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心中有底，但还是盯着楚燕云那一举一动的卓不凡，当他发现那贷款利率起了变化，不光小数点向前移了一位，大写数字中“拾”字还变成了“点”字。
原来36%的贷款利率，变成了超低的3.6%。
这也真够诡异的了！
难以置信得恍然如梦的卓不凡，一把将楚燕云手中的合同抢回之后，先是揉了揉眼，仔细一瞅，是3.6%，又揉揉眼，又仔细一瞅，还是3.6%，再揉揉眼，依旧是3.6%。
这下，都呆若木鸡了的卓不凡不再揉眼，而是咣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然而，并没有卵用！
台上将那合同上的变化看在眼里的人，台下看着卓不凡那反应的人，都纳闷起来，都发起了呆、发起了愣，有些人还跟卓不凡一样，差那么一丁点就要疯狂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莫非真如楚燕云说的那样，那份合同还真被使了障眼法，连鉴定师和鉴定仪器都能蒙骗住的障眼法？
我的老天爷！
这世间还有多少真实的东西存在？
要是卓氏财团真使用了障眼法，那障眼法被楚燕云破除之后，卓不凡也没必要反应得这么过激吧？
但当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记者、律师、鉴定师仔细一想，又明白过来了。
要不是楚燕云来了这么一手，飞雁集团指不定就是卓氏财团的了。
眼看到手的数百亿资产又没了，还真会让人发疯的！
瞅着卓不凡又是揉眼，又是扇自己耳光的，楚燕云却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的，以一百八十度角的傲然姿态看着那漂亮的天花板，嘴里嗯嗯的哼着那不着调的小调。
先是咣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却没能将自己打“醒”的卓不凡，又气急败坏的，咣咣咣的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这下，他也不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而是认定自己上了楚燕云的大当。
他们卓氏财团那份跟本就没使障眼法的合同，如今不知道被这家伙用了啥邪术，都变成了这个模样。
眼看到手的飞雁集团，转眼间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那天旋地转、两眼发黑中，心如死灰的卓不凡，都恨不得找块厚一点的豆腐将自己撞死算逑了。
然而，在那巨大的打击中，卓不凡很快又冷静下来。
会议室中的，除了楚燕云、雁白玉之外的人，因过于惊诧都还在张口结舌时，很快冷静下来的卓不凡一声冷笑，道：“小小伎俩，是经不起检验的。”
随之，卓不凡又气汹汹的叫喊起来：“鉴定！再次鉴定！”
卓不凡这瞬间冷静之后的叫喊，让他带来的，那些卓氏财团的人身子一震，抖擞起精神来，纷纷附和着叫喊：“鉴定！再次鉴定！”
听着卓不凡和他带来的，那些卓氏财团的人如此叫喊，段志远、欧阳大海和飞雁集团的其他管理层和员工，又都担心起来，都纷纷看向楚燕云、雁白玉。
这下，楚燕云终于将高高的昂着的脑袋瓜子正了下来，那不着调的小调也不再嗯嗯的哼唧，而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来了悠悠一句：“鉴定就鉴定吧！连那障眼法都鉴定不出来，莫非还能将真的鉴定成假的？”
这下，那三位搞文字司法鉴定的鉴定师脸色难看了，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还没等卓不凡说话，其中一人就奔上台去，接过了卓不凡手中的合同。
那三名鉴定师，先是凭借肉眼细细研究着。
但研究了半天，结果把自己脑袋都快研究晕逑了。
不可能！
这也太不可能了！
有着丰富经验的鉴定师，看着那贷款利率的变化都摇着头，觉得十二分的不可思议。
瞅着鉴定师们的表情，卓氏财团的人都惊讶得不成体统。
眼看肉眼判断出来的结果实在是让他们难以接受，于是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求助于仪器。
在那众目睽睽中，一台仪器过去，两台仪器过去，三台仪器过去······当如今能用的鉴定方法用完。
鉴定师们的脸色不是越来越明朗，而是越来越迷茫。
最终，在雁白玉、卓不凡等代表飞雁集团和卓氏财团的敌我双方期盼下，在楚燕云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鉴定师们只得极其尴尬的，无可奈何的苦笑道：“鉴定结果跟刚才一样！”
听了这遮遮掩掩，像是怕羞一样拐弯抹角的回答，楚燕云云淡风轻得简直都有些不以为然了的微微一笑，最终点头道：“这就对了嘛！”
然而，卓不凡和他带来的卓氏财团的人，不啻于听见了晴天霹雳，当场被雷得外焦里嫩、目瞪口呆。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的雁白玉，却是强忍着盈眶的泪水不要滴落。
最终，雁白玉为了掩饰自己心中剧烈的激荡而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她那激动的，似乎还带着无尽悲凉的大笑，楚燕云也跟着仰头一阵狂笑。
最终，止住笑的楚燕云，极其鄙视的斜了卓不凡一眼，摇头晃脑的调侃着：“搞笑呀！真他妈的的搞笑呀！堂堂的卓氏财团，居然下作到了用障眼法这样的小把戏来搞敲诈，莫非是担心这世间的笑话少了？一个飞雁集团，数百亿的资产，也想如此的巧取豪夺，你们卓家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轰？”
再次遭到如此刺耳的冷讽热嘲，卓不凡实在是吃不消了，在一声凄厉的嚎叫之后，也不敢跟楚燕云交手，而是直奔那些用来做鉴定的仪器而去，一阵子疯狂的打砸，也不管记者的镜头正跟踪着他。
卓不凡边咣咣当当的打砸着那些仪器，边叫骂：“假的！假的！这些都是假的！”
见卓不凡在自家地头上如此的嚣张，早就出院了的严己心、韦丛不干了，带头冲了出来，就要跟卓不凡干架，要将他扭送派出所，让他去吃牢饭。
楚燕云却拦住他们，像是看猴戏一般的笑道：“砸！就让他砸！反正卓氏财团钱多。”
卓不凡带来的人见状，赶紧冲上前去阻拦，却被有气没地方出的卓不凡嗷嗷大叫着一口气干翻了几人。
那英雄气概倒是十足的。
在冷眼旁观着的楚燕云，有很及时的鼓起掌来，像是在为卓不凡加油鼓劲。
都还未将心情平复，依旧强忍着激动的雁白玉听了楚燕云的掌声，也跟着鼓起了掌。
紧接着，段志远、欧阳大海等飞雁集团的管理层和员工，都热情洋溢的鼓起了掌。
毕竟，能看到这样精彩的表演，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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