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最牛锦衣卫 > 第537章 方大人晕了

?    第537章方大人晕了

    此时方东离脑袋里嗡嗡作响,就一个声音,那就是苏立言手里握着一百几十万的盐引,他有盐引了,盐引,盐引........我方东离被坑了,从头到尾都被人耍的团团转。方东离只觉得胸口一口闷气上不来,鲜血往脑门上冲,悲呼一声,整个人往后倒去。

    “痛煞我也!啊啊啊.....”

    方东离捂着胸口,重重的躺在了地上,旁边的人七手八脚的扑了上去,赶紧将方东离扶了起来,“方大人,方大人,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可怜的方大人彻底晕了过去,而罪魁祸首苏大人和黄永山却面面相觑,他们很想上去慰问一下,可又不好意思上去。万一再刺激到方大人怎么办?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发生在盐运司的事情不是秘密,很快就传遍了杭州城大街小巷。回去的路上,杨凯吉和齐蓓虎哈哈大笑,齐蓓虎现在算是彻底服气了,方东离那样的老狐狸,愣是被苏大人给气晕了。幸亏齐家倒戈的比较快,否则的话,还不知道如何倒霉呢。苏大人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简直是防不胜防。齐蓓虎决定了,等回到家里,就让女儿齐美伦去跟萧绮月聊聊,争取走走萧绮月的路子,让齐家再往海运司捐输点钱。

    之前齐家捐输十万两,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今日苏大人见识到黄永山人的大手笔后,肯定知道齐家耍了小心思,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表示一下,恐怕苏大人要发飙了。毕竟谁也不想被人当傻子耍的,别的四大盐商动辄几百万两买盐引,你们齐家捐输海运司就给了十万两,是海运司还不值钱,还是苏大人不值钱?

    杨凯吉骑着马赶上苏瞻的马车,透过窗口说道:“苏大人,今日太爽快了,你不知道啊,方东离倒下的时候,好多人都乐了。大家被盐运司打压了这么多年,总算出了一口鸟气。”

    “都是小意思,杨兄,你们手里的盐引可以不用急着出手,本官会想办法搞到引岸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发财!”

    “好嘞,苏大人放心吧,就算盐引砸手里,杨某也不怪你,比起你给杨某的海运司分红,这点盐引又算得了什么?不过,苏大人还得多加小心才行,盐运司那边吃了这么大个闷亏,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尤其是引岸,他们会想办法看得死死地。”

    “嗯,本官会小心的!”苏瞻谢了杨凯吉的好意,众人在岔路口分开。等着没了旁人,萧小姐躲在苏大人怀中笑个不停,“公子,你这人太损了,在气人这件事上,你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当初金銮殿上气晕了杨一清,现在又把方东离这条狐狸给气晕了。”

    “嗯哼,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绮月,我就当你夸我了啊!”苏大人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方东离晕的好,晕的妙,最好是那帮子人全都盯着盐务这块,这样就没精力给海运司找麻烦了。来杭州这么久,跟闽中元等人明争暗斗无数次,还是第一次掌握到了主动权。

    手中握有主动权,久违的感觉啊,真的是太美妙了。

    晚上,盐运司后宅,闽中元、于承泽、于承恩、王康、赵湖翁等人全都聚在方东离的病床前,其实方东离并没有大碍,只是晕了一次,又一肚子火气,什么都吃不下,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闽中元沉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本官早就说过苏立言此人不好对付,没想到我们如此小心,还是被他算计了。这次他从黄永山手里拿走那么盐引,肯定会想办法找有引岸的人合作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控制住引岸,让苏立言手里的盐引砸在手里。哼哼,苏立言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贩卖私盐。”

    经过白天一场惨败后,方东离已经生出了畏惧之心,他苦笑道:“可是我们不知道苏立言要从何处下手啊,又该如何防备。”

    这下闽中元等人也大皱眉头,闽中元敏锐的发现,自从苏立言提议插手盐务后,好像主动权就易主了。以前都是苏立言才布政使司和盐运司会怎么做,现在大家要猜测苏立言怎么做了。不知不觉中,主动权居然落到苏立言手中。

    “可怕的年轻人啊,或许,苏立言现在就在等着咱们的动作呢,仅仅盯着引岸,那我们就太被动了。看来我们只能从根上动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于二爷和赵帮主了,本官需要你们跟各大盐场打个招呼。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苏立言提盐。哼哼,盐引,在浙江这片地界上,苏立言还是比不过我们的。”

    于承泽等人顿时眼前一亮,对啊,只要苏立言弄不到盐,他还有个屁威胁?没有盐,什么盐引,什么引岸,都是虚的。虽然手段很下流,但很有用,这就是所谓的釜底抽薪。

    于承恩呵呵一笑,“就先让姓苏的高兴两天,他还真以为有盐引就能弄到盐了?借着这次机会,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浙江真正的主人。诸位大人放心,此事交给我跟老赵了。”

    按察司衙门,苏瞻等人也是毫无睡意,张紫涵手里攥着一把花枝,眼里盯着桌子上的花瓶。最近大小姐似乎迷上了插花艺术,一瓶花翻来覆去的插,化作万千种样子。虽然忙着插花,但大小姐却没有忘记正事,“引岸的事情你可要用些心才行,而且啊,我担心的是闽中元那些人真的会被动防守么?经过方东离的事情后,他们想必也明白想要阻止你弄到引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是闽中元,一定会想办法从别处着手的。”

    “哦,涵涵,若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既然失去了主动权,那就想办法把主动权找回来。目前来说,只要还在纠缠盐务的事情,那势必会落了下乘,无论怎么做,都找不回主动权的。所以啊。若是我,干脆撇开盐务,继续折腾海运司,你难道还能舍了海运司,盯着盐务不撒手?只要你滚回海运司,盐务的问题也就化解掉了。这一招,叫做围魏救赵,最重要的是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苏瞻认真的点了点头,大小姐说的方法,正是他苏某人最忌讳的。海运司可是命根子,偏偏海运司还是一个出生的婴儿,经不起折腾,只要闽中元等人把精力瞄准海运司,那他苏某人就要继续焦头烂额,疲于应付了。

    看到苏瞻面露愁色,张紫涵挑眉一笑,“不过嘛,闽中元毕竟不是我,这个人啊,我也了解一些,他啊,官场仕途没经过什么太大风浪,做起事情来太过自信了。越是自信的人,越不会认输,你让他在盐务上吃了个闷亏,他肯定还会想办法在盐务上把场子直接找回来。所以嘛,他八成要釜底抽薪了,毕竟,这些人在浙江经营几十年,势力根深蒂固,远不是我们能比的。他们要是控制住各大盐场,我们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这个,确实挺头疼的,为今之计,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把引岸的事情解决才是重中之重,有了盐引和引岸,无论怎么着,也不会变成私盐贩子。”

    “私盐贩子?瞧你说的,你不卖买盐不就成了,只要你别乱来,谁还能把你怎么招,总不至于你不倒卖盐,还往你头上扣私盐贩子的罪名吧?”

    张紫涵娇媚的白了苏瞻一眼,萧绮月也在一旁帮腔道,“大小姐说的是呢,其实我们没必要太着急的,大不了把手里的盐引贱卖给别人吗,最后也不会亏钱,就是让黄老头亏点钱罢了。”

    苏大人顿时就不乐意了,“哎,你们说得轻巧,手里攥着一把子盐引,你们让我别卖盐,这跟面前摆着一座金山而无动于衷有什么区别?真要是金山立在面前而不动心,那我还是我么?”

    “你还有脸说,苏立言,你就贪吧,早晚要栽在钱上边。”

    “这话说得,苏某就是死,也要死在大小姐身边,怎么会死在钱上边呢。所以啊,大小姐大错特错,要罚”罚字刚出口,一支花如暗器般飞来,正好插在头发里。

    张紫涵恶狠狠地瞪着美目,“苏立言,你活腻歪了?”

    苏大人猛地站起身,朝着外边吼了吼,“小王小八你们死哪里去了?赶紧滴,洗澡水准备好了么?”

    小王趴在门口,瓮声瓮气的问道:“公子,你什么时候说要洗澡了?”

    “我.....你个夯货”苏瞻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小王小八跟了自己这么久,为什么脑袋就是不开窍呢?难道智商这东西真的是天生的?

    第二天,苏瞻把阮重喊来,二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一番,很快琢磨出一个主意来。

    詹德雕的日子最近很不好过,他已经找过盐运司了,可是盐运司那边不肯收回引岸,让他詹某人想办法把引岸吃下去。詹德雕气的肺都快炸了,我吃下引岸干嘛,我又没想过当大盐商,再说,我也没那个实力啊,每年吃点盐引,赚点小钱,过得舒舒坦坦就好了。可为了这个引岸,全家老小砸锅卖铁,盐运司只肯付三百万两,也就说詹某人要凑一百万两。

    天哪,一百万两啊,这笔钱对四大盐商不算个事,可是对詹德雕来说几乎是要老命了。詹德雕并不是杭州本地人,他真正的活动区域在浙江海宁县。为了筹钱,只能快马加鞭回海宁,家里不够,就找亲戚朋友拆借。引岸,这简直是要人命的东西啊。

    詹德雕第一次体验到手中抱着宝贝却想哭的感觉,以詹家的财力要吃下这个引岸压力真的是太大了。以后就算有盐商合作,可是手握引岸,盐不是自己的,到时候分红利分得少,最后能不能收回本钱都是未知数呢,而且,现在都知道他詹某人缺钱,那还不得拼了命压价?

    最好的引岸,神特么最好的引岸,这简直就是快烫手山芋啊,如果不是引岸不能专卖,早特么将引岸转手他人了。本来就够糟心的了,可盐运司又来了消息,严令不准跟萧绮月合作,最近萧绮月拿到了黄永山手里的盐引,再加上齐蓓虎以及杨凯吉等人的盐引,可都等着引岸出货呢。

    浙江的引岸,可是个好引岸,这里富庶,百姓众多,再多的盐引都能吃得下。关键是盐运司不让吃,你麻痹,别人有盐引,你不让我吃,钟富力、梁克生手里盐引也多,可人家有自己的合作商,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干嘛找他詹德雕。人家不愁出手,所以谈起合作的话,那价钱肯定往死里压。

    剩下那些小盐商,七七八八凑起来,到时候也未必能收回成本啊。詹德雕愁的头发都快白了,真真是哔了狗了,帮方大人一个忙,结果两头不落好。一个引岸,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詹德雕现在继续盐引,只要有人愿意合作,盐引配合引岸,来多少吃多少,浙江这地方现在是他詹德雕的地盘,无论多少盐,他詹某人都能吞的下。总之,要有盐,不怕多就怕少,盐引越多越开心。

    可是一连两天,手里握着江南最好的引岸,愣是没人上门合作。詹德雕愁啊,这是咋说的,是我詹德雕长得太丑,还是我手里的引岸不吃香?詹德雕越想越急,随后,他找到海宁当地的好朋友叶土秀,叶土秀也是一名小盐商,今年在盐运司拿了一万引的盐引。一万引,太少了,可这个时候詹德雕也没嫌弃,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啊,这都饿的快死了,还管是苍蝇老鼠呢,只要顶饿,就得往嘴里塞。

    客厅里,叶土秀捧着香茗,笑呵呵的问道:“詹老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叶老弟,不瞒你说啊,为兄手里握着一份上好的引岸,你有没有兴趣走为兄的路子?叶老弟放心,为兄不会坑你,走为兄的路子,直取一成红利,这可是浙江的引岸,不愁销路,一成红利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低价了,怎么样,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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