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厅一片哗然。黑旋风李逵跳了起来:“甚?连俺也要斩?”
他手举着卢俊义大骂:“可是你要斩爷爷?直娘贼,爷爷招你惹你啦。你凭啥砍了俺脑袋。”
卢俊义面色一片铁青。
宋时江止住哭泣,骂道:“铁牛,前番刚刚说要听话,令必行。你可如此?”
李逵哭丧着一张脸,拜向宋时江说道:“哥哥,啊,那个主公,哥哥你要搬了俺铁牛的脑袋,俺绝无二话。是哥哥一直照顾俺铁牛,铁牛报你的恩;这次铁牛也是不小心坏了军令,你砍了俺铁牛,俺认。但是,别人不行,他卢俊义算球。”
卢俊义面色铁青到了极点。宋时江站了起来,一脚踢向李逵,直把李逵踢了一个踉跄,他怒骂道:“你坏了军令,你还有理了你。卢员外是山寨副头领,他还不能处置你还。黒厮,向副头领拜罪。”
李逵极不情愿的向卢俊义拜道:“卢家哥哥,俺铁牛不会说话,你砍了俺吧。”
宋时江向卢俊义作揖拜道:“俊义哥哥,铁牛是个没脑汉,你且消消气,勿与那莽牛一般见识。”
宋时江继续说道:“宋某惭愧,刚才不能克制内心悲伤,如此,既然认某做主公,这些人由宋某惩处如何,众家兄弟?”
卢俊义与其余众好汉拱手说道:“一切听主公处置。”
宋时江说道:“让那典韦也过来吧,他来后,我等一些事话就不能乱言语了,知否?”
“第一事,黑旋风李逵,不遵军师之计,擅杀敌将,增我伤亡,如此当斩。但念其夺城有功,死罪暂免,活罪难逃,鞭挞二十,以儆效尤。其不敬官长,辱骂上级,再加十鞭。铁牛,如此罚你,你可服气?”
李逵说道:“哥哥说当如何就如何,铁牛依你便是。”
宋时江继续说道:“李逵这厮始终随我,他如此无礼是宋某教导之过,这十鞭,该是某受。”他伸手去脱衣裳,说道:“来人,行刑。”
众将又是一片大惊。众人急急制止道:“主公,李逵无礼是李逵过失,怎可以鞭加你身。”
李逵本是跪拜着的,他也是急忙抱住宋时江的衣襟,哭着说道:“哥哥主公,铁牛知道错了,还是打俺吧。俺肉厚打几下不碍事。”
宋时江扶住李逵说道:“铁牛,以后你可要听话?”
李逵点点头:“恩,铁牛听哥哥主公的话。”
“好,你且去受刑,一会哥哥给你上药。来人,拉李逵下去,鞭挞三十。”宋时江含泪说道。
俟得李逵下堂,那厢典韦也是进得大厅。
宋时江继续说道:“第二事,矮脚虎王英,贪图美色,奸 淫妇女,滥杀无辜,坏我名声,罪大恶极,罪不容赦,斩。”
他凝视着粗壮雄豪典韦,再巡视众兄弟,黯然说道:“他现以为典韦所杀,身死罪灭。毕竟他是我等插香歃血的兄弟,好生收得他的尸骸,好生安葬了他吧。”众将皆黯然,为兄弟身死啜泣,亦怒其不争。
接着宋时江声音高昂了起来:“第三事,典韦诛杀王英,鲁智深武松敬其侠义,不遵军令,罔顾兄弟义气……典韦,你可知晓,如此你不单害了宋某一个王英兄弟性命,你更害了某两个兄弟呀。”
典韦轰雷般声音响起:“某只省得那王英是腌臜小人,鲁智深武松是忠义汉子,该怎么做某不知。但那时节让典某再遇着王英那厮一次,某还是要砍了他脑袋。”
宋时江望着典韦,其余众将也俱望着典韦,有人愤恨有人钦佩。
半晌,宋时江缓缓说道:“典韦,你可愿降我?”
“为甚?”典韦问道。
“赎罪。”宋时江端正说道。
“赎罪?”典韦大笑,笑声振得人耳直嗡嗡,“赎罪,给王英那厮赎罪?某宁死不愿。”
“不,为鲁智深为武松赎罪。”宋时江说。
“他二人有罪,罪在自以为忠义,不顾将令,违逆将令;你亦有罪,罪在以自身侠义诱惑他人,使其罔顾兄弟义气;你三人都有罪,罪在你等俱是任侠仗义的汉子,俱是彼此看重。所以……”宋时江望了鲁智深武松一眼,继续盯着典韦说:“所以某对你们的惩罚是,一、你降我寿张护卫军,二、你等三人即刻结拜,三、你陪着他两人受鞭挞三十。”
“如此?”典韦比较迷糊,一会才听得明白,“让某等三人结为兄弟?他们不用死?也不杀某?”鲁智深武松也一顿迷糊,就如此这般?
典韦一拍大腿,吼道:“典某就是想和他们做兄弟,这样的惩罚某接受,某乐意。”
“别忘了鞭挞三十。你为他二人赎罪,他二人亦为你赎罪。”宋时江冷冷的说。
“三十就三十,尽打重些,不要挠痒痒才好。”典韦丢下一句话,就转向鲁智深武松,朝他们大笑,“哈哈,兄弟,我等三人结拜去。”
“之前呢?”宋时江望着兴高采烈的三人,继续冷冷的问道。
典韦一愣,武松给他示意,他方醒悟,推金山倒玉柱,偌大身躯轰然拜倒,说道:“某典韦拜见主公。”
宋时江方露出了笑容,伸手说道:“起来吧,既认我主公就得遵我将令,可是省得?”
“省得了。”典韦拜倒磕完头,就急急起来拉着鲁智深武松二人走出大厅。
“快打某等三十鞭,某都等急了,某等忙着结拜呢,快打快打。”典韦如雷的声音传了进来,宋时江不禁苦笑。
众将散后,只余宋时江与智多星吴用。吴用左右观了一下,笑着说道:“主公,为主公贺!”
宋时江说道:“军师,有何贺之?”
吴用手持羽扇,双手作揖道:“吴用自诩有才略,今日方知不及主公甚矣。”
宋时江微微一笑,说道:“军师羞煞宋江了。”
吴用说道:“这一日,主公有三贺。一贺主公集军权、正军律;二贺主公得盖世猛将;三贺主公……”吴用也是微笑着,然后轻吐,“卢员外。”
“不,”宋时江摇摇头,说道,“前二事确实是我规划,第三事……宋某不认同,某感激卢员外的挺身而出,然铁牛如此这般绝不在我意料中。”
“但如此,卢员外心思必会安稳许多。”吴用轻说道。
“军师呀,”宋时江凝望着吴用,“交心话,卢员外真会有异心么?某观你一直忌惮不已。”
吴用躬身:“哥哥,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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