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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人以他们方阵的攻击性而闻名,但是防御依然是方阵的最佳战斗姿态。
在这个状态下作战的瑞士人表现出色。
大部分战线上的奥地利人虽然状态要好得多,但是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哪怕是在瑞士方阵的侧翼,只有一到两排的瑞士人掉过头来抵抗,奥地利人也没有取得突破的迹象。
当奥地利骑兵在东面出现时,托尼就意识到了敌人的攻击将要到来,他及时让随军的西瑞克神职人员给自己的部下加持了各种增益魔法。
虽然总体数量上奥地利军处于优势地位,但是在神术施法者的数量上,显然是罗马教会国有优势,而且他们的位置也比较容易调配。
这些随军牧师中不乏大主教乃至资历比较浅家族势力很小的红衣大主教,这些高级宗教人物的存在,给瑞士卫队提供了很大的勇气,对于奥地利军的士气也有不小的影响。
大多数奥地利士兵依然都是西瑞克的信徒,尽管他们能够在军官的命令下攻击敌人,但是面对那些西瑞克的神职人员难免会迟疑不决,心志受到很大的干扰,战斗动作变形。
这是德意志皇权和罗马教权斗争中一个长久的不利因素,来自德意志乡村的士兵过去见到一个本堂神甫都会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而到了意大利的作战时居然要他们把刀子砍到比本堂神甫高上好几层的神职人员脑袋上这件事,实在是让他们无法消化。
奥地利士兵因为西瑞克神职人员而犹疑。瑞士卫队则能得到加成。
此消彼长之下,奥地利军一度没有取得和自己人数优势相称的战术优势。
“赞美上帝!”
“暗日之辉!”
“为了上帝。为了真选教皇!”
战场上的这些呼喊声让大旗下的拉迪斯劳斯深深皱眉,他考虑要不要和萨扎斯坦以及几个施法者一起出击,只是施法者去攻击已经和己方部队绞杀在一起的方阵是很危险的事。
不过似乎只有让同样休息过的萨扎斯坦用高级死灵系魔法来破开敌人的战线了。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先用高级死灵和塑能系的魔法开路,是因为随军的魔法材料储量已经下降到了很危险的境地需要有所保留了,而且拉迪斯劳斯并没有料到瑞士卫队的那些硬汉能够如此的坚强。
这里毕竟是敌人的国土,东面的援军仅仅是被吓退而不是被摧毁了,如果他们卷土重来战局依然有反复的可能。
罗马军即使失败只要不是被围歼在当地也有重组的机会,而奥地利军一旦失败。以锡耶纳如今的状态很难提供补给,哪怕退回最近的国土米兰也是极其危险和漫长的旅途。
“萨扎斯坦殿下,您怎么看?”拉迪斯劳斯其实并不是在征询意见,在临阵指挥时为将者一定要有主见,他已经下了决心。
萨扎斯坦当然明白这一点,拉迪斯劳斯是要他来破阵。
虽然危险这正是他的价值所在,因此萨扎斯坦并不打算拒绝。
他正要表上一段忠心的时候。一阵喧嚣从瑞士人中传来。
方阵的一角崩溃了,十几个人放弃了战友和荣耀,正在崩逃。
虽然人数不多,但这是很明显,对于拉迪斯劳斯来说很好的征兆。
弗伦兹贝格的宝甲让大部分攻击他的武器都只能造成微不足道的钝击伤害,没有得到祝福和加持的武器实在是无力阻止这强大的敌人。
弗伦兹贝格解决了战斗。虽然瑞士人堪称硬汉,但是弗伦兹贝格的生命力和他的战斗风格让所有堪称硬汉的瑞士人也感到了恐惧,能够看到他战斗姿态的范围内,瑞士卫队的抵抗比其他地方消散得快得多。
当拉迪斯劳斯的耐心快要耗尽时,以弗伦兹贝格所在为中心。瑞士的方阵已经向内凹进了几十步。
一个受到两面夹击的角落里,瑞士人溃散奔逃。看到了这一幕的拉迪斯劳斯暂时打消了将施法者压上的打算。
接下来局势如他期望一般地发展,瑞士方阵开始缓慢但是无可逆转地分崩离析。
越来越多的瑞士人不再坚守自己的位置,丢下长戟开始乱窜。
突然有一股罗马军有秩序地脱出了方阵,向着东面游弋的奥地利骑兵发起冲锋。
后排的拉迪斯劳斯以及在敌阵中冲杀的弗伦兹贝格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从俘虏的罗马军官和神职人员口中,他们早就知道了托尼是瑞士卫队的指挥官,以及数量和质量都很值得一提的牧师力量。
虽然已经有不少神职人员让奥地利士兵心烦意乱,但是数量还是和罗马教会国的实力不大符合。
这支力量显然在等一个机会,要么是猛烈地反击弗伦兹贝格所在的箭头部队,要么就是突围。
很显然,托尼选择了突围。
稍稍击退两翼挤压过来的奥地利步兵,一个近百人的小集团在托尼的率领下向着凯梭-维廷的骑兵部队冲去。
托尼最终放弃了和弗伦兹贝格见一见真章的打算,虽然对自己如今的实力相当自负,但是很显然他还不足以扭转这个战场上的大趋势。
不论瑞士人暂时抵抗得多么激烈,三面包围,退路被骑兵截断,这是一个绝望的战场。
相比奥地利人,其实托尼更清楚罗马援军是些什么货色,刚刚的期待只不过是本能的反应,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后,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
既然现在还见不到,那么就不可能及时赶到了。
不想死,就得靠自己。
突围的方向别无选择,向西只能离本土越来越远,南北方向离开了大道也是没有摆脱追击的可能性。
两翼的压力越来越大,完全舒展开队形的奥地利军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挤压摧垮瑞士方阵。
只有向东击破了那股骑兵才有机会死里逃生。
这个选择无奈,而且无效。
凯梭-维廷并没有将他的骑兵完全布置在大道上,在符腾堡打了不知多少仗的他对于如何使用骑兵追击溃败的步兵有丰富的经验。
看到托尼他们脱出方阵后,最后一些在道路上的骑兵也不再维持紧密的队形,而是稍微让开然后松散地布置在大道一侧。
托尼冲出方阵后,看到奥地利骑兵的动作就心头一沉,虽然他没有凯梭-维廷那么丰富的经验,可是也不难想明白这个布置是要在自己经过他们面前时给予侧击。
然而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
拉迪斯劳斯也不失时机地以旗号命令两翼的步兵继续延伸,切断了这个突击集团和大部分瑞士佣兵的联系。
托尼率队突围和奥地利军四面包围的态势让剩余的瑞士人的士气下降速度大大加快,当托尼冲到奥地利骑兵旁边时,被四面包围攻击的瑞士方阵已经有人开始放下武器投降。
但是依然有足够的瑞士人坚持抵抗为托尼的突围争取了机会。
当然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凯梭-维廷和他许多佣兵出身的部下对于杀死眼前的神职人员毫无心理负担。
凯梭-维廷的丰富经验和相对比较小的宗教压力,就是拉迪斯劳斯将他再次任命为骑兵指挥官的首要原因,次要原因自然是推行自己的意志还是要靠自己提拔起来的老部下的关系了。
在骑兵对冲中略微不利的马刀在攻击步兵时效果极佳,虽然突围者中有不少装备了长戟的瑞士人,但是在运动中的步兵就完全没有对抗骑兵的能力了。
很多在结阵时相当坚定的武士,在逃亡时如同最无用的农兵一样被杀死。
这种事情凯梭-维廷实在是见得多了。
不过这股敌人的反击比凯梭-维廷预期中的要强烈得多,来自中德意志的雇佣兵从来没有和如此装备精良的敌人交手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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