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蓝蓝的天上几朵白云悠然。塔克甘城迎来了盛大的节日,特勒联盟消失了多年的比武大赛终于再次回归,于今日正式开赛。
擂台赛区设在靠近南城的一处空地上,共搭建了五个比赛台,庞大的工程不在这几座比赛台上,而是在看台上。围绕着几个比赛台搭建了一圈木质结构的看台,由低走高,场面恢弘。北方位置的看台又与周围的看台不同,不单座位宽大,还铺上了厚实的毛皮,上方也加了遮阳蓬。这里显然是为国王陛下准备的观望台。
天气好,人的精神也好,随着欢快的鼓点声,一队队参赛武者在大赛筹备组人员的引领下,带着微笑走进赛场,走向各自的看台上落座。特勒联盟一共有上百个大小部落,平均起来,每队有近百人入场,这就是上万人的规模。不过,真正有资格上场比赛的只占到了三分之一,大多是来做看客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散修的队伍,竟然达到了三百人。他们没有部落长老带队,筹备组临时分了一个长老给他们,竟然是契机。
最后一个入场的队伍不是地主塔克甘,而是王宫的参赛队。门长老神色淡然,脚步轻松。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苗童和苏达麓,再然后是契菲和契玉。苗童一进场就瞪着大眼四处观望,可是人太多,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在看台上一落座,契玉就一巴掌拍向苗童的后背,“小不点,你为何叹气啊?”
苗童很无奈,这位二公主很喜欢动手动脚,他要躲避,那将是一场没完没了的追逐战,他又不能出手伤她。
见苗童不说话,契玉又抓向他的肩膀,“你回答我啊。”
“不要闹。”契菲出手,打落了契玉放在苗童肩上的手臂。
门长老回头看了一眼,不理会契玉的撇嘴瞪眼,对苗童道:“别抱太大的希望,他也许还在拉莫山上。安心做好比赛的准备。”
苗童点点头,一脸不甘心地又举头四处观望,突然神情一滞,他看到了那个庞大的散修队伍,于是,他一张一张的面孔仔细地看过去。
几乎没有让人等待的时间,随着王宫赛队的落座,号角齐鸣,战鼓咚咚,契峰驾到了。在克尔、向天问、及三位王爷的陪同下,契峰健步走进赛场,举手向起立欢呼他的观众微笑致意。
到了看台上,他没有坐下,直接开口讲话。他的讲话很简短,声调也不高,但却能够清晰地传递到赛场的每一个角落,令金彪和白头翁都在心中一颤,他们从声音中就能掂量出契峰的修为大约到了什么境界。
向天问趁机看向对面的看台,塔克甘所在的位置上向忠与向辉一起坐在前排,后面是向荣等自家弟子,然后是铁功子和翁公子组成的塔克甘弟子,最后是向辉招揽的一批散修。预料之中,他没有看到那个光头小子,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本该轻松的心情,却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失落的滋味。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向天问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浮上一抹苦笑。
契峰落座,金鼓齐鸣中,克尔宣布比武大赛正式开始。三位王爷分别飞向三个赛台,亲自担任裁判,另两个赛台的裁判由王宫长老院的两名准神级长老担任。
第一天是淘汰赛,人员太多,参赛队伍被要求两两对决,就是二十个人数差不多的队伍共用一个赛台,以抽签的方式,找出自己对决的一个队伍,然后两两上台比赛,最后留下前五名。最终,一个平台上的二十支队伍留下五十名选手,五个赛台就是二百五十名,这二百五十名再打乱次序,重新抽签,选择新的赛台和对手,每个赛台是五十名武者,这五十名再两两对决,最终留下十名,五个赛台就是五十名,这五十名就是第二天参加半决赛的武者。
为了节省时间,第一轮被淘汰的武者不允许再上台挑战。这看起来不算公平,可也大差不差,因为派谁上场的自主权在每个赛队,只有极个别倒霉的武者上来就遇到一个最强者,那也只好饮恨别离赛台了。
王宫参赛队在第一轮的抽签中与黑狼部落抓在了一起,看着一身暗红袍的金玺第一个跳上赛台,门长老拉住了欲上场的苗童,而是指派了最弱的契释上场,契释满脸幽怨,“门师傅,我输了事小,这可是上来就让人打王宫的脸啊。”
门长老不动声色,“要么上,要么就不必参赛了。”
契释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赛台。他说打脸还真的被打脸,金玺不知道哪里来的怨气,看着契释的脸,一步冲到近前,甩手就是一巴掌,契释的右脸立即腾起一片白色的气浪,身体也随着气浪的爆裂声飞起,向着台下飞去……一道身影一闪,在擂台边接住了契释,“你他奶奶的!”契韦戈大骂一声,不知道骂的是契释,还是金玺。说来也巧,三号擂台的裁判正是契韦戈。契释可是他的亲曾孙啊。
金玺不看契韦戈,傲然跳下了擂台。
契峰的注意力也在这个擂台上,看到这一幕,微微摇了摇头。
塔克甘队与特勒联盟最大的部落吉像抽到了一起,是二号赛台。白圣也是第一个跳到了擂台上,向忠与向辉对视一眼,随意挑选了一个自家弟子上台,毫无疑问,白圣与金玺一样,旗开得胜,傲然跳下擂台。
这样一来,虽然人数较多,第一轮进行的速度却很快。到了第二轮,允许两两对决中失败的武者再上台挑战,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好在人数也减少了一半。第一轮,各队基本上都是以弱对强,看点不大,到了第二轮,因为允许失败者可以再上台挑战,对决的激烈程度比第一轮明显增加,很快就有伤者出现。
参赛武者没有出现明显的生命危险时,裁判是不会出手相助的,而真的出现危险时,裁判的救助也许就迟了那么一步。所以,每个参赛的武者都明白,只要上了赛台,危险就会一步不离地跟随着,看运气,更看自身的实力。当然,若你肯及时地认输,那安全度就会相应地提高,几乎没有人会向已向自己认输的对手施以狠手。
第一轮几乎没有用兵器的,到了第二轮,兵器逐渐出现在挑战者的手上,见血的武者也慢慢多了起来,这个现象最明显的是一号赛台。一号台的二十一支队伍中有一支是散修队,散修队的武者似乎更喜欢使用兵器,兵器来得激烈,痛快。又因为他们这组比别的赛台多了一支队伍,而最终的半决赛名额却一个不多,参赛选手的心理上就多了一份焦躁,下手也相应地重了一些。与这个普遍现象相反的是,冯秋自始至终都没有使用兵器,出手也很克制,点到为止,只要能保证她站在台上。
契机作为散修队的临时带队也没有什么责任心,第一轮时,只要对方一位武者跳上台,他就让散修队伍中的武者自己选择谁上台,到了第二轮已经打破了部落组合,成了乱战,他就更不操心了,眯着眼,啥事也不管,爱谁谁。
第二轮的乱战在接近午时陆续有了结果,五个赛台共决出了二百五十名武者,然后重新抽签选赛台,五十名一个赛台,然后再在本赛台内抽签选次序,一个次序号有两张签,共二十五个次序号。
王宫赛队的苗童、苏达麓、契菲、契玉等五人顺利进入三号台的前五十名,此次打乱重新抽签的结果是,苗童和契玉到了一号台,苏达麓到了四号台,契菲与另一名王宫选手到了二号台。
苗童的序号是五,苏达麓的是十二,契菲的是七,契玉的是四,契玉与苗童相差一个数,差点就是同门争战。那名大家都陌生的王宫选手序号是二十五。
门长老看到王宫赛队的签号舒了一口气,既没有同门相拼的,也没有重叠的,他基本上可以按部就班地依照顺序观看和指导他的弟子们。
抽签完毕是午饭与午休,时长一个时辰。门长老利用这段时间到处探听消息,他想提早知道苗童几人的对手都是谁。
苗童的情绪一直不高。这几天里他一直处在兴奋和激动之中,他有预感,一定会在比武大赛的赛场中见到他的凰哥,所以,一进塔克甘城,虽然是傍晚,他的一双明眸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寻,直到今天进场,然后是比武大赛的开始,他的心情逐渐走向灰暗,他的凰哥真的没有来。
午休时,大多数人都没有离开赛场,午饭大家都有了提前的准备,此时只是简单地吃点,只要不饿就成,吃饱了反而对比赛不利。
契峰当然是回到了向天客栈。
夜黑正在等他。一见面,夜黑就急切地问道:“陛下,散修中是不是有一个叫冯秋的女孩?”
契峰将一个名册抛给夜黑,“你自己看,怎么了?”
夜黑一边翻看名册,一边道:“她是疯魔子的女儿。”
契峰一愣,接着道:“那又如何?”
夜黑看到了那个名字,叹息一声,道:“今年春天,她们娘俩合伙在拉莫山下杀死了那位大能的徒弟边子路。”
“你说什么?”契峰的眼里射出了两道厉芒。
夜黑在两道厉芒的逼迫下深深地弯下了腰,“请陛下原谅,此消息由炎迪带回,在下并没有机会查证,所以……没有向陛下汇报。”
契峰脸色铁青,在客厅中来回踱步,最后站到夜黑面前,沉声道:“把你的疑虑说完。”
“是,陛下。”夜黑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件事发生后,我越想越觉得蹊跷,边子路的修为境界应该略高于疯魔子,单单疯魔子一人不可能杀死边子路。而冯秋从黑松院离开时已是半死之人,转眼就能偷袭一位准神级武者,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炎迪的人发现疯魔子娘俩的位置正是拉莫山的山脚下,应该是边子路要回山,正碰上疯魔子娘俩下山,这才发生了争斗。”
“你到底要说什么?”契峰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气质问夜黑。
夜黑的腰更弯了,“冯秋的伤病是在拉莫山上治好的;冯秋的修为境界在短短的时间内有了飞跃式的提升;冯秋参加比武大赛是为疯魔子重新夺回大漠斩。”夜黑不敢再啰嗦,一口气将几个怀疑一股脑地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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