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罗诗梦两个人,竟然在为一个不喜欢她们的男人争执。
面对罗诗梦的辱骂,李蘅远也不恼,笑了笑:“你这样的传闻,伤害不到我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大门口蹿出一个绿衣少女。
是她婢女的打扮,那少女到了罗诗梦面前二话不说就扬起手:“娘子好性格不打你,但是我们西池院可不都是老实人。”
原来是樱桃受不了罗诗梦的辱骂,出手打人了。
围观的人一阵惊呼。
但是他们会说什么,会觉得谁对谁错,李蘅远都没有听进去,她就是觉得心情很痛快。
更不会拦着樱桃。
她对罗诗梦确实不好出手,婢女教训人,那是大大的应该。
罗诗梦被打的捂着脸大哭,恶狠狠瞪着樱桃:“你就是李蘅远的狗。”
樱桃一笑,回头对着李蘅远:“娘子,汪汪。”
众人:“……”
李蘅远忍不住哈哈笑,这个丫头,可真是。
罗诗梦听着哄笑声只觉得无比刺耳。
这些笑容都是针对她的,因为她被人欺负了。
罗诗梦陡然间提高了声音:“蛇鼠一窝。”
樱桃得意的摇着头:“那又怎么样?比你这厚脸皮长舌妇强。”
罗诗梦气得七窍生烟,完全失去了理智,想到来意,她是要揭穿李蘅远的真面目的。
于是大吼道:“那也比你家一窝婊子强。”
樱桃瞪大了眼睛,桃子在门口听的心烦,也迈步走过来。
李蘅远以为罗诗梦还是要造谣她被绑架那件事,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罗诗梦说的烦人,微微蹙了眉头。
对于周围人的着一些表现,罗诗梦根本没看在眼里。
此时她什么都看不清,周围的所有声音也都听不见了。
她目光直愣愣又无比愤恨的看着李蘅远,她的眼里只有李蘅远,不是李蘅远的样貌,只有李蘅远的影子。
那本来丑八怪一样的贱人,现在变漂亮就开始挡她的路。
她要毁了她。
罗诗梦的想法说起来很慢,其实只是在一瞬间。
樱桃刚骂她,她便大声道:“李蘅远,你母亲就是婊子,破鞋,跟别的男人跑了,你现在有其母必有其女,从小就知道勾引男人。”
一句话把众人骂的都愣住了。
李蘅远在安静中回过神来:“你骂我母亲?”
她母亲在她一岁的时候就死了,这人骂她母亲?
李蘅远攥紧了拳头:“咱们之间吵吵闹闹的,你骂我我都没说你什么,你还骂我母亲,你有病吧,再骂一句,我打烂你的嘴。”
罗诗梦冷笑:“怎么,敢做不敢当啊,有其母必有其女,以后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破鞋。”
李蘅远挽起袖子。
就在这时,大门口方才还讨论的热闹的人群,像是被人一起攥紧了喉咙,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李蘅远正对着门口,就见父亲黑沉着脸,大跨步走过来。
父亲是那样的高大,他把南边的光线都得挡住了,李蘅远她们所在的地方顿时一暗。
父亲的大手放在跨刀手柄上,他迈着阔而沉重的步子,很快的就到了罗诗梦身后。
他的脸越来越黑,周身都是肃杀之气,他所在的地方,像是战场一样,他前面的埃尘仿佛都透着死亡的气息。
李蘅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父亲,周围的空气像是泰山压顶一样沉重。
她喃喃的道:“阿耶……”
阿耶这是怎么了?
李玉山没有看女儿,不由分说拉过罗诗梦,罗诗梦显然也没见过这样的人,还不是他的阿耶,惊慌中感受到对方眸子中的愤恨和冰冷,她全身都抖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李玉山一手捏住罗诗梦的下颚,让她自然的吐出舌头,一手抽出跨刀,重重那么一挥,罗诗梦那粉红色的小舌头就落在地上。
鲜血从罗诗梦的口中喷发而出。
她捂住自己的嘴大叫两声,但舌头没了,好似是发不出声,她惊恐万分的看着周围的人和物,然后眼睛一翻,躺到了地上。
这变故开头,如海上暴雨,甫见起风,雨点已击打船帆。
李蘅远傻傻的看着罗诗梦,然后才诧异的看向父亲:“阿耶。”
阿耶把罗诗梦舌头割掉了。
李玉山将宝刀归鞘,大手拢着女儿的肩膀:“她死不了,跟阿耶回去,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李蘅远心下一阵阵茫然。
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该说什么。
她只是记得,罗诗梦被父亲割了舌头。
李蘅远茫然的任由父亲带着,向大门口走去。
尽管门口围了不少人,但此时到处都是一片死寂,他们看见了,也目睹了,知道罗家娘子被国公割了舌头,所以害怕的谁也不敢出声。
随着父亲的靠近,人群渐渐外扩,大有做鸟兽散之状。
只有一个人还站在那。
大门口,门柱旁,呆若木鸡。
李蘅远看见了楚青云,他见楚青云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那张大了的嘴,显示出他十分无措和震惊,那呆滞如死鱼的眼里还能看出十分恐惧来。
这人……
李蘅远被楚青云拉回了神,她正思考间,李玉山目光一瞪楚青云。
楚青云啊的一声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接着后退一步,却一翻白眼,没有退走,直接后仰的躺在地上。
四周的人全都跑开了。
李蘅远:“……”
她看了看父亲。
李玉山道:“怎么胆子这么小,这个也不会死。”
说完冷冷一哼,大跨步子从楚青云身上迈过去。
李蘅远也跟着迈过去,她们这样就出了门,就要回家。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梦梦,梦梦你怎么了?”
接着女人凄厉的哭声由远及近。
李蘅远回头一看,是罗诗梦的母亲吴氏从大门的另一边进了院子,发现罗诗梦晕倒了,然后追了过来。
吴氏急的嗓子都哑了:“李玉山,是你,是你害了我女儿。”
李蘅远怕这人惹闹了父亲,故意挡在父亲面前。
李玉山以为女儿要护着他,把女儿藏到身后,挺直了胸膛对着吴氏:“对是我,如何?”
罗永成见吴氏走的时候追了出来,这时候也赶到了,他到了吴氏身边拉着吴氏:“那是国公,你休得无礼。”
吴氏吼道:“他割了你女儿的舌头。”
罗永成已经看见了,听了低下头,目光闪烁。
李玉山哼道:“舌头是用来品味美食说人话的,不说人话,留着何用,管好你们的舌头,再有下次,一个都不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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