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同于庞学峰第一次说出杯子底下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儿许进发的眼中所表露出的惊慌,许进发这个时候儿是真的慌了。
因为先前的那次正如庞学峰所说的那样儿,是许进发和庞学峰玩心眼儿故意放的“烟幕弹”,为的就是误导庞学峰的判断。
许进发知道,自己确确实实在茶水杯里放了一个东西,只不过这个东西如果自己不说的话,恐怕庞学峰一辈子也不会猜到。
因为那是一枚金-币,一枚名副其实的金-币,而且这枚金-币并不是市面儿上发行的任何一种纪念币,是当年许进发透过内-幕消息在股市上赚到了第一桶金之后,特地去著名的金店周六福里找设计师定做的。
这枚金-币的用料可是用的地地道道的千足金,总共二十克,单就本身的原材料费就已经将近一万了。
再加上这枚金-币的正面儿和背面还都有着特殊的定制图案,正面儿的下端是一个牛头的图案造型,而在牛头的上面,则是一个隶书的“许”字。
因为“许”是许进发的姓,而牛则是许进发的生肖属相,同时也寓意着牛气哄哄,牛市大吉。
而背面儿则是一个繁体的“发”字,这个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和许进发的“发”是同一个字之外,也还寓意着财运滚滚,年年大发的意思。
所以这枚算上加工设计费在内一共才三万多的金-币虽然称不上太贵,但是对于许进发来说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更是被许进发视为自己的财运所在,所以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儿许进发就会拿出来在手里不停的把玩。
用许进发的话来说这叫做,只有手不离金,才能金银在手。
而也正是因为同样儿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庞学峰在“发现”了被茶水杯里扣在下面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之后,立马就改变了要当场“猜中”而打脸许进发的想法,而是直接的将这枚金币“笑纳”,这才有了茶水杯下面什么都没有的结果。
然而一看到茶水杯下面那空空如也的桌面儿之后,许进发立马的就把和庞学峰的贝者约忘在了脑门子后头,“金-币呢,我的金-币哪儿去了?”
郁宗伟和楚宝林他们虽然因为位置的关系看不到许进发刚才到底往杯子底下放的是什么,不过祁随远和吴曼曼还有方学丽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放进去的确实是许进发平时几乎从不离手的那枚金-币,可是,这怎么就不见了呢?
于是一看许进发慌了神儿了,祁随远几个人也赶紧的帮着找了起来。
可是这能往哪儿找去,茶水杯子就在许进发的眼跟前儿,更何况在座的诸位可都瞪着眼睛看着呢,除了许进发自己之外旁边连有个人靠近都没有。
就算是祁随远等人离许进发比较近,可为了不落人话柄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所以最后实在是想不到金-币跑哪儿去了,在把桌布给掀开找了一遍儿没有找到之后,许进发更是不死心的直接就钻到桌子底下找了起来。
然而庞学峰这个时候儿却不管那些,得意洋洋的说道,“许老板,这是找什么呢,不过看起来还真的是让我给猜对了,这回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呵呵,我现在就告诉您我工行银行卡的卡号儿,那我可就等着您转账了啊!”
然而这个时候儿,对于将那枚金-币视为自己财运所在的许进发哪儿还能听得进去这些屁话呀,此时依旧在桌子底下东找西找的正忙活着呢,看那不甘心的样子,就差挖地三尺了。
但是庞学峰一看许进发居然不理自己,终于就有点儿“生气”了,“怎么回事儿啊许老板,我给你说话呢你到底是听到了没有啊,想赖账呢是不是?”
找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这个时候儿许进发终于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不过先前那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儿早就不见了,立刻就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说道,“姓庞的,你把我的金-币弄哪儿去了?”
庞学峰听到了之后顿时的就是“一愣”,然后这才好笑的反问道,“许老板,您没有发烧吧,怎么这好好儿的就说起胡话来了,什么金-币呀,我哪儿知道啊?”
事实上,就连许进发自己也知道这话问的毫无根据,压根儿就站不住脚,然而许进发毕竟也是半辈子的人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所以许进发虽然承认眼前这事儿确实有点儿不可思议,不过许进发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件事儿别管它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但是只要它发生了,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在座的所有人当中,唯一有可能“从中作梗”的也就只有庞学峰了。
而想到这里的时候儿,许进发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先前打听到的关于庞学峰的那些“邪门儿”的事儿。
就像曾经说过的,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儿许进发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不过有着雪之宝的销售业绩在那儿摆着,所以许进发是承认庞学峰有些个经营才能,但是对于那些不着边际的“邪门儿”事儿,他也只当是人们以讹传讹,把庞学峰给神秘化了而已。
然而,当这类“邪门儿”事儿就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儿,许进发才终于不得不后知后觉的感到,兴许,那些事儿也未必就都是空穴来风。
“姓庞的,少在那儿给我装蒜,我听说过你的事儿,你知道那金-币对我有多么重要吗,老老实实的把金-币还给我,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许进发面色不善的说道。
“姓许的,我说你是输不起了还是怎么了,啊?”一听到许进发依然这种口气,庞学峰当即也毫不客气的说道,“许进发,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只知道刚才咱们在打贝者,我如果猜中你这杯子里扣着的是什么东西就算我赢,你就要输给我一百万。”
“可现在倒好,大家可都看着呢,我猜中了,杯子底下确实什么都没有,可你却一个字也不提履约的事儿,反倒还来诬陷我拿了你的什么破金-币,咱们让大家来评评理,你这不是胡搅蛮缠输不起了还会是什么,啊?”
庞学峰这话说得句句在理,于是就算已经铁定认为就是庞学峰动的手脚了,可许进发一时之间也无话反驳。
而这个时候儿,实在是感觉到就连自己的脸上都无光的郁宗伟终于忍不住说道,“许总,那什么……金-币的事儿还是待会儿再说吧,可是眼前儿这……确实是庞总猜中了呀。”
作为同是“江城俱乐部”里的人,而且今天还是在自己的酒楼里,所以这个时候儿楚宝林也感觉到自己这次实在是陪着许进发丢脸丢到家了,“许总,您那金-币我们之前都见过,可眼前这事儿……您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呀!”
于是片刻之后,只听到许进发冷冷的笑了笑,但是却并没有理郁宗伟和楚宝林,而是直接对庞学峰说道,“姓庞的,我知道你有些小手段,不过我最后再说一次,把金-币还给我,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
庞学峰不紧不慢的从烟盒儿里扌由出了一根烟点上,然后也郑重其事的说道,“许进发,我也再次重申一遍,如果你输不起就直接跟大家说输不起。”
“不过关于你说的那什么破金-币的事儿我还是那句话,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我一来压根儿就没有见过那东西,二来我在这里坐着从头到尾的一动没动,你却偏偏死咬着说是我拿了你的东西,有意思吗?”
随后庞学峰悠悠哉哉的吐出了一口烟圈儿,继续说道,“怎么着,难道还要我现在就打个一一零报个警,让警-察同志来帮你破破-案?”
你还别说,许进发的脑子里还真的就闪过这个念头儿,但是他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因为庞学峰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金-币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那就一定会放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叫警-察来了又能如何,徒劳无功而已。
再有一点儿让许进发有所顾忌的就是,如果警-察真的来了,未必就会只搜查庞学峰一个人,极有可能会把包间里的所有人都给排查一遍儿。
而自己虽然说在这圈儿人里头是财力最为雄厚的,可是“犯众怒”这种事儿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做的好,谁不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得罪个朋友添堵墙的道理啊!
于是一看说已经说到头儿了,许进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姓庞的,别以为你会了点儿旁门左道的伎俩就自以为了不起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拿了我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说完,许进发就要离座出门,而祁随远他们一看,立马就都跟着许进发站了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儿庞学峰却淡淡的问道,“怎么着许进发,你这是要打算明目张胆的赖账是不是?”
许进发冷冷的看了庞学峰一眼,“被你这种小人说赖账,我怎么越听越感到滑稽呢?”
庞学峰笑了笑说道,“好吧,你要走也行,我庞学峰虽然比不上你许进发财大气米且的,可也不是差了你这一百万就吃不上饭了,不过我有两句话要送给你。”
许进发愣了愣,不过却并没有接话茬儿。
于是庞学峰继续说道,“第一,当初盛广大通的副总马博忠也是赖账欠了我的钱,结果不久就遭到了报应,父子二人双双死于车祸,所以我劝你今后过马路的时候儿最好小心着点儿。”
“至于这第二嘛……”
说话的同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庞学峰忽然就煞有介事的看向了紧跟着许进发的方学丽,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对于昨天晚上这位方大秘书到底去哪儿了,难道你许大老板就一点儿的也不感到好奇吗?”
嗯?
你还别说,听到了庞学峰的话之后,许进发下意识的就回头看向了方学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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