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章好难写,要写出奎里纳斯等人的信念冲突,真不是简单的事,叹~)
宵禁的钟声尾音回荡在长廊之中,凡尔纳背靠着墙,悄然立在一幅画的正对面。画中,一个体态臃肿的妇人,正叽叽喳喳地拉着友人的臂膀不住唠叨,可惜她那朋友却是睡眼惺忪,只是有一声没一声的敷衍着。
“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那件礼服吗,你……”臃肿妇人突然停下了话声,良久后才用迟疑地声音喊道:“薇奥莱特、薇奥莱特,你为什么要把小松饼往鼻孔塞?”
“呼噜噜……”回应她的是一阵响亮的鼾声。
“薇奥莱特、薇奥莱特……”臃肿女士又喊了几声。只见她那朋友的头却越来越低,终于,小松饼的一个边角塞进了她的鼻孔中,“鼾鼾喀噢……什、什么!”突地感到呼吸不顺,她猛然惊醒,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臃肿妇人,而鼻孔下还有几许松饼屑。
见状,臃肿女士才好不容易惊觉时间已晚,歉然地捂着嘴,说道:“抱歉,薇奥莱特,聊得太开心了,让我没有注意到时间。这么晚了,你要睡在我这,还是回去?”
薇奥莱特如蒙大赦,她一挤眉,本来就干巴巴的脸霎时变得皱纹横布,勉力振奋起精神,说道:“我还是回去睡好了,否则帕克会担心的……”话音未落,她迅速地撑起身子,几个跨步,右脚就已伸出画的边缘。她可不敢再继续留下去,据她有限几次睡在这里的记忆中,不是躺在床上聊到天明,就是在半夜时,被她那好友的肥硕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
“好吧、好吧,这么晚了,你回去经过屈伏塔那里时要小心一些,他养得那条狗可凶得很……对了,明天一样老时间。”臃肿女士说完,也打了个哈欠。
“没问题。”
薇奥莱特正要举步离去,却又被臃肿妇人叫住:“等等,薇奥莱特,你的鼻子那里……有松饼屑。”
“哦……”薇奥莱特一摸鼻孔,指尖上果然沾了不少碎末,她嗅了嗅,接着竟将手指塞进嘴里,“谢谢你的招待,胖女士。”她含糊不清地说道,身影转瞬消失不见。
看到如此恶心的画面,凡尔纳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果然,即使身为贵族,但人一到中老年,就什么拘谨礼仪都忘了,难怪有人说,中年大妈是地球上最危险的生物。”
之后,凡尔纳默默注视着胖夫人逐渐酣然入睡,却始终没被对方发现,原来此刻的他正披着一件隐形衣,身形与四周环境融为一体,自然不虞有被人发觉的可能。
虽然表面上效果相差仿如,但凡尔纳的隐形衣自然不比哈利那件死亡三圣器之首来得效用斐然。他的隐形衣是由隐形兽(DEMIGUISE)**的毛发编织而成,售价高昂却又不持久,掩蔽性也差,隐形效果更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
大约又过了四十多分钟,胖夫人的画像突然发出嚓的一声轻响,向旁移了少许,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片刻后才又重新阖上。
尽管看不到任何身影,但那粗重的呼吸声却是无比清晰,让凡尔纳知道哈利三人就在身前不远处。
空旷的长廊间,突然传来一个压低的嗓音:“现在还有机会,罗恩、赫敏,你们真的……”
“别说了,我们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去面对……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罗恩的声音打断道。
“没错。”赫敏也附和道。
“谢、谢谢你们。”哈利的声音中充斥着感动,“那我们就出发吧!”
随后,凡尔纳的身前就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但是凡尔纳却没有立即跟上去,因为在他的遥遥感应中,伏地魔已经闯进了禁区的最后一关──
他布置的关卡。
宽阔的石室内,两旁的烛火随风飘摇,光影变幻间,一面帷幔挡在前方的门前,缓缓摇曳着,在地面上投映出狭长的模糊黑影,间若有阵阵恍若呢喃的声响回荡其中,渲染出一幅幽然诡谲的画卷。
甫一踏入室内,见到这种情景,奎里纳斯僵立当场,怔怔地凝视着那片帷幔。他的心头蓦然涌起一阵悸动,只觉得这帷幔的隐隐摆动有一种奇特的美感,给他带来莫名的感动。
此刻,奎里纳斯猛地回想起当初他在猪头酒吧,问起凡尔纳布置的关卡时,对方那淡然的笑容,以及那句曾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话:“我在禁区了设置了一项‘思考题’……它能让观者思考自己生命的重要性。”
博览群书的奎里纳斯,自然不会不知道帷幔在西方文化中是何种象征,Veil-of-Death意味着生死之隔,而在英文中“go-beyond-the-veil”就是死去、迈入死亡的未知世界之意。
几乎就在同时,奎里纳斯也理解了凡尔纳那番话的涵义──苏格拉底曾经说过:“在死亡的门前,我们要思量的不是生命的空虚,而是它的重要性。”
“重要性……重要性吗?”奎里纳斯迷茫地喃喃道,紧接着他慢慢睁大了眼睛,双眸中透露难言的神采,嘴角旁勾勒出一个极为真挚的笑容,猛然跨开大步向帷幕冲去!
“如果前方真的通往死亡,那么我生命之章最后的光辉,就是要……带着‘他’一起迈向地狱吧!”心跳如擂鼓,奎里纳斯在胸中发出了嘶吼。
但是,就在奎里纳斯的头巾即将触及帷幔之际,一阵如狂潮般的剧痛袭上了他的心头,让他猛地抱着脑袋,痛苦地蜷缩在地。
“啊啊啊啊啊……”
“蠢货、白痴!”奎里纳斯的后脑传来暴戾的怒骂声,“你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帷幔代表着什么吗?你这愚蠢的废物!”
奎里纳斯默然不语,咬紧牙忍着剧痛,缓缓伸手探向帷幕,但几乎就在下一秒,他突然发现他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了,这个发现给他灵魂中带来的苦痛,远比肉体疼上百倍。
窃取了奎里纳斯的身体控制权后,伏地魔原本寄居脑后的面孔缓缓移转至脸颊上,注视着那片帷幕,喃喃低语道:“按照常理,即使以邓不利多的权势与实力,他也不可能将‘那东西’从神秘事务司带来霍格沃茨才对,但是……他一定会猜到我会这样想才对,所以、所以……”
“假如这是真的呢?”
“对,那很有可能是真的,狡诈的邓不利多,如果那后面真的通向死亡,前方就绝对不是正确的道路。”伏地魔开始四下查探起来,他拿出魔杖,向各个角落施展探测魔法;他转动着两侧的烛台,冀望会突然出现一条密道;他观察地面石板的纹理,想看出其中是否暗藏玄妙;他仰望着天花板,想要寻找出一丝线索。但是──
伏地魔却从未再往前方看去……
不敢再去望那帷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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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神思从远方收回,凡尔纳幽幽叹了口气,随后发觉哈利等人早已不知所踪,当即快步朝着禁区追去,并在四楼的长廊前听到一阵吱吱嘎嘎的刺耳开门声。
当凡尔纳不着痕迹地将门缝推大了些,侧身闪进禁区后,他发现哈利已拿着一根木笛,吹出不成调的曲子来。同一时间,凡尔纳也敏锐地观察到路威的眼中正流露出一丝无奈,但或许是因为感觉到哈利身上有海格的气息,它还是乖巧地垂下三颗脑袋,蹒跚地晃了晃,慢慢趴伏在地,发出低沉的打呼声,装作已沉沉睡去。
“接着吹,别停下。”罗恩提醒哈利,与此同时,他们三人则脱去隐形衣,蹑手蹑脚地朝活板门走去,在靠近那三颗巨大的脑袋时,均闻到了一阵恶心的腥臭。
“快憋住呼吸。”赫敏提醒道:“别忘了凯德蒙教授说过的,三头犬吐出的气息含有毒性。”
罗恩沉默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从路威的腿上跨过去,弯下腰,拉动活板门上的铜环,门立刻敞开。接着,他朝着哈利与赫敏一阵比手画脚,询问是谁要先下去。
赫敏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而哈利虽然也跟着摇头,但却有些不同,此刻他的脸庞红到近乎发紫,显然一边憋着气,一边又要吹笛,实在是非常考验肺活量的事。
终于,哈利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嘴离开了木笛的吹孔,接着不管空气中是否有毒,猛力吸了两大口气,音乐也就此断歇。
同一时间,路威则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摇了摇身躯,好似即将“苏醒”。但事实上,它却是满腹委屈,笛声难听还要装睡就算了,现在连音乐都停了,让它有种想起来大吼几声的冲动。
赫敏用夸张的口型对哈利无声地喊了一句,虽然哈利猜不出那是“hurry”还是“Harry”,但他还是立即以唇就笛,重新吹了起来。
罗恩又比划了一下,但没人看得懂他想表达什么,最后他只能无奈开口道:“下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梯子可以下去,看来我们只好跳了。”
随后,他咬了咬牙说道:“哈利你继续吹,我先跳下去看看,如果我下去后没有、没有声响的话,你们别跟着下来,直接去叫教授,知道吗?”
赫敏用担忧的神情看着罗恩,接着用力点了点头。
之后一切自然无事,甚至在凡尔纳偷偷施加的“飘浮咒”帮助下,哈利三人摔得还远比原着轻得多。
见到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活板门内后,凡尔纳并没有急着跟下去,而是看着可怜的路威,挥手一指奎里纳斯遗留下来的竖琴,奏出一曲‘夏日最后的玫瑰’,伴随着路威安然入眠。
当凡尔纳也纵身跃下活板门后,三人也靠着哈利身上海格的巨人气息,通过了这个由斯普劳特教授所设置的关卡,奔赴下一关而去,也所幸凡尔纳有先见之明,跳下前已替自己加持了“羽落术”,这才没有因为魔鬼网全数钻入地底,而摔断了腿。
在弗立维教授所布置的关卡里,漫天飞舞的各色钥匙之下,哈利三人正为发现飞天扫帚,能够用其去抓捕天空中的钥匙而惊喜不已,却浑然没思考过,为何有人在设下“陷阱”后,还会在一旁放“梯子”的道理,当然更也不可能去想到,为何那“梯子”还正好体贴地放了三个。
与原作有些不同的是,哈利等人花了足足近十分钟,才捉到了正确的开门钥匙,毕竟赫敏与罗恩的飞行技巧实在差劲了些,这还全靠了哈利的超常发挥才得以成功,远不如罗琳所描写得如此简洁快速。
三人跳下扫帚,哈利迅速向那扇锁住的门跑去,钥匙在他手中奋力挣扎着,两翼拍扑不定,却始终无济于事。他将钥匙塞进锁眼里,用力一转,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嘎嚓声,紧锁的木门终于弹开了些许,而钥匙也扇动着他那对破烂的翅膀,摇摇摆摆地离去。
目送着那支憔悴不已的钥匙飞走,或许凡尔纳此刻的心情是与它一样糟糕的,对声音极其敏感的他,实在非常惧怕这种恼人的金属摩擦声。而当初他请邓不利多替锁孔上点油的提议,想必也被对方刻意的遗忘了。
“准备好了吗?”哈利右手紧握着门把,向罗恩和赫敏问道。见到两者都点头示意后,他才把门缓缓推开。
下一个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可是当哈利等人刚一跨进去,屋里却突然大放光明,显露出一幅阡陌纵横的景象,数十个七英尺高的棋子耸立其间,黑白双方遥遥相对,体魄姿态无不昂然魁伟,但却没有五官面孔,把哈利等人吓得浑身发颤。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哈利小声说。
“事情很明显,不是吗?”罗恩重新振奋起精神,“我们必须下棋才能穿过这个房间。”
背靠着身后的墙沿,注视着全然如剧情一般的进展,凡尔纳的心中浮现出莫名的感慨,一种似真如幻的情感充斥着胸膛,让他再一次沉浸在对世界、自己、周遭一切一切的辨思中。
凡尔纳看着罗恩替代了黑骑士的位置,并在他的指示下,哈利与赫敏则分别担任了主教与城堡的角色,随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棋石战争开始演绎。
是的,演绎,前提与结论间具有必然性之可推关系,因为这棋局的结局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眼前棋峙对立,交相厮杀,互用拳头武器攻伐,几乎每几步就伴随着一颗棋子的死亡,碎石飞溅,惊心动魄,无数黑白棋轰然倒落,被无情地拖出棋盘之外。终于,在经过三十分钟后,这场浩大的棋战到了收尾之时。
“我们就快要赢了。”罗恩突然低声说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见到白皇后将她那没有五官的空白面孔转向他,罗恩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是的……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必须被吃掉。”
“不行!”哈利和赫敏同时喊道。
“这是下棋!”罗恩厉声地说道:“总是需要做出一些牺牲!我向前走一格,让她吃掉我--你就可以把白国王将死了,哈利!”
“可是……”
“你到底想不想去阻止斯内普?”
“罗恩……”赫敏露出哀求的眼光。
“快点,如果再不抓紧时间,他就要把魔法石抢到手了!”罗恩挺起胸膛,昂声说道:“凡尔纳曾经跟我说过:‘勇敢的人以生命冒险,而不以良心冒险。’如果斯内普那家伙夺走了魔法石,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良久后,哈利沉重地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吗?”罗恩喊道,他的脸色惨白,但神情却十分坚决,“我要走了--现在听着,赢了以后马上行动,别在这里耽搁。”
说完,他也不等哈利与赫敏回应,当即向前跨了一步,白皇后立刻扑了过来。她举起石头手臂,朝罗恩的脑袋上重重捶了一拳,罗恩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见状,赫敏忍不住失声尖叫,但并没有离开她的格子,同时也唤回了凡尔纳缥缈的神思。
见得罗恩被白皇后拖到了棋盘边缘,尽管早已经知道会有这种进展,但凡尔纳心中仍然升起异常的感动,突然间,这世界是真是假似乎已不再重要,因为这里头正彰示着一种极其高贵的品格──
一种超脱真实或虚幻的品格。
凡尔纳笑了笑,重新收拾起精神,这时哈利与赫敏已经战胜了白方,不舍地看了罗恩最后一眼,毅然决然地冲过前方大门,踏往另一道关卡。
凡尔纳遥遥对着罗恩施展了一个“治愈咒”,也跟了上去,他并没有太过担心罗恩的安危,毕竟他清楚知道麦格教授的手段,在这些棋子面对年幼巫师时,力量会相对的减到最轻,否则别说是一个被施加魔法的七尺石头棋,就算是一个普通成年男子,也能在一拳击脑的情况下,把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打死吧?
就在凡尔纳即将踏入奎里纳斯布置关卡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那外放的监控神识告诉他,伏地魔终于又有所行动了。
摇晃的烛火下,伏地魔站在光与影的交汇间,默然注视着身前的帷幔,这个动作他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分钟,未曾变动,直至现在──
他缓缓地向前跨了一步。
伏地魔抬起手来,哑着嗓子喃喃说道:“死神,且勿骄傲,纵然有人称你全能且令人生畏,但你并非如此……**”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手指已隐隐触及帷幕,“那些你认为被你击倒之人,并未死去。”
“可悯的死亡啊……”
这声咏叹仿佛有种莫名的力量,让伏地魔蓦然捉住了帷幕一角,迟疑刹那后用力一掀──
“你亦无法置我于死地!”
霎时,伏地魔举步穿透了帷幔。
时隔四十五分钟,伏地魔终于克服了他与生俱来的恐惧──死亡。
见得如此情状,凡尔纳却讽刺地嗤了一声,这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石室中,久久不散,“你曾经在四年前,骄傲的对我宣示过:‘死神,且勿骄傲,纵然有人称你全能且令人生畏,但你并非如此……你只是我的奴仆。’”
“如今,你却只敢说祂无法置你于死了,可叹……可笑!”
凡尔纳一拂长袍,踏入巨怪关卡之中。就如其所预料的一般,巨怪早已被打晕,除了恼人的臭味以外,并未再有阻碍,让他安然地走过此关,并在另一端门旁的墙壁处虚扯一记,忽然间,出现另一扇隐形的门扉,其中所绽放的光芒包围了凡尔纳,将他直接带入到他所设置的帷幕关卡中。
原来哈利与赫敏走过的那扇门,已经被紫炎所堵,无法轻易步入,那是一种黑魔法火焰,虽不如厉火般躯壳、灵魂无所不侵,却也有极强的腐蚀性,能够在短时间内就将受者的肉身烧为灰烬。
约过了五分钟不到,哈利也来到了凡尔纳布置的关卡中,此时的他面色苍白,有些发颤地抱着两臂,想必是斯内普药剂中的寒气过重,即使经过厉火的消耗,也未曾消散。
接着,哈利先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阻碍,他紧握着魔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露出防备的神情,却不知道这关真正的“考验”,其实只是身前那一面被他认为是“门帘”的东西而已。
唯有满心在乎死亡的人,才会一直注视着那片帷幕。
最后迟迟没有发现问题的哈利,突然加快了脚步,冲上前去一掀帷幕,踏入了藏有魔法石的终点……
然后,他蓦然发现,站在他眼前的,不是斯内普,也不是伏地魔,而是他从未怀疑过的──奇洛.奎里纳斯。
**隐形兽,魔法部分类级别为XXXX,在远东地区可以见到,只是十分难得,因为它受到威胁的时候,能够变得让人看不见,只有那些擅长捕捉它的巫师才能看见它。
隐形兽是一种性情温和,喜好安静的食草动物,外表看上去有点儿像姿势幽雅的猿人,一双大大的黑眼睛时常藏在头发里面,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它的整个身体覆盖着丝绸一般银光闪闪的长长细毛。隐形兽毛皮的价值很高,因为它的毛发可以用来编制隐形衣
**出自John-Donne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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