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啊弘和皎云缓步徐行回了家,却想到木青冥独自上楼会美人一事,绝不能告诉墨寒。可还没想到借口和说辞,两人就走到了木家小院的门口,而给他们开门的正是墨寒。而在江边楼上的木青冥,闲聊下得知了女子芳名红玉。且红玉给他倒的酒里,却是加了一种鬼族秘药。闻一闻,就让木青冥昏昏欲睡。喝一口,顿觉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引出来红玉酒中下药,迷倒木青冥将其搬运上床,放下丝罗帐幕,取来一把小刀,欲将木青冥的人皮,整张都剥下。】
小楼之上,二层的厅堂之中淡淡香气,随着深处案桌上的香炉中,徐徐升起的青烟在楼上四溢飘散。
厅堂之中,弥散着淡淡的香气,令木青冥眼皮却控制不住的耷拉着,更是昏昏欲睡。他眼前的一切,重影更多,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一片。双耳更是嗡嗡作响,睡眼朦胧的他,甚至微微的晃晃悠悠起来。
他见到对面的红玉绛唇微张,一张一合几下,似乎是轻声细语的念叨着什么。木青冥便觉得自己身子一阵发麻,四肢无力。随之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在了桌上,晕了过去。
对面的红玉见状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兴奋夹杂其中,久久不散。看着呼呼大睡,雷打不动的木青冥,片刻后忽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之中,透着得意和阴冷。
她右手轻轻一拂,带起一阵阴风拂过屋中每一寸地方。原本干净整洁,妆饰素雅的二楼厅堂,立刻在阴风之中变了个模样。干净的桌子转眼就满落灰尘,桌上油灯中,昏花的灯火变得青绿。
落满尘埃的梁柱之间,尽是蛛网密布。巴掌大的黑毛蜘蛛,爬行其上。棕黄色的蚰蜒和金头蜈蚣,在梁柱和地板上爬来爬去。窸窸窣窣的声响连连不停,听的人头皮直发麻。
冷风忽起阵阵,一堆堆白骨散落在屋中几处角落,阴森森的人骨骷髅空荡荡的眼眶中,漂浮着几点忽暗忽明的阴冷鬼火。荒诞恐怖之感油然而生,令人不寒而栗。
感情这哪是什么暖阁小楼,活脱脱一个妖怪窝啊。
站起身来的红玉,朝着一旁的卧房款款而去,同时右手向后一招,趴在桌上沉睡的木青冥,就被一股从红玉滚着素花花边的殷红袖口中,忽生鬼气化为阴风,朝着木青冥迎面而去后,把木青冥缓缓托举起来,立刻离地一尺后,悬浮不落。
蜷缩着甚至的木青冥,低头垂手着飘飞向前,跟上了红玉,往那卧房里而去。
这卧房不大,但也没有外面那么阴森。一张床榻,挂着的是红色丝罗帐,隐约也能看到床榻上铺着的也是红枕和海棠色的被褥,皆如胭脂艳红。旁边一张雕花梳妆台上,摆放着精美的梳妆盒和一面光滑的铜镜。在烛火的照耀下,光滑镜面闪闪发光。
看着这屋中的一切倒是喜庆,只是屋外还有堆放着不少的森然白骨,恐怖毒虫满地爬,诡异鬼火满屋翻飞。与厅堂一墙之隔的这卧房里再布置如何,也没半点喜庆了。
红玉再次抬起了双手来,右手一拂袖,阴风忽生朝着床榻而去。一下子就分开了火红丝罗帐,还让其卷起后往挂钩上挂去。同时左手向后一招,指向了床榻那边。
身后凌空不落的木青冥,徐徐飞向前方,来到了床榻上后,按红玉的意愿伸展开了原本蜷缩着的身体,平躺在了那层厚重而软绵绵的被褥上。
沉睡着的木青冥呼吸平稳,面色平静。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躺倒了一张陌生的床榻上。
灯火昏黄,风情万种的红玉勾着莲步,缓步走到了床榻边,在床沿上坐下之后,凝视着木青冥安详的面庞,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满意。
多好的一张人皮啊。虽然没有好到白皙如霜,但确实没有半点粗糙和坑洼。柔柔滑滑的皮肤也不枯燥,反而紧致得很,看得红玉心中喜悦涌现,翻腾不停。
“你知道为何让你上楼吗?”注视着木青冥的脸盘,红玉柔声细语的自言自语起来:“因为你比你的徒弟,多了一张优秀美好的人皮。若是他的比你好,我可就不叫你上楼了。”。
说着此话,红玉抬起手来,用青葱玉指轻轻的点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那一道细小的红痕中间。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依旧充满了风情。顿了一顿,红玉手指之间,贴着自己的肌肤,顺着拿到红痕缓缓向下一抹,红痕依旧竖在她的眉心间。
“只可惜这再好的皮囊,也免不了在这额上开个口子。”又自言自语了一句的红玉,不急不缓的放手下来。
皎洁的月光从床榻对面的雕花小窗中倾斜而来,照射到屋中后碎成点点银花,其中不少散碎的月光,散落在了她的身上。其中一点清冷月光,不偏不离的照射在红玉额上,那道细小的红痕上。
月光下红痕上响起了一声咔嚓细响,同时那红痕中间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分开了两道薄薄的皮,立时向外翻开,好似破茧展翅的蝴蝶,只是劈开肉绽显诡异。口子中露出了的不是血肉,而是一片森然白骨。在月光下的白骨,当真是洁白如雪。
红玉抬腿一钩就踢掉了松花绿的绣花鞋,坐在床沿上扭腰一旋后,人已经爬到了床上去。双手撑住身子的她,小心翼翼的爬到了木青冥的身上,缓缓坐在了对方腰间,作出了一个很是不雅的动作。
继而凝视着木青冥的脸庞,俯身低头,耳边垂下的丝丝柔顺长发,随阴风轻轻摇曳,在木青冥脸庞上轻柔的划来划去。
红玉双唇微张,靠上了木青冥那双,还徘徊着点点酒气的薄唇。
片刻后,一言不发的红玉抬头直腰起来,绛唇离开了木青冥的嘴:“送你个临别礼物,也好让少爷你死的安心一些。”。
话音方才落地,她右手一扬,掌中银光忽闪而过后,就已经多了一柄微曲短刀。
从刀身到刀柄,皆为银制。在月光下银光闪闪,冷芒四溢。而微微委屈的一尺刀身上,两面都刻满了不少扭扭曲曲,宛如蝌蚪一般的符篆。
短刀方才出袖,刀身上的符篆就散发出一道道浓郁刺鼻的血气。随之那符篆在月光下,齐齐散发出暗红的光芒。
皎云感知到的血气,正是来自于这柄短刀之上。血气浓郁又刺鼻,闻之令人作呕。可那秀美的红玉,却是连眉头都没蹙一下,还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精致小巧的秀气五官间,只有平静的神色。
她芊芊玉指紧握刀柄,高举过了头顶。尖锐如獠牙的刀尖闪烁着冷芒,散发着浑厚浓重的杀气,对准了木青冥的眉心,顿在了半空之中。
“好一柄分魂刀,好一个画皮鬼。”就在此时,本该混混沉睡的木青冥,忽然见双唇微启,轻声道:“难道昙华寺的师傅们,提起你也忌惮三分。原来这畏惧,出自此刀上之啊。”。
俯瞰着他的红玉顿时暗暗一惊,脸上的平静神色,被惊愕取而代之。瞪大的双眼之中,也不再顾盼生辉,反而遍布惊讶。
她给木青冥下的,可是鬼族的迷魂药。与人类彩门中的迷魂药不同,那是用擅长迷惑人类的神通鬼尸骨,研磨成粉末,在加上一些致幻花粉调制而成的强效药物。
常人喝了这样的药酒,每个三五天醒不过来。但木青冥的昏迷时间,显然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
红玉哪里知道,自己惹了的就是一个几乎整日与妖魔鬼怪打交道的邪人。早在闻出有秘药之时,本就是有备而来的木青冥,暗暗运起真炁,顺体内经脉运转周天,驱散着体内秘药。
且他把木青冥认为是常人,无非是木青冥一直炁敛丹田,收而不发。又在那云津夜市之中穿梭许久,沾了不少的凡人之气,倒是让红玉这个百岁老鬼,也被他给骗得团团转。
“早听说你是个妖物,可行踪飘忽不定,来去无踪。但你的飘忽行踪,不过是为了躲避昙华寺僧人们的除魔卫道之举,却多把行踪暴露在了俗人眼前。因此城中俗人百姓,有的人是都知道你圆月必在云津桥旁的小楼上赏月的。”木青冥缓缓睁开双眼,早已全无睡意。他仰视打量着对方的酥胸粉颈,似笑非笑着缓缓道:“因为你每隔一段时间总要换皮,且需要每逢月圆这个独特的时间。皮从何来?自然是那些被你以美貌吸引而来的年轻男子。而换来的皮囊的主人,就是屋外的那些白骨吧?”。
木青冥全然不惧红玉举起的手中,对着自己眉心处随时可以落下的锋利短刀。说到后来,索性微微抬头起来,把双手枕到了脑后去。
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倒叫红玉看得又急又气。
“因为你在俗人面前不避讳行踪,更与他们相处得不错,宽广的人脉总能让你知道城中大小之事。我也只有一个问题,和城中大小之事有关。乖乖回答我饶你一命。但以后无论衰老还是皮肤干裂,你也不能再换皮了。”木青冥眼中多了几分戏谑,欣赏着惊愕到气急败坏的红玉,那已铁青的脸:“不回答,我就绑了你。明日在正午的阳光下,撕开你现在美丽的皮囊。把你肮脏丑陋,充满血腥的灵魂暴晒在阳气最足的太阳下。也让你这个画皮,感受不下离开了皮囊的保护后,晒着太阳是有多么的温暖?”。
说话间的木青冥,一直笑意不减。脸上也好,眼中也罢都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杀意。就连语气之中,也无半丝半豪的威胁。
却还是让骑在他身上腰间的红玉,浑身猛然一颤,登时呆在原地,纹丝不动。
木青冥也不急于催促,继而凝视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庞,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暗中运炁起来。
画皮回不回合作?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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