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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云锦溪双腿虚软地任他抱着从休息室出来,飞机已经准备降落了。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早点,昨晚加今早的运动让云锦溪早就饥肠辘辘了。
吃完早餐后,飞机已经在苏黎世机场降落,天色刚刚亮起来。
他们十一点从b城出发,到达苏黎世刚好天亮,倒不用再受时差困扰太多,但是此时的苏黎世还是周日,银行休息,之前龙羿说他找人给她办,她只希望快点拿到妈咪留下来的东西。
十二月的苏黎世,天公并不作美,是欧洲冬天典型的阴冷灰暗大雾天,气温低至零下2、3度,这对于生活在温暖南方的云锦溪来说,一下子不能完全适应。
走出机场的时候,就算是穿着大衣,戴着帽子,裹着围巾的她仍然觉得冷得发抖。
龙羿拉开自己身前的大衣,将女孩整个身子圈进了怀里。
云锦溪的身高在女孩子当中算是比较高挑的了,目测至少有168公分,但是在他怀里却依然娇小可爱的要命,让他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
“这么怕冷,我还想带你去滑雪呢!”龙羿低笑道。
“不去。”云锦溪摇头。
虽然之前她也想去滑雪,但现在亲身感受到这寒冷的天气之后,她马上否定了。
“那我们泡温泉。”
“你不是订了温泉酒店嘛!”云锦溪抬头看他一眼,他的提议绝对不怀好意的。
龙羿笑,低头,亲了下她有些冰凉的鼻尖。
龙羿与银行的人约了上午十点半取东西,他们从机场离开,先去预订的酒店。
虽然天气不大好,但一路上入眼的教堂,城堡,还有老房子及酒吧,咖啡屋还是让第一次来苏黎世的云锦溪看得津津有味,再加上圣诞节即来临,街道处处可见摆满圣诞饰品的小木屋,整座城市都被浪漫的彩灯和饰品装点,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平和喜悦的表情,让云锦溪心情也变得欣喜。
他们入住的多尔德酒店是城内著名的渡假胜地,地处苏黎世制高点,远远望去,宛若一座童话中的城堡。
云锦溪没想到龙羿预订的是超豪华的蜜月套间,一踏进房间,鲜花,摇曳的纱缦,美得醉人的苏黎世湖
一切的一切,让云锦溪终于深切地领悟到,她真的结婚了,与身后的这个男人。
“不喜欢吗?”
他身前搂住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与她一起看着远处湖面上游来游去的天鹅。
不说女孩子都喜欢玩浪漫嘛,他没追过任何女孩子,更从来没有想要讨任何女人的欢心,但是她不同。
她是他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女孩,她是他娶进门的女人。
虽然在某些时候,他喜欢欺负她,但同时,他却又想在床下讨她的欢喜。
“嗯。”云锦溪嘴角轻扬,笑靥迷人,“现在几点了?”
“九点。”
“可不可以睡一会觉?”她靠在他怀里,优雅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昨晚折腾得太累,虽然有睡过,但还是觉得不够。
与银行的人约了十点半,那她还可以睡一个小时。
“嗯,去睡吧。”他看着她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红的眼圈低语。
躺在柔软得如同棉花一般的大床上,在热乎乎的暖气之下,云锦溪很快就进入梦乡。
—
云锦溪悠悠转醒过来时,房间里温暖如春,却安静得一个人也没有。
龙羿呢?现在几点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
很好,此时是苏黎世时间上午十一点。
“龙羿!”
她焦急地掀开被子下床。
他不会自己跑去了吧?怎么不叫她起来呢?
“龙羿!”她一边穿上外套又叫了一次。
刚在外面接了个电话的龙羿进来,看到她已经穿好衣服,扬了扬眉。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都十一点了,再睡天就要黑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急什么啊!”龙羿仍然慢悠悠的。
“跟人家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还说急什么?你现在打电话过去,看他们还在不在?让他们等一等好不好?”
她穿好外套,小跑到他身前。
他接过她手里的围巾慢条厮理地给她围上,“不用打。”
不用打?什么意思?
“那要等明天?”
“他们会等到我们过去的。”
“你跟他们交情很好?”
龙羿点了下头,“我可是他们的超级vip。”
因为是超级vip,所以,他们都得看他脸色是吧?
特权这东西,真是全球通用的。
“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过去?”帮她围好围巾,又戴上手套及帽子后,龙羿细心地问道。
“不了。已经迟到了,快点走吧。”她拉过他的手往外冲。
虽然特权这东西好是好,但是迟到了那么久,也真是太没时间观念了,还是快点吧。
—
车子从酒店前往银行总部。
“龙羿,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云锦溪撑着下巴看着正在看着笔电的龙羿。
“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老公。”
龙羿在笔电前抬头,不正经地回她一句。
想到在飞机上,她被他压在身下,娇娇媚媚地叫他“老公”,龙羿觉得身体又有抬头的冲动,眼神暗了暗,喉结快速地滚了滚。
“”
云锦溪自然也是想到那一幕了,脸色绯红地转过头,决定不再理他了。
她不理他,他却没心思再做其它事情了,合上笔电凑过来,搂住她的身子,“不是有问题问我吗?”
“不问了。”
“怎么这么爱生气呢?”他扳过她的小脸好笑道。
“明明是你不要脸。”她气嘟嘟道。
“让你叫老公怎么就不要脸了?脸在这呢,摸摸看。”说着,便拉起她的小手往脸上贴,“乖,叫声老公听听。”
云锦溪:“”
不叫。
龙羿:“叫一声就好,嗯?”
见她只是红着脸不应声,他将她的小手直接塞进嘴里,一根一根地添着——
“龙羿,放开啦!”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前面还有司机跟龙七呢!
但是前面的司机压根连后视镜都不看一下,龙七更是坐得直直的一动不动。
内心其实已经有点崩溃,他们家少爷完全沦落成另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了。
“叫老公就放。”他咬着她的手指头,从牙缝里迸出话。
“混蛋!”她想用力抽出手,他就加重一分力道,是不会将她的手指头咬断了,但也会疼的嘛!
“你放不放?”
“你叫不叫?”
“你少欺负人!”
云锦溪眼眶红了,水蒙蒙的眼里泪光闪闪,欲掉不掉的,让龙少爷看了心疼不已。
这女人,好像越来越会用这一招来对付他的,偏偏他就吃这一套,当然,在床上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她要哭,他会欺负她哭得更凶。
可现在——
唉——
算了算了!
“晚上再让你叫个够。”他松开嘴,放开她被他咬得有一圈齿痕的青葱玉指。
云锦溪正要抽回去,他却还扯着不放,“疼不疼?”
“禽兽,动不动就咬人!”用女人的武器成功挽救手指的云锦溪嘴角轻扬着。
“要不让你咬回来?”龙羿亲了亲她指上那几个齿痕,调侃道。
“才不要,你的手这么硬。”
“硬吗?试试看?”龙羿不怀好意地将自己的手指置于她唇边。
“龙羿”
她伸手拍掉他的手,音量也加重了几分,惹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龙七好想跳车啊!
羿少爷这调戏女人的功力日渐增长,相信再过不久,翼少爷都只能甘拜下风了。
在一声声逗弄声中,车子驶进班霍夫街。
“听说这条路随便找个地方挖下去,都是黄金。”云锦溪在他停止对她的戏弄后有些好奇道。
班霍街是苏黎世的主要街道,建筑古朴典雅,道路整洁清新,两边种有许许多多的椴树,因为是冬天,树枝光秃秃的。
这里不仅有令人眼花缭乱的百货公司及精品名店,还有很多世界级大银行的总部都设于此。这里除了山,除了绿,除了手表,还有一样东西最多,那就是银行。
这个国土面积不及c国一个大型城市一半的小土地上,密密麻林地有400多家银行,1500多个分支机构。
瑞士可以说遍地是银行,也可谓遍地是黄金。
所以,班霍夫街被人称之世界上最富有的街,每年从这里调动的资金,超过世界资金量的百分之二十。
而大多数的银行的金库都是在地下的,所以,云锦溪挺好奇。
“要不我们现在下去试试?”龙羿表示认同,还朝前面的龙七问道:“车上有没有铲子之类的?”
龙七:“抱歉,少爷,车上没有铲子。”
其它工具倒是有的,例如刀枪什么的。
“我随便说说而已啦。”
“哦,在我眼中没有随便说说的。”龙少爷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喂,问你个正经问题。”她一脸认真。
“问啊。”他也一脸认真。
“你是不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资金在这里的私人银行?”
龙家海外生意为数众多,很多都是台面下进行的,资金来源不可能都清白。
他刚才说他是某私人银行的超级vip,那么肯定是有很多资金在这里的。
保密是瑞士银行的命根,储户可以用化名或代号,也可以委托代理人办理,永远不露面。
任何外国人及外国zf甚至本国的官员及法院都没有权务调查和干涉银行的私人存款,除非有证据证明该存款人有犯罪行为。
他将钱存在这里最安全的了。
“见不得光?”龙羿扬了扬眉毛,“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
“我是有钱存在这里,但可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龙羿笑:“不管是我私人的收入还是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是光明正大的。”
就算不是光明正大,他也有办法让它们变得光明正大。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用来资助云锦集团私有化的资金有问题。”
“哦。你知道就好。”云锦溪没想到她都没说什么,他就猜得出来她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的,毕竟当面这样质疑大金主。
果然——
“这样不信任老公,怎么行,嗯?”
“我只是随便问一下,不可以啊?”
“可以。下次你可以直接一点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五分钟之后,车子在某间私人银行总部停了下来。
龙七下来给他们打开车门,银行两名负责接待的人员已经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下车马上前来,确认之后将他们带了进去。
检验资料文件无误后,一名褐色头发的男子将他们带往地下库房而去。
越走近那个保险箱,云锦溪越觉得心下不安,握着的龙羿的手也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有我在,怕什么。”龙羿更加用力地回握着她有些汗湿的小手。
本来惶恐不安的心,却因为他那一句话而奇迹般的安定下来。
这种感觉,是除了外公还有哥哥之外,他带给她的。
保险箱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复古檀木首饰盒,带着密码锁那种。
云锦溪从库房人员手里接了过来,决定回到酒店再打开。
—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酒店,龙羿让人送餐上来。
首饰盒放在桌上,云锦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那个锁。
龙羿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要不要我帮你开?”
若这不是她母亲的遗物,他一掌就可以将他们拍开。
“我试试看。”
云锦溪想了想,按下数字,一个,两个最后一个数字按下去的时候,‘嗒’一声,盒子打开了。
她赌对了,真的是她的生日。
那里面的东西就是妈咪要留给她看的了。
云锦溪有些激动,又有些哀伤。
妈咪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打开盒子,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信低,下面是几本精美的笔记本,与家里保险箱那些是一系列的。
云锦溪拿起信纸展开的时候,手有些颤抖。
龙羿没有去看信的内容,坐到了沙发上若有所思。
“小溪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咪已经不能在陪着你了,但你要相信,妈咪一直在天上守护着你——”
才看了几行字,云锦溪的眼泪便掉了出来,她忙伸手拭掉,一字一句的去看妈咪给她留下的最后一封信。
她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把信看完,之后又重新看了一遍,这其间,酒店人员将午餐送上来,龙羿去开门又回来,她还坐在地上,信纸放在一边,开始翻看那些旧日记。
看她看得目不转晴的,他也没打搅她,拿了笔电出来打开处理他自己的事情。
两人就这么坐着,坐了两个小时,龙羿终于率先放下笔电。
“还没看完?先吃东西?”
云锦溪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她,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你妈给你说了什么?”
他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
“妈咪早就知道爸爸在外面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云锦溪吸了吸鼻子,将信及日记本里看到内容总结说出来。
她的妈咪云柔依高三的时候认识的董坤,但那时他已经有女朋友。她虽然对才华横溢的他欣赏有加,但生性有些骄傲的她不是那种会做出横刀夺爱的人。
当时云照彦还是b大建筑系的教授,云锦集团当时也还只是一个大型的建筑设计所,是云照彦的哥哥在管理,后来才逐渐发展为大型的建筑公司。
所以,董坤经常会因为课业上的事情来家里找云照彦,一来二往,两个之间便熟稔起来,但也仅限于正常的朋友交往。
后来云柔依大一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在学校上完晚自习后被人绑架,一个星期之后才被人从山里救回来,她那时整个人精神已经崩溃了。
云家让人封锁了所有消息,但是这个案子至今没有破。
回来之后,她精神状况很差,除了当时与云照彦一起去山里将她接回来的董坤,她不许任何人接近,碰一下下都不行。
再后来,她发现怀孕,已经接近五个月。
再后来,她与董坤结婚了。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精神状况更差,怀孕才七个月就早产了。
孩子出生后,因她一听孩子哭声便发狂,云照彦出于种种原因考虑,最终还是将那个未满月的孩子送到国外去了。
自从那事之后,她便一直退学在家,董坤一边上研究所一边在建筑所实习。
再后来,云照彦的兄长过世,没有子息的他将公司交给了唯一的弟弟,五十多岁的云照彦辞了教职,弃文从商,将几代人经营的建筑所发展成为如今的云锦集团。
这是后话,继续回到当年的事情。
云柔依与董坤结婚最初,他要忙于课业,实习,还要照顾她,加上她的精神状态不好,他们便一直没有要孩子。
随着日子一天天,一年年过去,公司越发壮大,云柔依在家人及丈夫的关心之下,精神也逐渐变好,后来才有了云锦溪。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将她手上持有的百分之十股权转到了他名下。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她想要弥补这个孩子,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一天24小时都将她带到身边,谁也不许带走她。
对于孩子的过分关注,让她压根就没有理会丈夫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加上那时公司业务蒸蒸日上,忙是一种常态,因为当时她父亲也是一样的。
等她发现可能有问题时,她已经生病住院了,精神状况变得时好时坏。
那几年,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渡过,本来她对丈夫有可能出轨的事情已经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她现在生病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只是,有些人就是这么贪心与可恶啊!
那个女人开始时不时地打个电话去医院给她,将她与他丈夫出轨的事情透露给她,示意她离婚。
当时的她,眼中心底只有女儿,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清醒着与女儿多一些相处时间,压根没理会那个女人。
再加上她本来的精神状况就不大好,一直在吃药控制,连父亲都让她不要胡思多想。
但那女人竟敢半夜地来医院找她。
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与她丈夫出轨的女人竟是他当年的初恋女友。
她这十几年的生活真像一场笑话啊!
她有问过董坤这件事的,当时他跪在她病床前,发誓说只是看她过得不大好,所以帮了她一些忙,绝对没有对不起她与女儿。
她没再追问下去,但也不可能相信他的话。
可当时的董坤是父亲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父亲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地走下坡路,而且公司上市之后,大部分项目都在董坤的手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就是女儿,她自己的身体她明白,她不忍心让她没了妈咪又没有爸爸。
之后,那个女人似乎是消停了,没再出现。
那一阵子,她过得非常矛盾与纠结,在清醒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地写了这封信给女儿,还有一些那个女人打电话过来给她的录音都保存了下来存到这个保险箱里。
若是哪天,董坤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云家的事情,这些应该都可以做为证据的。
她也不希望女儿有机会打开这封信,但是世事难料。
云柔依在信的后面,还给女儿留了一句话:“对付贪心的人,这辈子让她得不到她想要的,就是最大的惩罚。”
可是妈咪,明明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老天爷却让我们失去你了呢?
说到最后,云锦溪哭得泣不成声,趴在他怀中哭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龙羿头很痛,心也揪得紧,但是除了抱着她,在此时此刻也不知怎么安慰她。
或许什么也不说,陪伴已经是最好的安慰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龙羿怕她哭晕过去,将她的头从胸前抬起来,伸手拭掉她脸上的泪,对着她红肿的双眼道:“别再难过了,以后我妈也是你妈。她很喜欢你,嗯?你还会有外公,有很多的叔叔,还有弟弟,最重要的是,你还有我。”
听着流氓成性的男人忽然说出这一番感性的话,云锦溪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还很不争气地被感动,刚停了眼泪又冒了出来——
龙羿真是无奈了,“你要哭瞎眼睛嘛?”
“我只是为妈咪难过,还有,当年到底是谁害了她?若不是那样”
若不是那样,她也不会有姐姐,或许也不可能有她吧?
可她宁愿没有她们,也不愿意看到那样一个事实真相。
“这件事,回去之后我会让人马上重新调查。”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几十年,但是他相信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国内,国外,哪怕将整个地球都翻过来,他也要给她报这个仇。
哭了那么久,掉了那么多眼泪,他心疼呢!
“妈咪去世前那个晚上,那个女人来找过妈咪——”云锦溪虽然一边抹眼泪一边回忆,将那件事告诉她。
“你是说朱亚文?”
“嗯。”
“那天是我生日,妈咪明明还好好地与我一起吃蛋糕。可是第二天她就——”
云锦溪说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她对你妈咪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一些不好听的话。”
妈咪在信里及日记里提过,她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了,可她压根不在乎那个女人的话。
但是,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到底说了什么这样的刺激她妈咪?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要冲出来,但是又只是一闪而过而让她抓不住。
“那天还有没有其它人碰到或听到她说些什么?”
“护士。”
“好,我会去查。所有的事情我都会重新去查,相信我,一定可以为你母亲讨回一个公道的。所以,现在不许再哭了,嗯?”
他掷地有声地保证道。
“真的可以吗?”她其实有些不大敢相信。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外公都没能找到那个原凶。
“可以。”事情虽然有些棘手,但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想事情张扬出去。”
虽然妈咪不在了,可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她不想妈咪过世之后还要蒙羞。
纵然,她的妈咪本身就是最大的受害者,要说蒙羞说丢脸也是那些坏人才对。
可是这个社会总还是会有太多的有色眼光看着你,不问青红皂白,不理事实真相。
“我知道。”看到她没有再落泪,他蹙着眉毛总算是舒展开来,“去洗脸出来吃东西,哭得这么丑!”
云锦溪恼了,竟然说她丑。
他是怎么违背良心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只是,当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一双哭得像金鱼眼一般肿的眼睛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哭得丑了。
在她用冷水洗脸时,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她语带笑意道:“丑就丑呗,我又不嫌弃。”
她都把他的毛衣与衬衫哭得湿透了,他都没嫌脏呢!
哪有人这样安慰人的啊?
云锦溪抬头转身,将手里的湿毛巾朝他身上丢了过去。
“敢丢我?嗯?”龙羿走过来,捉住她,将她抱起来直接抵到洗手台上。
“龙羿,你少欺负人。”坐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很不舒服,“放我下来。”
“又叫我名字,叫老公。”他低头,轻吻着她红肿的眼皮。
“不要。我肚子好饿。”她揪着他胸前的衣料。
“叫老公就抱你去吃。”
云锦溪:“”
还不如饿死算了。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让她那样叫他?
他怎么不叫她——
这么想着,她直接冲口而出:“你怎么不叫我老婆?”
话一出口,她整张脸都红透了。
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跟他这么厚脸皮了?
果真是近墨者黑啊。
闻言,龙羿笑了,声音低低的,看着她羞得连耳朵都红了,心情愉快极了,“我没叫过吗?从你求错婚的那天我就开始叫了。当然,要是你觉得没听够,以后我天天叫,老婆老婆”
“龙羿,你够了”
云锦溪被他一声声的老婆叫得整个人都乱了。
真是够了。
—
龙少爷没能让亲亲老婆叫一声‘老公’,却还是心满意足地抱着人出来用餐。
再不吃,天都黑了。
虽然之前因为妈咪的事情她难过了许久,但他的一翻胡闹却也让她的郁结的心情好了很多。
两人吃了迟来的午餐,看她眼晴还有些肿,他让她躺柔软的沙发上拿着冰块敷眼。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龙羿坐在她身边,打开笔电继续处理事情。
没事做的云锦溪怀中抱着柔软的枕头,将下巴抵在上面与他聊天,“你很忙吗?”
“还好。”龙羿抬眼看她,“无聊?”
“你忙的话不用理我。”
“不忙。你无聊的话我陪你聊天。”他将膝盖上的笔电放了下来,侧躺到她身边。
沙发虽然挺大,他们两个人躺在上面刚刚好。
他用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
云锦溪:“”
她有说过她无聊吗?
好吧,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确实是有一点无聊的。
见她不开口,龙羿继续道:“反正来都来了,要不我们趁机渡个蜜月吧,过几天再回去。”
云锦溪拿开冰袋,“不要,公司还有很多事。”
若不是事情重要,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国的。
至于渡蜜月什么的,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你到底操了多少个心啊?”龙羿看她一副坚决的小模样,原本玩她头发的手松开往下滑,移到了她心脏的位置——
“家里那么多事情,我能不操心吗?”
还有,他的手到底在做什么?
他就不能安份一下吗?早知道不跟他说话了。
“那有没有操心我?”
“你有什么让我好操心的?”她的声音因为他手的动作而轻颤起来。
“操心我现在上火要怎么灭啊!”
要灭火是吧?
她给他灭!
手中的冰袋直接朝他砸了过去,力道还不算轻。
“老婆,像你这样灭火,是存心让我更上火。”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身压了上来,抓住她两只小手置于头顶低头就吻住那张又想开口说话的嘴儿。
室内的气温很快地升温起来,云锦溪整个人被他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也不知被他吻了多久,她只记得他松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软得无法动弹了。
“还要不要?”他着迷地地抚着她两片被吻得红肿的粉唇,又软又嫩的让人爱不释手。
“就会欺负人。”
“我是你男人,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不要脸。”龙羿嘴角的笑容坏坏的,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指头,“口是心非,你不喜欢我的不要脸吗?”
“啊”云锦溪惊喘一声,羞愤欲死,急着想着挣脱男人的怀抱,娇娇地嚷着:“你才喜欢,你不要脸,你不要脸”
两人在沙发上笑闹着,要说不要脸,云锦溪绝对比不上龙羿,要说玩体力就更加不用说了,他身子压过来,她就动弹不得。
末了,云锦溪气喘吁吁,一副极不甘心的小模样,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捶他。
“还有力气打我啊?要不要出去玩一下?”他抓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唇边轻吻着,一边瞄了一眼窗外。
天色已经黑了,苏黎世的夜晚开始了。华灯初上,似有雪花从天空飘飘扬扬而下。
“嗯,我们出去走走吧。”
毕竟来了一趟,明天才回去,去感受一下苏黎世的夜晚也不错。
“好像下雪了,怕不怕冷?”龙羿想到她今天出门时裹得像小企鹅般。
“真的下雪了啊?”云锦溪兴致又多了几分,语气都变得有些急切了。
在南方出生长大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大雪纷飞的模样,虽说怕冷,但又想出去看雪。
“嗯,应该是小雪。”龙羿坐起来,顺势将她扶了起来,给她整理凌乱的衣服。
“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给姐姐她们买点东西吧。对了,你家人他们都知道我们结婚了吗?”
她结婚虽然不公开,但是几个好友可都是送了礼物的,她出国一趟也要给她们回礼一下,还有龙家那边——
龙翼及他七叔都知道他们结婚的事,长辈们知道也是迟早的。
所以,到时与媳妇的身份与他们见面,难免的。
身为晚辈,她总不能空手而归的。
“嗯。”龙羿点了点头,该知道应该都知道了,不过他们目前还没有人打电话来过问这事,应该是要等他自动带人回家呢。
“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我们就回龙家一趟。”
“嗯。”云锦溪低眼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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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有点抽,不知说点啥了,不如投票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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