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都头听见了张莽荡这个名字,顿时喝了声:“且慢!”那几名士兵闻令立时停下了手,回头看着都头,只听这都头对白胜说道:“你果真是张用的弟弟?我与他八拜之交,怎么没听说过他有个弟弟?你姓张么?”
这话一出口,白胜听了登时大喜,笑道;“我是他表弟啊,你可以不认识我,但是我表哥有个儿子叫张显,你总该认识吧?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我表哥的把兄弟!”
那都头哈哈大笑,说道:“这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那好吧,兄弟你这一拨人我就不检查了……”说到此处笑容一收,续道:“不过我只能帮到你这些,却不敢放你过去,要想出去,兄弟你只能去找县令开具路条……你别怪哥哥我看轻你啊,我觉得这路条你是开不出来的,因为从我昨夜来这里设卡到现在,就没有一个人能拿来县衙的路条过关。如果你实在开不出路条,就住在县城里委屈几日吧……”
白胜笑道:“哥哥你多虑了,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付知县一绝,你就等着我拿路条回来好了,只麻烦你帮我照看好这些朝中高官的亲眷,莫要让人惊扰了她们,兄弟我去去就来。”
说罢,走回车厢处叫出李清照来,又跟那都头借了一匹战马,与李清照两人一马绝尘而去。
讲真,单只从这件事上,白胜是真的没有吹牛逼,他说的没错,李清照的身份对付七品以下的芝麻官的确好使,但是他却没有料到,这一次是真的玩现了。
汤阴县衙的公堂之上,县令在听了李清照的身份之后,客气倒是真客气,可是对于白胜提出来的通关要求,却打了太大的折扣——路条可以开,但是只能写上白胜和李清照两个人的名字,再想多添一个都不行!因为知县只看见了白李二人。
这就意味着若是白李二人拿着这个路条回到城南关卡,那把关的都头就只能放他们两人过去。
这样当然不行!且不论郭盛和萧峰等人,就说阎婆惜和潘金莲两个女眷,总不能把她们留在汤阴县城吧?虽然不是妻妾,但是白胜已经将她们视为自己的家人,岂能如此抛弃?
李清照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继续给县令施加压力,据理力争。
那县官都快哭了,手指肩后说道:“不是下官有意冒犯夫人,实在是得罪不起上头啊……”
顺着县官的指向,白胜和李清照都注意到在知县的背后是一扇宽大的屏风,尤其是白胜,早就听见了屏风后面有呼吸之声,而且不是一人,心知这屏风后面必有知县得罪不起的人物存在。是什么人物呢?难道又是西门庆那样的白道强者么?
似乎是感觉到了县官的暗示,屏风后面有人发出一声冷哼,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们出去吧,看看这姓白的和姓李的究竟有何身份,竟敢置蔡太师的外孙安危于不顾!”
话音未落,屏风后面转出来两人,一男一女,李清照打量上去,只见男的大约四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微微发福,一身麻布衣服,但做工很是考究精致,乃是管家一类人物的着装;那女人则是花信年华,容貌靓丽,竟不比潘金莲逊色几分,穿着一身青衣,身段很是婀娜,走在男人的旁边尤为醒目,因为她比那中年男子高出来足足一头。
知县很是尴尬地指着男人介绍:“这位是大名府梁中书的管家……”
还没等他说完话,却见白胜已经大步走向那个青衣女子,满脸都是惊喜的笑容,边走边热情寒暄道:“三妹,你怎么在这里?好久不见,我很想念你啊!”听这话音,看这表情,就好像这青衣女子是他失散了多年的妻子一样。
那青衣女子首先是一愣,停下了脚步,然后有些错愕地看着白胜的脸,眼神逐渐变冷,很不客气地反问:“你谁啊?你认识我?”
白胜也是一愣,似是极度失望,重重叹息了一声,道:“妹子啊,我当然认识你了,你不是扈三娘么?我是白胜啊!你竟然把我给忘了,我好伤心!”脸上现出的是果真是伤心欲绝的表情。
白胜说的当然不会错。这女子的确就是扈三娘。但凡是名列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之内的人物,不论男女,白胜都能一眼认出,这就是他穿越过来自带的金手指之一。
听了白胜这番话,扈三娘的脸上的冰霜立即消融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惊讶之色,又夹杂着一些迷惘,喃喃自语道:“白胜?白胜……白……胜,我怎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
看见这一幕情景,旁边几人包括梁府管家以及汤阴知县都很惊奇,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都自觉地闭上了嘴,想要静观事态的发展。
而李清照更是惊奇的不行,她惊讶的不是白胜为何认识这个冷若冰霜的美女,白胜行事出人意表的例子她见得多了,往小了说,比如他能准确背诵出自己新作的诗词,能够说出自己的闺中绰号,能够预知阎婆惜的故乡在京城等等;往大了说,他曾经预言辽国即将灭亡,而后是宋国退守江南苟延残喘,金国将会强势崛起等天下大势。
但是白胜主动撩妹却是第一次看见,印象里,白胜对美女的态度是保持距离的,无论是对待阎婆惜还是潘金莲,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热情主动。
所以李清照才会惊奇。
众人注视中,白胜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亲切的笑容,说道:“你真的忘了啊?我是祝彪的表弟啊!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过的,我还上树给你摘过果子呢,你都忘了?”
祝彪是祝家庄庄主祝朝奉的第三子,也是扈三娘的未婚夫,白胜提起祝彪来,自然是想要照搬他在关卡冒充张莽荡表弟的那个套路,一招鲜、吃遍天,拉上关系就好办事。
扈三娘听后双眉紧蹙,竭力回想了片刻,但终究是想不起有这么一个幼时的玩伴来,但眼看白胜言之凿凿,不由她不信,便觉得有些惭愧,“你说的是我们多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哦……”白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作出一幅回忆的样子:“那年……我八岁,你六岁吧?”
扈三娘更加歉疚,道:“嗯,那就是祝彪十二岁那年的事了?真的不好意思,我都给忘记了。”
白胜大度地摆手,“没关系,我会不怪你的,那啥,扈太公和扈成大哥都还好吧?他们没跟你一起么?”
扈三娘见白胜能够准确地提及自己的父兄,益发认定幼年时有过这么一个玩伴了,急忙敛衽施礼道:“都还好呢,多谢白大哥你牵挂家父家兄。他们都在家里,没有出来,不过祝彪倒是跟我一起来的,此刻他去了外面找他弟弟去了。”
白胜闻言吃了一惊,很是后怕,心说幸亏祝彪没在县衙,否则若是跟祝彪照了面,这门表亲立马穿帮。后怕的同时琢磨扈三娘的话语,不禁有些奇怪,难道说梁子超跟祝彪有什么亲戚不成?否则祝家庄就只有祝氏三杰,分别为祝龙祝虎祝彪兄弟三个,又怎么会还有个弟弟?
吃惊归吃惊,近乎还得继续套,于是顺着话茬问道:“祝三哥的弟弟?亲弟弟么?我怎么不知道?”
扈三娘微微一笑道:“你当然不知了,既然你是八岁的时候去过祝家庄和扈家庄,那时候祝彪的弟弟祝豹还没出生呢,你又怎会知道?”
白胜顿时惊出来一身冷汗,我擦,这祝豹或许就是那七名少年当中的一个吧,都给灭口毁尸了,这要是被祝家人知道了,得罪的可就不止是梁中书和蔡京了!
不行,还是别扯下去了,所谓言多必失,夜长梦多,万一祝彪返回这里,只怕事情就糟了。
于是低声说道:“哦,那个,三妹,你看这路条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说句话?”
很显然的,扈三娘和梁中书的管家才是知县顾忌的人物,白胜猜测,只要扈三娘点头,这路条应该就不成问题。
却不料扈三娘竟是个很讲原则的人,直接就拒绝了:“这事儿我帮不了你,除非你带着你那一行的全部人员来县衙,由我检查完毕才可以……”说到此处,她的目光看向了李清照的双脚,然后又转到了白胜的脚上,看着看着,眼神就犀利起来,目光中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白胜正在考虑扈三娘说的这个办法是否可行,却敏锐地感受到了扈三娘表情和态度的变化,不由得心头一凛,哪里出了问题、或者说是露了破绽呢?他回忆着自己的言语,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起来。
随着白扈两人之间的冷场,公堂上的气氛也压抑了起来,众人都把目光注视在这两个人的身上,不知他们下一步会如何对话,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就见扈三娘青袖扬起,袖口处一只纤纤玉手立掌如刀,如同闪电一般,向白胜的胸膛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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