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想到劳资千辛万苦打仗,把鞑子们赶回京师城下,那些二鞑子才有机会立功。
如今领袖给二鞑子封赏甚厚,一公二侯三伯,还世袭罔替!
爵位代代相传,要知道,现在领袖在大力改制,就连天潢贵胄的王爷们也都不能世袭罔替了,而是每一代都降爵,那些二鞑子何德何能,竟然能世袭罔替。
让高杰的眼珠差点没突出来,口水流得答答响!
而且领袖对于那些归降的鞑子是如此的宽容,除赦免他们的死罪,还允许他们家人团聚,更许下了十年后开始赦免的诺言,要知道上位者讲话是口出天宪,金口一开,即为法律!
对他们真是太好了!
照高杰来讲,赦免了二鞑子后,顶多给点小官和赏赐,给出如此丰厚的待遇,至于嘛。
对于投降的鞑子,高杰嫌杀得少,应该狠狠地杀上一批,然后流放,他们女人统统拍卖!
领袖真够宽宏大量,高杰摇头不止。
除他之外,那些明军将领也存了疑问,倒是东南府的官员素来对领袖信服,不怎么关心是否事有蹊跷。
“问得好!”甘辉向他们解释道:
“给他们封爵,领袖是奖罚分明,立了大功就要赏!”甘辉说道。
对他的话,所有人都颌首,是谁都希望有这么一个老大。
“鞑子的厉害,大家都知道的,宁完我做了此事,可谓是冒大险,出大力,所以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且那些酋首早被终结,则我明军可以少死点,战争早点结束!”甘辉对大家道:“你们都知道领袖是关心每一个人,连小兵的命都珍惜,不希望任何一个士兵白白地死去,他想让士兵们早日回家!”
所有的人一致点头,高杰心悦诚服地道:“领袖大慈大悲!”
这就是颜大少魅力光环所在了,领袖能打胜仗,却又不会无情无义。
“至于对那些旗人这么好,是因为土澳大陆!”甘辉问高杰道:“高总兵,你知道土澳大陆吗?”
高杰应道:“略有所闻!”
他在进修培训时上过地图课,作为高级将领,与闻机密,知道土澳大陆的名字。
“那你知道土澳大陆有多大吗?”
“请甘参座指教。”
“大概有我们一个大明的地方这么大!”甘辉继续道:“而那里的人口也就是原住民接近于无!”
“雪……”明军将领们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似乎明白为什么领袖这样对待那些旗人了。
“土澳大陆已归我东南府,成为我东南府的领地,是东南府人,大明人都可以去的地方。”
“那里的面积广大,所以需要无数的人口去占领、去填补!”甘辉悠悠说道:“土澳大陆是如此广阔,就算是将十倍甚至百倍的旗人移民过去,都容纳得下,多一个人的力量,就让土澳大陆快一分成为我中华民族的牢固领土!”
甘辉动情地道:“土澳大陆太需要人口,来多少人都要,加上领袖是妈祖娘娘的诚信,也就顺理成章地赦免了旗人,他们是幸运的!”
“你们不用担心,那些旗人到达土澳大陆后,我们将对他们进行汉化,他们起汉名,用汉语,写汉字,习汉俗,穿汉衣!”甘辉伸出一根手指道:“顶多就是一代人!”
“下一代人,就是东南府人、明人、汉人、华人、中国人!”甘辉展颜一笑:“从此天下一统,皆是同一民族,中华民族!”
“将军们!”甘辉充满激情地道:“我们的征途是星辰与大海,不要以为明清战争结束就大家无用武之地了,以后的战争还多得是!”
“领袖雄才大略,明见万里,当紧跟领袖,必定上凌烟阁,历史有名,百世流芳!”甘辉说道,说得所有的将军们热血沸腾,心服口服!
……
多铎重兵集团覆没,表明清军入关主力已被粉碎,在明朝的土地上还存有少许部队,如多罗贝勒勒克德浑、固山额真叶臣等,但他们根本无法反盘,他们兵力薄弱,更惨的是没有后勤,是过街老鼠,而且他们无法机动,现在可是冬天!
冬天跑什么马?
天时、地利、人和什么都没有了,败亡是必定的。
无论是颜常武和他的参谋部,都信奉“死掉的鞑子是最好的鞑子”,因此他们指挥军队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松对存在鞑子的压力。
而且他们发动起民众,能战的就参与战斗,不能战的就通风报信,坚壁清野。
鞑子的军队处处碰壁,以往一人占一座县城,一骑破千的事情只能在梦中重现,哪怕是普通明军也敢与之一战!
鞑子在飞快的流血,这样的战斗还能打下去?
冬天过去是春天,但不是鞑子们的春天,经历了一冬之后,战马更加消瘦,而且春天雪融,处处泥泞,根本无法机动。
大运河边上,犹有残冰积雪,而比雪与冰更冷的是勒克德浑的心。
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脸形尖削,比起以往足足瘦了一圈!
旁边的马也是马腹空空,无精打采的样子。
跟随他的还有百余骑,无不面有菜色,马匹消瘦。
勒克德浑呆呆地看着运河水在薄冰间流趟,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仿佛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入关时与大家挥舞马鞭,指点江山。
占领京师,席卷大明北方,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然而晴天霹雳,南方来的明人,突袭天津,占领了京师,他们杀死了皇帝和摄政王。
在南方来的明人的反击下,我大清尽数败北,那些明人似乎换了一个人!
他们敢打敢战敢冲,勒克德浑认出有的明军就是以前的伪军,怎么可能,汉人不是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一个贪生怕死的伪军竟然变成了一个大无畏的战士!
正想着,一阵寒风吹来,即使有初春的阳光照着,勒克德浑感受到冷意,没有吃的,不能取暖,他不由得想起了固山额真叶臣,以前是他负责后勤,努力给军队提供给养和物资。
但再也见不到他了,十天前的一次战斗中,叶臣中枪,挨了一颗明军的“毒弹头”,三天后开始发烧,缺乏医药,一天前叶臣去世。
勒克德浑与叶臣之前不和,但在持续的战斗中,互相依靠,是兄弟。
可惜,兄弟先走了一步,很快就轮到他去陪兄弟了!
军卒禀报道:“四面都发现了明军!”
勒克德浑张目一看,周围出现了明军的骑兵和步兵,将他们包围了,他摆摆手道:“你们降了吧!”
军卒们一呆道:“贝勒爷!”
“明人说过不入八分者皆赦死罪,战场之上的交战,死伤不为罪,你们降了,明人会遵守诺言的!”勒克德浑懒洋洋地道。
“这!”军卒们犹豫不决,打到现在,他们已无心再战。
“去吧!”勒克德浑再挥手道:“这是命令!”
军卒们依令离开了他,向明军迎上去,走上一段距离,他们回头,看到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勒克德浑上马,打马奔跑,跃马跳入了大运河里!
大运河是宽容的,将他容纳进河水的深处,不再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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