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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濮阳之后,袁绍按照既定的目标,准备先拿下白马,然后取燕县,走的是先击溃铁军,然后再折腾刘备的想法。
但是在白马之下,袁绍却撞到了铁板上,典韦这个八阶的牛人绝对不能小觑,特别是当典韦在守城的时候,加上城市的攻防加成,袁绍在白马城下损失惨重,却连城头都上不去。
当然了,这跟铁军在白马开出更高的价码有关系,毕竟白马与濮阳不同,濮阳是后来得到的城池,而且距离燕县过远,铁军并没有死守的决心。
而白马不一样,因此,铁军在白马防御上是下了本钱的,特别是在招募玩家方面,更是大方的很,袁绍却还是守着原本的价格,却不知道因时制宜、因事制宜!一成不变,或者是慢人一步那是不行的。
在白马城下受阻,让袁绍原本高涨的信心迅速的回落,心态也从积极进取向着保守变化,这让看在眼里的许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作为一个主公,袁绍的情绪化确实有些让人失望。
看着正趴在案台上盯着地图的袁绍,见他紧皱眉头愁眉苦脸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道:“本初,何事烦忧啊?”
“呃,子远啊,你不再帐篷你喝酒,跑我这里何事啊?”
袁绍的语气里显然是对许攸有着许多不满,军中禁酒,虽然也不是执行的很严格,但是基本上除了袁绍自己,还有些地位高的家伙偷偷的喝点。只有许攸自持身份资历,公然在帐中喝酒,经常酒醉不醒。行军的时候就躲在车里沉睡,这种行为袁绍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毕竟许攸的能力在那里放着,又是最开始跟随自己的老臣,如果自己见罪许攸,说不定会让很多人寒心的。
“喝酒,嘴里淡而无味。耳中听到唉声叹气,这酒喝的不是滋味啊!本初是不是觉得我喝酒违反了军规?可是本初可知道,我喝酒睡在车中。将士们就会安心,而且,本初不知道情况不好的时候,我是不饮酒的么。”
袁绍愣了一下。直起身子坐好。认真看了一眼神情肃然的许攸,清了清嗓子道:“如此说来,子远觉得如今的情况不大好,因此喝不下酒了,这么说,还是我对不起你啊!”
“呵呵,这么说也没错,如果冀州的百姓不得安居乐业。责任也在本初身上,不是么?”
袁绍眨了眨眼睛。不得不承认许攸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好吧,子远此来定是有以教我,说说吧。”
“呵呵,”许攸捻着胡须轻轻的一笑:“本初是在为白马城烦恼吧!”
“是啊,这谁都知道,如今白马城久攻不下,我军士气受挫,更重要的是,迁延下去,必定会错失了攻略陈留的良机,如此本官岂能不烦恼?”
“本初,既然白马攻不下,为何一定要攻呢?本初的初衷到底是要攻下白马灭掉铁军,还是要攻略陈留全取兖州呢?”
“这可是白马不下,岂不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又怎么能够放心的南下攻略陈留,难道不担心铁军忽然从背后杀来,坏了我等好事么?”
“呃,本初啊,当我们攻打濮阳的时候,铁军为何不从背后杀向离狐,来坏我等好事呢?”
“这”袁绍想了想,不得其解的看向许攸。
“很简单,因为铁军野战能力不强,可用的机动部队太少,因此他们不会打这种没有把握的仗,其次,有张颌将军在窥伺在侧,铁军一旦出击不慎,就有可能被张颌将军的骑兵缠上,突袭不成还有可能被围歼。”
袁绍的眼睛一亮:“子远的意思是暂时放下白马,转而进攻燕县或者济阳,如果铁军出来,我们就回头一口吃下铁军,如果铁军不出来,我们就先拿下济阳。”
“对,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消灭敌军争夺人口,怎么能在坚城之下与敌军对耗,这种仗打得多亏啊!”
其实许攸已经很给面子了,‘坚城’的却说法让袁绍心里羞愧不已,比起濮阳,白马其实不算是坚城,可是濮阳轻松拿下了,白马则撞的头破血流,这里面的责任不用说都知道是应该谁来承担了。
元骚心里暗暗的恼怒,却是发作不得,而且许攸此来确实给袁绍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那就是将铁军调动起来打破僵局,从这点上,袁绍应该先向许攸道谢。当然了,如果铁军打定主意做缩头乌龟,那么袁绍也乐意先将陈留攻下,再回头来对付铁军的小小地盘也行,这是一个左右皆可的灵活策略
袁绍留下张颌盯着白马,忽然率军南下直奔长垣,长垣城早就成了三不管的地方,因此袁绍的大军一到,立刻就变换了旗帜,袁绍在这里安排了守军,作为居中的节点,然后继续率军南下,与从定陶出发的文丑一起,合攻济阳。
济阳守将是刘勋,这位曾经是袁术的臣属,如今是刘备的部下,见到袁绍大军到来,心里着实的发慌,刘勋一方面赶紧的征召民兵加强城防,发布高额的悬赏任务招募异人协助守城;另一边,他还向诸葛瑾求援,希望在南边牵制曹操的张飞能够回军北上。
不过诸葛瑾却不敢轻易让张飞北上,如今许昌的战事吃紧,双方的力量暂时是平衡的,可一旦张飞北调,正在应付张飞的夏侯渊就能抽身出来,投入到许昌战场上,许昌的压力肯定会大增。
反观陈留如今的局面,袁绍就算兵临开封、陈留,诸葛瑾也还有一战之力,何况开封、陈留都是大城,袁绍想要一鼓而下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这边拖延下去,许昌战场分出胜负之后,才能回过头来解决陈留的问题。
相反,如果抽调许昌战场的兵力,许昌一旦崩溃,荆州和司隶被割裂,到时候刘备连这两地都难以两全,何况陈留呢。
因此,诸葛瑾给刘勋下达了死守的命令。
袁绍率军到了济阳城下,在城池东北两侧结营,第二天,发出攻城任务,这回袁绍学聪明了,仔细的研究了城内的任务报酬之后,才给出了相对更优渥的条件,以吸引那些眼睛只盯着好处的异人。
刘勋站在城头,看着城下浩浩荡荡的大军,在扭头看看城里的远程阵地稀稀拉拉的样子,心里越发着慌了。
袁绍在城外列阵,然后派文丑上前搦阵。
“城上可是刘勋,我家主公有话转达!”
“在下就是刘勋,有话且说,无话退去!”
“刘勋,你乃是袁家故吏,如今故主到来,缘何不开城相迎,反倒要刀兵相向?”
“休要多言,如今本官身为刘备大人属臣,岂能三心二意,徒叫人耻笑!”
“如此,你忘恩负义、背主他投就不担心别人耻笑了?”
“哼!当初仲氏危急,袁绍身为血亲兄弟,却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如今却来指责我忘恩负义,我虽不才,当年也曾奋战到最后,故主故去才得另投明主,他袁绍何曾是我的主上!休要多言,要战便战!”
“好个刘勋,真是无耻至极,可敢下城一战!”
“两军征战岂非儿戏,有本事你就攻上来,否则还是回去歇着吧!”
“哼!既如此,刘勋小儿,洗干净脖子等我破城吧!”
刘勋虽然硬着头皮将文丑骂走,其实心里心虚的不行,眼见文丑退回阵中,袁绍大军中号角阵阵鼓声震天,一队队的士兵扩展开来,黑压压的在城外占据了整个原野。
“投石机准备!”
“步兵团准备!”
“攻击开始!”
“砰!砰!~”
“轰轰!”
“吼!吼!哐当、哐当!”
投石机开始发言了,遮天蔽日的巨大石块向着城头飞来,后续的投石机继续向前推进,步兵们敲打着盾牌怒吼着给占优助威。
刘勋觉得天空忽然一暗,头顶上攻防双方的石块交错而过,然后轰然落下,砸的碎木碎石横飞,溅起漫天的尘土。
城上的守军和城内的部队乱哄哄的忙着躲避和还击,各种各样的呼喝和命令声传进刘勋的耳中,让他的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传令各军戒备,小心躲避砲石,注意新兵和民兵不要乱,敌军也没有那么可怕!”
“诺!”
“多准备火油,提防对方的强将冲城!”
“诺!”
很快,袁绍的步兵团冲锋了,战斗发展到城墙附近,不久,城头和城下不少地段都燃起了大火,这是刘勋最后的阻敌手段了。
熊熊的大火阻挡了攻击方的脚步,高温和浓烟让攻击方不得不重新调整攻击方向,火焰有效的打乱了攻击者的节奏,让袁绍的大军有力使不出。
刘勋艰难的抵挡着袁绍的猛攻,眼看着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刘勋看着袁绍的势头,似乎并不打算撤军,而是想要连夜进攻,刘勋不由得暗暗叫苦,自己这已经适人困马乏,更重要的是火油被那些新兵蛋子都给扔得差不多了,自己拿什么来继续抵挡袁绍的猛攻呢!
城外的袁绍站在指挥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墙,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敌军火油不多了,加强攻势,一鼓作气拿下城头,刘勋小儿,今日便让你知道背信弃义是何下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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