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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休长吁一口气,道:“原来是投降啊,这个没问题,我比较拿手!”顿了下,又道:“可是盟主,怎么还没打就投降了呢?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姜小白道:“所以说是诈降。”
布休又吓了一跳,道:“诈降?那如果被人家发觉了,人家不得恼羞成怒,将我千刀万剐啊?”
姜小白道:“所以你要做到不能被发觉。”
布休啧舌道:“这个有点难度啊!我去倒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姜小白道:“什么条件?”
布休道:“我要风言跟我一起去。”
风言斜眼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很有能耐吗?要死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干嘛拉我作垫背?”
布休道:“不拉你作垫背,我死不瞑目。”
姜小白叹道:“那好吧,你们两个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他心里是不想让这两个人去的,毕竟是深入敌营,稍有不慎,便性命难保,但他初来乍到,了解不深,实在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别人。
经过一上午的相处,几大郡主都认为这个总郡主行事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但现在见他对这两个手下倒是纵容,安排个任务还敢谈条件,且他也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关心,又觉得这个总郡主还是有人情味的,而且是很浓的人情味,心里对这个总郡主,愈发看不透了。
当天晚上,孟得刚就到了,告诉姜小白,常于欢暂时不来,常于欢说,引道珠被盗虽然是大事,上面追究下来,肯定先究城主,但现在城主失踪了,那就有监守自盗的嫌疑,现在上面的重点肯定放在抓捕左敬天身上,就算往上追究,他上有殿主,下有池主,夹在中间应该没有大碍,如果风声不对,他再来不迟。
姜小白感觉常于欢分析得也有道理,这事便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第二天,姜小白就领着众位郡主围着智郡勘察地形了。智郡所处之山虽然很高,上山之路却并不崎岖,平坦直上,无险可守,看得姜小白直皱眉头。
牛宣古就建议六郡退守信郡,因为信郡山势险要,易守难攻。
姜小白就有些心动,直到他后来看到一个峡谷。
峡谷长有十几里,宽约一里,两旁壁立千仞,陡峭无比。
姜小白站在峡谷中央,仰望四周,叹道:“这里真是伏敌的好地方啊!”
樊树天道:“这个地方虽然便于伏击,但这里并不是上山的要道,敌军根本就不会路过这里。”
姜小白蹙眉道:“有没有办法把敌军引过来呢?”
樊树天道:“这个地方就跟鬼门关一样,太过显眼,敌军肯定不会上当的。”
布休道:“我们可以找点女人过来,把她们脱光了放在这里,看到敌军就招手喊道:大爷,来呀,快活呀!以我对男人的了解,敌军肯定会上当,蜂拥而来,到时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边说边学女人的样子在招手,像极了青楼里的娼妓。
风言拍手道:“好,果然是妙计,小布休,你真是个天才,这么绝妙的主意你都能想得出来,我墙都不扶就服你,不过你还是等着挨骂吧!”
果然姜小白脸色一冷,道:“你们俩个再胡闹,信不信我军法处置?”
布休嘟嘴道:“盟主,我们晚上可能就要死在敌营了,心里比较紧张,所以就想放松放松嘛!”
姜小白咬了咬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了他一眼,就没有再说话。
回到智郡大殿,天已经暗了下来,姜小白又布休和风言叫了过来,千叮咛万嘱咐,才放心让他们下山了。
姜小白站在山门下,望着俩人的背景渐渐消融在夜色里,心揪得紧紧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虽然他不信这个,却也忐忑不安,若换作他自己去,反而没有这般紧张,许久才长叹一声:也该让你们去历练历练了!
布休二人到了地郡,山下有人盘问,二人说明来意,那人就上山通报了。
此时八大郡主都坐在地郡的大殿里,哨兵进殿把山下二人的来意禀报后,范须超就冷笑一声,道:“终于来了,我倒想看看这个冒牌侯爷究竟想耍什么花样?传!”
哨兵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布休二人被验明修为,身上又被搜查一遍,就被人领着上山了。
风言自从突破金斗后,定海神针就可以煞出三丈之长,也可以缩得更小,竟能缩到绣花针大小,有次心血来潮,把绣花针大小的定海神针塞进耳朵里,竟也不觉得累赘,如同耳屎一般附在耳壁上,动也不动。
此时,定海神针就被风言放在了耳朵里,而布休则两手空空,心里没有一点安全感。
来之前姜小白曾交待他们,让他们不要太过英勇,要装得紧张害怕,这样才够逼真。俩人来到大殿外,看着里面一殿的人,心里不免觉得好笑,盟主也太瞧得起他们了,这紧张害怕哪里需要装啊?不装就已经够逼真了,手心里全是汗,小腿都有些哆嗦。
二人进殿后,见两侧宾位坐了七个人,中间的主位坐了一个人,布休便抱拳一周,道:“见过各位大人。”
范须超就坐在中间主位上,这时点了点头,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何贵干?”
布休便道:“我们奉智郡何郡主之命,来此跟总郡主报告一些情况。”
范须超道:“什么情况?”
布休道:“上次何郡主来,曾答应总郡主,回去劝降关内三郡,结果让总郡主失望了,那关内三郡的郡主执迷不悟,任凭何郡主如何暗示,他们也没有投降的意思,誓死一战!”
范须超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来干嘛呢?”
布休道:“既然他们执迷不悟,何郡主便让我们过来跟总郡主商讨一下,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范须超道:“这可不是小事,为何何郡主不亲自过来跟我们商讨呢?”
布休道:“现在关内三郡虎视眈眈,何郡主不敢大意,生怕遗人把柄,所以才让我们偷偷跑出来的。”
范须超脸色一变,道:“我看是何郡主已经死了吧?”
布休二人心下一沉,但脸上却没有表露。
布休道:“总郡主这说的是哪里话?小的怎么听不明白呢?”
范须超猛地拍了下椅边的案几,目露寒光,道:“混账,你是真糊涂呢?还是装糊涂呢?真当本郡主是傻子不成?”
布休脑子里瞬间回转百遍,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嘴上仍是硬道:“我们是诚心诚意来投降的,如果总郡主不想受降,尽管明说,又何必来消遣我们这些跑腿的。”
范须超冷哼一声,点点头道:“好,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要让你们死得心服口服!”抬头望着门口,大声道:“把人带过来!”
一会功夫,门口就进来一个人,布休二人见了,吓了一大跳,此人他们见过,昨天早上在智郡殿前曾参与拦截他们,当时大叫有敌袭的人便是他,所以二人印象深刻。
那一伙人都是何雨生的心腹,而这个人却是心腹中的心腹,在智郡,何雨生就跟他一人透露过准备投降的事。昨天他在智郡等了一天,何雨生也没有回来,便估计已经被姜小白杀了。虽然姜小白饶了他一命,但他却不敢在智郡久留,因为他是何雨生心腹中的心腹,以前经常跟何雨生合伙欺负樊树天。昨天樊树天第一天上任,顾全大局没有为难他,日后有了空闲,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思虑再三,想起何雨天说过,这边正在受降,带着赌徒的心理,连夜偷偷跑了过来。
不过布休二人虽然认得他,他却不认识布休二人。毕竟布休二人曾在无生海露过脸面,不少人认得他们,中夏国又活着回来不少修士,生怕冤家路窄,被熟人撞见,所以来之前特地易容易服,模样大变。本来这个心腹跟他们就不熟,当时光线又暗,根本就记不得他们,现在变了装扮,哪里能够认得?
心腹上前行了礼,范须超就指着布休问他:“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心腹拿目光在布休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把这二人心里吓得一抖一抖的,有种刚撒完尿的感觉。好在心腹看了半天,摇头道:“不认识。”
范须超又问布休道:“你认识他吗?”
布休见这个心腹不认识他,顿时就来了一点底气,如同是快要熄灭的火堆,稍作拨弄,又冒出一点点的火苗,虽然火光微弱,但终究是希望。便站直腰板,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道:“我也不认识!”
范须超笑道:“这就奇了怪了,都是何郡主手下做事的,怎么会都不认识呢?”
布休道:“我是智郡郡前行走,只要是智郡的人,金斗修为的,我没有一个不认识,但这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除非他是白斗。”
那个心腹急道:“你胡说八道,我才是智郡郡前行走!”又指着他,望向范须超,道:“总郡人,此人是假冒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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