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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远苦笑着道:“我去替你交吧。”
欧阳志远来到交税窗口道:“华山路26福尔摩斯侦探所。”
窗口里,一位四十多岁的秃顶收税人员看了欧阳志远一眼,找到华山路26号福尔摩斯的报税表,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欧阳志远,小眼睛诡异的一闪,递过来一张纸条。欧阳志远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张纸条上面写着:要税票200,不要税票100,我们不去查你。
欧阳志远一愣,那个收税人员又看了一眼欧阳志远。
好家伙,这人竟然敢这样做,真是胆大包天呀。欧阳志远刚想再仔细的看那张纸条,但上面的字迹,在几秒钟后就消失了。
我靠,这是化学药水字迹,这些人肯定不想留下什么把柄。
欧阳志远俩忙去掏口袋,却没有找到钱包,连忙对着窗口道:“呵呵,对不起,钱包忘车上了。”
欧阳志远满脸歉意,不动声色的拿着那张纸条离开了那个窗口。
这时候,李大鹏已经打完电话。欧阳志远一拉李大鹏,走进了李大鹏的车里,快速的拿起那张字迹消失的纸条道:“立刻想办法恢复纸条上的字。”
李大鹏疑惑地接过这张纸条,用鼻子一闻,眼睛一亮,立刻在身上拿出一瓶药水,抹在那张纸条上。
那张纸条再次露出那几个字:要税票200,不要税票100,我们不去查你。
“不要让字消失。”
欧阳志远小声道。
李大鹏快速的又拿出几样药水,经过处理后,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清晰的显示出来。
好家伙,这些人还真敢干呀,竟然用上了高科技,200块钱的税,他们敢私吞100块。
欧阳志远看着这张纸条,心里燃起了怒火。
“大鹏,你不是会化妆术吗?你到每个窗口都去一趟,多拿回来几张这种纸条,我去过的那个窗口,你就不用再去了,记住,录下影像。”
欧阳志远拿出自己的那个签字笔,他刚才已经把那人的一切都暗暗拍摄了下来。
“呵呵,干这个,他们是小学生,我可是侦探专业毕业的精英分子,哈哈,你要多请我吃几顿。”
李大鹏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李大鹏就回来了,手里多出几张这种纸条,经过李大鹏处理以后,那几张字条的字,都恢复过来。
李大鹏又把所有偷拍下来的录像都汇集在一起,用车上的电脑制作好,递给欧阳志远。
“这些人都疯了,几乎每个交税人,都会收到这种字条,他们真贪婪呀,我把他们其中一个窗口上的签字笔,换成了咱们能拍摄的签字笔,下午下班之前我来取,嘿嘿,这些人民的蛀虫。”
李大鹏恨恨的道。
“大鹏,暗暗地调查一下税务局长高志山的经济状况。”
欧阳志远说着话,把一张银行卡塞给李大鹏。
李大鹏鄙视地看着欧阳志远道:“你打兄弟的脸不是?我缺你这点钱吗?”
欧阳志远嘿嘿笑着又拿了回去。
“上次,姬广元的资料很及时,可惜,姬广元死了,被人推下了楼,线索就断了。”
欧阳志远道。
欧阳志远想不到,来交税,竟然发现这种事情,这些人不是找死吗?所有的窗口都明目张胆的私吞国家税收。这绝不是一个人的行为,肯定是集体串通好的,税务局长高志山有重大嫌疑。
两人开车来到醉仙楼,要了一个临街的雅座,还没点菜,就看到窗户外的大街上,几十辆大客车,从外面的马路上疾驰而过。
欧阳志远心道,这是哪里的参观团,到什么地方去学习的?
服务员送来菜谱,欧阳志远点了李大鹏喜欢吃的几样菜。
“老大,我今天来到你这里了,我想喝你身上藏的酒。”
李大鹏笑呵呵的道。
欧阳志远笑道:“除了你要,别人根本喝不到。”
说话间,欧阳志远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酒瓶。
“谁让咱们是死党呢?”
李大鹏笑呵呵的一把夺过欧阳志远手里的酒瓶,打开盖,先给志远倒了半杯,才给自己倒好。
欧阳志远笑呵呵的端起酒杯道:“来,大鹏,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天天管我饭。”
欧阳志远在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是家里最穷最困难的阶段,每天三顿饭,欧阳志远只吃两顿,而且还经常饿肚子。那时候,李大鹏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但李大鹏每天都带两个人的饭,悄悄的留给欧阳志远。惹得李大鹏的妈妈以为儿子的饭量大增。
欧阳志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些。
“切,就是几顿饭,谁让我们是哥们?来,干杯!”
“为我们是哥们,干杯!”
两人笑呵呵地喝了一口酒。
“老大,听说,你当上县办公室主任了?真厉害,咱哥们中间,终于有人当官了。”
李大鹏很是兴奋,他打开了一瓶山南特曲,用另一只杯子倒满酒。
“哈哈,来,为老大当官干杯。”
李大鹏端起了酒杯,和欧阳志远碰了酒杯。
“大鹏,呵呵,我只是一个随时都会被别人踢下来的小官,来,为我们兄弟之情干杯。”
两人都仰起脖子,一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不一会,一瓶山南大曲,就见了底。
“看,你妈妈的玉佩,我那个叔叔不敢要了,还给你。”
李大鹏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到欧阳志远的手里。
这块玉佩,是一年前,李大鹏托了自己的远房叔叔,县卫生局办公室主任李珅,给欧阳志远安排到傅山医院,送给李珅的。
这块玉佩是秦墨瑶给欧阳志远,用来送礼的。
现在,欧阳志远是县委办公室主任,县长何振南的秘书,这块玉佩,李珅哪里还敢要,就托李大鹏还给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看着玉佩,心里感叹命运的变化。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小医生,根本想不到自己能进入仕途。
“大鹏,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收回来?”
欧阳志远呵呵笑道。
“老大,现在就是打死我叔叔,他也不敢再要你的玉佩,以后,你在领导面前,给我叔叔说一句好话就可以了。”
李大鹏道。
欧阳志远一想也是,自己就是再把玉佩还给李坤,他敢要吗?
欧阳志远收起玉佩道:“那好吧,友情后补吧。”
欧阳志远刚说完这句话,手机就响了。欧阳志远连忙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县长何振南的电话。
欧阳志远按下接听键。
“志远,大事不好,中药厂里有人散布谣言,说天信药业已经终止兼并中药厂,药厂的工人觉得没有活路,他们暴怒了,他们受到坏人的教唆,坐上几十辆大客车,已经奔向铁路线,说是要卧轨。你的车快,马上追过去,立刻阻止他们卧轨,要快!快!。”
何振南的语气快速而急促,一连说了好几个快字。
欧阳志远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难道自己刚进饭店的时候,看到的那几十辆大客车,就是中药厂的工人不成?情况危急,如果那些工人真卧了轨,阻碍了大动脉铁路的畅通,就是省里想保何振南,也保不住了。
自己上午还担心有人会散布谣言,没想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就有人已经实施了。
这招真毒呀,一招就可以置何振南于死地,这是一剑封喉。
欧阳志远大声道:“快,下楼,到铁路阻止工人卧轨。”
欧阳志远说着话,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打开车门,帕杰罗如同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欧阳志远知道,药厂的工人,对县政府已经失去了信任。他们好不容易盼来了天信药业兼并中药厂,自己以后成为天信药业中的一员,可以衣食无忧。现在由于县政府的失误,造成天信药业的退出,所有的工人都对县政府怀有很大的愤恨,就算自己能拦住他们,他们能相信自己吗?肯定不相信。
只有眉儿和天信药业的总经理王福齐赶到,亲口说出,天信药业不会撤离中药厂,那些工人才会相信。
欧阳志远快速地拨通了萧眉的电话。
“眉儿,有人造谣你们天信药业要撤出傅山中药厂,工人们被教唆鼓动的到铁路卧轨,你立刻和王福齐赶过来,阻止工人卧轨,我先过去了。”
欧阳志远的口气,又快又急,萧眉也知道事情的危机,如果这些工人的卧轨影响了列车的正常运行,铁道部就会震怒,也会惊动中央的。
第一个要处理的负责人的就是何振南,也有可能连累自己的爱人欧阳志远。
“好的,志远,你开车小心点,我们随后就到。”
萧眉立刻叫上秘书夏晓璐和王福齐,坐上奔驰,随后赶来。
如果不是怕欧阳志远受连累,萧眉根本不理会这种事情。
从燕京到羊州的京羊铁路,擦着傅山县最西边。是国家的第一条铁路大动脉,如果因为工人卧轨,而引起大停车,这个影响将极其的恶劣,就是山南省的省长江川河,也脱不了干系。
县长何振南,肯定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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