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是因为不是熟悉的地方,凤卿晚上有些睡不着。
第二天醒来,用过了早膳去正房向谢远樵和王氏请安。
谢远樵和王氏坐在罗汉床上喝茶,王氏顺便指挥着盛麽麽等人把带回来的东西分出来。
见凤卿进来,谢远樵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道:“卿儿来了,快坐着。”
凤卿道是,坐到了旁边,顺便问起王氏道:“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王氏回答她道:“把我们带来的东西分一分,给几房人送去。”又道:“我们虽然与老家的人有些小隙,但该做的礼数还是要做到。”
凤卿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谢远槛也来了,对谢远樵唤了一声:“大哥,你找我有事?”
谢远樵道:“等一下老家的人大概会请我们去商议事情,我叫你来,先叮嘱你两句。等一下不管他们说什么话,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别烂好人太过心软。”
这多少是有些责备他平日过于良善,谢远槛脸上不要有些微红,惭疚了一下,然后才低声道了声是。
只是谢远槛想到了什么,却又跟谢远樵道:“大哥,咱们既然好不容易回了一趟老家,是不是该要去祭拜爹、母亲和姨娘们?还有我们在外十几年,他们的坟茔只怕也有残破,是不是也要修一修。”
谢远樵道:“不用着急,我自有主张。这一次,我非得让全族的人都恭恭敬敬的随我们一起去祭拜爹娘和姨娘们,再让他们风风光光的将爹娘和姨娘的坟茔修缮。当年族里欠我们三房的,这一次我非要一次性向他们要回来。”
又过了半会功夫,果然有人前来请谢远樵和谢远槛,表示:“四老爷、五老爷,训老太爷和其他几位老爷说有些族里的事情要相商,请两位老爷和四夫人前去一道商议。”
谢远樵道:“知道了,就说我们随后就到。”
等传话的人走了之后,谢远樵又慢悠悠的喝了半盏茶,摆足了架子,然后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接着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凤卿一眼,又道:“卿儿与我们一道去吧。”
凤卿身份小辈中的姑娘,按理是没有资格参加族事的商议的。王氏知道谢远樵这想要凤卿的身份替他压阵,她虽有些不赞同,但并未说什么。
商议事情的地方在大房,他们到达的时候,议事的花厅中已经坐满了人,除了正支的几房当家人,还有其他旁支的族老们。
从凤卿等人进来开始,屋里的人就全部将目光放在了他们的身上,一直盯着他们走进来。
谢远樵进来后,拱手装作赔礼道:“各位叔伯、兄弟,让您们久等了,是我的不是。”
谢远定目光沉了沉,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他们老半天了,他们却端着架子姗姗来迟,根本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刚想开口要责备两句,旁边坐着的谢道训却已经笑呵呵的开口道:“无妨,无妨,我们也没来多久。”
谢道训作为长辈已经开口,他这个族长作为小辈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多少还是憋着气。
然后他看到了跟在谢远樵身后的凤卿,便故意针对道:“今日开的是族会,商议的是族中大事,什么时候家里未出阁的姑娘们也能参加族会了。”
有想着要讨好三房的人马上接着道:“凤卿侄女怎么就不能参加了,难道凤卿侄女不是咱们族里的人。”
谢远定冷笑着道:“那既然这样说,干脆把我大房的蕴霜、蕴雪,二房的蕴淑等几个都一起叫过来得了。”
原先说话的那个人便也跟着冷笑道:“蕴霜、蕴雪几个是什么身份,凤卿侄女是什么身份,凤卿侄儿是圣旨赐婚的未来燕王妃,那是给咱们谢家光宗耀祖的人。你家的蕴霜、蕴雪要是有凤卿侄女的本事,让咱们谢家与皇家结上亲家,我倒是也不介意将她请过来。”
其他人则纷纷跟着附和的点了点头,或是点头说是,或是帮着说话的。
而他又道:“我知道你大房喜欢跟三房过不去,但你大房身为宗房,也不要恃权而做得太明显了。”
谢远定气得站起来指着他道:“你……”
凤卿看着厅中众人之相,发现谢家其他人对大房好像也早有不满。谢远定在族中并没有多少威信,他说一句话,族里的人明着反对不说,连帮他的人都没有几个。
则固然是因为三房回来,一些想要讨好三房的人故意下大房的脸的缘故,可也证明大房并不怎么得人心。
而其他人,则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谢道训拿自己的拐杖敲了敲地上,适时的出来阻止道:“好了好了,今日是来议事的,怎么又吵起来了,你们都少说两句。”说完抬眼看了一眼凤卿等人,又道:“樵侄儿和樵侄儿媳妇、槛侄儿,你们都坐着吧。”
说完了想到了什么,又特别的强调了一句:“凤卿孙侄也坐。”
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人反对了。
谢远定和谢道训坐了正席,其他人则纷纷将前面的贵席让了出来,凤卿随着谢远樵等人坐在最后。
定大夫人指挥着丫鬟给他们上了茶,然后便让丫鬟们都出去了并关上了门,自己则站到了谢远定的身边。
定大夫人身为宗妇,自然是可以参加这样的族会的。除了定大夫人,也只有王氏和凤卿两个女眷在,其他安二夫人、承三夫人等人都不在这里。
谢道训见谢远定黑着脸不愿意开口,于是只好自己开口道:“今日将大家找来,包括刚刚回来的樵侄儿、槛侄儿,主要是有几件事情要相商量。”然后望向谢远樵,道:“这几件事,主要还是关于三房的事情,这头一件事就是……”
说着正要说是关于哪几件事,谢远樵却笑着先打断他道:“不忙,恰好我也有两件事要和族中叔伯和兄弟们商议,不如大家先听我把想和大家商议的事情说了。”
谢道训听着愣了,才问道:“樵侄儿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谢远樵道:“是有那么一件事,常言说树大分枝,人大分家。我心想着咱们谢家繁衍生息至今,也算是一个大族,族大了难免是要分的。我这些年常年为官在外,也不得闲常回来老家,如此将父母的坟茔再安在老家,无人祭拜照料,实在不孝。既然如此,我们兄弟想着,不如把我父母等人的坟茔从祖坟中迁出来,重新安葬在离我们近些的地方,方便我们以后随时祭拜。我们兄弟还想着,在京中的谢宅再立一个祠堂,用于供奉父母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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