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慈出手如电,五指像鹰爪一般笼罩在程冠之的胸腹之间。
五道拇指粗的电流组成的囚笼,轻而易主的穿过了程冠之体肤,直逼丹田。
这突发的一幕让侍奉在旁的程幼蝶吓得花容失色,嘴唇泛白。
君慈顾不上安慰受惊的少女,神色凝重的控制着紫色的电流一点点的向程冠之胸腑的位置推进着。
随着电流逐渐逼近咽喉的位置,君慈手上略一使力,程冠之再也忍不住体内那股莫名的躁动,一口黑血喷到两米开外的石阶上。
只见腥臭的血液中竟然露出一条两寸长的黑蛇,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游向一旁的地沟中。
君慈冷哼一声,随手扔出一张烈火符将之烧成了灰烬。
“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阴邪之物,将幼卵包裹在毒液之中,通过獠牙送入人体内孵化,一旦此物变成了成熟体,就会破体而出,那时候就是你命丧之时。”君慈脸色阴冷的说道。
程冠之父女俩听到这里,惊恐之下更是对君慈感激涕零。
“恩公的再造之恩,小老儿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三拜。”感觉浑身疼痛尽消的程冠之正了正衣冠,就要大礼伺候。
“程伯无需如此,其实我也有一事相求。”君慈拦住倒头就拜的程冠之,语气诚恳的请求道。
“恩公请说,程某必拼死效力。”程冠之摆出一副豁出这条命也要报答君慈救命之恩的姿态
“这个。。。。”君慈有些顾忌的看了看一旁的程幼蝶。
年老成精的程冠之马上心领神会从怀里取出数十枚灵石递给女儿道:“蝶儿,你去买些灵食和酒酿回来,我和恩公有几句话要说。”
看见程幼蝶欢快的身影渐行渐远,君慈才从怀里抽出那封陈伏魔的信笺,放在茶桌上推到程冠之的面前。
“程伯能告知我这封信笺的来历吗?”君慈看到程冠之看到此信时脸色大变,心中了然此事必有隐情。
程冠之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徐徐道来:“据说先祖当年乃是沧澜界的一个小樵夫,一次上山砍柴时遇到一只黑煞白虎精,为了活命慌不择路的跳进了一个隐蔽的地穴中,结果在里面发现了一具死尸和这封信笺。按理说,先祖应该完璧归赵,将遗骨和信笺交还给凌霄剑宗,可当年先祖几次想要拜入贵派,却被人故意刁难,断了仙路,所以怀恨在心的他竟然脑子一热,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截留了下来。结果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后人虽有心将信笺和遗骨归还给凌霄剑宗,却怕其怪罪,这封信笺反倒成了程家的心病。”
“既然如此,为何不将信笺烧掉,一了百了。”君慈一针见血的问道。
“这封信笺和那位大能的遗骨就像一把双刃剑,谁也不知道如果凌霄剑宗知道后会如何对待程家。程家中兴时,大家自然会把这封信笺藏得严严实实,以免招惹祸事。可万一程家破败到了生死存亡时刻,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程冠之苦笑道。
君慈听完整个故事的经过,竟然无言以对,谁能想到一代大能,就因为这个荒诞的原因,而不能安息。
“我师祖的遗骨现在在哪?”君慈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被先祖埋葬在百里外的秋明山上。”话说到这份上,程冠之也不打算遮遮掩掩。
“能带我去看看吗?”君慈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程冠之突然抱住君慈的大腿哀求道:“恩公,无论什么过错小老儿愿全力承担,只求您能蝶儿一条生路。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君慈扶起程冠之宽慰道:“罪不及家人,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无辜的后人,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绝不会连累到你和幼蝶。”
得到君慈的保证,程冠之再也没有顾忌:“恩公请稍等,我去换身行装,带上工具就走。”
君慈微笑道:“不必麻烦了。”
一阵狂风刮起满地的残叶,两人消失在原地。
秋明山上,当君慈从地下取出陈伏魔的骸骨时,心中百感交集。凌霄剑宗的风云人物,伏魔院的创始人,莫师口中的旷世大能,千年来就这么孤零零的埋藏在这荒郊野岭之外,终日与蛇虫鼠蚁为伴,不得安宁。
辞别了程冠之父女,已是夕阳西下,君慈心事重重的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眉头紧锁。
找到伏魔祖师的骸骨对宗门来说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要如何做才能不连累程冠之父女呢?君慈陷入两难之中。
难道编个理由说自己出外游玩,结果不小心遇到一个隐蔽的地穴,一进去就把消失了上千年的祖师骸骨给找到了。
这样幼稚的借口别说大长老,就是三岁稚儿恐怕都不会相信。
“该如何是好?”君慈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怔怔出神。
过了良久,君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重新回到秋明山,君慈用神识将方圆数千米来回扫荡了两遍,确认无人后,连忙双手并用的在地上挖开一个地洞,鬼鬼祟祟将一件金黄色的物件埋了下去。
就这样,君慈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马不停蹄的在漫山遍野到处用狗刨挖坑。
两个小时后,君慈有些虚脱对识海中化形而出的极道:“剩下的就拜托你了,记得时间一定要把握好。”
极不耐烦道:“放心好了,这么点小事还值得你反复叮嘱?你看看你这身体虚的,什么都没干还累得满头大汗。”
君慈听到这句话,气得翻了个白眼:“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两人笑骂了两句,极的身影渐渐消散在虚空中,而君慈则一跃而起,向沧澜城对接宗门的传送阵而去。
李文彬是凌霄剑宗这一届新录入的灵宝院弟子,虽然家境还算不错,但也架不住连续六次把法宝练成了锅灰。无奈之下,他只能接了一个守卫传送阵的枯燥任务来贴补一下日渐干瘪的乾坤袋。
就在李文彬感叹自己命运多舛时,不远处的传送阵突然闪起一蓬银霞,君慈的身影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文彬看清来人,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现在的君慈可说是凌霄剑宗这一届的风云人物,风头可谓一时无两。先是技压群雄夺得了伏魔院的首席弟子之位,接着又在冥蛇宫激斗冷冽一战成名,这些还不算什么,最离谱的是天狼谷之役让大长老都对其青睐有加,称赞不已,让其在藏经阁自选神通,这是何等的殊荣?
“君师兄好!”李文彬不自觉的挺直了胸膛。
“师弟你好,这么晚还在值守,真是辛苦你了!”君慈和煦的微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李文彬激动的摆摆手,他万万没想到君慈会搭理自己。
君慈笑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赞叹道:“今晚的月色真好。”
说完这句话,君慈似乎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歉意的冲微微愣住的李文彬笑了笑:“师弟加油,你行的!”
“谢谢师兄!我会努力的!”得到偶像的鼓舞,李文彬激动不已的对着君慈远去的背影大喊道。
君慈一边使用幻影仙踪朝洞府飞掠,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仍然还在朝自己挥手的李文彬,喃喃自语道:“极,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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