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大智法王看过来。
赖之清笑着开口:“不知道藏禅宗去杭城之事,法王知不知道?”
“自然知道。”
闻言,大智法王轻轻点了点头。
这藏禅宗和须弥寺乃是教统之争,这种争斗,可是残酷无比的,加上都是一群信仰坚定之人。
藏禅宗的认为须弥寺的是异教徒,而须弥寺的认为藏禅宗的是异教徒,而对于异教徒,他们基本都是不死不休,更何况是从一个教派出去的。
那就更是仇上加仇了。
况且,藏禅宗还时刻想着重新打上格喇山,夺回正统地位,对于他们,须弥寺又怎么能不防着一手。
所以,对藏禅宗的行踪,他们必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是藏禅宗去杭城,做下了这么大的事情。
若是说须弥寺不知道,那才令人惊奇。
见大智法王点头。
赖之清继续道:“既然法王知道杭城之事,那么必定知道杭城出了一个武功高强的老者,生擒了藏禅宗的圣子和那群弟子!”
说着,赖之清在大智法王疑惑的目光下,伸手冲方阳示意了一下:“那个老者,就是方阳假扮的。”
“哦~?”
大智法王闻言,双眼微睁,看了方阳一会儿后,他便恍然的笑了起来。
这样就说的通了。
当初在杭城的时候,那老者出现,做了一系列动作后,须弥寺便判定方阳假扮的老者和藏禅宗有仇。
故此,他们也积极打探过方阳假扮的老者的行踪,想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大高手。
便想着将方阳假扮的老者拉到自己一方的阵营中。
可谁知,不管他们怎么打探,那老者做完这些事,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
所以,在打探了一番之后,他们也就放弃了。
现在,知道方阳就是那个老者,也就说的通那老者怎么突然消失不见,毫无痕迹,他们却打探不出来了。
而方阳突然出现,这对大智法王来说,是又惊又喜。
不过。
在想了一会儿后,这大智法王又有些疑虑,他看的出来,方阳和赖之清来此,说是为了打听藏禅宗的事情,但其中未必没有结盟的意思。
现在,这光听赖之清一面之词,又怎么能证明方阳就是那老者?
光从武功来说,肯定不用怀疑,方阳都已经是先天宗师了。
关键是,他到底和藏禅宗有没有仇。
若是这件事情搞错,方阳若是和藏禅宗有旧,而不是有仇,那不就等于是引狼入室,到时候,会出什么事,他心里也是没底。
但就这么放一个,很可能会成为他们对付藏禅宗大助力的先天宗师走,他又心有不甘。
故此。
大智法王思虑片刻后,看向方阳:“请恕老僧多虑,敢问方先生,你当初乃是……如今却为何要……?”
“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一笑,方阳淡淡的说着。
“可是……”
闻言,大智法王眉头微动。
方阳在杭城的时候,乃是以老者的身份行事,那群叛教之人,不一定知道那老者就是方阳假扮的。
现在,方阳要来对藏禅宗斩草除根,未免有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方阳知道大智法王是什么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大智法王,“不知道法王你听说过没,有一句话叫:先下手为强!我若不及时动手,到时候被他们知道了在杭城是我对他们出手,那他们设计来对付我,我可就被动了。
况且,我这人不喜欢被人算计,更何况,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对我身边的人,造成威胁都不知道。所以,还不如我自己先动手,将这隐患消于无形。”
言毕。
屋内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大智法王与方阳对视许久后。
点了点头。
起身。
大智法王,在房间内缓缓的来回走了走,皱眉思考着。
显然这事,在他心中也是掀起了大波澜。
过了好一会儿后。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冲方阳合十念了声佛号后,缓缓道:“方先生,你跟我来!”
说着,他便往外走去。
见此。
方阳眉头一挑,不解的看了大智法王的背影,想了想,便下了高台,跟着大智法王往外走去。
而赖之清见此,一愣,也是起身跟上。
哪知。
这赖之清刚走到门口,就见大智法王回身,对赖之清一笑:“赖先生,请你在此稍等片刻!”
说着,大智法王对站在门边的喀布吩咐道:“喀布,你好好招待赖先生,不得失礼!”
“谨遵法旨!”
闻言,喀布立马躬身应是。
回话之后,喀布立马伸手欲引赖之清往一旁的房间走去。
“这……”
赖之清见此,瞬间无语,这大智法王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接下来的事不要赖之清参与。
这可让赖之清如百爪挠心,郁闷异常。
这搞情报工作的,好奇心就是旺盛,特别是看这大智法王的样子,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不能去参与,你说他郁不郁闷。
可虽万分想去,但大智法王都这么说了,他也没辙,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方阳身上。
故此。
他立马用眼神示意方阳,要方阳帮他说说话,让他也一起去。
哪知。
方阳看到赖之清的眼神后,却是对他摇了摇头,既然人家不想让赖之清参与,他也不好说,毕竟这牵扯到人家的秘密。
见方阳摇头。
赖之清不爽的白了方阳一眼后,便跟着喀布去了院子一旁的一间房间中。
现在,他只能期望,待会能从方阳嘴里,问出点什么了。
“请!”
等赖之清进了房间后,大智法王一笑,刚才赖之清的动作又怎么可能瞒的过他,他冲方阳一伸手,带着方阳走出院子,往前行去。
在一路的行礼问好,甚至是顶礼参拜之下,大智法王,带着方阳出了须弥寺,踏上了皑皑白雪的山体。
两人一前一后,踏雪而行,速度飞快,可却没有在白雪上留下一丝痕迹。
行得片刻。
两人到得格喇山的另一面。
此处,乃是一两百丈高的悬崖,整片悬崖光滑如镜,没有丝毫凸起凹陷的地方。
方阳站在悬崖下方,眯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悬崖,却见,在这悬崖正中位置,有着一个不起眼的山洞。
一般人想要上去,难如登天。
且山洞处于悬崖正中位置,离地高达百丈,加上此处寒冷,整面悬崖上皆是厚厚的,坚硬的冰层,更是给攀登,增加了不止一点难度。
打量完之后。
回头。
方阳对身旁的大智法王一笑:“法王,这悬崖原本应当不是这个模样吧?”
实在是这悬崖太过光滑,没有丝毫可以攀登的地方,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所以方阳才有此一问。
“不错。”
听了方阳的话,大智法王笑道,“这乃是我须弥寺前辈依仗地势,打琢而成,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误入。”
说着,他指了指那山洞:“那是我须弥寺前辈高人苦修之地,也算是我须弥寺的一处禁地。”
大智法王说完。
点点头。
方阳心中却是泛起了波澜。
大智法王说前辈高人的苦修之地,现在他又带自己来此,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人?
而大智法王已经是先天宗师,那这前辈高人……
想到此处。
方阳双目微眯,盯着山洞:“法王,你带我来此是?”
听得方阳所问。
大智法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老僧知你来此,恐怕不止是为了打探那群叛教之人一事,还有着结盟的意思,不知老僧所说可对?”
“不错。”
闻言,方阳看了大智法王一眼,“我到底是孤身一人,加之对藏禅宗的底细不甚清晰,贸然行事,怕是不妥。而你们又和藏禅宗不和,有你们相助,成事却是要容易的多。”
言毕。
大智法王点了点头,念了声佛号:“多谢方先生如实相告,而老僧带你来此,却也正是为了此事。关于那群叛教之人,老僧也是时刻想将他们铲除,但他们实力不弱,故此,我们迟迟没有动手。
但现在方先生既然来了,此事却是可以思虑一番。可因为此事过于重大,关乎教派兴衰,所以,老僧也不敢轻下决定,还是要问过老祖才行!况且……”
说到此处,大智法王抬头看了眼山洞,摇了摇头。
老祖?
闻言,方阳立马看向山洞。
里面果然有人!说不准,还是一个老怪物。
什么是老祖,那年龄……
而大智法王说完后,示意了方阳一下,身子便毫无烟火气的凭空而起,正是先天宗师才能施展的凌空虚渡之法,直直往山洞射去。
见此。
方阳想了想,一咬牙,也是紧随其后。
同时提高警惕,时刻准备跑路。
毕竟要去见一个老怪物,说方阳没有点疑虑,那肯定是假的。
几个呼吸时间。
方阳和大智法王,便已经入了山洞。
站在山洞口,微微适应了一下猛然暗下来的环境,方阳抬眼往里瞧去。
只见。
眼前乃是一个半球形的山洞,在山洞正对洞口的洞壁上,挂着一副释迦摩尼像,像下乃是一个破破烂烂的蒲团。
而整个庞大的山洞就这两样物件。
此刻。
在这蒲团之上,盘腿坐着一骨瘦如柴,胡须拉茬的老喇嘛,这老喇嘛是真的老喇嘛了,皱纹扎堆,皮肤黢黑的大智法王,在这老喇嘛面前。
可以算的上是白面小生了。
方阳看着这老喇嘛,眼睛一缩,仔细感应了一下,没从这老喇嘛身上感应到丝毫的气息波动,宛如一块顽石。
没有一点生气。
对这老喇嘛的境界,方阳丝毫查探不出。
而没等方阳多看。
大智法王就带着方阳往里走去。
到得这老喇嘛一丈开外的地方后,大智法王就不再上前,并伸手拦住了方阳。
“不能再上前了,老祖现在正在入寂,延缓寿命流失,所以在极力收敛自身气息。”
大智法王淡淡道,“但就算如此,若是一不小心入了这老祖周身一丈方圆,还是十分危险的,会受到老祖真气的自动反击!”
闻言。
方阳点了点头,看了眼那闭目坐着,宛若顽石的老喇嘛后,不再上前。
而就在大智法王说完之后。
只见。
那老喇嘛缓缓抬头,眼皮重若千斤一般,一点点的睁开,看向方阳两人。
见此。
大智法王立马跪下,冲这老喇嘛大礼参拜:“弟子格西,拜见祖师!”
几个呼吸之后。
“嗯~!”
微微点头,老喇嘛看了大智法王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转向一旁站立的方阳。
这老喇嘛是大智法王的祖师,但并不是方阳的祖师,况且他也没跪人的习惯。
“起来吧!格西,你带这个汉人来此,是有什么事嘛?”看了看两人后,老喇嘛重新闭上双目。
缓缓起身后,大智法王冲这老喇嘛复又行了一礼:“祖师,弟子带方先生前来,乃是为了那群叛教之人!”
“嗯~?”
闻言,那老喇嘛霎时睁眼,双目精光四射,看着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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