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说,看见流星的时候,可以许愿。
或许,并不能实现,但那是一种最美丽的期许。
快到极致的速度,一往无前,与大气层激烈地摩擦,以至于燃烧自身,发出耀眼的光芒。
当光芒熄灭,它可能已经消失,或变成陨石,降落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
流星的一生,如此璀璨,如此短暂。
吴晗没有见过流星,更没有见过流星雨,这一刻,她躺在大地上,仰望这个世界,那一颗颗从天而降的流星,划破夜空,仿佛要降落在她眼前。
这一刻,整个南石的人都在仰望夜空。
纷繁星光降落凡尘。
大美,不期而遇。
“真的,好漂亮……”吴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那样傻傻地看着这个百年难遇的奇观。
何止是百年,或许就算是过去千年,也没曾出现过这样的流星雨吧?
不是一颗两颗,也不是百颗千颗,而是,难以计数!
这是一场温柔的雨,这也是一场华丽的雨,一道道光做的细雨划过天际,仿佛,永远不会结束。
终于,吴晗稍稍恢复了神志,她爬起来摇摇李昱的衣袖:“快,快许愿!”
这一场诡异的流星雨整整持续了两分钟,基本上所有南石人都看到了,很多人在最初的惊艳之后掏出手机拍照,也有很多人像吴晗李昱一样对着不断消逝的流星许愿。
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的工作人员们沸腾了,皮尔特沃夫的玩家爆炸了。
某民宅,一个小青年看着屏幕,欲哭无泪:搞什么?正在游戏中呢,就被服务器踢掉了?再重连,皮尔特沃夫服务器就维护了?
维护也不提前通知?知不知道哥多么辛苦才打到青铜四晋级赛的?
某黑网吧五连坐的小学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一个看上去最小的孩子的问:“咱们,是不是又要挂机了?”领头大哥安慰他:“没事,我们换个区,大不了再被封号呗。”
南石工信大学男生宿舍,段天涯看着屏幕:“有没有搞错,我才进游戏诶,服务器就炸了?”
“炸了?怎么了,今天人多,把你挤掉了吗?”疏十四正在艾欧尼亚和三清双排,不知道段天涯遇到了什么。
“刚刚游戏自动关闭了,我再开,电五服务器就显示维护中了!”段天涯十分不满:“也没通知说要维护,搞什么啊?”
此时此刻,玩家如何躁动,维护人员管不着,因为,他们自己都快要哭了!
就在刚刚,毫无征兆,机房起火了!
首先起火的那个机房,他们在起火三分钟之前才例行检查完毕,巡检视频还没上传好呢,火就烧了起来!
事情简直可以说是诡异至极,他们还没来得及放下电闸,其他几个机房就接连起火。
火情来的太突然,万幸火势并不大,很快被扑灭,但是,许多机柜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其中一部分是不可修复性破坏。
一切美好都终将过去,但存在脑海中的记忆是永恒的。吴晗和李昱并肩往宿舍区走,两人没有说话,保持这一刻的美好。
对着漫天流星许下自己的愿望之后,李昱道破天机:“晗晗,是你召唤的流星?”
恍然大悟,吴晗突然觉得泄气:“那我刚刚许下的愿望,岂不是不灵了?”
她希望家人健康长寿,希望自己和李昱幸福快乐。
把自己许下的愿望告诉李昱,李昱把她搂在怀里,和她讲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人去观音庙许愿,却看到观世音跪在自己身边,他问:菩萨,你为什么要向自己许愿呢?
“菩萨知道,能够帮助她实现心中愿望的人,只有自己。”
“晗晗,我许下的愿望,是与你一生携手,你可愿与我一同努力?”
和易逝的流星无关,和虚无缥缈的传说无关,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达成所愿,与她相伴到老。
此时此刻,幽言很萎靡,它缩在吴晗的脑海中,不想说话,不想破坏吴晗和李昱之间美好的氛围,也不想,把那个噩耗告诉吴晗。
它存放在皮尔特沃夫服务器中的变身程序,被毁了,这也意味着,今夜过后,吴晗将不会随机到新英雄。
至于重新启动程序……就算是现在,它想要重新启动变身程序,也需要至少两个月!
两个月,随便哪一天被黑暗之子抓住机会……
小七云能量,真的很强大,强大到,能够在吴晗随机到众星之子索拉卡时,拥有召唤星辰之力的能力。
漫天流星,多么浪漫,多么美好。
就算再来几场,对小七云能量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但变身程序承受不住了,承载着变身程序的服务器也承受不住。
一切发生的太快,它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吴晗和李昱在宿管站门口分别,吴晗到水房打水时,幽言终于吞吞吐吐地出声:“晗晗,和你说个事儿,你最近,都不会随机到英雄了……因为,变身程序,被毁了。”
吴晗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是觉得很遗憾:每天随机到一个新英雄,就跟摸彩似的,她都习惯了,反正不变身的话也不影响她日常生活,突然说一阵子都不能变了,她还挺不习惯的。
过了好久,她突然尖叫:“什么?”
声音尖锐高昂,水房里的人被吓一跳,大家纷纷把眼神放在她身上。
吴晗闭嘴,努力缩小存在感,但她心里慌啊!
这消息要是搁昨天告诉她,她可能还无所谓,反正黑暗之子都好久不来找她了,但是,今天不一样啊,她刚刚才和黑暗之子战斗了一场啊!
李昱倒是有些战斗力,但他根本不是黑暗之子的对手嘛……
“怎么办啊幽言,你那个程序要多久才能修好啊?”吴晗在脑海中与幽言交流。
幽言告诉它,它已经重新链接了新的服务器影流,不过,变身程序启动不了,预计要两个月才能恢复正常。
“幽言,我就好奇了,你们外星人……系统,要是到了一个没有《英雄联盟》的星球上,难道就没有其他变身方式了吗?”吴晗替幽言想其他招数。
“没用的。”幽言心想,你当我很笨吗?“这种程序,有独特的限定条件,就像是‘绑定’一样,除非这个地球上没有了英雄联盟,否则你不能‘解除绑定’,至于它具体是怎么判定的,我根本研究不出来,这个涉及到源程序了。”
“有钱,我把咱家土豆卖出去了。”孙思媛向赵有钱炫耀。
赵有钱夸她:“媳妇真能干!”心里庆幸,这几天忙,没和那几个老朋友提土豆的事……
转眼八月过去三分之二,皇庄的红薯全部磨成了粉,现在进入了晒粉的阶段,这事简单,赵有钱不再像先前一样天天呆在皇庄。
他心里惦记一件事:孙思媛的生辰。
他们夫妻成婚三年,头两年都忘了孙思媛的生辰。这回死活不能再给忘了。赵有钱每天都在琢磨,怎么能叫媳妇过一个愉快、满意的生辰。
一席好吃的,自然是必不可少;媳妇喜欢吃奶油蛋糕,肯定得做一个;戏班子也得请,多请几台,在赵府热闹热闹;是不是还得给媳妇送点特别的礼物?可他有的,媳妇都有,媳妇手里的金块,都能铺下当床睡……
赵有钱挠挠头,有个太富裕的媳妇也很郁闷啊!
孙思媛现在天天往东启院跑,压根没想起来自己即将过生日,赵有钱也不提醒,带着家里几人悄悄的准备。
提前同人预定好鸡翅、大虾、牛奶这些孙思媛爱吃的食材,客人是一个个上门去请的,戏班子也约了好几家,府里一天几遍洒扫,家里东西也换了许多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谁要娶媳妇呢……
八月二十五的时候,孙思媛又到东启院找缪晾晾研究新食物,缪晾晾一见孙思媛就骂:“好啊,脑残,看不起我嘛,生辰也不请我,怕我去吃你家饭啊!”
孙思媛纳闷了:“你说什么呢?”
缪晾晾撇嘴:“要不是佳音昨晚上来找我,我还不知道,你明天办生辰宴,佳音蜜蜜你都请了,怎么就不和我说?”
明天生辰宴?孙思媛一想,可不是嘛,明天八月二十六,那是我生日啊!哎呀,压根没想起来这事儿!
“可我也不知道啊……我没说要……”孙思媛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难道,是有钱要给自己办生辰宴,给自己一个惊喜?
“哈哈,肯定是这样!”孙思媛欢喜的笑出声,然后安抚缪晾晾:“晾晾,你听我说……”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一大早,孙思媛就闹腾的厉害,赵有钱起床的时候,她躺床上装睡。等赵有钱离开,她爬起来洗漱,然后就呆在屋里活蹦乱跳,傻兮兮地自个儿偷着乐。
“思媛,吃饭啦!”赵有钱从屋外喊孙思媛吃饭。
孙思媛努力吸气呼气:平静,我要装不知道,惊喜,要惊喜!
到了饭桌上,看着盛在碗里的饭,孙思媛“疑惑”的说:“怎么早上吃面条啊?”
“夫人,今儿是您生辰,您忘了吗?”蒋大嫂如此发问,心里还想着,夫人真是粗心。
孙思媛“恍然大悟”:“我的天,我今天过生日!”
端起面条,孙思媛招呼大家吃饭。面条是赵有钱做的,面揉的劲道,擀的匀称,切的齐整,浇头也是用心准备的,可比孙思媛当初做给赵有钱的长寿面好了许多倍,她端起碗“刺溜刺溜”,没一会儿就给吃完了。
别人见她难得吃的如此迅速,都有些惊讶,傻夫人,这长寿面就是吃的长长久久才好呢,怎么平日吃饭慢的慌,这会儿倒是急了?
孙思媛当然急了,她等着看赵有钱还有哪些招数呢!
布莱克伴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出现,丁点儿宽的背上绑着一个小筐,里头是几个黄橙橙的金桔。
不对呀,这个时节哪里来的金桔啊?她记得上一回吃金桔可是六月呢,唉,蠢,也没想起来在空间种几棵,不然想吃就吃多方便……
“这是我栽在府里的金桔,就结了这么几个,刚好赶上了。”赵有钱看出孙思媛的疑惑,同她解释。
他当时不知道孙思媛有空间那种逆天的神物,在府里栽了不少果树,这金桔就是其中一样。只想着结果之后,留给孙思媛吃。可能是移栽的有些迟了,金桔迟迟才挂果,统共就这么几个。
孙思媛听了这话,挺郁闷的:赵府太大,许多院子都是常年不开门的,赵有钱在哪儿栽的树,她一点儿不知道。
不过,这都不重要,有的吃就行!
“乖儿子,娘亲洗金桔给你吃!”把装着金桔的小筐从布莱克身上解下来,孙思媛一手拿着小筐,一手搂着布莱克:“洗金桔去喽。”
等一人一狗吃完金桔回来,赵府里已经搭起了戏台子,锣鼓齐得咙咚敲起来,客人也陆续上门了。
老天爷赏脸,天气晴朗,还有些微风,吹拂在身上,实在是舒适的很。
那戏台子上,先有老旦一般的人物唱了一段“主家有喜”,这好戏,就算正式开场了。
赵有钱请了三台戏班子,倒没说要打对台,可这同行相遇,呆在一个戏台上表演,那同打对台没有半分区别,几家都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异常的卖力。
便是不挣赏钱,也不能输了面子。
进来的客人,找个座坐下看戏,发现这一个个节目都十分精彩,出场的都是几家的“大角”。
偶有串场的相声,那段子是一个赛一个的搞笑,包袱层出不穷,讲的比那说书的言是非还要可乐,直叫听的人捧腹大笑,直不起腰来。
孙思媛抱着布莱克坐在那儿听,也是笑的不能自已。最令人叫绝的是,台上那相声演员任凭台下笑成什么样,自顾自说着段子,一点儿笑纹都不显。
“不‘笑’子孙”。孙思媛想到这个词。她在地球也见过这么一位,讲相声笑死人不偿命,偏偏他从头到尾就冷着一张脸。
可惜的是,新溪国的相声发展的不像华夏那样好,单凭相声撑不起一台戏,相声演员都是跟在戏班子里混饭吃。
“二丫,你知道这个人叫啥不?”孙思媛问坐在她边上的二丫。
二丫听着相声,正笑的不成形呢,好半天才回答她:“岳大鹏。”
“噗……”孙思媛听了这名直接笑出了眼泪。
布莱克被孙思媛捏在怀里,叽叽哇哇的乱叫:娘亲,疼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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