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这些东西,都在我的脑子里。”凌振道。
“研究、制造火药危险,希望凌振兄弟在工作的时候,众位兄弟不要打搅。”陆平道。
凌振见陆平这样说,心里充满了感激。
说起来,他制造的这些东西,是自己的绝技,轻易不传人的。再说,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最忌有人打扰。
陆平的那话,在照顾凌振这两点想法的同时,其实为了梁山众兄弟的安全到也是真的。这些家伙现在对火药充满了好奇,要是真的搞点事情出来了,那还得了?
看到凌振现在心情跟初来梁山时的心情截然不同,陆平笑道:“凌振兄弟,你看我们梁山,如此天时地利人和,胜过世外桃源。就是那些官兵想来,有了你的火箭大炮,也无妨,这里就是成为一个独立的王国,也无不可,到时候众兄弟在这里快活,不做那俗世之人,你看可好?”
凌振听这话,更是高兴,其实凌振之所以掌握着火药的秘方但是还是被凉在那里,也是跟自己不擅于交际有很大关系。
在这样一个独立的王国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陆平让武大郎带凌振去安顿,再悄悄的问了朱武,得知梁山周围的阵法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而林冲的训练,也差不多了。
陆平心里这才稍安,心里想了想,这个时候,自己杀了高廉、又大闹了华州的消息应该到了京城,那蔡京、童贯、高俅在震惊的同时,应该有所反应了,朝廷的军队,说不定很快就来了。
说起来,目前粱山才不到两千人,那朝廷可是大队人马,到时真的能够应付吗?自己当时在京城招惹了这几个国贼,真的是明智的吗?
管他呢?陆平捏了捏拳头。
自己还有一招后棋,怕他作甚?
再看梁山,好像是一座孤岛,如此平静,如此风景秀丽,春天快要过去了,阳光格外的灿烂,”
郓城县接到朝廷的公文,督促县令皮力勤到梁山剿匪。
皮力勤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愁眉不展,这梁山贼人的强势,他可是听官场上的朋友说起过的。因为怕引起动乱以及说朝廷不力,这消息其实是不允许传播的。
既然贼势如此厉害,朝廷不派精兵猛将,却让一个小小的县城去剿匪。
肯定又是上头的应付差事,就拿他们这些下级开刀,反正要是利匪成功,就成了他们的功劳;要是剿匪失败,那上头又可以说,贼势浩大。需要朝廷的协助,然后漫天要价,极尽搜刮之能事。
不过既然是上头的命令,皮力勤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照办,当下让张文远找来了朱仝、雷横二位都头。
不过,还好,皮力勤看下去,并不是要他们一定要剿灭梁山贼寇才算完成任务,而是要烧掉梁山四周的芦苇就算完成任务。
不过,这其实也是极其凶险的事情,在老虎嘴上拔毛,跟打老虎有什么两样呢?
朱仝、雷横在敢城县成天无所事卓,都快成了养老的。但是壮士的那种壮志未酬的感慨还是存在的,就是这些天去听施翠柳唱小曲儿的时候也是隐藏在心底里的。
现在听说有事情做了,立即兴奋了,爆发出狼一样的神采。
皮力勤看着这两个不知内情的手下,听他们说这多谢相公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之类的混话,心里暗叹:两个傻帽。
“本县祝你们早日旗开得胜。”皮力勤一面鼓励着两个傻帽手下,一面在心里暗叫惭愧。
“但是你们此去,只需烧掉梁山周围的芦苇即可。”皮力勤道。
“什么?”雷横不干了,好不容易有个立功的机会,岂能这么简单?“相公,既然去剿匪,就要剿彻底,让我们只是去放一把火,这么简单的事情,岂能劳师动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跟朱仝的一身本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皮力勤耐着性子强调道:“你们烧了芦苇,也是大功一外啊?”
雷横不顾朱仝拉住的手:“朱兄。你松开,我要跟相公说个明白。无功不受禄,要是仅仅烧一把火就是大功,这种夫功我们受之有愧呀。相公,你一定要答应我。让我们将梁山上那一干贼众的鸟头都砍下来送给你,那才算是立大功嘛。朱兄,你别拉我啊,我们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吗?上阵杀敌,咔咔,血流成河,咔咔……”
朱仝也忍不住提醒道:“雷兄,不是上阵杀敌,是剿匪,剿匪。”
雷横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朱仝:“那还不是差不多,你真的甘心劳师动众的,只是放一把火吗?”
“当然不是,但是,你看。这是大人的命令不是,我们尊令就是了。”
雷横的脸涨的通红:“不行呀朱兄,吃朝廷的粮食,得心里想着老百姓呀,相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得自己争取呀。朱兄,别拉我。别给我噤声的动作,我有分寸的。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是。你们我们平常练武,不就是准备着这么一天,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你说是不是?”
看着朱仝连连摇头,雷横的神情都有些激愤了:“朱兄,想当初,咱哥们一块儿喝酒的时候,你酒醉了,总是豪气冲天的,现如今,怎么这德行呢你,你真是让我失望啊。”
雷横心里面某一部分敏感的东西被触动了,有些眼泪花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朱仝无语,只好重复先前的一句话:“雷哥啊雷哥,这是大人的命令,我们得听命令不是?”
雷横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道:“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们的雄心壮志不能丢啊老朱,你说是不是?”
朱仝连连点头:“是,是是。”
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好像要打哈欠的皮力勤,知道皮力勤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决定还是在路上再给这个雷横这个抽疯的倔驴解释。
但是雷横显然没完,直愣愣着眼睛看着皮力勤道:“大人,请允许我跟老朱一起剿了梁山的老窝,带着那些贼寇的人头回来。”
皮力勤本来无聊,见这雷横一个大爷们的表情有些天真,突然来了兴致,嘿嘿笑了声道:“雷都头啊,那个。梁山是水泊,你要是想把那些贼寇的人头带回来,要乘船过去是不是,但是本县没船给你,你说这怎么办?”
“没船,没船。”雷横本来挥舞的手臂突然顿住了,似乎才想起来这也是一个问题。
但是,他只是顿了顿,很快。手臂一挥,大声道:“没有船,没有船,可以借,可以借船嘛。”
皮力勤从来没有见过雷横这表情,显然,他被“雷”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呆了一会儿,皮力勤笑了:“好,有想法,够热血。你要是能把他们的人头拿回来最好。”说着,却是以目视朱仝。
皮力勤也明白,这雷横有时候就是一根筋。他要是变成了一根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等他明白就好了。他看朱仝好像是个明白人,就示意他等有机会再向雷横解释解释。
“好,有大人此话,我雷横就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定把他们的人头给带回来。为此,我雷横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带不回,自刎以谢天下。”
雷横这话说的猛了,朱仝慌忙就要堵雷横的嘴,但是此时哪能堵的住?
时头彬听了好笑,道:“如此,就请立下军令状吧。”
雷横很生猛的走到了桌子前,皮力勤亲自磨墨,雷横大言不惭的一挥而就,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势。
等写完军令状,雷横吹了吹尚未干的墨迹,喜滋滋的交道了皮力勤的手上,牛气冲天的道:“大人,此军令状请妥善保管。”
皮力勤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憋着笑。
“朱兄,走,我们剿匪去。”雷横说完,拉着朱仝就走。
朱仝满脸苦笑,一肚子的话等着雷横清醒过来要说。
当雷横终干明白了形势,懊恼不凡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他哭丧着脸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朱仝看着雷横那种显的有些颓废的脸,恨不得在那张黑脸上狠狠的揍上一拳:“我一直在说啊。”
朱仝的声音很低,说道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显的有气无力。
“什么,我们连军令状都写了?”雷横慢慢的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他,不需要朱仝废话,就想起了那些发生的事情。
朱仝终于忍不住了:“是你写下了军令状,我没写。”朱仝心里暗恨,你丫的别把我搭上成不?
雷横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激动的道:“老朱,你跟我谁跟谁呀?”
“是啊,是啊。”朱仝应下了,知道雷哥焦躁,自己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这厮很可能会大吵大闹,说不定还会翻脸。
两人带着那一百来号公人默默的走。
走了一段,雷横突然道:“老朱,到哪里借船啊?”
朱仝心里正烦,就哼哼哈嘿的敷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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