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墨衍面色凝重，点了下头，“他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就算化成灰。
只要对方吭一声，他都能立刻分辨出来！
强大的恨意，已经演变成了执念和本能。
“杀了他。”
紫阡陌面色一寒，声音更是冷若冰霜，弥漫着刻骨的杀意。
没有任何犹豫。
她此生，第一次想要彻底把某个人碎尸万段！亲手！
胆敢对她的墨衍，做出这等不可饶恕的事情，杀无赦！
“还不是时候。”
墨衍是个很理智的人，他对靳九霄的恨意，绝对要比小陌陌深，可他还是暂且隐忍下了，“他若是忽然暴死在玄武学院，各方面都交代不了。”
靳九霄的身份太敏感了。
南月大祭司。
更是南月的实际掌权者。
随随便便死在北澜国玄武学院，势必会引起两国战争！
北澜国的政局，已经够乱了。楚氏皇族和紫家的博弈，已经正式拉开了帷幕，尚在内乱之中，若是再来一个靳九霄插上一脚，真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让他悄无声息死去的方法，有很多种。”紫阡陌的声音很轻，很淡，却蕴含着一种足以让人颤栗的力量。
妖王一怒。
万妖皆伏。
“不过，不能太便宜他了。”
“死，很容易。”墨衍表示赞同，眼底的寒意，已经深入骨髓，并不比他媳妇儿要少，“他曾经企图摧毁我，那么，这一次，轮到我来摧毁他！”
杀一个人，很简单。
摧毁一个人的灵魂，击垮他的意志，很难。
但，这才叫报复。
“我帮你。”
紫阡陌微微抬起头，一双美目，跟喜欢的人，正好撞上。
“好。”
墨衍低下头，在爱人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很轻柔。
就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
公开课结束之后。
靳九霄回到了驿馆。
他面色有些凝重。
屏退了闲杂人等，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开始思量对策。
“紫阡陌，墨衍……”
“紫阡陌，墨衍……”
他重复地喃喃着这两个名字。
“太奇怪了，四国之中最弱的北澜国，怎么会忽然之间出现两个如此精彩绝艳的年轻人！二十年前，我曾经算过北澜的国运，动荡危矣，摇摇欲坠，帝星黯淡，人才凋零。”
靳九霄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似乎是在推演琢磨着什么。
“他们两个，本不该出现。可却突兀地出现了，事出反常。北澜国运，是否会因为他们俩，而有所改变？”
沉思了片刻之后。
靳九霄取出背后的十二弦琴。
开始弹奏。
一曲《问天》。
这是叩灵曲。
是南月国历代大祭司，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据说，弹奏到了极致，就能跟天地间的灵交谈，询问天的旨意。
沟通天道。
窥探神明法旨。
当然，靳九霄作为一介凡人，修为是紫府期的修真者，还达不到那种玄之又玄、叩问天道的境界。
不过。
他依然能够从《问天》中，叩问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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