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们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詹天佑有些愤恨的说道。
谭延闿冷笑的说道:“它们若是抱成团那我们可就半点机会也没有,正因为它们内部分歧严重,才会给我们以可乘之机!这就是在下‘政治救国’的范畴了,达潮先生先不用担心,不过这件事还是有些章程的,先生还需要配合在下做些事情。”
“行!谭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别的不说,修铁路我还是没有问题的!”詹天佑自信的说道。
“这件事我们要‘攘外必先安内’,这还是需要先生配合一下。为了将卢汉铁路修建工程揽在我们中国人的手中,必然要先将朝廷中反对中国自修铁路的那些家伙扫平,这里我们要先做些拍马屁的事情,还请先生不要见怪!”谭延闿笑着说道。
“这里我可以帮得上什么忙么?这些事不要说我不擅长,就算擅长我也没有什么门路啊!”詹天佑有些为难的说道。
“在下这里有个主意,为了讨好当权者,在下需要先生能够在很短时间内修建一条铁路!”
“用铁路来讨好当权者?!”
谭延闿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当今中国朝廷中最有权威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太后,这条铁路就是为了讨好皇太后而修建——每年皇室都要祭祖,在下的打算便是为皇室专门修建一条供他们祭祖用地铁路线。全程也不是很长,大致从易县到高碑店,在下的要求便是先生在修建铁路这件事确定下来之后,立刻投入工作,以最短的时间,最好是今年年内完成通车。明年皇室祭祖就能够用得上,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讨好皇太后,到时候太后嘴巴一动说‘铁路好’,在下倒是要看看朝廷中还有谁还敢说个‘不’字!”
詹天佑听完谭延闿的计划后,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谭延闿知道这是典型的知识分子的毛病,想当年他也不比詹天佑好到哪里去,不过在官场混迹再加上老头子地言传身教。至少在涉及官场迎来送往的事情上,他的心肠已经变的钢铁铸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已经麻木了。
“事有经权从便!有些事情是让人很反感,但是我们都是要做事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一些亏心事还是要忍耐地,如果能够讨好老太太,把她给哄高兴了,至少在朝廷这里咱们就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修条铁路来讨好她撑死三四十万两银子,实在是太便宜了。要知道买通她身边太监的花费,三四十万两李莲英恐怕也不会给你认真办事!”谭延闿冷笑的说道。
詹天佑听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会有谭先生这样的‘政治救国’之人,尽管道不同,但是缺了你们还真办不成事……”
谭延闿听后笑着站起来走到詹天佑身前说道:“虽然道不同,但是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如果将来哪天达潮先生觉得我谭延闿心肠变黑了,和那些死命捞银子的贪官俗吏一般的话,大可以在我面前指着鼻子来骂娘!”
詹天佑被谭延闿地话给逗乐了,便放下了刚才心中的不快说道:“就依组安之策,这条铁路我尽力修好便是了。说起来也很巧,高碑店到易县之间我虽然没有仔细看过,但这段路程的地形并不复杂,中间没有什么高山大河。距离也比较近。只有一个问题便是按照修建铁路的常规,这铁路路基筑好之后要风干一年才可以铺上铁轨投入使用,这个问题我也曾研究过,觉得洋人这么做未必是必须要这么做。说起来倒是可以试试我的新办法!”
谭延闿摆摆手笑着说道:“这条小铁路应用价值并不大,而且也是为了讨好权贵打通关节才会修筑,质量上不用这么吹毛求疵。在下对此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能够赶在明年皇室祭祖之前投入使用就可以,另外还有一条,因为这条铁路是给皇室使用,我们在其中也可以偷工减料,但是有一条必须要保证安全,这极为重要,千万不能给阻止修铁路地那些人以口实!至于达潮先生所言的新工艺,在下是极为支持这种探索的,正好这条铁路也是为先生练练手,在修建卢汉大铁路之前的热身运动。如果这种方法比较成熟的话,以后在卢汉铁路修建过程中也可以应用,这不失为降低成本的一大举措!”
“我是不会做出不符合工程要求的事情来,安全方面请你放心,而且这条铁路虽小,按照谭先生的话来说,只有修好了这条小铁路,那条卢汉大铁路才会轮到我来修,这中间地利害关系天佑还是明白的!”詹天佑笑着说道。
谭延闿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延闿也就放心了!先生请放心,修
先生的事情,至于局外的事情由延闿来摆平,在下会一个宽松良好地环境来修铁路,也许中间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快,但是还请先生信任在下。在下对于发展中国铁路并不是完全从银子的角度出发,也不是为了自己的乌纱帽,重要的是中国想要富强,没有铁路是绝对不行的!”
詹天佑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不管我能不能修卢汉铁路,谭先生的心意在下是心领了,这件事就由谭先生多费心了,天佑在这里静候先生佳音!”
谭延闿伸出手来笑着说道:“延闿定不会负达潮先生所望,我们一定会成功!”
詹天佑也笑着伸出手和谭延闿相握说道:“闲来无事,我明天就会前往易县和高碑店实地考察一下当地沿途地形,先为这条小铁路地修建做些准备工作。如果顺利的话。我想在造价许可的情况下,将这条铁路直接延伸到京师,反正不过几十公里,以后将来有新的铁路修建计划的话,还可以以此为基础向西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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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闿思索了一下说道:“中国现在的铁路基本上都是列强国家通过威逼地手段来建造的,其铁路修建没有一个系统的规划。完全为列强掠夺中国资源而服务,这样在将来也不利于中国整体铁路的布局……若是达潮先生情况允许的话,可以对中国铁路的布局进行一个初步的规划,不仅要照顾到沿海地区,还要考虑到中国的中西部地区,这样也算是提前为后人提供一个参考……当然,若是能够在我们这代人身上完成这项创举地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詹天佑笑着说道:“谭先生说话倒是非常有意思。也许我们这代人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但是谭先生倒是非常有希望看到的!”
谭延闿听后非常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詹天佑现在才三十五岁,想象前生他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岁数比詹天佑还要大些,但是这幅身体……真是!
“砰”的一声,谭延闿关好马车门,这雨来得快、下得大、去也是很快。虽然是深夜,但詹天佑经过有很大可能将会承接卢汉铁路设计施工工作的消息后,异常兴奋,顾不得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衣。执意要将谭延闿送到院子门口看着他上车才放心。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能人?!”方榕卿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有些困倦地问道,她透过玻璃窗和屋内射出的灯光看到了詹天佑。
“嗯!他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在某方面而言我是比不上他的……”谭延闿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是一个政治家,凯瑟琳夫人曾经说过:科学家和政治家是不能相比的,政治家中也有像华盛顿、俾斯麦这样地伟人,他们为更多的谋得了幸福。平息了战争……”方榕卿似乎有些非常正经的说道。
谭延闿捏捏她的小鼻子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凯瑟琳夫人可是个地道的英国人,华盛顿和俾斯麦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可是英国的头号敌人……”
“但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伟大了,即便是敌人也会非常欣赏他的对手地,你也不是很欣赏日本的陆奥宗光、伊藤博文、伊东佑亨和东乡平八郎么?”
“你错了!相对于欣赏,我心中更恨不得诅咒他们明天就去死,因为他们的存在对于中国来说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巨大地威胁,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可能会因为他们更加有作为而无辜死去……”谭延闿有些愤恨的说道。不过他旋即又摇摇头说道:“当然我承认这些人随便挑出来一个即便是放在世界上也都是极为出色的政治家或是将领,要不然日本也不会在他们大带领下一步步走向强大,他们的优秀值得我去欣赏,因为他们比我强。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只有这样才不会在将来在战场上输给他们……”
“那我就让赵叔去杀了他们!”方榕卿认真的说道。
“呵呵,你呀!他们在日本的地位就如同中国的李鸿章和张之洞一般,身边自然是护卫重重,赵叔的功夫虽高但也是血肉之躯,挡不的子弹,派人去做必死之事,我谭延闿不屑为之……”谭延闿笑着说道。
“小姐,我老赵可不是怕死鬼,不过老赵到了日本人生地不熟的,这嘴巴一张,随便一个日本人就可以认出老赵是个中国人,可别人没找到就被人家给收拾了,那可真是冤死了!”外面赵叔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笑着说道。
老赵的话倒是让谭延闿夫妇都笑了起来,暗杀日本政要在谭延闿看来这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不过相对于中日脆弱的双边关系而言,除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则这是一个极为愚蠢的决定。
杀么?这可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啊!”谭延闿心着,马车载着他们两人返回府邸去了。
暗杀可是以后几十年中国政坛的一大特色,单单从后世的历史教科书中就可以轻松地看到一堆暗杀政要的例子。而且随着清政府的统治能力越来越没落,革命党人此起彼伏的革命风潮大涨之下,这暗杀活动可谓是达到了极其疯狂的地步。
方榕卿虽然是有些孩子气,提出了暗杀日本政要,谭延闿对此是不予考虑的,不过若是暗杀中国政要。比如说慈禧太后?!当然慈禧太后身居内宫,想要杀她可不是这么容易地,但是其他满清贵族可未必能够防的住——这些满清贵族入主中原二百多年,早就和他们的祖先们发生了质的变化,听戏遛鸟什么爱好都有,尤其是那个满族户部尚书那桐,那看戏的劲头可谓是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其余的满清政要贵族也都有抽鸦片、赌博等等特殊的嗜好。完全可以利用这些人有特殊嗜好地机会。采取暗杀行动来除掉对自己有威胁或是坚决反对自己政见的政敌,只要做的干净这确实是一条非常不错的选择。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先注意好自己的小命才是真的!好在革命党人的疯狂暗杀行动至少也是在几年之后才开始慢慢‘流行’,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够分量的政治人物,有时间确实是应该提早准备一下,多多加强一下自己和家人的人身安全才是真的!”谭延闿心中暗自想到。
暗杀政敌虽然是一时间地闪念,但谭延闿也对此非常上心,左右衡量之后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想法,而且效果简单明了,将对手从精深到**打回到零点。连原型都算不上了。不过问题是谁来执行暗杀任务?赵恒君似乎还有些不合适,自己的手下也没有赵恒君这样的功夫,不过手下们的枪法却是让谭延闿非常满意的,可惜地便是这个时代没有消声器,谭延闿也不会做这东西,连最起码的原理都不知道。因为就是在前生的时候他也是只闻其名没有见过实物。
虽然在这个时代没有后世像枪械消音器那么层出不穷的暗杀武器,不过这个时代也自己的暗杀方式,像炸弹、枪械暗杀也是革命党人曾经惯用的办法,相反像古代那样派出刺客使用刀剑等冷兵器进行暗杀倒是极为少见。不过暗杀这种事情若是放在谭延闿身上,他倒是有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方法——下毒,药可医人,同样也可以害人,这医药就是一把双刃剑就看你会不会用了。谭延闿恰恰就会使用这种方法,而且相对这个时代的医药水平,若是他决定下手地话,多半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问题的关键是找一个绝对忠于自己的人来执行暗杀。总不能自己来干这事吧?!”谭延闿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越想越有道理,投入小政治回报利润高,而且刺杀重要历史人物毫无疑问将会大大降低了撬动历史进程地门槛——试想若是直接将慈禧和光绪同时干掉,先不说晚清会不会提早结束统治,单单一个可以避免庚子事变就已经足以让谭延闿心动了。
当然能够同时干掉这两个人的难度也绝对是不可想象的高,而且早了晚了都不行,也许还会将历史变的更加糟糕——晚了那庚子事变不可避免,早了革命党人的革命热潮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社会上主张变法倒是有一定基础,若是翻身起来干革命成立资产阶级共和国,恐怕民间还没有这个想法——革命党人可是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普及了革命理论,而现在最多是又一个太平天国罢了。当然在谭延闿现在这种情况,暗杀最重要的用途就是干掉政治对手这么简单,至于撬动历史他完全可以通过别的手段。
杀手这个特殊行业对于谭延闿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了,即便有这个门径他也不愿意走——像他这样立志要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如果让人知道他和杀手有什么瓜葛,那在舆论是实在是太过被动了,杀手组织就是认钱大胆的黑社会,对他们而言银子就是老大,被他们出卖是再不过正常的事情了,更何况谭延闿和全天下的黑道都有仇——这家伙的戒毒丸可是狠狠的打击了黑道的毒品生意,自己就更不能“自投罗网”了。
说起来也非常有意思,谭延闿的戒毒丸也在黑道中引发了很大的纠纷,大部分的黑道组织对于谭延闿的戒毒丸自然是深恶痛绝,只不过拿人家没有办法而已,而有一部分黑道组织却对戒毒丸大加欢迎,甚至还帮助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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