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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渊随手扔了手上的雪团,不紧不慢的走向靖婉,“我若故意的,你早就该哭鼻子了。”一边说着,一边拂去靖婉身上溅上的冰渣子,因为手抓了雪团,很冷,因此倒也没有碰到她的皮肤,将目光落到她手上,微红,回头,“还不将你们主子的暖手套拿过来。”
所谓暖手套,当然不是带着手指的那种,虽然靖婉也可以将之带过来,但是,那种手套,在内宅其实没啥实用性。
玩雪,算是“严重冻伤”范畴了,自然不能用手炉。
李鸿渊接过来,仔细的为靖婉戴上,过程中,丝毫不曾碰到靖婉。
靖婉看着李鸿渊的动作,这种事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再没有最初的受宠若惊,然而,每次这般,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暖意。
等到李鸿渊细心的为她弄好,整理了披风,靖婉的目光落到他手上,想都没想,将手从暖手套中拿出来,一把将他抓住,靠近了些,一起塞进暖手套里,笑而不语。
李鸿渊略有点无奈,“不冷吗?”他自己感觉自己的手是冰的,只是,握着靖婉的手,感觉更冷。
靖婉无言,那什么,一样是冷,但是,某人手上的温度其实比她的高,所以,感觉上,李鸿渊的手是暖的,他不相信某人会不知道这一点,如若不然,他大概是在被她抓住的第一时间就挣开了。
靖婉笑意盈盈,“没关系啊,这样暖得更快,我们一起。”
李鸿渊微微的低头,额头抵着靖婉的,呼吸交融,“嗯,我们一起,永远一起。”
果然不管过了多久,每每如此,靖婉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速,不过,这绝对不能怪她定力不足,只能怪他太会撩人,别说现在把控不住,靖婉甚至相信,便是以后,很久以后,只要他是待她如一,哪怕是白发苍苍,牙齿掉光,她或许就撑不住。
靖婉仰着头,闭着眼睛,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这一刻,甚至忘记了是在外面,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气息,全心神都只是他。
作为“偷窥者”,如果刚才只是五味杂陈,那么现在就是震惊的无以复加,晋亲王夫妻二人的感情,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好。对于她们来说,尤其是启元的贵女贵妇,她们从来就不缺物质上的东西,那么,一个全心全意相待的夫君,绝对是她们一生的企望,不管这个男人的成婚前的名声如何,只要在成婚后浪子回头,那就是一个好男人。
所以说,她们潜意识对李鸿渊的看法已经在改观。
而在藏金使臣的眼中,男人可没什么本事,没什么权势,因为她们女人可以是顶梁柱,她们可以养着自家男人,只要他们待自己一心一意,那么他就是一个好男人。怎么说,在藏金,女子的地位很高,但本质上其实依旧比不上男人,作为女子,在成婚后,不管是作为娶的一方还是嫁的一方,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情,都是被千夫所指,而男人,哪怕是出嫁的男人,如果跟另外的女子勾搭上,被指责也有数,除非是女子强势,且大权在握,否则左不过是和离,不太能给那男人什么严重的惩罚。
所以,“无权无势”的晋亲王,足以成为好男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站了一会儿,“回吧,别风寒了。”李鸿渊轻声说道,顺便亲了亲靖婉的鼻尖上。
“嗯。”靖婉点点头。
李鸿渊揽着她,取了自己的披风披上,然后手一抬,带着宽大的披风将靖婉拥在怀里。
“我不冷。”身在晋亲王府,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羽绒什么的,也不要太简单。
“嗯,是我怕你冷,反正也不会热着不是。”李鸿渊看似不咸不淡的说道。
好吧,靖婉什么都不说了。
在丫鬟护卫的簇拥下,两人不紧不慢的离开四方别馆。
在外人眼中,晋亲王妃在说着什么,基本全程带笑,时不时的侧头看一眼晋亲王,眼中的情谊仿似要溢出来,而晋亲王,神情看上去虽然冷淡,可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不管是动作还是眼神,都异常的柔和,话虽然少,实际上却在认真的聆听,无不让人怀疑活阎王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晋亲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还当真是出人预料。”那一行贵女贵妇中的某个姑娘有些怔然的说道。
如果早知道晋亲王待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态度,那么想嫁给他的人,只怕是数不胜数。
旁边的钟姑娘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岂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勾唇一笑,“或许是对人不对事,说不得是骆王妃恰好对了他的眼缘。”
那姑娘侧头看向她,片刻从恍惚中挣脱出来,也笑起来,“谁说不是呢,说不得该是王妃娘娘的福气。”不过,晋亲王得罪的人太多,等到新皇登基,这福气大概就该到头了。
相互之间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回到王府,进了屋,靖婉忙除了身上的披风,换了一身衣裳。
随后正要跟李鸿渊说话,暗一来报,秦淑妃在万寿晚宴上中毒的事情,基本有了眉目。
说起来,乐成帝派人查,那些人也不算是酒囊饭袋,迄今没有消息,反而让李鸿渊的人捷足先登,说到底,还是某些人手伸得太长,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而事实证明,李鸿渊在某些安排,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毒鸡出自骆家的庄子?”李鸿渊似呢喃,带着几分玩味,“为了拉骆尚书下水,还真是不折手段。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就毁掉,这想法倒是不错。”只可惜,选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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