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遂怏怏告退。
吴襄则带着吴三凤,赶着去见吴三辅、吴雪霞和韦宝。
“爹,韦宝狡猾的很,这回他敢来山海关,不管他说什么都好,您千万不可听他的,先抓入大牢,将他的钱财都诈出来,然后再杀掉!这样,韦宝的钱财都归了爹爹,韦家庄也归了爹爹,凭白得到偌大一份产业,真是要恭喜爹爹啊。”吴三凤轻声献计,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这机会好到无以复加,满脸都是笑容。
吴襄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只是道:“你也三十而立之年的人了,行事该稳重一些,凡事先听一听,想一想,不要在之前预先乱下判断。”
吴三凤莫名其妙的被父亲数落一句,闷闷不乐的答应一声,不敢再多说什么,隐隐觉得父亲是不是又心软了,要放过韦宝?韦宝自己跑到山海关来自投罗网,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不由暗暗着急。
吴襄从听说韦宝和吴三辅、吴雪霞一道来,就大概猜到了点什么,韦宝这是在示弱,在讨好自己,低头是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韦宝会低到个什么程度。
这时候正是半下午,夏天天气热,此时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坐在吴府后堂大厅中喝茶的韦宝,倒是解渴了,心里却火烧一般,也在担心吴襄等下对自己的态度。
吴三凤刚才向吴襄献计杀掉韦宝,韦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把自己抓起来严刑拷打,多少银子金子炸不出来啊?而且还能得到自己已经将雏形弄出来了的韦家庄。还有上千万石粮食和两万多人口,细算一算,自己的财富其实已经挺可观了,不说堪比祖家吴家,至少不输给辽西辽东其他的世家大户了。
算的上是一只小肥羊呀。
此时又身在吴府之中,更是等于小肥羊自己跑到了人家的锅中,加一把火,不用片刻,自己便要被炖熟,成为人家碗中佳肴。
“小宝,不必担心害怕,我吴三辅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你肯对吴家如此坦诚相待,我爹也不会再为难你的了。”吴三辅见韦宝抿着嘴不说话,即便是努力装出不紧张的样子,仍然能看出韦宝的紧张,所以出言宽慰。
韦宝看了眼吴雪霞,脸一红,不想在美女面前掉漆,笑道:“我害怕了吗?没有吧。跟三辅大哥和吴大小姐一起,我怎么会害怕?再说,我对令尊大人的了解,他是儒雅有风度之人,气度恢弘,非等闲人物,胸襟海纳百川,怎么会为难我一个乡里少年呢?”
韦宝话音未落,吴襄呵呵一笑:“老夫真的有韦公子说的这么好吗?”
韦宝一见吴襄亲自到了,没有想到吴襄这么快就会见自己,有些意外,急忙起身,躬身行礼:“吴大人好。”
“好,好,韦公子请坐吧!”吴襄的确很有风度,潇洒的一摆手,示意韦宝坐下说话。
吴三辅和吴雪霞在与父亲见过礼之后,也让韦宝坐下。
韦宝这才在对吴三凤也行礼之后,在原位坐下。
吴三凤虽然吃过韦宝的贿赂,但是这里是吴府,不是韦家庄,并没有给韦宝什么好脸色看,不过刚才已经被父亲告诫过,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也没有说什么让韦宝挂不住面子的话。
吴襄居上首坐下,吴三凤、吴三辅、韦宝、分坐两侧,吴雪霞则站在父亲身边。
明朝女子的身份地位再高,在父亲面前也是没有座位的,能站在吴襄身边,已经是吴襄对她格外宠爱了,否则女孩子在男人们谈事情的时候,也是要回避的。
要是依着平时,这种算是比较正式的谈话场合,吴雪霞也是要回避的,但她今天,不放心。
吴襄看出女儿的心思,好奇女儿为什么这么关心韦宝?不由心中一动,四十多岁的人,又怎么会看不透小儿女这些感情事?
吴襄看向韦宝,韦宝生的唇红齿白,面容俊秀,举止斯文得体,漫说是女儿,就是他,也是能看上韦宝的外表的。
况且韦宝文已经有秀才功名,武则能与吴三桂打斗,堪称能文能武,而且才14岁年纪,说韦宝是辽西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也不为过。
吴襄没有先问韦宝的来意,韦宝也不方便说什么,倒是吴三辅首先向父亲禀报:“爹,韦公子自愿将所赢咱们吴家和祖家的合计30万两黄金全数归还!”
吴襄闻言一惊,正在喝茶的吴三凤更是,手一颤,茶水弄的满腿都是,烫的吴三凤嗷一声叫,又蹦又跳起来。
茶水为了泡开,都是很烫的,夏天的衣物又单薄,可想而知有多疼。
吴襄在震惊韦宝会归还30万两黄金,这种堪比大明一整年财政收入的巨款之余,被吴三凤这样子分了心,皱着眉头啧一声,当着韦宝的面,也不便训斥自己这年近三十的大儿子。
比起韦宝,吴三凤真的才上不得台面,枉费自己悉心教导这么多年,四个子女当中,花在吴三凤身上的心思,比另外三个加在一起都多的多。
韦宝的父亲韦达康,吴襄已经见过了,韦达康就是一个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户,自己不说博学,起码多闻!怎么教出的儿子,还不如一个农户的儿子?
“来人,来人。”吴三辅向外喊人。
马上有门口的丫鬟进来,“公子。”
“大公子烫着了,赶紧传郎中给大哥敷药。”吴三辅急忙张罗,并对吴三凤道:“大哥,你先去敷药吧。”
吴三凤这时痛的那一下已经过了,烫伤也就当时痛一下,然后表皮便开了,剩下的是直接露在外面的肉和衣服接触的痛楚。
“我能下去吗?”吴三凤没好气的对外面叫唤自己的随扈,叫着让人来背自己下去。
吴襄哼了一声,暗恨长子不成器,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太不像话。
吴三凤下去之后,吴襄和颜悦色的看着韦宝:“韦公子,我们输给你的金子,就这么拿回来?那不是让韦公子太吃亏了?”
韦宝微微一笑,暗笑吴襄虚伪,更虚伪道:“我侥幸赢了吴三公子,已经感到惭愧,哪里还敢要吴大人的金子?”
吴襄听了心里舒服,笑呵呵的点头问道:“韦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韦宝道:“我没有任何要求,归还吴家的金子,完全是为了吴大小姐。”
吴雪霞闻言,粉脸羞红,芳心一下大跳,心里喜欢。
“对啊,爹,韦公子本来只归还吴家的金子,是我说动的他。后面韦公子要归还剩余的18万两祖家的黄金,就真的全为了咱们家雪霞了。”吴三辅半邀功半叙述事情的经过:“是吧?小宝?”
“三辅大哥说的不错。”韦宝笑道。
吴襄嗯了一声,暗忖你们两个人弄的够亲热的啊,都开始小宝和三辅大哥这种称呼了?弄的比亲大舅子和亲妹夫还亲热,自己和祖大寿也从来没有这般称呼过。吴襄称呼祖大寿一直是兄长或者祖将军,在人多的正式场合,一直是祖将军。原本吴襄也想亲热一些,但是祖大寿好端着,久而久之,吴襄已经习惯了祖大寿的相处方式。
虽然吴三辅只是简短的一说,但吴襄却能明白这其中的深意,18万两金子啊,别说是一个14岁的少年人,就是他,又哪里舍得拿出来?若说不是为了自己女儿,不是为了想当自己女婿,哪里舍得?
吴襄自问,自己即便为了某个女人,即便是未婚的时候,与韦宝此时的处境调换一下,在获得了30万两黄金之后,自己舍得吐出来吗?
即便韦宝成为吴家的女婿,吴家的女婿也是绝对值不了30万两黄金的!
即便吴家女婿能在辽西横着走,自己这12万两黄金都存了多少年?吴家偌大的家业尚且如此,吴家的女婿一辈子只怕也赚不到这么多黄金啊!
吴襄想及此,有点被韦宝感动了,点头,然后连说了三个‘好’字。
吴雪霞笑成一朵花,爹爹是不常常夸人的,对韦宝连说三个‘好’字,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吴雪霞看的出来,父亲已经认可了韦宝,又羞又喜。
“我到底没有看错韦公子,是做大事的胸襟气度啊!而且年少便有如此气度,难得,难得!”吴襄呵呵一笑:“这对韦公子以后融入辽西辽东世家大户,将门是极有好处的。那些个大户的银子,想必韦公子也要退回咯?”
“不,我只退回吴家和祖家的金子,至于辽西辽东世家大户们输给我的银子,本就是我该得的,他们若是不贪图赢钱,也不会输给我,若是我输了,我找谁要去?”韦宝坚持道:“我还是那句话,谁若支持我韦家庄得到朝廷的赐予,在提举函上签字画押,我就在三年之后,退还谁家一半的纹银。”
吴襄听后没有说什么,暗忖韦宝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韦宝全额退回了吴家和祖家的金子,却不肯退回其他大户的银子,将让他被人诟病呀,毕竟上回的事情是他挑头发起的,若是没有他四处找人来下注,赌额绝不会到上千万两白银这么可怕的数目。
“爹,韦公子已经做的很不错了,30万两黄金都退了,那些个白银,三年之后能退回一半,别人应该没有什么说的了吧?”吴三辅看出爹有点不悦,帮韦宝说话。
“是啊,凭什么退回给他们?若上回是韦公子输了,韦公子只怕现在已经被众人逼的走投无路了。”吴雪霞也帮韦宝说话。
吴襄想了想,他自己也是赞同韦宝不要全额退回那帮世家大户银子的,只是怕自己担干系,觉得既然韦宝能退回祖家的全部金子,这事得拉上祖大寿与自己一道承担,得拉上祖大寿一道支持自己这个‘女婿’!
从韦宝说出退回30万两黄金,加上女儿对韦宝的态度,其实吴襄已经将韦宝看成女婿了,有个能干的女婿,女儿又明确表示了对韦宝的情意,作为一个爱女狂魔,吴襄不必再为这事多费脑筋。
“这个事情,我再与祖将军商议一下再说吧。”吴襄对韦宝道:“只怕那些世家大户不答应啊。”
“他们若不答应,可以直接来找我,大人不必为难。”韦宝只怕吴家和祖家会用军事实力直接搞自己,除开这两家超级大佬,其他的世家大户,韦宝并不十分放在心上,知道他们没有领头羊带着,很难形成合力,况且韦家庄的城墙已经起了两米多高,轻易攻不进来。要是真敢攻进来,那也不怕,自己的三四千卫队,定让他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吴襄见韦宝说的干脆,淡然一笑,暗忖韦宝还是年轻,这帮人都是吝啬之徒,别说你一个小小韦宝,就是祖大寿本人,今天向他们征集24万两银子,都闹的很不愉快呢!何况你这是1300多万两白银!
韦宝不但赢了吴家12万两黄金,这1300多万两白银中,吴家也有好几十万两!
但是韦宝能把金子还回来,吴襄已经很满意了,对于银子,相比之下就不是特别介意了。
“这样吧,我让人请祖将军来吃饭,韦公子亲口将金子还给祖家吧,这个人情,老夫不贪你的。”吴襄爱护的看着韦宝。
吴襄的目光居然有点舔犊情深,韦宝看的浑身打个颤,不过他知道,这个舔犊情深,舔的绝不是自己这个犊,而是他的女儿。
“多谢吴大人安排,能有机会向祖将军化解嫌隙,我求之不得。”韦宝当即道。
吴襄笑着点头,“你不怕祖将军吗?他可是杀人不眨眼,连人肉都没有少吃呢!辽东听见祖将军的威名,小儿都不敢夜啼。”
“可我不是小儿呀。”韦宝笑道:“祖将军的杀气再大,也不该是不讲理的人吧。况且既然是吴大人安排,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吴襄微微一笑,当即让人去请祖大寿来,并且让人将晚宴安排的丰盛一些。
“对了,我让你们查访冲天爆竹的事情,你们查的怎么样?有寻访到制作那爆竹的匠人吗?”吴襄忽然想起一事,问吴三辅。
吴三辅笑道:“爹,那不叫冲天爆竹,那叫烟花,就是韦公子做出来的。”
吴襄闻言大奇,暗忖韦宝怎么什么都会啊?还会做炮仗?看向韦宝,问道:“真的是韦公子做的?韦公子有什么法子能让炮仗飞的那么高?”
“因为韦公子的火葯厉害啊,他还特地带了一些来给爹爹看。”吴三辅道。
韦宝是这么想的,大明虽然不许民间私自制作火葯,但是一点点制作爆竹的火葯没事。
而且适当的帮助明军提高火葯威力,提升战斗力,这也是韦宝希望的!
况且他还有自己的私心,希望能凭着独门火葯技术,与大明官方做生意,卖火葯。
韦宝都已经想好了,制作大量的无烟火葯,就会产生大量的残渣,拿这些残渣来制作类似苦味酸的黄火葯,也已经能提升明军不少战斗力了,双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哦?快拿来看看。”吴襄欣喜道。韦宝能看出其中的巨大商机,吴襄更是一下子就能想到,自己的女婿掌握了技术,还不就等于是他自己掌握了技术吗?
似乎要发大财了呀!
韦宝让人提了一只小麻袋进来,韦宝打开给吴襄看:“就是这种黄火葯。”
“黄火葯?”吴襄诧异的看着那个麻袋中的药粉,果然都是黄色的,“这就奇了,自古火葯都是黑色的啊,这跟做炮仗的火葯也不一样啊,这种火葯能烧起来?”
“不但能烧起来,还能如大人所说,可以让炮仗飞上天。”韦宝笑道。
火药分为黑火药和黄火药两大系统,两者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产物,没有任何传承关系,完全是各自独立发展起来的技术系统。
中国古代的“火药”属于黑火药系统,黄火药系统属于近现代西方发明,跟中国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近现代军事和工程中使用的基本上都是黄火药系统,包括猛炸药,发射药,击发药,起爆药,推进剂。
黑火药只是在作为导火索和烟花爆竹以及猎枪发射药等方面还在使用。
‘黄火药’这个名称并不是规范的术语名词,应称之为‘黄色炸药’较为妥当,并特指诺贝尔发明的硝化甘油类安全炸药,以及威尔勃兰德发明的梯恩梯TNT,化学成份为三硝基甲苯,不过作为一种泛指和通称也并无不可,故也包括了作为近现代枪炮发射药的硝化纤维火药,无烟火药等。
黄火药只是这个体系中几类产品的俗称,这个系统中的各种发明满足了近现代工业和军事所需要的全部技术需求,是整个近现代军事工业的奠基石。
黑火药系统,中西方也是各自独立发展的,西方的黑火药雏形并不比中国出现得晚,甚至还要早得多,跟中国并没有传承关系,相反,根据明史记载,符合近代发射药正确配比的真正具有使用价值的“黑火药”反倒是明代时随着西方火器一同传入中国的。
这些西方火器包括直接从葡萄牙人那里引进的红夷炮(又称红衣炮),佛郎机,和间接通过日本人传入的火绳枪。
中国制造的黑火药由于含硝量太低,杂质太多,燃烧后膨胀能量不足,并不适合于作火器的发射药。
欧洲和阿拉伯发明的黑火药将含硝量提高到了75%,才能够适用于作火器发射药。中国后来使用的适合于作火器发射药的黑火药是随着火绳枪的传入从西方同时传入的。
硝化甘油和不是天然可以获得的,它本身就是工业的副产品,是人造的。
硝化甘油很不稳定,是诺贝尔将其与硅藻土结合,制成黄色炸药,才使其稳定了下来,其威力远比黑火药要大得多。其按一定比例制成的TNT炸药更是威力无比。
其硝化甘油的制取本身就不是天然的物质,是人们应用化学知识“人造”的物质。
以其为基础制成的黄色炸药也不是天然的产物,与黑火药根本是两个概念的东西。
进入十八世纪的西方,商品的生产追歼占据了主要的位置,人们对火药爆破的威力有了很大的需求,于是比黑火药威力更强大的黄火药出现了,诺贝尔在火药的发展上起到了重要的重用。
当时在瑞典,诺贝尔开始制造液体炸药硝化甘油。
在这种炸药投产后不久的1864年,工厂发生爆炸,诺贝尔最小的弟弟埃米尔和另外4人被炸死。
由于危险太大,瑞典政府禁止重建这座工厂,被认为是“科学疯子”的诺贝尔,只好在湖面的一只船上进行实验,寻求减小搬动硝化甘油时发生危险的方法。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硝化甘油可以被干燥的硅藻土所吸附;这种混合物可以安全运输。上述发现使他得以改进黄色炸药和必要的雷管。
黄色炸药在英国(1867年)和美国(1868年)取得专利之后,诺贝尔进而实验并研制成一种威力更大的同一类型的炸药爆炸胶,于1876年取得专利。
大约10年后,又研制出最早的硝化甘油无烟火药弹道炸药。
诺贝尔发明雷管的时侯,正是欧洲工业革命的高潮期。
矿山开发、河道挖掘、铁路修建及隧道的开凿,都需要大量的烈性炸药,硝化甘油炸药的问世受到了普遍的欢迎。
诺贝尔在瑞典建成了世界上第一座硝化甘油工厂,随后又在国外建立了生产炸药的合资公司。
但是,这种炸药本身仍有许多不完善之处。存放时间一长就会分解,强烈的振动也会引起爆炸。在运输和贮藏的过程中曾经发生了许多事故。
针对这些情况,瑞典和其他国家的政府发布了许多禁令,禁止任何人运输诺贝尔发明的炸药,并明确提出要追究诺贝尔的法律责任。
面对这些考验,诺贝尔没有被吓倒,他又在反复研究的基础上,发明了以硅藻土为吸收剂的安全炸药,这种被称为黄色炸药的安全炸药,在火烧和锤击下都表现出极大的安全性。
这使人们对诺贝尔的炸药完全解除了疑虑,诺贝尔再度获得了信誉,炸药工业也很快地获得了发展。
在安全炸药研制成功的基础上,诺贝尔在法国又开始了对旧炸药的改良和新炸药的生产研究。
两年以后,一种以火药棉和硝化甘油混合的新型胶质炸药研制成功。
这种新型炸药不仅有高度的爆炸力,而且更加安全,既可以在热辊子间碾压,也可以在热气下压制成条绳状。
胶质炸药的发明在科学技术界受到了普遍的重视。
诺贝尔在已经取得的成绩面前没有停步,当他获知无烟火药的优越性后,又投入了混合无烟火药的研制,并在不长的时间里研制出了新型的无烟火药。
韦宝让邓二鲜研发出来的无烟火葯,就属于黄火葯的高级阶段,需要在以硅藻土为吸收剂的安全炸药,这种被称为黄色炸药的安全炸药的基础上再研发!在火烧和锤击下都表现出极大的安全性。
即便是将这种火葯残渣提供给明军,韦宝也不怕他们能有更大的突破,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对火器的认识,肯定没有他那么深刻,不会想到在枪械上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去搞什么研发。
况且以大明朝廷自顾不暇的处境,和目前的社会环境,文化环境,也无法推动科技发展。
像是徐光启等朝廷正统‘科学家’们稍微发展了一点黑火葯技术,发展了一点火炮技术,已经是极限了,在韦宝看来,没啥软用。
所以韦宝不怕透露一点火葯知识给这个时代的人,也不会想从外面弄科学家来。
像是宋应星这种‘半吊子’科学家,啥都懂一点的人,韦宝也不是特别在乎,他当然希望宋应星能留下,帮助韦家庄的轻工业,甚至重工业出点力,但宋应星若执意不肯留下,韦宝也无所谓。
韦宝还是着力于提高韦家庄的整体科技水平,从自己的教育体系中培养出自己的人才。
吴襄听韦宝大概说了这种新式火葯的研发之后,听的一头雾水,一点都没有听懂,却很是興奋:“韦公子,可以让我的人跟着你学吗?”
韦宝呵呵一笑,暗忖你是真能张口!这种跨越了两百多年的科技,你说学就学的?连学费都不提?
“吴大人,其实这种技术没有什么作用,根本不适合大规模的军事使用。”韦宝解释道:“要上千人加工制作,一个月才能得到这么点儿,我是为了放烟花好玩才弄一点,要是大量的弄,得花费多少成本啊?这没有办法用到生意上,不赚钱的生意,谁肯做?”
吴襄听了韦宝的话,自然不信,知道这绝对是韦宝的搪塞之言,不过,韦宝既然不肯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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