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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灭被戳了心肺,脸色更加不爽:“他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哪里把他养坏了!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过河拆桥!我又不会吃了夏令一样!夏令夏令!姓都没有换,像什么样子!”
你当着孩子面说去,在这里冲我一个老太婆说算什么!她就不明白了,这样说两句他就能找回当初一家之主的傲然了,也不想想孙子留楼家一口气的时候,他怎么答应的,这会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老太太不想接手尚尚,看着小曾孙女再来一次,她怕没了当初的心硬:“你呀,喝点降压药吧。”
“喝什么喝我——”
“你不老我知道,木安很好,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功绩,你的功绩再教育出一个小尚尚,你看你就是何家第四代的大工程了,成就足以载入何家史册。”你就消停点吧,别总在家里做妖,把最后一点威信在佣人面前也做没了。
“是吗。”
“是。”
“你去东山,把尚尚接来住两天,就说我想曾孙女了。”
何老太太知道老伴这是真想孩子了,给儿媳妇打电话,让她回来接孩子去。
木秀筝感惹何盛国可不敢惹婆婆,乖乖的放弃新欢执行任务去了。
……
紫藤花落的长廊里留下一片浓绿,夏渺渺吃了晚饭,牵着何木安的手在户外散步,夏末的晚风过于凉爽,夏渺渺在外面加了一件薄薄的长袖儒衫。
月亮初上,着凉了绿荫大道旁照亮了不远处的茉莉花丛,茉莉的香气随着风淡淡的飘来又飘远为夏夜的霞光山多添了几分灵性。
何木安双手放在口袋里,让夏渺渺轻轻的挽着,听着她说晚上的饭菜如何如何。
夏渺渺不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但她的追求总少了一点属于理想的厚重感人,比如小时候不曾立志建设祖国,长大了没想为西部资源开发风险自己的一生,没有在传染病爆发的年代想当一名医生或者护士,她的追求只有一个赚钱,赚钱,赚钱还不拘高尚不高尚的工作。
所以她总是停留在一些小事上,并让这些小事占据她很多宝贵的时间,比如今天晚上的一顿饭,你如果不阻止她,她翻来覆去的说能说重复出一千种花样。
何木安觉得他现在一定也很闲,要不然他也不能听了一路,还都记住了,真是够无聊的。
茉莉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他们走进又离开,成排的木槿树代替高耸的扶苏树种占据了左侧的小路,地上零星的散落着木槿的花瓣。
夏渺渺挽着何木安的手一点点的踩上去,属于木槿花纯粹的草木科气息几乎要掩盖它淡淡的香气。
山上的林木气息重,自然的湿气浓,花香混在其中如果不是距离近了根本嗅不出来。这里的林木小道也不同于市区公园搭建出的葡萄架或者藤萝植物的小花房,因为在这里能嗅到天然松木油的气息,带着远离市区的安静祥和。
“尚尚的事你怎么看?”夏渺渺神色没了刚才的轻松,有些凝重,尚尚真是不能想,但总不能不上学,人与人之间必须交流,否则她会越来也不合群。
何木安神色平平:“我想让她去找高湛云待一阵子。”
夏渺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何木安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两人待一阵子,尚尚还小,突然离开他虽然不说什么,但也许会不适应,在她心里他有很高的存在地位,现阶段是我代替不了的,我不敢保证她有没有一种也许我不出现她会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我想让尚尚去跟他待一段时间。”
夏渺渺隐隐觉得不是这个原因,高湛云在的地方多危险他会让女儿过去?是想让女儿明白生命的真谛还是学会珍惜?
不是她小瞧尚尚,她觉得孩子太小不见得明白,但想想有些敏感的孩子四五岁时就能明白死亡的意思,尚尚说不定也行。
作为母亲夏渺渺是心疼这么小的孩子领悟太残酷的现实,但何木安决定的事应该经过深思熟虑,肯定会尚尚好:“你决定就好……”
“……”何木安看她一眼,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说,就让她知道这么多吧,说跟着高湛云她也能安心一点。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她走?”
“再过一个星期,有些东西还没有准备好。”
需要准备什么,还把家都带过去?夏渺渺对和平组织还是比较放心的:“会不会回来后更跟同学们更玩不到一起?”
“应该会……好一点……”何木安不太确定,这种不确定不会跟夏渺渺说,说了也没用。
夏渺渺想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XXX”
夏渺渺皱眉:“那里很乱吧,让可信看好尚尚不要让她去了乱跑,高湛云忙起来也挺没日没夜的,那里病人那么多,他不见得有精力看顾尚尚,尚尚现在性子又野,转眼跑不见了,还要耽误湛云时间……”
“……”
夏渺渺有些不自然,但也不是太不自然,叫熟了一时间忘记了口误而已:“爷爷奶奶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是不是想起‘安石不肯出,苍生何以安’的意思。”谢安,王谢的谢,随心而安的安,肆意、唯我的豪迈,字安石。
“你不是一直觉得是华安的安。”
“哈哈!逗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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