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
在三世无上宗内,罗云阳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少的朋友。要说敌人比朋友多,那是一点都没有错。
而且,在三世无上宗内,罗云阳的对手,要远远的超过他朋友的数量,所以在这种时候,究竟是谁,给了罗云阳这般的提醒?他心中念头快速的闪动着。
是元宗宗子的欲擒故纵,还是其他呢……
心中思索着这个念头,但是罗云阳的表面上,却是丝毫都没有流露出来,在和青墨的逛街中,罗云阳依旧谈笑风生,甚至还买下了几件东西。
当然,这几件东西对他的用处,都是非常的小。
“你们去干什么了?”当罗云阳回到自己居住洞府的时候,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童子,近乎训斥的朝着罗云阳嚷道。
这童子的修为,也就是星河境初期,按照修为来说,和青墨差了不少。可是看到这童子的青墨,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畏惧之意。
很显然,他畏惧的不是这童子的修为,而是畏惧童子的身份,甚至可以说,他畏惧的是童子身后之人。
“晨风,云阳师兄觉得这里有点闷,我带他去逛了逛互市。”青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但是他的笑,对于这童子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好处,那童子冷哼一声道:“这是三世无上宗,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随便乱闯的,你也是宗门之内的老人了,连这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这叫晨风的童子,表面听来虽是在教训青墨,但是实际上这番阿猫阿狗之说,却是针对的罗云阳。
对于这一点,罗云阳心知肚明。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晨风,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和这个晨风,那绝对是难以处在一个战壕内。
也就是说,这就是一个敌人。
“啪!”就在晨风还准备张嘴教育人的时候,就觉得一股巨力,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在这力量的作用之下,晨风整个人重重的飞了出去。
重重跌在地上的晨风,满脸都是不敢相信之色,他虽然只是一个童子,但是在三世无上宗内,身份却不一样。
说起来,他乃是浮屠神山宗主的侍候童子,虽说尚不能够代表浮屠神山宗主,但是就算是三世无上宗的长老,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是满脸的笑容。
因为他代表的是浮屠神山的那位宗主。
也正是这个缘故,助长了晨风的气势,显得飞扬跋扈,就算是青墨这等核心弟子,他也敢教训。
这一次奉命来找罗云阳,他就准备抖一下威风,以此来讨好一下自己要讨好的人,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刚刚说出口,就被他一个耳光打在了脸上。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谁纵容你这么肆意妄为的!”晨风恼羞成怒,冲着罗云阳咆哮道。
青墨也愣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到,罗云阳竟会如此强势的对待这个宗主坐下的童子。
这一打,可不只是打了童子,这打的还有宗主的脸面。想到自己家宗主的厉害,青墨的心一下子颤抖了起来。
“不知尊卑的孽障,打的就是你!你一个小小仆役,竟敢在我琉璃金刚门核心弟子,未来门主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罗云阳的声音不是太高,但是却瞬间传遍了四方。那些本来就已经被晨风的高喝而赶来的三世无上宗弟子,一个个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屑之色。
他们乃是三世无上宗的亲传弟子,历来高高在上,别说琉璃金刚门,就算是更强大的支脉,也不怎么放在眼中。
而这个罗云阳,竟然还十分正式的,将他琉璃金刚门的身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这不是自找没趣吗?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就在有人想要笑出声来的时候,就听那晨风怒吼道:“我乃是浮屠宗主坐下的伺候童子,你……你好大的胆子!”
在浮屠神山中,晨风本来就是一个惹眼的人物,他经常在浮屠神山宗主的身后,很多时候更是代表着浮屠神山宗主来办理事务,所以几乎所有的三世无上宗弟子,都认识他。
现在看他这般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不少人在惊讶的同时,心中闪过的是幸灾乐祸,是欣喜不已,是一种大喜过望。
毕竟他们作为三世无上宗的亲传弟子,却被一个仆役呼来喝去,心中同样不爽。
“你是宗主的侍从,宗主怎么会有你这样目中无人的侍从。按照你刚才的做法,莫非是宗主并不将我们这些支脉放在眼中,所以才任由你这种仆役随便侮辱!”
罗云阳看着聚集在这里越来越多的三世无上宗弟子,声音越加的大了几分道:“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想问一问宗主,他还拿不拿我们这些支脉,当成三世无上宗的一部分!”
三世无上宗的弟子,一个个都不是傻子,本来他们还以为罗云阳莽撞惹事,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情,远远比自己所想的要麻烦。
虽然主脉看不起支脉,这是三世无上宗公开的秘密,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宗主的身上。
作为宗主的浮屠神山宗主,他要是说出看不上支流,那么三世无上宗的上百支脉,恐怕就要出大乱子。
就算是那九位什么都不理会的天尊,恐怕都要亲自降临,将这件事情给浮屠神山宗主好好的理论一番。
一时间,本来喧闹的声音,刹那间变的安静了起来。一些本来想要讨好晨风的三世无上宗弟子,也都停下了脚步。
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解决,这是一片浑水,一片可以将他们淹没的浑水。
晨风的身躯也在颤抖,他听到罗云阳所说的话,已经意识到了事情麻烦了,本来只是帮着元宗宗子一个忙,告诉罗云阳他的挑战元宗宗子答应了,却没有想到,一下子竟然卷入了支脉和主脉之间的事情。
这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他会粉身碎骨。
已经没有心思和罗云阳纠缠下去的他,沉声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放我离开。”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晨风已经服了软。但是已经感觉到了一丝阴谋味道的罗云阳,怎么会轻易放晨风离去?
他一挥手,一座金色的旗杆,已经拔地而起,而在这旗杆出现的刹那,一根紫色的绳索就将那晨风吊起,挂在了旗杆之上。
“既然你说你是宗主的仆役,那我就等宗主叫人来接你,我倒要看看,你这仆役之辈羞辱我金刚琉璃门,是不是宗主授意的。”
晨风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半点力气都没有,他已经想要哭了。事情已经超过了他的掌握,而事情一旦经过宗主,那他的下场怎么都好不了。
远山上,静渊宗子淡然而立,只不过当他看到吊在旗杆上的晨风,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晨风乃是伺候浮屠神山宗主的童子,那他就代表着浮屠神山宗主的脸面。现在被人吊在旗杆上,简直就是打他师尊的脸。
可是听着下属回禀的话,他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三世无上宗的支脉太多,而主脉宗主和支脉出现这种事情,虽然可以雷霆万钧的处理,可是处理完之后,那产生的巨大裂痕,可不是一日可以解决的。
“宗子,宗主让您去解决这件事情。”一个伺候在浮屠神山宗主身边的童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的说道。
对于这童子的神气,静渊宗子并没有理会,他看着那童子道:“师尊有什么交代没有?”
“宗主说,主脉和支脉之间的情谊,绝对不能因为一个胆大妄为的仆役而损坏!”那童子虽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他清楚,要是不说的话,那么最终丢掉性命的人,就会有他一个。
静渊宗子点了点头,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冷色,他朝着那童子点了点头,就腾空朝着罗云阳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云阳兄,我师尊对于支脉各宗,一向是一视同仁,今日这奴仆不知道天高地厚,肆意妄为,实在是罪大恶极。”
静渊宗子说到此处,根本就不理会那晨风眼中的祈求之色,他冷冷的道:“依据宗门的规矩,此人罪责不轻,当神魂俱灭,以儆效尤!”
说话间,静渊宗子手指朝着那准备开口的晨风一点,晨风的身躯就在虚空之中崩溃开来。
晨风的死,让四周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快速的离去。他们很清楚,诛杀晨风的静渊宗子虽然动了手,但是实际上,静渊宗子的心还不知道如何的愤怒。
在这个时候继续看热闹,那基本上就是找死。
罗云阳看着这死去的晨风,轻轻一笑道:“他虽然罪责不轻,但年岁还小,宗子教训一下就是了,何必用如此严厉的惩处。”
“哼哼,宗门门规如此,我也不能改变。”说到此处的静渊宗子,冷冰冰的道:“对了,晨风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恭喜罗兄,你挑战元宗宗子的事情,三位宗主已经同意了,三日之后,就在长天台,希望罗兄旗开得胜,登上宗子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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