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生天是草原族民心目中神圣的神砥,代代相传,百年之前,这一片北方草原,就是由长生天统治,哪怕到了今天,神之类的统治已经被取谛,但在草原族人的心中,长生天仍是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每年一度的长生节,就很是热闹。
正因为这种信仰,长生节成为了北方人的一种传承,国家也承认了这种节日,必竟数千万人信仰,国家需要给予尊重,而长生宫殿,就是长生天的居所,按照草原族人的认知,长生宫里居住着的,就是长生天神的神灵,可以保佑草原风调雨顺,民泰人安。
长生宫外围,已经被开发成世界级闻名的旅游景点,每日成千上万人,会来到这里,感受百年前长生天的巍峨气势,而住在长生宫里的,就是长生法师,他们与佛教,道教不同,自成一系,没有像佛教道都这么多的戒律。
此刻,长生天宫殿的一扇铁门被打开了,发出了一种很刺耳,很生绣的声音。
门口等候着的,正是今天孩子被打残打废的一群家长,他们的确是北方大开发崛起的暴发户,个个都是有钱人,这会儿聚在一起,寻求长生天的庇护。
一个法徒,一身素衣,光头白鞋,双手合一,朝着这些家长说道:“各位信徒,天荣法师正好出关,愿意见大家一面,诸位请跟我来。”
这些一个个面容焦虑的家长,可不敢怠慢,个个躬身还礼,那个死了孙子的老巴更是说道:“多谢小师傅。”
这些人,跟着这修行的小法师,步入了庄严而又肃穆的内宫,这里是长生天宫不会开放的区域,居住着长生天宫传承的法师,他们数千年的传承,也是非同小可,这也是国家很多时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必竟有些东西,需要时间慢慢的消化,急不来。
一间素洁的厢房,焚香弥漫,一个看不出年纪的长生法帅,静静的盘腿坐在榻上,手里拿着转轮,晃悠悠的转动着,静悠之气,随着这转轮,越发的神秘莫测。
老人太老了,眉头都染成了白色。
一群家长进来,立刻“扑通”“扑通”的跪倒在了老人的榻前。
“信徒拉巴,拜见天荣法师,求天荣法师降下长生法力,给我等讨回公道。”
“信徒拉索玛拜见法师,求法师替信徒作主……”
长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深陷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寒光,手中的转轮停了下来。
“都起来吧,有事慢慢说,你等聚齐而来,满脸悲苦,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拉巴立刻说道:“法师,我孙子被人杀死了,求你为这孩子讨回公道。”说着,他把今日发生的事,趋轻避重的讲说了一遍,说道:“法师,杀人者是一个高手,正在朝长生宫而来,他亵渎了长生神灵,应该神魂俱灭。“
“求法师作主。”
“法师,我等愿意筹集一亿为长生天修金身,求法师可怜我等信徒,白发人送黑发人,给凶徒惩罚。”
看着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激动,天荣法师慢慢的压了压手,神情肃穆静谧,说道:“本法师知道你们所求,待查清一切,自给你们一个交待,你们先下去吧!”
“多谢法师。”
“谢谢法师仁爱之心。”
家长们,一个个的离开了,厢房又安静了下来。
天荣法师轻声的叫道:“桑格。”
那刚才迎家长而来,现在在门口送别他们的学徒,已经快步的走了进来,朝着天荣法师行了一礼,恭敬的叫道:“师傅。”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可收到消息?”
桑格说道:“是的师傅,十三个人,皆被打断了双腿,估计大半会废掉,至于死去的两个,有一个正是拉巴老人的孙子,至于那个人的行踪,徒儿正派人加紧追查中,据消息称,此人正在朝圣之路上修行。”
天荣法师说道:“我辈修行之人,需要有仁爱之心,动不动伤人性命,实在不妥,让长生八将去吧,把此人带回来,不论如何,拉巴他们皆是信徒,我长生宫代言神灵,自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是,师傅。”桑格躬身一礼,马上转头离开了,传递命令去了。
其实天荣法师没有问原因,也是让他便宜行事,但桑格却是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的导火线,却是因为那些信徒的孩子调戏一个女人而起,真的说起来,那人没有错,而且已经手下留情了,据照片显示那辆车的痕迹,那个人,的确是一个高手。
不过长生宫并不是法庭,没有什么对与错,好与坏,帮亲不帮礼,拉巴等人,皆是大北方的富豪,每年为长生宫殿筹款不少,光是这一点,这件事,也需要给他们一个交待,先把人带回来,至于怎么处理,那是长生宫中的大法师决定的,与桑格一个小小的学徒,没有太多关系。
夜色降临了,楚河安置好小帐蓬,在旁边生起了一堆火,火上,烤着羊肉,这是傍晚的时候,楚河向牧民们购买的,足足有五斤之多。
肉在烤,骨头在熬汤,慢慢的肉香已经飘荡在空气里,很是诱人。
在楚河的身边,坐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清香艳丽,这会儿盯着肉,吃着一瓶罐头,似乎那罐头的甜味,都挡不住她吃肉的渴望,眼睛几乎全程盯着那个汤锅,还有那火上的烤肉,每一次油滴到水里,发出“兹”的一声,她就会吃一口罐头里的果肉,似乎只有这样,才好受一点。
“楚河,你真的不转头回去么?”纪妃儿看了沉淀在烤肉中的楚河,关心的说道:“前两天可是死了人,据我所知,这北方大草原的牧民,可是受到长生天的庇护,他们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在女人的死缠烂打之下,楚河总算是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
楚河听了,看了女人一眼,很想说,还不是你惹来的,现在他替着承受了,但想了想,却是没有开口,他不想惹麻烦,可也不怕麻烦,来就来了,接着就是,他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这也是锻炼自己霸王之心的一种方式。
“那你还不走?”
纪妃儿说道:“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干嘛要走,再说我们可是同伴,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不是,只有在患难中,才能得见真情。”
但在她的心里,却是这么想的:你是我选中的人,我怎么会轻意的离开呢,神婆可是说过,遇上了就要牢牢的抓住,机会只有一次的,我怎么也不会离开的。
楚河摇了摇头,说道:“一路前行,并不安全,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吧,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何必来自讨苦吃?”
白了楚河一眼,纪妃儿不悦的说道:“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反正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在你的身边,你就会保护我,我才不怕呢,而且只有跟在你的身边,才能更好的了解你,看看你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值得我付出一切,生死不离。
两只纸碗,两个托盘,汤倒进碗里,烤肉分进盘里,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割着肉塞进嘴里,女人一边吃,一边喝汤,不断的发出满足的声音。
“楚河,你是干什么的,烤肉做得真好吃,看你的神形举止,是不是当兵的?”
楚河没有理她,她又继续发问:“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朝圣,是不是也有人告诉你,你可以在朝圣之路上得到机缘?”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想家么?”
这个女人只要找到时间,就一个劲的问,似乎想要把楚河的祖宗十八代,查个彻彻底底,只是可惜,楚河除了偶尔看她一眼,没有回她任何的问题,并不想与她纠缠得太深,只是赶也赶不走,楚河也挺无奈,总不能对她一个女人动粗吧!
喝了三碗汤,吃了一大块烤肉,女人用手抚着肚子,说道:“我本以为这一次出来,会饿瘦的,没有想到,还长胖了,等回去,家里人一定会很惊讶的,楚河,肩膀借我靠靠,我眯会儿。”
女人说着,真的把软绵清香的身子,靠在了楚河的肩膀上,在这黑夜无边的旷野之中,在这火堆之旁,他们孤男寡女的,竟然相处得十分的和谐。
说实在话,若不是楚河,是其他的男人,怕早就想入非非了,必竟这样的环境,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有种投怀送抱的迹象,男人不行动,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大草原的晚上,更冷,女人靠着楚河,却是格外的舒服,慢慢的,越靠越紧,从肩膀,依进了楚河的怀里,小嘴都嘟了起来,很是一副可爱的样子,与白天那清丽脱俗的模样很大不同,让楚河只能无语的摇头,这女人,心真是太大了。
好吧,楚河不敢动歪念,是因为心中,有太多的思念,家里还有很多深爱着他的女人等着他回家呢,上个月苗家姐妹的事,就已经惭愧了,不过那会儿,是身体出现了问题,一时没有克制住,眼前的纪妃儿,他可不敢再来一次了。
只是这个女人,非要跟着她,让他觉得很奇怪啊,正常的来说,这种事,不应该发生的,一见钟情?应该不会,不管是他,还是怀里的这个女人,都不是那种一见忠情性格的人,但为何,当初见了面,她就尾随数天跟着他,观察他呢?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只是为了找一个伙伴,相伴而行么?
想了想,也没有答案,楚河知道只要自己询问,也许这个女人会真实的告诉自己,但他却是没有问,彼此之间,留些秘密,也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分开了,也不会相互思念。
有缘相遇,缘尽而散,人生的聚散分离,也是一种常态,淡然相对,不必太伤感。
虽然两人没有交心,但此刻相伴,却也是不会寂寞,人生的旅途上,也的确需要这样的一个人,不必相识相知,仅做纯粹的伙伴。
当这一段路走完,大家各分东西,以后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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