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晓萌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往床上一躺，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却偶然瞥见搁置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胡乱的摸了一把，抓到了手机。
手指已经重重的按在了关机键上，可……可屏幕上显示的那个未接来电——
程晓萌的睡意被瞬间驱散，她身上像是装了一根弹簧似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揉了揉眼睛，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她并没有眼花，真的是他！
这么晚了，他还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程晓萌想不明白。
但她觉得他找她，总不会是有什么正经事的。
要不是喝了酒耍酒疯调戏她，要不就是闲的没事做，要不就是……
算了，懒得想了。
程晓萌郁闷的将电话给关机，丢到了一边。
本想安然入睡，可奇怪的是眼皮突然一直跳个不停，程晓萌烦躁的按住了眼皮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股不好的预感。
*
翌日清晨，她顶着厚重的黑眼圈去公司上班了，一整个上午，她都恹恹的，魂不守舍般。
她去办公室找宋倾倾，但奇怪的是，今天宋倾倾并没有来上班。
往后的第二天是，第三天，第四天，仍旧这样！
程晓萌察觉出不对劲，当即便给宋倾倾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打过去时，很久都没人接，她不死心，一个接着一个电话继续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等到宋倾倾接电话的那一刻，她听见宋倾倾沙哑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喂，晓萌……”
“倾倾姐！你是不是遇上事了？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公司上班，你……”
“晓萌，我没事，不过……”宋倾倾欲言又止。
程晓萌一听，急了，焦灼的脱口而出，“不过怎么了？”
宋倾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实情告诉程晓萌，若是她知道真相，一定会急死去吧？
“倾倾姐，你别吓我啊！”程晓萌提心吊胆的再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无奈，宋倾倾只好如实说来，只是她一开口，声音里便不受控制的带着哭腔，“疯子他……他不好了。”
唐子枫……不好？！
程晓萌如遭晴天霹雳！
和宋倾倾相处这么多年，程晓萌很清楚宋倾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除了在唐景昀面前时，她会不顾一切的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外，在其余人面前，她始终如一的，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绝对不会让人看到她失控的一幕。
可现在，她分明是当着她的面哭了啊。
“倾倾姐，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程晓萌已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宋倾倾这番模棱两可的话缠在她心头，让她极度不安起来。
“疯子现在，在中心医院……”
医院？
“倾倾姐，我马上过来，马上！”不等宋倾倾再多说什么，程晓萌已经挂断电话，飞奔出了办公室。
*
程晓萌一路奔走在充满刺鼻医药水味道的长廊里。
她手脚僵硬的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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