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彩虹听完王山的话看向了钟华。凭她的感觉,事情肯定不像是王山说的那么简单。
钟华的脸色很难看,对于教官他太了解了,教官今年四十岁,他原来也娶过媳妇,并且还有了一个儿子。
教官年轻的时候又一次出去执行任务,家里出了事儿,家里有人来部队找他,可他当时在执行任务,家里人自然见不到他,部队对于任务也是保密的。
等他完成任务回来,知道家里出了事儿,和部队申请回去,等他回到家里,他的媳妇和一岁多大的儿子都死了。是被人害死的。
那次教官动手杀了人,杀的那个人十恶不赦,可是回到部队他还是受到了处罚。
对方虽然该死,可教官动手杀人那就是不应该,虽然教官在部队立了功,但这个是没法抵偿的,所以部队这边判了教官,在教官坐牢第二年的时候,因为有一件特棘手的任务,部队找了他,问他愿意不愿意去执行。
教官去了,那件任务教官九死一生完成了,可也牺牲了好几个人。
任务过后,教官特招又让教官进了部队,并且恢复了以前的一切。
按说教官可以有好的前途,可教官向上面申请,他想要留在这里当一名教官,训练新人。
之后教官以部队为家,数十年如一日,从代理教官到正式,一直干到现在,教官是副营长级别,可他没有再娶亲,这么多年教官都是一个人。
教官把他的一切都奉献给了部队。这样一个人,钟华绝不相信他会和一个女人有染,特别是还是部队牺牲了兵士的家属。
他们这样是对于教官的侮辱。
钟华握拳,他很想冲进去问个明白,可他知道冲动无济于事,部队有很严格的规章制度,如果他去,不但解决不了事儿,反而可能给教官添麻烦。
并且钟华疑惑,听王山说那刘嫂子来了也就半个月左右,而部队如果要给教官处分,那可不是半个月就可以的。
要给一个营级干部处分,那经过的程序可不少,这处分下来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
这事儿得先查清楚,如果是有人冤枉教官,如果有人针对教官,那他豁出去一定要帮着教官要回一个公道。
“他奶奶个熊,俺才不信崔教官是那样的人,这事是谁办的?竟然给崔教官处分,俺找他说理去。”
闷鳖脏话都骂出来了,可见多气愤,和教官熟悉的人,虽然都背后说他严格,可对于他的为人,他的品质,他们都是信得过的。
“王大哥,我想问问,刘嫂子人呢?是还住在这里,还是走了?”
彩虹算是这里面最冷静的一个,因为她和崔教官没有接触过,所以感情上她比较客观。
“还没走,本来她是要走的,可听说崔教官要受处分的事儿,她就想找人求情,她说崔教官是好人,她说必须得还了崔教官的清白,她再走,不然她对不起人家。她一直等着部队的人找她调查呢。”
王山并没有隐瞒。
钟华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动,王山现在说的是教官要受处分的事儿,也许这个处分还没有下来。他就说没有这么快,没有经过调查,怎么可能就给处分。部队上面开会研究也要时间。
看来是王山和一些人道听途说,认为要给处分,但还没有落实,不过这也说明上面是有人透信,下面才会有人这样说。
“那刘嫂子现在人呢?”
彩虹心里轻松了一些,人没有走就好,找到了当事人,他们才能清楚事情是怎样的,才好想办法解决。
钟华和闷鳖也看向了王山。
“她上午出去了也是才回来,在屋里呢,哦,她住一零三房间。”
王山也明白这几个人的意思,实话说了。
彩虹看了看钟华,钟华点头,他们先去找刘嫂子,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按王山指的方向,彩虹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的应门声。
听这声音彩虹的心里就一动,声音很柔,挺好听的,很动人心弦那种,不过带着一丝的疲惫。
门开了,看到里面的人,彩虹啥那就明白了为什么崔教官会被人作风有问题了。
这刘嫂子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乌黑的头发挽在脑后,柳叶眉,杏眼,小嘴,是个美人,唯一的不足是脸上有几颗雀斑,但并不影响她的美感。
那双眼睛,眼内含波,像带了一层水雾,特别的动人。
就算她穿的不好,灰扑扑的,打扮也显老气,可还是遮挡不足她的芳华。
眼内含着愁苦,却更是惹人怜爱。
这样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这样的女人,也是非常容易让人说闲话的。
这就是一朵小白花啊。
彩虹在心里做了评价,当然了,这只是表象,这人真实是不是白花,她并不知道。
“你们找谁?”
刘嫂子看站在面前的三个人她都不认识,有些疑惑的问着。
钟华和闷鳖看到这个刘嫂子心里也都跳了一下,这个刘嫂子实在太年轻了,又长了这样一副样貌,教官每天来找她,确实会惹人非议。
“你是刘嫂子吧?”
彩虹笑着问道,不管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他们是来求人来打听消息的,她都不能给人脸色看,再说,有过一世经验的彩虹深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不能用样貌来评价一个人。
“我是,你们是?”
刘嫂子没想到对方是来找她的,她还以为找错人了呢。
“我们是为了崔教官的事儿来的,我们能进去说话吗?”
话又是彩虹说的,因为对方是女人,彩虹出面比较合适。
“哦,哦,进来吧。”
刘嫂子一听对方是为了崔教官的事儿来的,急忙侧身,让人进来,招呼着让人坐下。
“这、这也没水了,我去打。”
刘嫂子拎起暖瓶想给他们倒水,才发现暖瓶是空的,这两天她尽为了崔教官的事儿发愁,真忘记打水的事儿了。
“嫂子别忙了,我们也不渴,嫂子坐吧。”
彩虹拦住了对方。
“你们?你们是部队的领导吗?我和你们说,崔大哥、不,崔教官他真是好人,他每次来,都是和我说事儿,我、我和他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他是个好人,你们可不能给他处分啊,不然我咋对得起崔教官。”
刘嫂子这两天都找不到人,现在看到彩虹他们,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那个闷鳖一看就是当兵的,五大三粗。钟华冷冷的,应该也是部队的。彩虹长的好看,穿的和她也不是一个档次,看情况,应该是部队的领导什么的。
也许是听说了这件事来问她的,她就像是有了希望一样,急切的叙说着。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好人受到冤枉。
彩虹看的直叹息,这个刘嫂子的外貌实在太有杀伤力了,如果她是领导,刘嫂子的话在她这里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并且刘嫂子一副眼中带泪的样子,更像是有委屈无处述说,人家不得更怀疑啊。
“嫂子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彩虹拉住刘嫂子让她坐了下来,轻声细语的平和着她的情绪,然后慢慢的询问对方事情的经过。
通过刘嫂子的话,他们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刘嫂子的男人去年牺牲了,等他们接到部队的通知,家里的天都塌了。
最后是她小叔子来了部队一趟,回去说部队说她男人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的,还说任务有啥特殊性,所以不能公开。
最后她男人部队的那些战友给捐了一些钱,她小叔子拿着回去了。
婆婆一下病倒,战友捐的那些钱她拿出来给婆婆看病,精心伺候了几个月,倒也把婆婆伺候好了。
男人死了,家里就剩她,公公婆婆,还有小叔子,她撑起了这个家,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儿。
她小叔子和人发生了矛盾,打了起来,她小叔子把人打伤了,对方家里不依不饶,然后他小叔子被派出所的人带着了。
婆婆一急当时就晕倒了,公公是个老实人,她只能出面去找人。
她说她男人是烈士,因公牺牲的,希望能照顾一下家属,不抓她小叔子。
可人家让她拿烈士证,她说部队没给,当时就给了抚恤金。
人家说没烈士证,就不能算烈士,她在看守所见到了她小叔子,她小叔子告诉她,说他之所以会和那个叫刘军的起冲突,就是刘军说他哥死的不清白,说他哥肯定是在部队犯了事儿,被部队开除了,最后死在了外面。不然他哥要真是牺牲了,部队也不来人看,政府也没有发烈士证,也没有抚恤金,这就说明他哥是有问题的。他们说他哥牺牲了,肯定是他们编的瞎话,糊弄人的。
刘军然后还说他嫂子那么年轻,长的又是勾、人的,肯定守不住,说不定已经和野、男人好上了。
他气不过就和刘军争吵,刘军却笑话他,说他替哥嫂出头,肯定是看上嫂子了,说不定他哥死了以后,他已经和嫂子、睡一个被窝了,这样他嫂子就不用改嫁了。
刘军还说他不嫌弃他嫂子是个破、鞋,让他嫂子给刘军睡一晚上,刘军就承认他哥是烈士。
他和刘军打了起来,他下手是有些重,因为当时确实气急了,可对方也不是残废了,并不是重大伤害。但因为他先动的手,再加上他们家里拿不出钱来赔偿刘军家,刘军家就不依不饶的。
她告诉她小叔子,她一定会想办法的。
可等她回到家,发现婆婆倒在堂屋门口,进气多,出气少,等她找了人过来,婆婆人没抢救过来,就那么去了。
她强忍着伤心把婆婆的后事办了,去看小叔子,小叔子疯了一样,想冲出看守所,被看管所的人拉进去了。
等她回去,发现公公用裤腰带吊死了。
她又处理公公的后事。
而这个时候,各种闲话就出来了,是刘军的家人传出来的,说她男人不是在部队牺牲的,而是被部队开除了,说她不守妇道,和小叔子有、染,才气死了公婆。
她感觉她的精神世界要塌了,可小叔子还在看守所,她不能不救。
男人是烈士却被传成那样,她必须要个公道。
所以她带着家里唯一的一点钱和吃的,千辛万苦来到了部队,她想让部队给开证明,证明她男人是烈士,她还想求求部队给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帮她小叔子。
她找到了崔教官,崔教官答应她去给她男人申请烈士。
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压下这事,说当时那件任务有特殊性,不能公开,这事当初都和家属说过了,部队有部队的纪律,让刘嫂子先回去,他们在开会研究这个事,研究过后会派人去刘嫂子的家乡看看怎么处理。
刘嫂子见了崔教官,她不知道部队到底是个啥意思,崔教官却明白了,部队是不想答应刘嫂子的要求。
崔教官就去找了领导,说刘嫂子的男人确实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的,是立了功的,为什么就不能封烈士?他希望部队能给刘嫂子一个公平。
而刘嫂子这儿,崔教官让她别急,说会帮她,然后每天都来告诉她情况,安慰她,可没想到上面对于她男人烈士这事还没有给她说法,崔教官却陷入了和她作风不清白的问题。
“我和崔大哥真的啥事都没有,他就是想帮帮我,哪儿想到……”
刘嫂子流着眼泪,那模样真的让人心疼。
彩虹看着她,递过去了手绢,如果刘嫂子讲的都是真实的,那刘嫂子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遇到了这么多的事儿,她有毅力来到部队,能撑起家里值得人钦佩。
“这么说部队还没有给教官处分?”
钟华问着刘嫂子。
“我不清楚,我是听人这样说的,应该是还没给。”
刘嫂子摇摇头,对于部队的事儿她并不懂。
“在我们之前有人找你调查过这事吗?”
钟华又问着。
“没有。”
刘嫂子又摇头。
钟华多少有些放心了,这说明处分这事只是传出来的,还没有调查,处分也不可能这么快下来。
“刘嫂子,你男人叫什么?”
钟华又问着,他也是刚想起来,这刘嫂子叙述的事儿,这个男人,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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