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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蔡琰安排了一间客房让她好好休息,这时天色将黑未黑,孙宇想了想蔡琰那身粗布衣服,估计她从韩馥那里逃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被追兵抓到,所以把平时穿的霓裳羽衣,流云水袖什么的换成这样的粗布衣服。老穿成这样也不太好,再加上孙宇又想到了牛妹子的白裙子下面也是粗麻布的褒裤,挺可怜的。
于是孙宇往县城里的裁缝铺子跑了一圈,他大部份的金子都跟着赵云她们坐的大车走了西北线,身上只有一点闲钱。孙宇狠了狠心,把身上的闲钱都花光了,给蔡琰买了的绸衣,又给牛妹子买了高档次的丝绸褒衣。
回到家时,天色已黑,孙宇先将衣服送到后院给蔡琰。蔡琰红着脸收了,她以前锦衣玉食,真有点受不了穿着粗麻布衣服,对孙宇释放的善意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蔡琰妹子红着脸关上房门试衣服去了,孙宇拿着剩下的几件女人用的褒衣褒裤,向着牛妹子住的树屋走来。
已经完全入了夜,天空中有星星,牛妹子的小树屋也黑漆漆的。
顺着绳梯慢慢地爬了上去,刚上完后一格绳梯站到树屋门口,一柄宣花大斧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只见牛妹子表情臭臭地站旁边道:“深半夜,爬到我的树屋上面来,有何贵干?若是想夜袭我,先问问我手上的斧头。”
晕!牛妹子你半夜三站树屋外面,手上拿把斧头干嘛?孙宇没好气地道:“我才不是来夜袭你,我来给你送衣服。”他拿出给牛妹子买的褒衣褒裤,递了过去。
“买给我的?”牛妹子楞了楞,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连那张臭屁脸都忘了摆出来了。
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贴身的衣服都是粗麻的,那多不舒服啊,所以给你买了些丝绸的,这东西穿身上舒服得多。”
牛妹子伸手拿着丝绸褒衣褒裤,傻楞了半天,突然小脸一红,紧跟着脑袋一昂,鼻孔朝天地道:“哼哼,我就算穿着石头做的衣服,也舒服得不得了!何需丝绸?赶紧拿走。”
晕,这家伙也太爱面子了,孙宇郁闷地道:“请你收下吧!”
牛妹子听到了“请”字,这才接过衣物,大义凛然地道:“既然是你请求我,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这些东西我就暂且收下了,哼哼!”
我汗啊,你这别扭女人,将来你要是嫁了人,你丈夫要和你亲热之前,还得说一句:“请和我那个吧!”这不是折腾人么?
转身告辞,这时牛妹子的表情突然一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认真地问道:“你刚才说……你知道我贴身的衣服都是粗麻的……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偷看过我衣?”
惨了,我这情商为负的家伙又鲁莽了,孙宇大汗,这事要怎么解释?我买衣服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啊。
牛妹子身上金光一闪,头顶上跳出斧王二字,冷冷地道:“快说……你怎么知道的?说不出来,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斧王’。”
大汗淋漓,昨天你爬绳梯时被我看到了,当时你还叉手骂我呢,害得自己从绳梯上摔下来,怎么一转身你就忘了,孙宇只好胡扯道:“我猜的。”
“猜的?”牛妹子大怒:“你一定是偷看我衣了,死吧!”
“呼!”金光闪闪的宣花大斧翻转了一下,斧柄迎面打来,孙宇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斧柄,但是他忘了这里是树屋,自己站树丫上,这一退,顿时掉了下去。孙宇半空中一阵手舞足蹈,幸好他现也算身负超人般能力的人了,半空中微微一调整身体,居然稳稳地站落到了树下的地面上。
刚站稳,就见牛妹子也大叫一声,满身金光荡漾,从半空中跃了下来,大斧头的斧柄带着呼呼风声,直打孙宇的面门。
我晕啊,做人不带这么狠吧,虽然你只用斧柄,打中人也会很痛的!孙宇贴地一滚,刚巧躲过这一斧头,但牛妹子从高处跳下,斧头又是反着拿,用斧柄扫人,重心不对劲。她落地后身子一歪,脚步一滑,向后仰天摔倒了下去。
这一摔,裙角扬起,漂亮好看的白裙子翻了起来,将她下面打底的粗麻褒裤全都露了出来。
哈哈,胡乱打人,吃亏了吧!孙宇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牛妹子道:“看吧,我就是这样知道你的褒裤是粗麻的。”
牛妹子
她赶紧爬起身来把裙子整理好,盖住自己洁白的长腿,只露出一双赤足,怒瞪了孙宇一眼,顺着绳梯又爬回了树上去。
别扭女人!孙宇耸了耸肩,转身要走。突然听到树屋上面飘下来一句语气有些生涩的话,是牛妹子的声音:“谢……谢……你给我……买衣服!”
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语气很别扭,似乎是牛妹子用了全身力气才说过来的。
叹了口气,心想:牛妹子难道是这辈子第一次向人道谢?那得多么缺爱的人,才会从来没向别人道过谢啊,她以前从来没被人关心过?
难怪有句话说“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我身边这些女人,没一个是过得快活的,几乎个个都有各种难以说明的苦楚,都不是阳光下长大的孩子啊。
刚走了几步,树屋上又传来一声尖叫,牛妹子的声音恶狠狠地道:“卫仲道,你这破猴子,又偷了我的宵夜!”
晕,我说牛妹子为什么半夜三拿着斧头守树屋外面,原来是抓猴子,结果我来了打了个岔,猴子又偷了牛妹子的东西,孙宇真是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孙宇等人起床时。
关平、魏攸、燕云已经带着两千白马义从整装待发了,涿县不是久留之地,休息一夜之后,诸军神采奕奕,都想着快赶往北平去见公孙瓒,研究如何对抗袁绍的问题。
本想把蔡琰留涿县的家里,让她过几天平静的日子,但是蔡琰想见公孙瓒一面,向她当面道谢公孙家收留她的恩德。孙宇想了想,自己这一去北平,短时间内回不了涿县了,把蔡琰一个人留家里似乎也不太好,还是带去北平的好,于是蔡琰也随军中,一起向着北平而去。
涿县距离北平并不远,慢吞吞地走也就三天可达,沿途都是公孙家的领地,非常安全,所以诸军走得非常轻松。昨天涿县就派出了信使去通知公孙瓒孙宇已经安全回归,现信使比孙宇军快了一天的路程,只要信使到了北平,软妹子就会知道孙宇平安归来了,所以孙宇心里也不急。
风里传来稻谷的香味,已经是秋收时节,道路两旁时常可以见到拿着镰刀的农民,他们背着竹篓田地里收割庄稼。实际上南边的袁绍军领地也正秋收,袁绍军就等着这次秋收之后粮食充足,就要图谋公孙家的领地了。
诸军平安无事地走了一天,然而第二天中午,官道上突然迎面跑来了一个信使。孙宇定睛一看,这名信使居然就是涿县派去北平通知公孙瓒自己平安归来的那个人。
见到孙宇的军队,信使滚鞍落马,跪到公孙越和孙宇面前,大声叫道:“不好了!二主公、孙将军,不好了!”他刚下了马背,那匹驿马就口吐白沫,不支倒地,显然是没日没夜地赶路所至。
心中暗叫不妙,这肯定是出大事了,急问道:“有什么事?快说,别光叫不好了。”
信使急喘喘地道:“小人到了北平,欲求见主公将二主公和孙将军平安归来的事上报主公。没想到主公早已领兵南下好几天了。我听北平的兄弟们说,主公很担心二主公和孙将军能不平安穿过袁绍的领地,一天到晚都寝食难安。为了吸引袁绍的注意,主公亲率大军,前往冀州的磐河一带,想将袁绍军的大将都引过来……这样袁绍就没有精力分兵对付二主公和孙将军了。”
丝!孙宇倒抽了一口凉气,软妹子为了妹妹和我,居然又亲身诱敌去了。这个可敬、可爱、让人心痛心疼的软妹子,为什么你总是对别人如此之好?另外,磐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我什么地方听过?
这时n01的声音孙宇耳朵里响起:“汉献帝初平二年冬,公孙瓒屯兵磐河,与袁绍隔河相对。磐河上有一座木桥,名叫界桥,两军越桥大战,因此这一场大战被称为界桥之战。界桥之战以公孙瓒的战败而结束,白马义从全军覆灭,大将严纲战死,这一战是公孙瓒与袁绍的战争中的转折点。”
***,孙宇听了n01的介绍,差一点跳了起来。卧槽泥马勒戈壁,他是文明人,从来不骂人,但这一次孙宇也忍不住暴了粗口。原以为这个世界里不会发生界桥之战了,没想到软妹子为了救自己,又傻乎乎地向着界桥去了。虽然后世的记录里公孙瓒并没有死这一战里,但是这个世界与后世有很多事不一样,软妹子手下连蓝色级的大将都没有,袁绍手里却猛将如云,界桥之战一败,软妹子说不定就会战死颜良、文丑这些家伙的手里。
“赶紧去界桥!”孙宇突然大吼了一声,吓了周围所有人一跳。
“寻真,怎么了?”公孙越好奇地看着他。
“别管了,赶紧去界桥!”孙宇双眼红红地叫道:“软妹……你姐姐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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