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是因为你的缘故,进了鸿胪寺的谢仁晖。”
靖婉无不诧异,随后想想,似乎又觉得是理所当然。
鸿胪寺主外宾之事,通常情况下,基本上难有太高的建树,但是,一旦有他国来使,以及出使他国,鸿胪寺就将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而那精通各国以及诸多番邦语言的人就尤为的不可或缺,今岁万寿,从一开始的国书,到后面接待各国来使,甚至后面的“友好邦交”,谢仁晖不止一次的挑出了某些人心怀叵测设下的语言陷阱,使得启元在这方面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如此这般,功劳自是不小,到送走各国的时辰之后,乐成帝龙颜大悦,然后,不是三连跳,而是直接五连跳,还有其他的各种赏赐。
对于整个官场来说,谢仁晖如今依旧不显,但是,在他同时期入官场的人,就没有一个及得上他的成就,包括他那位身为状元郎的族兄。
谢仁晖是庶出,还以为身上有异族血统,就算嫡母没有刻薄过他,在谢氏族群中,他依旧是个小透明,而现在,虽然还远没到整个族群都重视的地步,但是他们这一支,肯定不会再忽视他。就是不知道怎么想起来要给骆家联姻了。
靖婉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具体的没说,而且是谢仁晖的嫡母找上你娘的,你娘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别人就算有什么深意,她这榆木脑袋也听不出来。”骆老夫人着实不客气的说道。
张氏满面羞愧,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被婆母这么说,但是,当着女儿的面,还是满面通红,偷偷的觑着靖婉,发现靖婉低垂着头饮茶,跟没听见似的,这才掩耳盗铃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扯着帕子装木头。
“如果这门婚事能成,倒也不错,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牵扯,祖母跟娘看着办就好。”靖婉略作思量,就不再过问这件事。
随后,靖婉就与骆老夫人与张氏辞行。
亲王与亲王妃离开,阖府上下的自然都要到府外恭送。
马车上,靖婉与李鸿渊说了这件事。
李鸿渊眼眸微眯的看着靖婉,端是神色莫测,面对靖婉疑惑的眼神,冷笑一声。
靖婉被他这蛇精病模样弄得莫名其妙。
“呵,还能是因为什么,谢仁晖因为你这伯乐才有今日的境遇,正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这等同于再造之恩,一辈子赔进去那都是报答不清。咱们成婚的时候,他带着人给你撑腰,现在想跟骆家联姻,娶你庶妹,有什么奇怪的?别忘了,之前因为你的原因,你的庶妹名声可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婚事上首当其冲,不然你娘他们也不至于挑不出合适的人选,他会做出这种事,有什么奇怪的?”
靖婉自然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不对劲的地方,那什么,这醋是不是吃得太没道理了一点,不过,明知道他不可理喻,靖婉自然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不然,他这醋坛子能秒秒钟变成醋缸,再多点,能淹死她。
靖婉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他怎么想的,跟我一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只要不会对你对骆家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管。”
李鸿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点。
回到王府,继续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然,次日,定国公府却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便是李鸿渊,都久久无言。
只因为,深入简出的孙老夫人,突然走出自己的院子,不容置喙的,将孙宜霖过继出去,而过继的对象,是前任定国公的幼弟——一个未能及冠就半途夭折的人,要知道,曾经未曾想过要给他过继儿子,现在却给他过继一个孙子,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孙宜嘉也随着孙宜霖过继出去,也就是说,亲爹变成了堂叔,身为堂叔,与孙宜霖跟孙宜嘉之间的关系自然就淡了很多很多,如果定国公再要求孙宜嘉做什么,完全就站不住脚。
孙老夫人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用另一种方式,不伤及到孙宜嘉以及她孩子的方式,断了她与定国公府的关系。
让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绝了。
靖婉一度有些目瞪口呆,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雷霆万钧。
与此同时,孙老夫人还麻利的将定国公府分家,定国公的那些兄弟,该给他们的一文不少的给了,然后责令他们立刻搬出去,限时三日,晚一日,分的东西少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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