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岁赶紧陪笑:“不怪不怪,你那是因为在乎我嘛!我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瑶光一扭头,傲娇的扬起下巴:“不好!”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你还要怎么样吗?”太岁无奈摊手,拱手让出主动权。
瑶光眼珠一转,转头上下打量他几眼,眨了眨眼,好奇道:“你不是有不死之身吗?那你让我扭断你的脖子试试。”
说着,她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就要拧太岁的脖子,太岁吓得赶紧躲向柳随风背后,哀求叫道:“不要啊!很痛的!”
“就试一次,我保证,就一次,乖啊!”瑶光扑上去,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一次也不行。”太岁抱头鼠窜:“哪有你这样的人啊,玩什么不好,拿别人小命玩?”
“你站住!”
“我不!”
“哼,等我抓到你……”
“等你抓到我再说吧!”
柳随风被两个人当做挡箭牌一样推来推去,脸上却露出了笑容,知道二人已经冰释前嫌,大为欣慰。
瑶光和太岁闹了一会儿,三人坐下闲聊,没多久石涛敲门进来。
“柳大人,雷公公想要伺候德妙吃饭,您看……”石涛有些忧虑。
柳随风眉头一皱,想了想,起身往外走:“走吧,一起去看看。”
石涛点头,朝太岁和瑶光笑了笑,跟着柳随风出去。
柳随风一走,屋里就剩下太岁和瑶光俩人,气氛一时有些古怪,二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点发红。
闲聊了几句,瑶光有点坐不住了,起身朝窗外看了眼,见夜光明媚,转头道:“屋里有些闷,出去走走吧。”
太岁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舍,但也不好多说,笑道:“好啊,正好我没订房间呢,得跟掌柜的说一声,省得晚上露宿街头。”
二人起身出了房间,在走廊外又说了几句,太岁去找掌柜的订房,瑶光看着他走远,转身扶着走廊栏杆,仰头仰望星空,长长的吐出口气,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正好这时候柳随风回来,见瑶光一脸开心模样,不由凑过来,打趣的朝她眨了眼,笑道:“这下子你开心了吧。”
瑶光脸色腾地一红,装作听不懂,左顾右看:“不懂你说什么。”
柳随风心里一乐,调侃道:“我是说有一个人死而复生,所以另一个人非常开心呢。”
瑶光假装不在意,瞪了柳随风一眼:“他的死活关我何事,谁说我开心了。”
柳随风笑而不语。
他这一笑,瑶光有些尴尬,边往前走,边没话找话的转移话题:“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开心到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居然连独轮车变成人与他大战一场的鬼话你都信!”
柳随风听到这个,脸上的笑容变淡,有些郑重起来:“他若说别的我尚可存疑,但是这件事我却并不怀疑。会变形的独轮车……你想想开阳。”
“开阳姐姐?”瑶光一愣,下意识的反问:“你是说开阳姐姐做的机甲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既然开阳的机甲术可以精妙绝伦到那般地步,那么另有奇人做出了可以变形活动的独轮车又有什么奇怪的?”柳随风淡然道。
说到正事儿,瑶光脸色也恢复过来,皱眉想了想,摇头道:“开阳姐姐的机甲术再高明,也需要有人在里边操纵啊,可太岁说过,那独轮车是自己动的,后来被他打碎了一地,只是一堆碎木片而已。”
柳随风并不反驳,笑了笑,问道:“你听说过机关术吗?”
瑶光一愣:“什么?”
柳随风上下挥动折扇,赶走身边几只蚊蝇,沉吟片刻,才转头看着瑶光,沉声道:“列子在《汤问》中记述过一件奇事,周穆王西巡昆仑的时候,有人向他献上一个机关人,那人疾走缓行,俯仰自如,而且还能放声歌唱,完全就像是一个真人。后来鲁班和墨子两位制造大师听说了这个高人,深为佩服,终生不敢再自夸技艺高明。”
瑶光奇怪的看着他,有些不理解柳随风为何提起这件事:“这个故事我倒是听说过,可这不是传说吗?”
柳随风笑了笑:“传说传说,何人传也?从何而说?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如果……它是真的呢?或者,纵有夸张,基本上却是真的呢?”
瑶光呆住,歪着头思索,柳随风却神情自若,转身负手望天,似乎在欣赏星空。
过了会儿,柳随风转头,见瑶光仍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由一笑:“总之,这件事我会禀报洞明前辈,由他定夺。你也别想了,早点回去休息。”
说着,柳随风迈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瑶光点了点头,呆呆的站在走廊里,费劲儿的思量着,好一会儿后,她才自言自语道:“难道天底下真有那么神奇的机关术,比开阳姐姐还要高明?”
她摇了摇头,有些不愿相信。
……
第二天一早,太岁兴冲冲的出门,见客栈门口一堆人正在忙忙碌碌准备着东西,打算出发。
他刚想找瑶光和柳随风,可抬头看去,正好看到瑶光拿着一副枷锁等着他。
太岁吃惊的看着枷锁,抬头看瑶光,疑惑不已:“这是做什么?”
瑶光得意的一笑,抖落手中枷锁:“你忘了昨晚的事情?大柳告诉过你,雷允恭对你的仇恨还没有消除,所以你今天要装装样子,免得他说我们包庇你。”
太岁下意识的朝着另外一边看去,正好雷允恭也望过来,眼神中满是怨毒。
这时柳随风走过来,挡住雷允恭目光,一本正经的给太岁解释道:“雷公公坚持要将你下狱,我好说歹说,他才勉强松口,却还是担心你路上会对德妙不利。我和瑶光商量了一下,你这样大摇大摆怕会引起他的不满,所以暂且委屈你一下。”
瑶光偷笑不已,太岁扭头看她,她马上变得一本正经,轻咳一声,像是长辈教育晚辈一样,语重心长的道:“唉,不是我说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就委屈一下吧,如此一来,德妙真要出点什么事,你也摘得清嫌疑。”
太岁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一旁的囚车,满脸委屈:“一定要坐囚车?”
瑶光重重点头,一脸认真:“没错。”
见太岁仍然犹豫,柳随风笑着劝道:“你就当做戏了。”
太岁苦着脸:“做戏也要带枷锁?”
瑶光脸上露出不耐,上前直接把枷锁往他头上套,憋笑地说道:“做戏做全套嘛!”
太岁无奈,任由她带上枷锁,委屈的看着柳随风,柳随风眼里也憋着笑,但脸上却一本正经,道:“你看我对你多好,知道你重伤初愈,还让你以车代步,这样体贴的人天下间除了我,还上哪儿找?”
太岁苦笑摇头,一旁瑶光已经把枷锁给他带好,屈起手指满意的敲了敲,传出咚咚的闷响:“你等会儿就跟薛县令坐一个囚车吧。”
太岁不满意:“我要单间!”
瑶光瞪眼,一拉太岁的锁链把他拽了个踉跄,恐吓道:“你说什么?”
柳随风也在一旁劝慰太岁:“安心啦,薛县令人很随和的,你就当带了个宠物吧。”
太岁一听,悲愤不已:“谁要带那么丑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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