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营帐,看到沿着江水边扎下的营寨,曹操顿时感觉心中豪气万千。
“主公,您起来了。曹家军已集合完毕,现在就差战舰了。等战舰一来,我就带他们上战舰训练去。”回到军营的典韦,变得严肃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呈现一幅憨傻样。
“好!东方商行不会言而无信的。之所以没有立刻把战舰送来,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再有,我们的战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晚一点到,也没有关系。”
“主公,您说的对。可您知道吗?对面的战舰已经在江面上排开了,那气势把我们的士兵给震慑住了。您要知道,我们曹家军可是旱鸭子,打水仗这是头一遭。”
“孤晓得,孤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指挥数万大军打水仗。”曹操说到这,心里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书上说赤壁之战曹操携百万大军前来,即便没有百万,数十万总归是有的。可眼下的自己,放眼望去,顶多五万人马。
而对面呢?人数是自己的几倍,每一个还都擅长水上作战。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可现实情形是上面还增加了夺下扬州城这一项任务。
本就兵力稀少,打起仗来已捉襟见肘,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兵力,兵发扬州城内呢?
除非对面的水军是一帮怂蛋,自己的将士们能够以一当十。否则,自己只能安步当车,一步一个脚印的稳打这场仗。
“鲁班七号,阿轲,弈星等人都去干什么了?怎么没有见到他们啊?”曹操忽然间想起来,一直爱粘着自己的鲁班七号怎么没有出现呢?
“那个,这个,嗯...”典韦想要撒谎,可在曹操面前,他只会说实话,想要让他撒谎,你还是杀了他吧!
“不要支支吾吾的,说实话!”曹操眼睛一瞪,身上的气势瞬间威压而下。
“主公,我说了您可千万不要发火。您一发火就容易头疼,末将可不想在战争来临前,看到您躺在床榻上。”
“你放心,孤没有那么脆弱,你说吧!”曹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们去扬州城了。杨玉环说这是一座新建的城市,里面有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还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英雄人物。”
“什么?他们去扬州城了?难道他们不知道,那是孙权掌控的城池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孙权对他们掌握的一清二楚吗?他们不会天真的以为孙权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吧!”
“主公,您不要激动,您一激动血压就要升高。在我看来,他们似乎还真是您说的后一种,他们天真的以为孙权对他们的来历一无所知。”
“哎!气煞孤也!这不是添乱吗?明知大战在即,还要去敌人的地盘上转悠。一旦他们全部落网,岂不是要让孤当光杆司令吗?”
“主公,还有我呢?您看我就没去,只要您在的地方,我会坚定不移的守在您身边。”典韦这句话不是拍马屁,而是发自内心。
“孤知道你的忠心。算了,走都走了,想追也追不回来了,只能希望他们福大命大,能够平安归来。
走,随孤到江边走走吧!孤想感受一下天江的江势。”
“哗啦,哗啦...”的声音不停地拍打着岸边。
潮湿的水汽让岸边的岩石上布满了青苔。一人多高的芦苇丛星罗棋布的分布在岸边上,里面时不时的还会传出一两声野鸭的嘶鸣。
天江很长,按照地图上所示,它贯穿整个竞技世界。江面的宽度在曹操目测下,以目前自己所处的位置来看,足有一千米的距离。
深而宽的江面上,水流显得和缓平静。但曹操不会认为天江真的会那么温柔。在它的江面之下,湍急的地段,暗流汹涌的节点是数不胜数。
若如不然,在这里进行水战为何要用上战舰而不是战船呢?
“典韦啊!我们即将要进行的天江之战,可能要持续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会感到迷茫,会感到疲劳,有的将士更会产生厌战的情绪。
孤知道你随孤出生入死多年,对这样的战争不会放在心上。但我们要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像小七,阿轲,文姬他们,除了和我们在野外团战,并没有正式的参加过任何一场战役。
战役不是团战,更不能逞匹夫之勇,搞个人英雄主义。全军上下必须要集中在孤的最高军令下。
然而,一觉醒来的孤发现,此战并非像孤想象中那样,孤真的很担心他们会受不了这漫长的煎熬和枯燥的军旅生涯。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身为孤的将军,在没有得到孤的批准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去敌人的大本营转悠。
他们若能平安归来,孤感到高兴。但他们就不担心孤会怀疑在他们当中会有孙权安插的奸细吗?
若他们不能平安归来,被孙权给一锅端了。孙权因此拿他们做文章,让孤妥协或者让孤退兵认输,你觉得到了那时,孤该怎么做呢?
典韦啊!平日里孤是不是对他们太好了呢?让他们觉得孤真的只是一位邻家大叔,并非是手握百万大军,一言就能定人生死的曹操!”
“主公,都是末将的错,末将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他们做出违背军纪的事,哪怕他们跟末将的关系再好,末将都会严格按照军纪来处理。”
“你起来吧!若是跪着有用,孤会让你一直跪下去。”曹操站到一处礁石上,望着茫茫的江面,不禁长叹一声。
典韦双拳握紧,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感到很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笨,为什么会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呢?这是战争,不是小孩子打水仗。
“滚滚天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古今多少回忆!是也,非也,唯有天际流。”
典韦忽然间感到鼻子酸酸的。他追随曹操多年,每次曹操作诗他都在身边。这一次,曹操做的诗,让他感到一股悲凉意味,不像以往那样充满了激情和豪迈。
“主公,你快看,那边好像有个人!”典韦本想进言几句,但猛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位坐在礁石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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