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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果是花玲珑说出来的，林子闲只怕已经直接将车给停靠在一边，抓住花玲珑扑了上去就地正法。
偏偏如此**蚀骨的话是乔韵那冷冰冰的口气说出来的，让林子闲心痒痒又无所适从，手脚一乱差点没开着车撞隔离带上去。
稳住心神和方向盘后，林子闲干笑道：“乔韵，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直接？”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怀疑我的诚意？”乔韵认真道：“你可以随时在我身上检验。”
“那啥，我不是这意思。”林子闲抓了抓鼻子，面对这种女人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真是服了她，憋了一会儿道：“我的意思是，像类似吃饭的事情，你不用都听我的，我都听你的，你想去哪，想吃什么都行。”
乔韵点头道：“好的，那就听我的，我们先回海边别墅上床，先检验下你今天行不行，事后再出来吃饭，反正我肚子现在不饿。”
“呃……”林子闲无语，脸上憋得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才一脸憋屈道：“算了，我肚子饿了，有点饿得受不了了，我还是先带你去吃饭吧，我也好填填肚子，中午没吃饭呢。”他说谎，中午明明和童雨楠在京城吃过了。
乔韵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不说话，林子闲弱弱地回头看了眼，接触到那灼人的目光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头目视前方，那叫一个心虚。刚才自己还说都听她的。结果转眼就反悔了，看人家那眼神仿佛在说自己说话不算话。
他都想抽自己一嘴巴，明知道这女人思路不正常，你和她计较什么，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刺激嘛，以后在人家面前更别想抬起头来了。
结果打脸的还在后面，乔韵嗯了声道：“我说话算话。都听你的。”
林子闲干咳两声，不说话了，彻底被打败了。他现在才领会到。有时候收拾一个人并不需要靠阴谋诡计和武力，简简单单地话也能把人给虐得无地自容。
一般情况下，林子闲吃饭不喜欢往高档地方钻。不是他没钱吃不起，就是觉得缺少他想要的那种味道。于是把乔韵带到了一个夜市上。
天气寒冷，夜市上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种底层混饭吃的老百姓云集于此，有着白天都看不到的另类繁华。
各种地摊的摆卖五花八门，各种路边大排档混杂的饮食香味飘荡。翻炒热锅下的喷涌火焰，翻炒时锅勺撞击声不断，还有各种叫卖声，不乏拿着喇叭扩音的，人潮徜徉其间摩肩擦踵。
除了路边的按摩店和发廊之类的挂着吸引眼球的霓虹灯招牌。更多的是在路灯下，或者牵上一根电线挂盏灯，给人一种脏乱的感觉。
这种地方乔韵的确没有来过，找了个大排档空位坐下，依然忍不住左右观望。
林子闲随便点了几样小吃。招呼乔韵道：“乔总，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吧？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一样，有点脏乱。”乔韵实话实说后，随后抬眼道：“你经常来这样的地方？”
“初出茅庐时就是在类似这样的地方混迹，开始正式接触这个世界，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不过那时不在国内，是在泰国。”林子闲顿了顿，脸上浮起一抹苦涩摇头道：“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和你相像的沈瑶，她也就比我大三岁，不过已经混成了当地的地头蛇，我和她是不打不相识，后来两个人又结伴闯天下，一起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现在倒是很少来这样的地方。”
乔韵明眸闪了闪，想过问更多有关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过想想还是忍住了。接过林子闲递来的筷子，边吃东西边打量来来往往的人群，路过的人看她的也不少，看美女嘛。
吃着吃着，乔韵一双腿又下意识寻找到了林子闲的一条腿，收拢在自己两腿之间抱着。对于这个不经常陪自己的男人，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吃完东西后，这次乔韵遵守承诺，给了他付账的机会。不过却没急着回去，而是挽着林子闲的胳膊一起逛夜市，包包就挂在了林子闲的脖子上。
摊位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都能引起乔韵的兴趣，让她驻足观摩赏析。
但是这女人冷静的很，不像一般未见过世面的女人，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想买下来。摊主老板想忽悠她也没用，她总是询问过东西的用途后，再找林子闲确认，觉得没用的东西果断放弃不买。
事实上这里又哪有什么她适用的东西，所以一路逛下来，一样东西都没买，只是好奇看看。
看到不少摊主浪费了热情的表情，林子闲暗暗好笑，估摸着这些摊主老板看到乔韵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又穿着高档衣物，还以为碰上了凯子，然而乔总能驾驭那么大一家公司没那么好糊弄，不是一般没经事的女儿家能比的。
不过林子闲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乔韵驻足在一个地摊前拉住了他，有些意动地盯着摆卖的东西。
一个老头坐在一张矮矮的折叠椅上，抽着一根烟，缩在军大衣里面。跟前摆了一块书写图画过的帆布，上面写着祖传妙方，治疗内外伤病跌打损伤之类的。最坑人的是，还有一条写着治疗各种不举，什么专治阳？痿，偏偏边上还带着卖老鼠药，几只大号的死老鼠标本就摆那。
乔韵意动的目光就盯着那个专治阳?痿的小专栏，那里摆着一只大玻璃罐子，里面浑浊的液体泡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容易辨认出来的是泡有蛇。
玻璃罐子上面写着五步蛇、锁阳、虎?鞭及各种鞭和各种中药之类的，讲治疗各种不举阳?痿的东西就是这东西，药名谓之‘阳宝’，可谓是深深地吸引了乔韵的目光。
林子闲神情抽搐了一下，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而乔韵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就地蹲了下来，指着那只药罐子问摆摊的老头道：“老板，你这药真的有那种药效？”
老头先是盯着突然出现的漂亮姑娘怔了怔，随后抬头看向脖子上挂了个包包一脸尴尬的林子闲，忽然像偷了鸡的狐狸一样窃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将笑意给憋回了肚子。
就这德性，怎么看怎么可恶，林子闲恨不得一脚踹他脸上去。
“当然有效，假一罚十。”摊主老头顿时来了精神，烟屁股朝身后一扔，咧出一口大黄牙，慷慨激昂道：“小姐，如果是假货，我敢堂而皇之地摆在这里卖吗？你看看我这药酒里面泡的东西，‘锁阳’知道吗？是在戈壁沙漠上历经风霜洗礼才生长出来的野生植物，《本草纲目》上都有记载的，自古以来就是药效非凡的壮?阳药。还有虎?鞭，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治疗阳?痿的好东西，老虎现在是保护动物，一般人想弄都弄不到。五步蛇看到没有，经过我的药酒浸泡后，可以清除体内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五毒，让药性更好的发挥……”
一阵措措有词的陈述，让林子闲的脸黑了下来，他就是从江湖最底层混出来的，岂能不知道是卖假药的，真要有那么好的疗效还用在这里卖？何况就像老头自己说的那样，老虎是保护动物，他敢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卖虎?鞭？鬼知道是什么鞭，说不定是猪?鞭。
偏偏乔韵的目光却亮了起来，直接问道：“怎么卖？”
老头抓起一只小玻璃瓶，伸出了一只手，亮出了五根手指。乔韵狐疑道：“五万一瓶？”
老头一愣，随即目露异彩，看来今天碰上有钱的凯子了，他伸出一只手本来是五十块一瓶的意思，好家伙！这女人竟然一开口就是五万，翻了一千倍。慌不迭地点头道：“买得多还有优惠。”
林子闲冷眼看着这老头，已经要发飙了。谁知乔韵回头问道：“林子闲，要不买一瓶回去给你试试？”
这话引得边上的摊主都齐齐看来，看向林子闲的眼神都憋着笑。
林子闲狂晕，这女人搞什么搞，老子是有心理障碍，不是阳?痿好不好，被你这样一说，你看看大家都用什么眼神看老子，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不行吗？
最让林子闲差点晕倒在地的是，乔韵竟然当众把他名字给点了出来，这脸丢得地球上都没地方搁了。
“就一假药贩子，你还当真了。”林子闲一把将这蠢女人给拽了起来，拖着就走，也顾不得和摊主老头发火，实在没脸再呆下去了。
摊主老头立刻蹦了起来，拦在了两人身前，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子闲愤慨道：“把话说清楚了，谁卖假药了？”
偏偏乔韵还拉住林子闲帮腔道：“我可以拿去化验下，确认无害后再给你喝，试试也没关系的。”
看着一旁窃笑的摊主们，林子闲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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