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冷盯着她,“夏梵音,你再说一遍。”
夏梵音退到一半发现自己不能再动,低头才看到自己的袖子还被他捏着,她背后猛然窜上丝丝寒意,“我说的都是实话,实话还不让说?”
然后她的袖子上蓦地传来一股力道,轻而易举的将她拽回怀里。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徐徐抬起,漆黑的眸底渲染出浓浓的冷邪,“公主殿下,本尊不介意提醒你一下后宫里的生存之道——弱者往往只能屈从于强者之下,实话这种东西也没人要听,甚至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
夏梵音咬唇,想哭。
这些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懂,可是错误已经犯了,不辩驳也会很倒霉的呀。
这可能就叫……垂死挣扎吧?
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什么,蓦地挺直腰板,“我好歹也是个有身孕的人,难不成你想当着你爹娘的面欺负我?”
权倾九脸色一黑,“……”
夏梵音凄凄惨惨的指着那几座墓,泫然欲泣,“你就不怕他们晚上来找你?”
他蓦地气笑了,“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话音未落,眸色陡然暗下去,便又低头含住他刚才咬过的地方,夏梵音整个身子都僵滞了,仿佛猛然有一股电流窜过身体。
男人柔软的舌从她的耳垂咬到白皙细嫩的脖颈,低低哑哑的道:“欺负你会撞鬼,疼爱你总不会,嗯?”
她颤栗着摇头,“不行……也会的。”
“………”
他倒是没有为难她,只是放开她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回去再继续。”
夏梵音,“………”
她忐忐忑忑的看着插在墓碑前的香烛逐渐,天边的夕阳逐渐落山,不安的跟着他离开。
…………
马车里,夏梵音抱着他的衣服躲在角落里继续绣那只猪,尽量离他远远的。
权倾九的目光扫过她,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笑意。正好手边放着那一堆小全子照她的手法折出来的纸鹤,他随手拿了一只起来。
“这是什么?”
夏梵音抬头时呼吸微滞,她刚才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带上马车,而不是青桑藏起来?
“……纸鹤。”她小声道。
“纸鹤?”
“嗯,你不觉得看起来很像仙鹤吗?”
“谁教你叠这种东西的?”
“可能是上古神书里看来的吧。”
“………”
权倾九似乎已经习惯她脑子里有这么一本书,也懒得多问,只是低眸审视着手中的纸鹤,修长的手指缓缓拆开一只。
这玩意儿,昨晚那蠢奴才学了许久都没学会怎么叠。
夏梵音不安的看着他,“这些纸鹤,都是我的吧?”
权倾九掀眸看了她一眼,她急忙又道:“你刚才说过给我的,不能反悔!”
男人低头继续研究手中的纸鹤,似笑非笑,“本尊思来想去,你那些数额才五百两,这些一千两的给你,亏了。”
“……”
他果然,反、悔、了!!
夏梵音委屈的瞪着他,内心挣扎了许久,“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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