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在店里帮忙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母子三人肯定不可能,那剩下的只有曹景龙、方立新、周法、孔皓他们。
而昨天在抽许愿签的时候,除了母亲和自己,就只有曹景龙接触过被抽中的许愿签。
聂瑶心里突然有个猜想,顺着曹景龙这条线,这个想法越来越明晰。
在回晋北市的飞机上,陆泽诚坐在头等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秦晋坐在他后排。
陆泽诚脑中全部都是昨晚聂瑶在直播间里的情形。
还有这些天刘松跟他汇报的有关聂瑶的事。
他想不到就算是七杯茶那么棘手的事,他都没和他提上一句。
明明是找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她却要自己做。
从他回上京处理公事,两人除了开始几天偶尔的问候之外,几乎没有联系。
刚分开一两天的时候,他们在微信上还会聊两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一天,陆泽诚没有在微信上与聂瑶打招呼,聂瑶居然也不会想起来问一问他的情况。
自从一天没联系后,陆泽诚就好像拗上了,聂瑶不找他,他也不找聂瑶。
两个人像是在打擂,好似谁主动出击就会输一样。
于是,直到七杯茶那件事出来,两人都没有联系。
陆泽诚等着聂瑶来向他求助,可直等到事情完美解决,奋勇前进第四期播出,过了平安夜,都没收到聂瑶的一句话。
一边处理着家族方面的公务,一边心情却相当的暴躁。
直到平安夜这天,他实在是忍不住,飞回了晋北。
而他让曹景龙帮忙准备的那张被抽中的许愿签纸条,恰好就是一个见面的借口。
陆泽诚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想见一面那丫头还真是难呐!
明明在大燕的时候,这丫头性格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聂瑶可娇贵了。
因为是国公府嫡女,上头又都是哥哥们,她几个哥哥都宠她,本来就是家中老幺,又是个小棉袄,国公夫人疼爱这个女儿像是疼眼珠子似地。
从小锦衣玉食,又多宠爱,难免就养的娇气了。
小女孩十多岁最是喜欢撒娇。
在府上花园廊下玩耍,被老国公养的鹦鹉啄了一口,也要跑他这里来告状,让他“惩罚”那只嘴贱又凶的鹦鹉。
八月蟹肥,可她刚被太医诊出有些体寒,国公夫人不许她吃蟹,她还要到他面前来埋怨母亲,可让他废了好些口水才将她劝住,又用了几样苏点才将小丫头哄好,忘了肥妹的秋蟹。
那么爱娇的性子,软绵绵的姑娘怎么现在性子这么独立清冷?
陆泽诚眉心蹙的更深。
这些天他也试了各种办法,甚至为了刺激自己,将聂瑶之前拍的那部“大燕太子妃”翻出来又看了一遍。
可惜,对他已经毫无用处。
不论他怎么努力,那些空白的记忆仍然是空白。
他上次试探聂瑶,她并不像是失忆的样子。
陆泽诚在飞机上胡思乱想着。
圣诞节下午,聂瑶收到了陆泽诚久违的信息。
“瑶瑶,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刚到晋北,择日不如撞日吧。”
聂瑶盯着手机上的信息,脸色不太好看,可还是很快回了陆泽诚。
“陆泽诚,地方你选。”
晨曦阁,陆泽诚盯着手机上自己名字的几个字莫名的不爽。
不过,他没说什么,直接将早就定好的酒店地址发给聂瑶。
“晚上我去楼下接你。”
和陆泽诚说好,聂瑶就躺到了床上。
她想着曹景龙,又想到陆泽诚。
曹景龙是当初他们搬到和平街遇到而后认识的。
如果当初曹景龙就被陆泽诚安排盯着他们,那该多恐怖?
还有,陆泽诚为什么要安排曹景龙盯着他们一家?
这么久以来,曹景龙并未做什么不利于他们家的事,甚至还表现出了对母亲的好感。
如果曹景龙是陆泽诚的人,那么他对母亲陈芳的感情有几分真几分假?
许多问题充斥在聂瑶的脑子里,既然发现了,今晚她一定要向陆泽诚问清楚!
晚上七点半,陆泽诚到聂瑶家楼下接她一起去餐厅。
聂瑶上车的时候,刘松直接给她开了后座的车门。
进了车,就见到陆泽诚坐在旁边。
聂瑶关上车门,瞥了他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陆泽诚从她上车后就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
平时,聂瑶就冷冷的,今天一张小脸又冷了一分。
尤其是在他身边,就差在脸上刻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了。
陆泽诚微微咳了一声,道:“这里到餐厅还要二十分钟,饿了没?”
聂瑶摇头,也不说话。
陆泽诚倒是想说,但有些事在刘松面前又不好问。
于是车内便沉默下来,就连在前面开车的刘松都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大冬天的,在暖气十足的车里开出了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磨了将近二十分钟到了餐厅。
他们直接在地下停车场停车,而后陆泽诚带着聂瑶从电梯直达大楼内的餐厅。
陆泽诚选的是一家高档餐厅,客人的隐私保护做的很好。
从电梯进来,入眼就是和风装饰,里面的服务员清一色穿着蓝白碎花的简约和服。
刚进大堂,就有一位漂亮的服务员问预约,刘松在一旁告知后,服务员就领着他们走右边的过道去往包间。
这家店都是一个个主题包间,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听说许多高层人士和明星都喜欢光顾这家店。
他们进的是一间樱花主题包间,包间里进来迎面放着一扇四屏的日式屏风。
屏风后是矮桌和榻榻米。
将客人领到地方后,服务员递上菜单就离开了。
刘松打了声招呼去了隔壁的包间。
餐厅大堂,流水声伴着典雅的古琴音,还有偶尔低声的说话声,进进出出的无不是上层人士。
这时候从左边长廊走出来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
男人穿着随意,黑发微长,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
大堂经理正和值班的服务员说着什么,眼角余光瞥到那道身影立马跑了过去。
在走向那个男人时,经理不忘整了整衣领,摆出最恰当的笑容。
到了男人面前,经理毕恭毕敬道:“先生,您怎么出来了?”
男人扶了扶眼睛,“刚刚过去的那个是陆泽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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