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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娜-多利亚和她的弟弟奔索正在一起享用着热可可。
姐弟俩之间一直没什么话说。
奔索在扭了很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发出了声音:“姐姐,那个,那个昨天晚上怎么样?”
哈尔娜斜了一眼腆着脸的弟弟,没好气地说:“我根本就没等到他回来,能怎么样?”
“不是啊这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把西博家的人处理了之后,就要和你再亲近亲近的吗。”奔索的脸上立刻满是失望和焦急:“姐姐,这如今小拉真是混出个人样来了,你可千万不要脸皮薄啊。虽然不能明媒正娶可是好在他这人一向念旧,现在也没有正式的大房你得抓紧啊,咱们亲姐弟也不必见外,你虽然贪财了点但是老娘把你看的紧,你肯定还是个雏,小拉那家伙我知道的,从来不肯沾手良家妇女,这就说明一旦沾手他一定会负责。以老爹现在的地位,哪怕以后有什么公主当了大房,你要是有个儿子那也完全不必怕谁啊。”
“去去去,你给我闭嘴,不要脸的东西,要不是为了赎你,我何至于要这么低三下四地作践自己,不知道多少德意志公爵要巴结着娶我呢。”相比经手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弟弟,哈尔娜小姐的脸皮就有点挂不住了。
相比男孩子成年之后就可以和交际花打交道,女孩子就被多利亚夫人盯得很紧了。
安德烈-多利亚海军大元帅给自己儿子开的赎金倒也不低,毕竟亲生儿子谁不在乎?
只是他手头不宽裕,所以就把自己的女儿拿来抵债了。
哈尔娜小姐如今是作为多利亚家族表示对术士皇族冒犯的歉意,而作为侍女来到维也纳侍奉尊贵的奥地利红衣大主教的。
‘拉倒吧你,明明是这个正式情妇的位置你也看得上罢了。’当然奔索可不会这么说,以后他可是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的姐姐呢。
“是是是,姐姐您对我好,我是不会忘的,如今老爸不要我了,我可就全靠您了。”奔索得到自由之后并不能返回故乡反而还要继续呆在维也纳。
如今他是利古里亚共和国驻奥地利的大使了,失去了波旁公爵这个靠山之后,奔索已经没有资格继续争夺多利亚家族的继承权了。
多利亚元帅的这个安排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这样他的儿子就都能保全了,米洛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同时把他们姐弟俩一起丢在维也纳一方面是为了他们可以互相照应,一方面也是为了在法兰西和奥地利之间两面下注,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家族。
“是不是他觉得从小和你一起像兄妹似的,他不好意思了啊。”奔索继续分析道,“姐姐,我跟你说这个男女之间.......................”
“什么叫兄妹似的,我和他本来就是兄妹,不过表兄妹结婚的事也是平常的很,真要搞什么什么手段,爸爸也给我派了两个有经验的侍女,不用你来帮忙。”说是来当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的侍女,实际上哈尔娜自己就带着十几个侍女呢。
哈尔娜小姐看着一下子说不出话弟弟,奔索如今的境遇其实算是人生一大挫折了,她终于还是心软了下来:“在这维也纳就只有我们姐弟相依为命了,你放心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处境。”
奔索黯然地点了点头,和利古里亚的主人比起来外交官的生涯当然是很黯淡的,不过他转而又安慰起自己的姐姐来:“不过姐姐你不必担心,拉迪斯劳斯不是难伺候的人,做他的女人比做我的女人强。”
哈尔娜听了这个比喻笑了起来:“你倒是老实,不过你倒是要当心点,大哥让我给你带话,当年他选议员你下黑手的事,他不是不明白。我还真不知道,当初是你下的手,看来平时都说我精明喜欢玩诡计,其实还是你们这些男孩子鬼精鬼精会下黑手。”
“我早就知道他回过味来了,不过他也没跟我计较,这几个月对我也是好吃好喝地。现在我成了大使更加只有国事没有私仇。”奔索对于拉迪斯劳斯不记私仇的态度相当佩服,为此还特意给多利亚大元帅写了专门的报告。
姐弟俩正要继续讨论一下共同的处境。
跟着哈尔娜过来的侍女头领忽然进入房间,给了姐弟俩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
哈尔娜小姐听了之后大急,立刻就要去找拉迪斯劳斯。
奔索这个时候倒是表现的好得多了:“确定吗?那个女人没死?”
“肯定是没死,而且给她找了个和我们一样的大院子,还安排了几个侍女给她。”多利亚女间谍相当肯定地说道。
“姐姐,这个事情是多利亚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之间的正事,不是私事,你不要去,我是大使,我去名正言顺。”奔索的表现相当不错。
哈尔娜点了点头,同时担心地提醒奔索:“你从小和他就感情一般,我是女人我更了解他和安娜是怎么回事,他要是再心软了你可不要叫他难堪。”
奔索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拉迪斯劳斯给一个交代,再心软也不能这么不靠谱啊。
拉迪斯劳斯没有让他等待,看来大家都明白这件事必须立刻说清楚。
“利古里亚共和国大使,奔索-多利亚到。”西里卡老大唱名之后,奔索就进入了申布龙宫的会客室。
拉迪斯劳斯今天无心国事,一大堆日常工作的文书最终统统扔回给了国务会议,国务会议的全部建议都得到了通过。
奔索进来行礼如仪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红衣大主教殿下,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的长治久安和谐稳定,利古里亚共和国给了您二十五万塔勒作为消灭危害帝国利益的叛贼西博家族全体成员的代价。”奔索的底气是很足的,安德烈-多利亚把女儿送来可不是因为真的没钱,为了消灭政敌他这一次可是大出血,这笔钱而且是和国务无关的私帐,靠着这笔钱拉迪斯劳斯的私库才算是有了点货色。“可是为什么..................”
“西博家族不会再影响利古里亚的政治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应该完成的条件。”拉迪斯劳斯好像要阻止奔索说出那个名字似地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为什么安娜-西博还活着?”奔索却不肯收手,拉迪斯劳斯的身份不一样了,过去他对女儿心慈手软是他个人的事,现在他手软就等于奥地利对利古里亚问题上采取了暧昧的态度,奥地利的暧昧对于多利亚家族就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谁能确信这不是某种谎言,想要保留一个插手利古里亚共和国的借口呢。
因为美第奇和拉迪斯劳斯都没有透露细节,所以安娜到底在“西博家族勾结星月恶魔”的事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否则多利亚大元帅也不可能开这么个高价。
他出了大价钱来让拉迪斯劳斯的杀自己的死敌。
拉迪斯劳斯望着窗外的美景,只感到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
机关算尽狠捞了一笔,但是冥冥之中人谋之上还有神意。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吐出来一句:“她怀孕了。”
这个解释让奔索一时无话可说,虽然与公与私他都希望安娜和她的孩子去死,甚至拉迪斯劳斯也清楚他的立场,但是这个事情只能大家心知肚明绝对不能明说。
昨天晚上发现“盛宴的邀请函”居然无法伤到安娜时,拉迪斯劳斯立刻就觉得不妙。
没有让他猜太久。
宏愿骑士借着查理五世的头颅证实了让拉迪斯劳斯心中荒唐的猜测,那个漂浮着的人头在池水中发出低沉的声音:“这个女人的身体里,有我的后代,一个强大的后代。”
拉迪斯劳斯和安娜在宏愿之间里呆了漫长如几个世纪的几个小时。
拉迪斯劳斯独自一人在宏愿之池边坐了良久,即使安娜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依然无法原谅她的背叛。
离开时,心情复杂之极的拉迪斯劳斯别无选择,只能招来马基雅维里让他负责安娜的软禁安排。
他最终只能接受这个命运的玩笑,虽然依然充满了愤怒,但是拉迪斯劳斯不可能伤害自己祖先神认可的儿子。
奔索却不肯放弃,他不能失去更多父亲的信任了。
“五十万塔勒,殿下,您还会再有孩子的,没有必要让这个女人得到成为您孩子母亲的荣幸,我代表利古里亚共和国向您保证愿意再给您二十五万塔勒来表达对您孩子流产和他母亲逝世的痛苦。”奔索的话让拉迪斯劳斯怒不可遏,高大的术士把矮胖子提了起来。
他把奔索举到和他一样高,然后用不可置疑的态度向奔索表明了态度:“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请您转告海军大元帅,我以术士皇族的祖先之名起誓,永远不会允许安娜-西博离开维也纳城,永远不会以西博家族的名义插手利古里亚共和国的政治。”
宏愿骑士的圣徽,两只脚分别抓着宝剑和天平的黑色双头鹰在两人面前突然出现。
这不仅仅是拉迪斯劳斯的许诺,也是宏愿骑士的保证。
只是拉迪斯劳斯虽然表现的怒不可遏,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宏愿骑士不允许他伤害这个孩子,他会不会收下这另外的二十五万塔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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