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操在欧阳笑笑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之后,欧阳笑笑率领本部人马,放下小型战船,往大营撤了回去。
“主公,你怎么让她走了?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典韦睁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给孤好好盯着子恒那边的情况。这左右之争,亦是龙虎之斗。是龙是虎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曹大叔,那你希望谁是龙谁是虎呢?”鲁班七号不知何时站到了曹操的身旁。
“龙虎相争必有一伤。子恒坚韧果断,子健生性纯良。若是孤能够一统寰宇,子健会是一个很好的接班人。若是在此之前,孤不在世间,子恒会是优秀的继承者。
因此,不管是龙是虎,只要孤在,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世人只会说他们是孤的儿子。”
“曹大叔,你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鲁班七号锲而不舍,继续追问。
“你啊你,何必刨根问底呢?”曹操不明白鲁班七号为何如此执着。
“这是你教我的啊!不懂就要问,人贵有疑。”鲁班七号回答的很自信。
曹操一拍额头,浅浅一笑的说道:“孤拿你还真没办法。好吧!就让孤来解答你心中的疑问吧!
在孤看来,子恒当属龙,不仅有威,也有势,更有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眼下的天江之战,哪怕他身边没有一个谋士,没有一名战将,他也能坚持下来。
至于子健,孤觉得他更像虎,而且还是一只刚成年的瘦小积弱之虎。他没有独立行动的能力,完全凭借虎的威势震慑四方。倘若敌人临近,他的威势便将不复存在。正如眼下的战役,同样的条件摆在他的身上,他是坚持不到最后的。”
“曹大叔,你说的好残忍啊!我怎么觉得曹植在你口中变得一文不值了呢?”鲁班七号歪着脑袋,直言说道。
“一文不值到不至于。只是他的才能适合在盛世发挥。至于这乱世,实在是无用武之地。最多也只能留下脍炙人口的诗词,让后人知道如今的这段岁月。”
“丞相,你到是看得开。怪不得他们那么怕您。”杨玉环抱着琵琶走了过来,在她心中对英雄可是有崇拜情结的。
“身为上位者,既要跟下面打成一片,也要保持自身的威严。但更多的时候,威严要高于融合。没有了距离,那在臣下的心中自然也不会发自内心的尊敬主上。久而久之,便会形成汉庭如今的局面。”
就在曹操向他们论述治世名言的时候,曹真和甘宁的战斗已到了白热化阶段。
二人身上所穿战甲,此时早已不存。贴身衬衣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可就是这样,两个人也没有停手的意思,身体内的血性和斗志反到因为自身的伤口而不断高涨。
“曹真,你要不是身在曹营,我一定跟你拜把子。”甘宁收刀,往后退一步说道。
“甘宁,你若愿归顺丞相,我一定把你当生死兄弟。”曹真收剑,也往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大丈夫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好意我收下了,只是,今生怕是无指望了。”
“兴霸,你我虽在死斗,但我相信我们身旁的战事你也一定在关注。这些都是你带的兵吧!若是尽数在此折损,对你可是大为不利。
就算孙权欣赏你,那其他人呢?身为一军之将,手下若没有亲兵,那和一个书生有何区别?再说,你和凌统有杀父之仇,他凌统在江东威望也是很高的。”
“切!没想到你一个大老爷们,心思也是这么滴弯弯绕。不过,你说的到是事实。嗯,不打了!今天的这场仗就干到这里,反正也不能尽兴一战。”
“好!我们双方同时止兵吧!在这短时的交锋下,你我双方受伤和死亡的士兵已不下千人。你我皆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曹丕和司马懿的身上也有不少伤痕。若是在陆地上,他们断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可谁让如今的环境是在战船之上呢?
见到甘宁开始撤军,而我军又不主动追击后,曹丕和司马懿的心里同时明白了问题的原因。
“子丹,辛苦了。给你记一大功!”曹丕拍着曹真的肩膀说道。
“兄弟间说这些就见外了。只希望你能稳稳的压上那边一筹。”曹真爽朗一笑的回道。
视线一转,曹植那边的人马在张辽的统率下,动作迅速的下了战船。
回到陆地上的他们,顿时有一种脚踏实地,天高任鸟飞的感觉。那种生死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结阵!”张辽振臂一呼。
环形的防御大阵在张辽的监督下快速成型。凭借此阵,只要不遇上大规模的骑兵冲击和弩箭攻击,可以久守一阵。
久守必失,张辽深知这个道理。但他相信,远在中军运筹帷幄的丞相,绝对不会让他们深陷险境。只要自己能守住,一定能等来丞相的援兵。
“传令,所有战船呈环形将靠岸的战船给包围起来。士兵们依次从战船上下船,严阵以待。”太史慈在追到岸边后,下达了作战命令。
“将军,为何我们不放箭呢?”副将对太史慈的做法感到不解。
“放箭只会浪费我们将士的体力。除非我们用弩箭,不然,纯粹是挠痒痒啊!”
张辽站在曹植身旁,向曹植抱拳说道:“公子,莫将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公子感到不悦,但末将还是要说。
身为三军统帅,若是能洞察秋毫,决胜千里。那不管他下达什么样的命令,将士们都会欣然接受。可明知不能为而为之,即使将士们遵循了主帅的命令,也会因为心生不满,而斗志全无。
两军交战,军心可贵,士气可贵。若是二者尽失,那这场仗,不用打,我军已然先败。”
杨修没有吭声,他很想知道曹植会怎么做。但他心中也有不安,生怕曹植的言语让张辽再度寒心。
“文远将军说的是,我受教了。”曹植在大家意料之外的,向张辽作揖一拜。
这一拜不是惺惺作态,而是发自内心的一拜。一个是久经战场和官场的老人,一个是在宦海沉浮中的聪明人,这一点他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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