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梅家之后,李守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今天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全都在眼前飞快的掠过。
手术获得圆满成功,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却又惹出了这么许许多多的麻烦事。
为什么许多前贤古人喜欢隐居,为什么师父和大师兄会要守在神农谷?这么说起来,也就很清楚了。
麻烦,太麻烦啦。有了这么一个顿悟,李守一更是想通了师父为什么不让自己与官方打交道的原因。
对于背后的喊声,他没有停足。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再说多少,也都是多余的话。
月光下,李守一也不急着回家。就这么一个人,独自漫步而行。
在这清静的晚上,最好的事情还是陪着心爱的人,花前月下谈论开心的事情才对。
没有想得到,却会碰上了这么一件闹心的事情。就在叹息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远处喊道:“守一哥——”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方圆圆找了过来。
“守一,你去哪儿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方圆圆口中嗔怪了一句。
李守一淡淡的说:“我送鲁老师夫妇去休息,又在梅将军那儿聊了一会。怎么啦,又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嘛。”
“梅将军?”方圆圆重复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中,李守一始终都是称呼梅浩然为‘爷爷’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会突然改变了称呼呢?
因为心中有事,方圆圆也就没有多想,而是直率的说:“守一,元芳姐和宁姐夫在家等你哩。”
“噢——”
“守一,元芳姐哭过啦。”
“谁!是谁让元芳姐哭的?”李守一顿时怒了起来。
自从相识以来,蔡元芳就是一种要强的性格。要说能让元芳姐流眼泪的事,也就是刚才在梅家说到的事情啦。
“守一,你别发火嘛。我听元芳姐和宁姐夫说话的意思,是为了宁部长给姑妈、姑父打招呼,想要和好的事。
当时,姑妈和姑父都没有接受宁部长的道歉。后来,梅将军和那些当官的又进行了一番劝说。
因为没有能够达到效果,梅将军好像是生了气。了你,让你两边为难了。”方圆圆解释说。
想到刚才在梅家的情形,李守一有些恼怒的说:“梅将军生气,他凭什么生这个气?
就因为他和宁家都是当官的吗?为难,我能有什么为难的事!大不了,就是不办这个疗养院吧。”
“守一,你好棒!”方圆圆的眼睛中,闪烁着的全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听到赞美,李守一嘴角上漏出一缕笑意:“圆圆,你不担心会受我的影响吗?”
“能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去神农谷呗。”这是方圆圆第一次吐露心声。
话一出口,她就紧张的看着李守一。两只小手,也紧紧的攥着衣角。
李守一没有想得那么多,而是一拉方圆圆的手,大声赞道:“好,好,圆圆,我们一起同行。”
“噢——我们一起同行。”方圆圆开心大叫道。二人手拉着手,笑着朝李家的别墅奔去。
进门的时候,如果不是方圆圆害羞,用力甩了一下,二人还不会松开手来。
进屋一看,除了蔡元芳夫妇外,胡军夫妇和孙小芳也在。
方如海夫妇这一次到疗养院来,直接就住在了李家,自然也坐在那儿。
至于吕庆明嘛,也坐在那儿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在看上面的花纹,还是在看什么东西。
他的父母亲前来认亲以后,就住在了胡家。
为了这个缘故,吕庆明从云南回来之后就住在了李守一家中。房间多的是,也不差他住的地方。
为了这事,李守一全家都曾劝说过。道理说了千千万,就是打不开吕庆明对自己被抛弃的心结。
这段时间里,正好碰上了王强手术的事,李守一也顾不上多作劝说,只好让时间来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吧。
“守一,去哪儿呢?怎么拖到这么晚才回来哩。”没等坐下,陈凤琴就嗔怪了起来。
李守一随口说了一句:“我送鲁老师夫妇去休息,又被梅将军找去说了一会话。”
“哦,梅将军!”陈凤琴立即反应了过来。说话之间,立即重复了一声。
想到其中的原因,她立即怒道:“守一,是不是他把火气撒到了你的身上?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就去找老祖母。”
在这一点上,她的敏*感性可不是一般的强。
她就是这么一种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管碰上什么事情都好商量。要是想伤害到自己的儿子,那可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
在她的眼中,没有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事情。那么大年龄的人,也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吧。
官儿再大,那是人家的事。再是怎么一个说法,也比不上自己的儿子亲。
陈凤琴这么一发火,坐在旁边的方如海,可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心说李守一的妈妈可不是一般的剽悍,连梅浩然这样的高官也不放在眼中。
“守一,是姐姐给你惹麻烦啦。”蔡元芳的泪水,顿时就象断了线的珍珠,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到她这一哭,旁边的宁静立即慌了神,连忙劝说道:“元芳,别哭,别哭。”
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方圆圆,赶忙去卫生间拧了一块毛巾过来,劝说道:“元芳姐,你别着急,守一会帮你出气的。”
在蔡元芳流泪之前,李守一已经打量过她的脸色。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哭过。
也难怪,在今晚这件事情上,蔡元芳可算是最为难过的人。
父母亲生气,自然是有生气的道理。作为一个女儿,非但没有让父母亲开心,反而增添了许多痛苦。
宁静不好说话,是怕得罪自己的父亲。
本来嘛,这已经是够麻烦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得到,又把梅浩然给招惹了出来。
为了这事,夫妇俩在家已经斗了一会嘴。
想到李守一的麻烦,这才停下内部战争,找上了李家的门。李守一不在家,说是送鲁教授夫妇去了别墅。
二人就在李家等了起来,这么一等,也就说起了晚上这么一幕闹心的事情。
说着,说着,蔡元芳也就流起了眼泪。
想到自己的苦,想到父母亲的苦,想到自己给李守一带来的麻烦,泪水哪能停得下来。
“元芳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哩。刚才我已经对梅将军说得很清楚,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的身边。”李守一表态说。
方圆圆一听,立即鼓掌道:“守一,你真棒。元芳姐,我也支持你。”
“元芳姐,算我一个。”吕庆明也开了口。
这时,李家的最高领导人陈凤琴也跟着表态说:“元芳,你是守一的干姐姐,也是我的干女儿。
你的事,就是我李家的事。这个面子如果不能争回来,绝对不能罢休的。”
对这样的局面,胡军只是轻轻笑了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宁静的脸上。
宁静咂咂嘴巴,什么也不好说。
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亲,一边是岳父岳母和妻子。况且,这事确实是自己的父母做得不对。
可要是由着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外人又会说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不孝。
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缓解关系的机会,如果就此放过,也觉得有些可惜。
他有这样的心态,也不奇怪。男人难,往往就难在这左右为难的事情上。不说也不对,说了也还是不对。
“宁部长,我想给你说点建议,不知好不好?”一直没有说话的方如海,这时候开了口。
他的官不大,却也是官场上的老人。对这中间的一些因果关系,自然会比眼前这些年轻人要看得清楚得多。
在周益良的打压之下,方如海如何得以起死回生?这中间的原因,别说是方如海夫妇,就连外人也能明白一二。
特别是有了今天这么一场手术的进行,想要否认自己与李守一的关系,也是不可能的事。
有必要否认吗?没有,一点也没有。刚才女儿与李守一手拉手进门的情形,方如海更是看得清楚。
既然如此,方如海也就不会做傻事,更不会让自己游离于李守一这么一个阵营之外。
作为一个小县长,想要在李守一这个阵营占上一个重要位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方如海来说,更是一个十分困难的题目
如何做到这一点,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能有亮点的表现,也就等于是为女儿装点了面子。
方如海所看到的内情,其实也和李守一想到的差不多。宁家虽说是有两个儿子,一个从政,一个搞科学。
从理论上来说,这样的安排符合一些高层官员的想法。不管是哪一块得手,都能让家族获得成功。
在这之前,宁家之所以不肯承认蔡元芳这么一个媳妇,是因为蔡家不可能会对宁家的崛起有所帮助。
现在的形势,却是大不一样。从年龄上来说,宁静的二弟至多不过也就是县处级的官员。
这么一种级别的官员,在华夏这种幅员辽阔的大国来说,可算是多如牛毛,汗牛充栋,根本摆不上台面。
反过来说上一句,象蔡元芳这样的商界精英,却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别说是‘小保安集团’的总经理,就凭‘太湖疗养院’的院长身份,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嘞。
最简单的说上一句,只要认了蔡元芳这么一个媳妇,宁化及在卫生部的话语权,顿时就能增加不少。
谁能没有生病的时候?谁能没有子女亲戚,想要安排一份好工作的情形?
就连在京城的交际圈中,宁化及也能增加不少人气。许多以前不把宁化及放在眼中的人物,见面之后也会要陪上一个笑脸。
说到最后,方如海满有把握的说了一句:“宁部长,你放上一百个心。只要你们夫妇二人守在守一的身旁,你的父母亲一定会要想方设法的上门来认媳妇。”
不要说这么一段总结概括的话,就凭先前说的那些分析,宁静夫妇都能明白最后的结论。
“方伯父,你说得太好啦。元芳姐,我刚才在梅家说的话,也是这么一个意思。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是我的姐姐,为了你们夫妇二人的利益,不管是得罪什么人,我都会和你们站在一起。”李守一来了这么一段话。
李成铁有些担心的说:“守一,那个宁部长会是这么想吗?还有,梅家那边的关系,你就这么撕下脸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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