啥有用的了,“铁疙瘩,给他个痛快吧!”

  

      听到这个命令,陈德利却开心的笑了,还扯着嗓子痛哭流涕道,“谢房将军开恩!”

  

      天刀眨眨眼,这可真够古怪的,别人要杀他。他还急着说谢谢。

  

      出了小破屋,房遗爱也是无处可去,如今天色还没亮呢,他也没什么睡意,就算要启程赶往东昌府。也得等天亮了才行啊。领着两大忠仆晃晃荡荡的朝韵柳阁走去,至于保镖头子秦虎。正忙着处理陈德利那帮子人呢。

  

      听着屋外的声音。红衣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你没事少来找本姑娘!”

  

      房遗爱撇撇嘴,这个女人还真是古怪得很,怎么说也睡过一觉了,咋还这么无情无义的呢,“得了。不让进拉倒,这青楼里,本公子还找不到个姑娘么?”

  

      瞅瞅二楼走廊,正巧有位花枝招展的女子从这里走过。房遗爱抬手喊道,“嗨,美人,伺候下本公子如何,放心,有重赏哦!”

  

      那女子很明显没有预料到,犹自不信的指了指自己,“公子,你是叫奴家的嘛?”

  

      “哎呀,你看你,这二楼就咱俩,不喊你喊谁,来,瞧,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这张交子就是你的了!”

  

      那女子可高兴了,估计这女子也不知道说话的是房遗爱,要是知道这位公子就是昨日领人闯韵柳阁的将军,她早跑老远了。女子扭着柳腰,很亲昵的抱住了房遗爱的胳膊,还娇声道,“公子,奴家闺名唤作小凤仙,不知公子贵姓?”

  

      “嗯,仙儿,你好美哦,本公子呢姓胡,叫胡八道!”房遗爱也不走,就守在红衣门口跟小凤仙打情骂俏。一男一女那腻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屋里,红衣想把耳朵堵住,她知道这死人一定是故意的,过了半会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红衣瞪了一眼小凤仙后,冷哼道,“没你的事了,一边忙去吧!”

  

      小凤仙呆呆的,也不敢反抗,但是人却没有动,显然是对红衣这种抢客的行为有所不满了,要不是因为芹姐很看重这个蒙面女,小凤仙早扑上去咬她了。

  

      房遗爱嘿嘿一笑,将交子塞进了小凤仙手里,“仙儿啊,去吧,本公子就喜欢带刺的,下次想留本公子的话,一定要表现的霸道点哦!”

  

      钱到手了,小凤仙自不会跟红衣计较了,走了两步还不忘向房遗爱抛了个媚眼,“胡公子,下次一定要来找仙儿哦,仙儿绝对会让你回味无穷的”。

  

      “一定,一定!”小凤仙走远了,房遗爱还在摇着手,看房遗爱这幅样子,红衣没来由的生起了气,“房遗爱,你是纯心来气本姑娘的么?”

  

      “别啊,红衣,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不欢迎我,也不用搞得跟个苦大仇深似的吧,要知道,你一个猴灵逆党,本公子还担着很大的责任呢!”

  

      房遗爱这话一出口,红衣就赶紧把他拽进了屋里,她是真心有些怕了,怎么这人什么话都敢说呢,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关上房门,看房遗爱很不客气的拿起茶壶就喝,红衣便气道,“房遗爱,我告诉过你,咱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本姑娘也没求你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把我抓起来。”

  

      “瞧你这样子,本公子也就说说而已,你干嘛当真呢?”房遗爱抿着嘴,喝了口茶后,还啧啧赞叹道,“嗯,好茶,还有股子甜甜的味道,你放啥了?”

  

      “放毒了!”红衣绷着脸坐在了椅子上。

  

      房遗爱也不生气,闻闻味道,还颇有意味的笑了起来,“春药?与阳丹?嗯,这玩意是个好东西!”

  

      “房遗爱”红衣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双眼还死死地瞪着房遗爱,这个可恶的男人,专门来揭她伤疤的么?她努力的想要忘记那天的事情,可是房遗爱却像个无赖一样缠着她,现在她做梦的时候都是想着怎么干掉这个可恶的男人。

  

      “哎,我耳朵没问题,喊这么真切干嘛,真是的!”房遗爱摇摇头,煞有介事的掏了掏耳朵,红衣到底有多恼火,看看她颤抖的手就知道了。

  

      “呼”深深地吐了口气后,红衣将脸转向了别处,她已经决定一句话都不说了。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着,知道天放亮的时候,房遗爱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嗯,不错,本公子也该走了!”

  

      “快滚,不送!”

  

      “呵呵”房遗爱淡淡一笑,“周凌红,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发生过的事情,终究是没法改变的!”

  

      很快房遗爱便离开了韵柳阁,没了男人的打扰,红衣才躺榻上眯起了眼,良久之后,她的双目却渗出了几滴泪痕。红衣有些茫然,从没想过,那个无赖居然记住了她的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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