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小然正坐在马车里面晃晃悠悠的想着子辛,结果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声,马车一下子就停住了,害得她差点儿从马车里摔出去。
“我滴个乖乖,地震了么!”
伸手扶着有些发昏的脑袋,安小然从马车里探出头去,结果就看到了那一拍充满肃杀之气的黑衣人。
安小然感觉到气氛不对,正要下马车走到近前去看看,结果被苏夫人一把给拉住了。
“老实在马车上待着,不许下去。”
安小然看看苏夫人,老实的嗯了一声。
毕竟姬娓已经不听话的硬跟着伯邑考跑去西岐冒险了,她还是乖巧听话些,别再让苏夫人心里不爽的好。
苏夫人一把将安小然摁在了马车里,自己则是撩起衣摆跳下了马车,和苏护站在了一起。
再往前一点,崇侯虎和苏全忠腰间的佩刀都已经拔出一半来了,映衬着对面的肃杀之气,给人一种更加紧张压抑的感觉。
崇侯虎身上可是背着王命来的,怎么说也得将安小然给毫发无伤的带回到朝歌去,于是他上前一步,拔刀指着对方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黑衣人动作整齐划一,变魔术似的,每人手上忽然就多出了一副弓弩来,且单看那外形,就比黄天化那些手下的精良了许多。
最为关键的是,为了给伯邑考助一臂之力,从黄天化那里收编过来的人和弓弩,还有崇侯虎从朝歌带出来来的那些精兵,通通都跟着伯邑考赶去西岐了!
现在别看崇侯虎他们有三个武将,就连苏夫人和安小然也会两下手脚,但是在这群黑衣人面前,那就跟手无缚鸡之力的顽童们差不了多少。
于是,那明显是个领头的黑衣人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妲己小姐,我家主人想邀请你前去一叙,还请你乖乖的跟我们走!”
安小然在马车里将这话听的清楚分明,于是便露出个脑袋往外看了看,结果发现正中央说话的那个活脱脱就是印度阿三的感觉,便在心里给他扣上了一顶阿三的大帽子。
那阿三直接无视崇侯虎等所有人,看到安小然露出个脑袋,便接着说道:“还请妲己小姐快些随属下上路,别让属下们为难。”
安小然见他说话如此不客气,伸手揉了揉鼻子问道:“你家主子是哪个?竟然调教出你这样不懂礼貌的下属来!别再我面前撑属下,我可没有你这种下属。”
阿三脸色不变道:“属下的主子是哪个,妲己小姐过去一看便知,还请妲己小姐不要再浪费口舌,还是快些随属下赶路的好。”
安小然挺他说的如此不客气,嘿了一声整个人都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带着几分薄怒道:“怎么着,人多欺负人少是吧?手上有弓弩欺负我们打不过是吧?看来你家主子不了解姑奶奶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啊。”
苏全忠十分给力的支持宝贝妹妹道:“滚回去告诉你家那个什么主子,想要抓我妹妹回去,就先过了我手中的刀!”
就见阿三转头看了苏全忠一眼,伸出两根手指头从后向前一挥,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人立刻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苏全忠。
安小然在马车上看的分明,一声哥哥小心还未喊出来,拿黑衣人就动手了。
锐利的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向了苏全忠。
由于两拨人马距离比较近,苏全忠竟然是连个闪躲的余地都没有,幸好崇侯虎反应快拉了他一把,才让他的心口要害避开了那夺命箭,只是伤到了一只胳膊。
苏护和苏夫人一见儿子受伤,立刻就扑了过去,安小然更加是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三两步奔到苏全忠面前,一看那入肉颇深的利箭就忍不住眼睛一阵阵发酸。
“哥哥,很疼是不是?”
苏全忠明明疼的冷汗都下来了,却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来,道:“无妨,这点儿皮肉伤,算不得什么。”
苏护一看苏全忠伤口流出来的血色鲜红,就知道箭上无毒,先放下一半的心来,接着又在他伤口处小心捏了捏,发现并没有伤到骨头,另一半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说道道:“忍着些,我先把箭拔出来。”
苏全忠点了点头,苏夫人则是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来团成一团塞进了苏全忠的口中,“咬着这个,别伤到舌头。”
安小然紧紧抱着苏全忠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心疼的喊了一声哥哥。
崇侯虎推开安小然道:“你先别碍事,往边上让让。”
安小然伸手抹了下眼睛,往边上挪了挪,将地方腾出来给崇侯虎。
苏全忠坐在了地上,崇侯虎从后面抱住了他,苏护准备拔箭,苏夫人则是在另一旁不停的用帕子给苏全忠擦汗。
安小然不忍看苏全忠遭罪,便将目光转向了阿三。
“胆敢伤我哥哥,这笔账姑奶奶可是给你记下了!”
阿三脸上神色不变道:“属下劝妲己小姐还是听属下的话好,否则这次只是伤了令兄长的胳膊,下次伤到谁又会伤到哪里,那可就不好说了!”
安小然怒道:“你竟然敢威胁我!”
阿三道:“不是属下要威胁妲己小姐,而是来时主子发了话,若是属下不能将妲己小姐请回去的话,就要了属下连同这些兄弟们的脑袋,妲己小姐你最懂得体谅人了,一定能了解属下苦衷的不是吗?”
安小然的心中顿时就奔腾起了数不清的草泥马,一片烟尘滚滚,遮天蔽日的,去尼玛的体谅人!
体谅你老母!
只是,对面这个阿三明显没有将父母亲大人和崇侯虎的性命放在心上,所以安小然就算是再气愤,也只能强自忍着,那个憋屈就不要提了。
那幕后的所谓主子跟着倒了十八辈子的霉,因为安小然没有任何遗漏的,将他家一辈辈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坐在地上的苏全忠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哼,安小然赶忙低头去看,发现苏护已经将那箭给拔了出来。
于是她飞快的蹲下.身子,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找出止血的药粉来,一股脑都倒在了苏全忠的伤口上。
伤口太深,最先倒上去的药粉都被涌出来的鲜血给冲散了,安小然便取出另一包继续往上面倒。
最后,就在最后一包药粉被撒上去之后,终于止住了血,安小然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刷刷从衣摆上撕下两根长布条来,将苏全忠的伤口细细包扎了起来。
这边刚处理好苏全忠的伤口,那边阿三就开始催促道:“妲己小姐,现在能跟属下上路了吧?”
安小然起身走到阿三面前,虽然她的身高并不占什么优势,但是浑身的气势却是一点儿都不让人。
“要我跟你们走也可以,将我父母兄长和北伯侯都放回去!”
阿三咧着嘴道:“妲己小姐还是不要说笑了,没有他们做人质,属下可不敢保证你会乖乖跟属下走的。”
安小然为之气结,伸手指了阿三半天,确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最后恨恨收回手指道:“好,那我们就去看看,你主子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苏全忠受了伤,不能再骑马了,于是安小然和苏夫人将她扶上了马车。
原本安小然是打算着骑马的,结果那阿三命手下又推过来一辆马车,将安小然他们都塞进了车里不说,还用黑布条将他们的眼睛通通给蒙上了。
安小然气的直骂娘,但是迫于形式又不得不低头,只能将那个什么主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凌虐。
他们这一走就是许久。
安小然顶着黑布条不知外面的昼夜交替,只能大致估摸着,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六七天了。
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若是不出意外他们现在应该进了朝歌城了,只是现在却不知身处何方,更不知道蟠龙殿里的子辛有没有得到他们被人掳走的消息。
蒙着眼睛在马车上晃悠了这么多天,安小然慢慢的有了种晕车的感觉。
这天,就在她忍不住想吐的时候,马车终于不再晃悠,而是停了下来。
阿三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妲己小姐,我们已经到了,还请下车吧。”
安小然恨声道:“你们蒙着姑奶奶的眼睛,是想让姑奶奶一脚踏空从马车上掉下去摔死吗?”
阿三明显受教道:“对不住了妲己小姐,都是属下蠢笨,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晴天,你去将妲己小姐的蒙眼黑布取下来。”
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应了一声是,然后就是一阵由远而近的轻快脚步声,上了马车之后,那女声已经是近在耳边了。
“妲己小姐,奴婢现在帮你把黑布取下来,蒙了这么多天,你可不要猛然睁眼啊,一定要慢慢来。”
这声音就像是春风拂面一样温柔,安小然听的心里舒坦了不少,但是面上仍旧拉着脸不放,她不可能因为一道比较舒服的声音就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眼睛上的黑布条被轻柔的解开,那个名叫晴天的小丫头又说道:“好了,妲己小姐心中默念五个数再慢慢睁眼吧,现在奴婢去帮苏夫人解开黑布条。”
安小然也知道贸然睁眼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便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串阿拉伯数字之后,一点点睁开了眼睛。
就算是这样,安小然还是有些不怎么适应,眼睛睁开闭上好几次才能像平常一样看清楚眼前。
就见一个温柔可亲的小丫头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并说道:“小姐,奴婢名叫晴天,以后就是你的贴身丫头了,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就好。”
看着那一双笑弯弯的眼睛,安小然忽然想起了小叶子,自己出朝歌城时,她正忙着照顾生病的晁婆婆,也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了。
晴天笑嘻嘻的对安小然伸手道:“奴婢扶小姐下车。”
安小然虽然不讨厌眼前这个小丫头,但绝对也说不上喜欢,于是完美将她忽略,转头对苏夫人道:“母亲,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先下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形再说。”
苏夫人拉着安小然的手嘱咐她要小心,就见安小然笑道:“放心吧,竟然她家主子费这么大的力气将我请过来,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将我怎么样的。”
苏夫人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便点了点头,目送着安小然下了马车。
阿三站在马车不远处,看到安小然后就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主子正在前面等着小姐,请吧。”
安小然没理会他,先是环视了一周,就见南边不远处就是一个高大威武的城门,只可惜离得有些远,她一百多度的近视眼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能看到城门楼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一看就是个挺繁华的地方。
只是这个地方超级陌生,安小然从未到过。
既然不知道是哪里就不多浪费脑细胞分析了,反正待会儿见到那个所谓的主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这一路之上,安小然已经在心中分析了无数人,就是没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来,毕竟看这架势那个什么主子不像是跟她有仇,但更不像是她有什么恩情施在对方
的身上,所以很是费解。
不过现在好了,答案马上就来了,安小然竟然隐约有种雀跃不已的感觉。
“母亲,我先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啊。”
晴天笑道:“夫人由我照顾,小姐你就放心好了。”
安小然看了晴天一眼,下车对阿三道:“你那个属乌龟的主子在哪儿呢?快带我过去吧。”
阿三对于主子被形容成乌龟明显不满,但事先得到主子的吩咐不许对安小然无礼不敬,只能哼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领着安小然往一边过去了。
安小然曾想象了无数次这个所谓的主子是个什么样,并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迎接他的真面目,但是没想到,再见到他的真容之后,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你!竟然是你!”
大树底下,端坐在那里的崇侯虎笑的一派云淡风轻,道:“就是我,妲己,你没有想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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