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苏欣慰地环视了一圈:“今天这么多人在这,还有不少大叔大妈,我就多说几句。每个人都生过病,有些人觉得久病成医,把一些症状当成小病自行医疗,这样容易酿成大祸。有症状了,就马上遵医嘱做相关检查,确定找到了病根,再进行治疗。”
“切忌没有找到病根,只贪图一时疗效而去压制病症,那样将适得其反,小病容易压成大病。在此,祝福各位长辈朋友以后都没病没痛,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好!”万悠悠十分捧场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带头鼓掌道:“此处应该有掌声。”
美女带头,加上白苏这些话说得诚恳,确实直入人心,那些来义诊的大叔大妈们也都热烈地鼓起掌来,纷纷夸赞白苏医术好,人品也好,说哪家大姑娘嫁给他就有福气了。
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中,陈子翰暗恨地退了开去。
尤其是当木头的父亲,竟然不需要木头扶,穿着干净,精神抖擞地自己走了回来时,陈子翰意识到了,今天他是完败了。
“哇,他的病真的被治好了啊!”
“靠,来的时候是半死不活啊,现在竟然走得虎虎生风啊?”
“不愧是苏神啊,这医术真的神了啊。”
“什么神了?那是超神了!”
“是啊,白苏,你已经超神了啊!”
也就在大家惊叹不已,议论纷纷间,木头一个小跑跑了过来,咕咚一下就跪在了白苏面前,咚咚咚就磕了好几个响头。
白苏连忙将他扶起来:“礼太重了。”
“你救了我爸的命,我没钱,只能给你磕头。”木头明亮的眸光中写满了知恩图报。
木头父亲也走了过来:“娃子,我这条老命算是被你从阎王手里拖回来了啊。”
白苏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生元精华,仿佛都能听到云苍打饱嗝的声音。
秦明云也跟木头父子在一起,他钦佩道:“白苏,你的医术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刚才这老伯洗漱完就大叫肚子饿,我不敢给他乱吃东西,只敢要了一碗白粥给他喝。”
“你做得对。”白苏点头道:“他现在只能喝点稀饭。”
“娃子,真的太感谢了你了,跟你相比,以前那些医生根本就算不得医生啊,水平太差了。”老人性子个淳朴耿直,说话也没个遮拦。
白苏歉然躬身:“我代他们向你们道歉。”
“这使不得,使不得。”老人连忙摆手:“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怎么还要你道歉啊……”
说话间,老人也连忙朝白苏躬身。
这一老一少互相躬身的一幕,看笑了不少人,却看哭了褚舟和黄柏生这几个老中医。
“老伯,我能救你,也是因为你的命硬。”白苏正容道:“说实在话,你这病我也只有五成把握。如果今天你没能依靠自己的努力,排出肠道里积压的毒块,上下不能通达,那你终归避免不了要做手术。而以你的身体状况,是根本无法进行腹腔手术,九成会死在手术台上。”
众人恍然,难怪白苏之前要说蛙跳治疗是老人唯一的机会。
老人那变得澄明一些的眼睛闪着泪光:“娃子,我心不瞎,如果不是你高明的医术,如果不是你好心,可能我撑不过三天。”
“好了,不说这个了,其实我对你的治疗还没结束呢。”白苏微笑。
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对啊,老人还一身的脓疮呢。
虽然白苏说了脓疮不是病,只是症,但现在病根已除,症状自然也要治好。
然后白苏开始用十分专业的手法,给老人清理脓疮。只见先用麻醉针局部麻醉,再用铍针刺破脓疮,清理腐肉,然后清洗消毒,再包上碘伏和生肌粉,用薄纱布固定一下。
比较严重的脓疮,更是还进行了缝合。
白苏的手法完全是如同教科书般标准,甚至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不少西医系的老师和学生在交头接耳间都是惊叹和称赞。q8
“不愧是博通古今、学贯中西的优等生。”黄柏生抚掌称叹:“这基本功太扎实了。”
褚舟也惊叹不已:“我们这老胳膊老腿可没这个本事咯。”
而老人的身上的脓疮太多了,万悠悠特意数了下,背上、腹部、腿部和臀部足足九十个大小脓疮。
白苏一个一个的清理,花了两个小时,才算是彻底清理完毕。
做完这些的白苏,全身都湿透了。
在这中途,其实有不少学生都想帮忙,但都被白苏委婉拒绝了,不为别的,就为旁边一直静立着如同木头的男孩那熠熠的目光。
白苏知道,木头现在只信任他,他不能辜负这种信任。
“好了!”当白苏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疲累地摘下手套,擦了把脸上的汗时,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许多学生鼓掌时,是热泪盈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看这一场治疗,会比看一场爱情电影跟个让人动情。
白苏在这一刻却是想到了方采薇……
如果方采薇在这,一定会帮他把汗擦干净的。
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区别了女孩家不同的性格。
虽然万悠悠同样会关心白苏,但是她绝对不会细心到做这些事。
在木头父子又在千恩万谢时,白苏却依然没有停,而是开始写方子。
白苏的字很漂亮,像小楷,但是有自己的风格,秀气而灵动,只要不是文盲都能认出。完全不像有些医生,龙飞凤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开的是什么药。
“一方内服,一日两次,饭后服,注意要在你父亲吃了两日流食后再开始服用。”
“一方外用,药渣药水一并涂抹,一日一换。”
将两个方子交给木头,白苏突然心头微动,在上面写了个电话号码,然后再写了个地址:“药找这个人取,他不会要你的钱。另外,他会给你一点钱……”
“我不要钱,我能挣。”木头执拗地看着白苏。
白苏微笑:“你先拿着,你爸的病不能等到你挣到钱。就当借给你的,把你爸病养好,把你身体吃壮来,以后再挣钱还给他。”
白苏说的他,自然就是赵义。
可是谁都知道,这钱就是白苏自己在出。
木头哭了!
在扶着一身流脓的父亲到处求医时,他没哭;在被人冷眼旁观时,他没哭;甚至在父亲喊痛摔跤时也没哭。
但是在这一刻,他哭了,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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