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师妹看什么呢看的如此入神,想必又是家里寄来的信吧。”说话的是一位面貌棱角分明,却有着两道柔和细眉的男子,声音轻柔的说道。
“呀,三师兄,你剑是又练完了?跑到这里来找我,不怕宗主骂你啊。”易一将信捂在胸口转过身来,看见是宗主师叔的三弟子钱前说道。
易一来到一剑宗,天赋经过一剑宗宗主亲自测试之后,果然是几百年难出的天生剑心之人,宗主杨飞忆欣喜之下就要收之为徒。
岂料太上长老李全剑这个时候笑眯眯的走出来,轻咳一声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女娃娃已经在来的路上拜了老夫为师了。”
杨飞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师兄李全剑能做出这捷足先登的事,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全剑半天没有言语,最后也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也就只有认了。
其实拜李长老为师也是最好的选择,天生剑心之人必定能将本宗绝学发扬光大,现在还在修行一剑宗那绝学‘一剑’的那一脉,最厉害的就是李全剑长老了。
这剑法在五百年前的本门剑圣叶玄手上,曾经达到了顶峰,那一剑划出天之痕的风采在当时那是无人能挡,是何等的辉煌。
然而到的如今已经是快要面临无人愿学的窘境,天赋不够学也是白学。
看一剑宗的名字都是直接用这招式的名字,就可想象这是多么厉害的一门剑术。杨飞忆怎么也不会忍心看到这项绝学,在李长老晚年之后消失于本门之中。
尤其还是在自己的手上失传的,这也是杨飞忆最后也没有坚持收易一为徒的原因。
“小师妹你看师兄我是那样偷懒的人吗?”说完似是想到平时的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就算平时是,这次你可冤枉三师兄了,这个时候来是受了师父的嘱咐,来叫你去剑心殿的。”想到小师妹这么快就够资格进入剑心殿了,钱前心里也是一阵佩服。
“那三师兄等我会儿,易一马上就来。”听到是有正事,易一脚踏剑步三两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将哥哥的信放进枕边的冰盒里。
这才走了出来,临跨出门之前又转头看了一眼,虽然知道这信放在一剑宗是不可能丢的,但总要再看一眼才能放心。
这剑心殿在有一剑宗的时候它就有了,每代一剑宗修炼到归真境的剑客死去之后,将自己的一身体悟修为化为一柄小剑就放在剑心殿里。
一剑宗的弟子到合适的时候就可进入剑心殿,选择一位有缘前贤先辈的小剑,取出剑心殿之后融入武器之中,打造成一柄专属于本门弟子的武器。
所以每一位够资格进入剑心殿的弟子的武器都是独一无二的。
打造出的武器都是独属于弟子本人,可以日日体悟。
若是弟子身死,一剑宗会收回武器,取出小剑再次放入剑心殿之中。
当然剑心殿里的小剑也不是每一位的归真境以上的剑客都有,有些会在回收武器的过程中失败,而有些剑客是不知死在了哪里,小剑也没能收回,比如至今都没有找到剑圣叶玄当年死后化身的小剑。
易一在几位师父师伯师兄的注视下,推开了剑心殿的大门,独自走了进去。
一剑宗的史上,就没有弟子进入剑心殿能有这么多长辈殷切注视的,易一这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毕竟选什么武器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易一的‘一剑’术能有多大的威力,一剑宗上上下下的人可是不得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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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一路用最快的速度抱着元空回到了太子宫里,迎面秋藏就看见了琥珀怀里赤着上身还带着血的太子殿下。
一边换手接过了殿下,一边嘴里依然沉稳的说道:“微绛拿好药箱来殿下的房间,绿竹准备随时伺候醒来的殿下,幼兰在厨房准备好药膳之后,也来殿下的房间。”几个闪身就进了房间,这轻身功夫就不知甩了元空几条街了。
元空身上看着血淋淋的,其实伤也不是很重,主要的伤就集中在左臂上,要不是最后一刻元空用玄元护住,左臂应该已经被打断了,耗空的玄元已在缓慢恢复,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微绛来不及伤心,冰凉的小手抚过元空的身子,检查完伤势之后一颗心就放了下来。
快速取出银针,以行云流水的动作稳定住殿下的伤势,就将银针收了回来,敷上药之后,微绛轻呼一口气,知道殿下醒来应该还要一会儿。
关上药箱,口气冷冷的问道:“琥珀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琥珀知道殿下伤势应该没有大碍,这时看见微绛关上药箱之后也才放下心来。
听见微绛的问话,琥珀便将事情的前后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琥珀的描述,秋藏若有所思的样子。
绿竹和早就守候在一旁的晚翠倒是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吗?”眼神冷冽,不知不觉间,元空已经成了几位侍女心中第一重要的人。
“这对圣上和大公子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借着这事有些隐藏的,迟迟没法行动的动作都可以提前爆发了。”秋藏思考完之后说道。
在这乐阳城里还没有人能威胁到大汉朝太子的性命,今晚这样的事既然能够发生,那么一切都是控制在安全范围内的。
就像莲花刺杀的时候那突然而来的银光挡住致命一击,醒来的元空现在就在苦苦思索那晚的银光到底是谁发出的。
在微绛的医术与幼兰的药膳下,天还没亮元空就已经醒来了,只是身体还非常的虚弱。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最后认定,除了琥珀没有别人了,当然也不排除是父亲暗中派的保护他的人。
“殿下你醒了。”琥珀从外面推着门走进来就看见殿下睁着大眼睛看着天上,“呜呜,殿下你醒了就好,微绛还说你至少要天亮的时候才能醒来呢,想不到殿下恢复的如此快。”
“殿下,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呢,皇上来看了你一次,一个人在房间待了一会儿之后就出去了,吏部尚书等人呢已经被玉凉霄的人暗中监视了起来,秋藏姐,晚翠和绿竹都去了。琥珀呢就在这里等着太子殿下醒来......”
元空刚醒来感觉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就听见琥珀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平时也没觉得琥珀有这么多的话说不完。脑袋感觉更晕乎了,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一边听着琥珀说着事,元空居然心静下来了,开始梳理今天的战斗过程,哪里有不足,哪里又有多余的地方,越是梳理感觉获得的越多,比战斗的时候获得的还要更多。
“殿下你到底有没有听琥珀说话啊。”琥珀噘着嘴问道。
“啊,听,听着呢。”元空声音沙沙的。
琥珀这才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放在一旁的羹汤,走过去端了过来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发现不烫不凉的刚好,一勺一勺的喂给殿下喝了进去。
喝完幼兰精心调制的羹汤,太子殿下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玄元都恢复快了几分。
......
刘济民回到家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也不点蜡,一个人坐在床沿,双眼空洞的看着地板。
这次行动失败的刘济民,细细梳理了一下整个事件,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一个普通的红衣少年身边跟着一位不仅漂亮,武学境界还不低的侍女,还有一个貌似普通却能一掷二十万两白银的书生。
且那红衣小子在金鹊楼还是被行刺的对象,这些条件最后,再加上少年本身又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玄元境高手。
这些信息连接在一起,无不证明着这红衣少年绝不是一般人,想到这些刘济民冷汗都冒了出来。
最初遇到的时候刘济民并不知道元空是一位玄元境的高手,只是想当然的认为这乐阳城里既然有自己不认识的人,那就肯定是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直到第二次遇到,发现元空与女刺客的争斗之后,迫切的想要报复的刘济民仍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是知道自己安排对付他的人应该找一个同样是玄元境的人,于是才有了后来王千和元空的那一战。
然而精心准备的一切却失败了,这个时候的刘济民才似乎冷静了下来。
却在苦苦思索着这元空最有可能是哪个地方来的过江龙,刘济民万万想不到的是元空不是过江龙,而是比他还地头蛇的地头蛇。
刘府的书房还亮着灯,这个时候感到心神不宁的吏部尚书刘元礼来到书房坐了下来。
看了几页书,仍旧觉得心神不宁,刘元礼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上次有这样的感受的时候,还是当今圣上将要攻进乐阳城之时。
那个时候的他做出了为新朝效力的决定,有了现在这吏部尚书的地位。
今夜难道又是要做决定的时候吗?
在书房走来走去始终不能静下的刘元礼,想来想去,若是有事一定是出在那个一直都不安分的小儿子身上。
“济民他现在在哪?”
“小少爷他刚刚回府。”在一旁伺候的管家说道。
“哦?把他叫来书房,就说我有事问他。”若是平时这么晚回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今晚心神不宁的刘元礼觉得有必要问问。
“好的,老爷。”管家说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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