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徐州城的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便是东门附近,也只有寥寥数人的巡逻兵来回走着。
方悦靠着城墙坐着,带着困意打了个哈欠,这可恶的黄巾怎么还不来袭城?
他回头看了看城楼上,心中暗暗说道,某不是什么对方露出了破绽?
他起身有些心烦地来回走着,最后皱着眉头看了看漆黑的街道,提着长枪走了过去。
“铛铛铛……”子时了。
方悦走了之后,守在东门的徐州兵忽然听到几声嘈杂的喝骂,还有女人的哭声,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
领头的副将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徐州精兵提枪走了过去。
那副将看了一眼夜色下的东门之外,心中有些怀疑,真的会像江先生说的那样,黄巾贼会趁着夜色前来攻城?
恩?怎么还不回来?那副将有些起疑了,就在这时,他猛然看到两个人影出黑暗中出来,那徐州兵特有的盔甲他一看就明了。
“你们平时不是挺利索吗!”那副将笑呵呵地说着,“怎么,莫非是在管人家闲事?”
那两名徐州没有说话,只是低低笑了笑,摇了摇手。
恩?那名副官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忽然听到附近一阵脚步声,一转身朝那个方向喝道,“谁?出来!”
顿时,那副官身边的弩手立刻举起手上的弩,对准那个角落。
“大……大人……”几个百姓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摇着手说道,“别杀我们,我们……我们是徐州城中百姓……”
“不知道这几日宵禁吗!”那副官厉声喝道,“口令!”
“口令?”那百姓楞了一下,犹豫着说道,“不多不多?”
那副官严厉的表情顿时消解了一般,但还是严厉地说道,“我且不追究你们的罪责,快且回去休息!若是被当做……”他皱皱眉头,没有说下去。
“恩?”那领头的百姓奇怪地看着那副官。
“没事没事……”那副官正挥手示意那些百姓离去,忽然感觉腰间一痛,错愕地一转头,竟然看到刚才回来的那个徐州兵正一脸狞色,手中的短刀狠狠刺入他的身体,然后一只手猛地按住他的嘴,紧接着又是几下连刺。
他不是……那副官顿时感觉身上气力全消,直到倒下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手下……
那副官身后的两名弩手明显一愣,扔掉弩箭拔出短刀。
只见那名“百姓”一声低喝,“速战!”
几个人一拥而上,顿时那两名徐州兵只能发出一声低声的惨叫。
那个“百姓”头头手一挥,立刻从黑暗中出现了十几个百姓打扮的人,抱起那徐州精兵的尸体就走,不多时,便有几名身穿徐州军盔甲的人走了出来,对着那个百姓头头点了点头。
“喂!那边怎么了?”远处传来一声探问,几个巡逻的陈家家将走了过来。
那几个百姓打扮的立刻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徐州打败的人(黄巾咯)。
“怎么了?”远远过来的陈家家将一边哈着手取暖,一边问道。
“没事没事!”一个徐州兵(黄巾)压低声音,摇摇手说道,“就是碰到几个百姓,不懂宵禁的规矩,被某赶走了!”
“哦!”那四五名陈家家将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着眉头说道,“也不能全怪他们,要怪呀就怪那些可恶的黄巾贼……”
那个作徐州兵打扮的黄巾分明脸上有些薄怒,一闪而过,又走上前去说道,“呀,我还没问你们口令呢!”后面四五个黄巾立刻跟上。
“行了行了!”那陈家家将笑着挥挥手说道,“老弟你也太小心了,我们总不可能是那黄巾贼吧……”
“呵呵……”领头的黄巾笑着走了上去,待到近时,猛地从腰间取出短刀一刀刺去,手随即捂住对方的嘴。
他身后的黄巾也同一时刻动手,那四五名陈家家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拿下。
“哼!”那名领头的黄巾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淡淡说道,“你不是,我是!”
随即,他看了看左右,立刻将那些尸体拖入黑暗,不多时,这名黄巾身后又多了四五名陈家家将打扮的黄巾。
就这样,以有备敌无备,徐州城内的黄巾军迅速弄到了百来套徐州兵或是陈家家将的盔甲。
他心中估摸了一下,确定离徐州兵换防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立刻前往东门。
还没走到,就听到东门方向传来一声低喝,“谁?止步!”随即就是一阵弓弩上箭的声音。
他压低声音说道,“是我是我……”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那守在东门的牙将嘀咕了一句,又看了几眼,见来人身穿徐州将士盔甲,有些还身穿陈家家将盔甲,心中的警惕顿时消了一般,但还是有些不爽地说道,“还没到换防的时候,你们来做什么?”还害老子吓了一跳!
“哦,是这样的,天气寒冷,陈先生和江大人令我等前来换防,让诸位兄弟早些回去喝口热酒歇息歇息。”
他不说倒还好,说了那名东门守将顿时有些怀疑,谁不知道江哲最重时间,时间不到,那是万万不能早走的,不然少不得几下军棍。大家都知道江先生宁可在士兵休息的时候给大家添酒加菜,也万万不会在当值的时候让士兵们出现早换防,或者晚换防的情况。
原本他只是发发牢骚,也没刻意想到这事,如今那黄巾一说,他心中顿时有些怀疑了。
只见那牙将微微一笑,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某便先去歇息了,那就劳烦诸位兄弟了,呀!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例行口令,兄弟,抱歉啊,这个不能免,不然老兄我少不得挨几军棍……”
“无妨无妨……”那黄巾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口令是不多不多!”
“呵呵……”那牙将表面微笑,心中冷笑,他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是奸细,自己兄弟谁不知道那是对百姓的口令,哼!想必那黄巾贼也想不到这招!江先生真是高明……
“恩!”那牙将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便先去了,哦,对了,还得通知一下城墙上的兄弟……”他一转身,拍了一下身边将士的肩膀说道,“小许,去,告诉兄弟们我们换防了!”
那小徐猛然感觉肩膀一沉,再一看副将的眼神,一片凛厉,心中暗暗明白,他本来就感觉这口令似乎少了两句,此刻一见上官这样,还能不明白?
顿时小徐笑呵呵地说道,“嘿!我知道了,那我上去通报一声,不过你们要等我呀!别抢了我的酒!”
“少不了你的!”那牙将有些欣慰,这个平时聪明伶俐的下属,总算没有在关键时刻犯浑!
不多时,那小徐就回来了,那牙将笑着和那黄巾打了声招呼,“对了,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帮城墙上的兄弟们带点御寒的酒?要守一夜也真委屈他们了……”
恩?那黄巾心中一愣,城墙上的徐州军竟然不换防?那……那自己怎么借口将他们支走?有了……酒……
“额,要不我现在派个人出去买些酒送上去?”那黄巾犹豫着。
就是你送上去也不会有人喝的!江先生最忌将士执勤时饮酒,你这个奸细!
“那算了,算了……”那牙将招呼了一声,领着东门的百余人走了,走到远处,他脸色一变,立刻吩咐属下们去城中军营召集徐州精兵,他自己连忙前去陈府。
现在的陈府可以说是整装待发,五百徐州精兵饱食足饮,正在陈府大院内等候黄巾军的到来,便是那陈登,也读战书的时候身边也带着一把宝剑。
忽闻外面一响,一个人冲了进来,陈登握着宝剑细细一看,见是东门牙将,沉声说道,“何时如此慌张!”
“报陈先生,就在方才,城内黄巾细作想将某骗离城门……”
“哦?”陈登顿时眼睛一亮,沉声说道,“你且细细说来!”
那牙将遂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与陈登听,陈登一拍书案,说道,“做地好!”
“便是城墙之上的兄弟们属下也打过招呼了,只做一幅疲惫之态,那黄巾必然上当!”
“好好!”陈登抚掌大笑,走出书房唤道,“来人!点军!”
“是!”书房门外的两名徐州精兵顿时跑了出去,仅仅几息时间,那院中的徐州精兵皆还刀入鞘,整备就绪。
“出发!”陈登眼神一变,走了出去,临行前对那牙将说道,“你且去将此事报与我老师!速去!”
“是!”那牙将匆匆跑了出去。
终于来了?黄巾贼?陈登冷笑一声,里应外合?我且让你尝尝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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