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鹰很大,双翼展开至少有三米还多,疯狂的鸣叫着,把三姐啄的抱头鼠窜。
在它的追打下,三姐面容狰狞,之前还算端庄的模样,变得面容扭曲,七窍中向外喷涌着黑血,一边脸都已经烂的露出了白骨。
海鹰一个俯冲,直接把三姐扑倒在地,尖利的鹰嘴疯狂啄咬着三姐,很快就把三姐撕成了碎片。
我感觉身体又能动了,知道三姐施展在我身上的法术已经解除,连忙提起裤子,无比感激的朝着那头落在地上的海鹰跑了过去。
海鹰看了我还没有提好的裤子一眼,直接把脸扭到一边,我愕然,怎么这东西也会害羞?
见我提好了裤子,海鹰这才转过脸,张开双翅,疯狂朝我冲了过来,把我重重撞倒在地,用双翅不断拍打着我,样子就像是一个在吃醋的女人。
“别打,别打,我可不是冲这女人来的,是司徒静那丫头让我来这里取什么药引子的。”
我用手护着脸,低声对海鹰解释着,海鹰却完全不听,只是用巨大的双翅不断拍打着我。
“苏志军,你在哪?”
司徒静的喊声远远传来,海鹰这才放开我,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张开双翅飞走了。
司徒静很快就来到我的跟前,见我满脸狼狈的傻站着,立刻跑过来问我出了什么事,并责问我为什么没呆在船上,还要害她办完事后下船来找我。
“你的药引子已经找到了?”
见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颇有些奇怪的问道。
“已经拿到了,不过你的好哥们赵晓斌现在还在船上,已经吓昏过去了,还得麻烦你把他给背下来。”
司徒静傲娇的对我晃了晃手中一只大葫芦,告诉我药引子就装在葫芦里。
我和她一起回到河边,很快就找到了我们之前上去的那艘船,通过搭在岸边的木板上了船。
那船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船体上锈迹斑斑,很多地方都长着绿油油的绿苔与水草,到处都弥漫着铁锈混合着水草的腥臭味。
赵晓斌这货浑身光溜溜的躺在甲板上,那玩意却依旧高高的挺立着,在他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具水蛇的尸体。
那些水蛇很大,足有三米多长,比我的胳膊都粗,浑身长满五颜六色的花纹,浑身都是血,七寸处被人用刀割破了,粉红色的肉向外翻着。
“这就是你们在船上看到的那几个大美人。”
司徒静指着船上那几具大蛇的尸体,想到那些女人在我抽烟时凶狠的眼神,我顿时明白了一切。
烟油是蛇最害怕的东西,老烟袋里的一滴烟油,就能要了一条一米多长蟒蛇的命,也正因为如此,它们对烟很恐惧,所以司徒静才会让赵晓斌这个不抽烟的人去做诱饵。
“他没什么事吧。”
我满怀同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赵晓斌。
“没事才怪,蛇性本淫,而这些在水里成了精的七彩水花蛇,更是淫毒无比,任何人只要和她们交合,必然会中它们的蛇毒,当晚就得毒发身亡。”
司徒静说着,把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了赵晓斌的嘴里,赵晓斌虽然昏迷,却还是本能的把药丸吞了下去,十分钟以后,这货便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吐出了很多黑色的毒水,看得我一阵恶心。
“你这哥们也是个人才,本来一条蛇的毒性就已经足够他毒发身亡了,可他却非要逞强,居然一下子弄了四条蛇,要不是我赶到的及时,恐怕明年你就得去陵园拜祭他了。”
司徒静有些鄙夷的瞪了赵晓斌一眼。
“所以传说中的夜影花灯,并不是女鬼,而是这些成了精的花蛇在作祟,对不对?”
我恍然大悟。
“也不对啊,刚才和你下船的那个其实就是鬼,是以前在这河上做花船生意,最后却因为事故死在水上的女鬼,因为水性杨花,所以死后依旧会勾引男人,并且吸取男人的阳元,不过,因为他们的法术太低,而且能够幻化的样子也不如这些花蛇漂亮,所以就只好依附在这些花蛇的身边,捡她们挑剩下的男人。”
司徒静对我解释了着,有些嫌恶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你身上鬼味可真大,回去以后,赶紧去买点艾叶洗洗,要不然你就给我滚到外间屋去睡,别和我在一起。”
“你说的那些药引,该不会就是这些花蛇的蛇胆吧。”
想到三姐和我在一块的情形,我有些羞愧的挠了挠头,连忙转移了话题。
“就是这些蛇胆,不过,虽然咱们有了药引,可是却还没有药,所以要想得到那些药,明天你还得去一个地方才行。”
司徒静说完就转过身,让我帮赵晓斌穿好衣服,把他从船上弄下去,打电话找来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市区。
我找了一家旅馆把赵晓斌安顿了,这才和司徒静一起回到了出租屋,眼见时间才不过九点多钟,我就让她在出租屋休息,自己回了家,这丫头身体实在是太有料了,我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和她之间出点什么事,已经睡了她嫂子,这要是也把她给睡了,我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尽管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了,但是家里却还亮着灯,我爸坐在沙发上,看样子,分明就是在等我回来。
“臭小子,你最近到底在外头干什么。”
我爸怒吼着把四张银行卡扔在了我跟前。
“四秃子他们给的?”
我把卡捡起来,收起来两张,剩下的两张递给了我爸。
“他们打了你,赔偿是理所应当的,这群家伙,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我这太岁爷的头上动土。”
“把你的臭钱给我拿走,就你这尖嘴猴腮的样子,给谁去当太岁爷?”
我爸一点面子不给的把银行卡扔在了我的脸上。
“你这臭小子,怎么就偏偏不学好呢,你觉得你比四秃子那群家伙还凶,还觉得这样很光荣,是吗?就冲你那句太岁爷头上动土,我觉得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教育,都教育到狗身上去了,你特么连太岁爷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着给人当太岁爷,到时候,别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老头子,别吵吵了,有什么话明天白天再说。”
我妈从卧室里冲出来,一把拦住了他。
“慈母多败儿,这小子走到今天,都是你给宠出来的。”
我爸把枪口对准了我妈。
“行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妈,你回去睡吧。”
我担心我妈的高血压,低声的劝慰着她,我爸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非得要我当着我妈把话说个明白。
“好,居然这样,那我就说,我受够了在工厂上班,所以,按照我爷爷的教诲,我下水去点金了,昨天给你们的那些钱,都是我点金点回来的,至于为什么要去点金,就是因为我受够了在工厂继续当狗,你说的没错,你所谓的那些教育,就是给狗预备的,因为那只会让我变成一条狗,变成一条即便让人带了绿帽子,都还得感恩戴德的狗!”
“你........你.......”
我爸被我气的浑身颤抖,他最不愿意听的就是下水点金四个字,即便我爷爷在临死前躺在病床上,立下遗嘱要我去吃水上饭,他都死活顶着不肯点头。
“我爷爷死的时候,你曾经和他说过,说我这一代人,得有我这一代人的活法,你这话我记着呢,既然你能说出这话,那就证明我有自己选择我人生的权力,我不想再去那该死的船舶厂,不想再过狗一样的日子,就算只活一天,我也必须活出我自己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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