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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人比她更适合,且是那唯一适合的人。
靖婉转身,笑盈盈的看着李鸿渊,侧着身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今儿没吃蜜啊。”
“可是,只要婉婉在身边,为夫这心里时时刻刻都如在吃蜜啊。这心里面是甜的,自然哪儿都甜的。”
李鸿渊肆意的挥洒着甜蜜且迷人的气息,这情话技能也早就满点,进化成了宗师级别的。
尽管靖婉基本上都免疫了,但是,有几个人不喜欢听好听的,心情甜蜜蜜的,对腹中的宝宝也好不是吗?
在王府时,伺候靖婉的人,对于这样的情景那是见惯不怪,脸皮子再薄,也没啥反应了,然而,这翊坤宫的宫人,可就没那么“见多识广”了,尽管这类似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还是止不住的红了脸,极个别的宫女对李鸿渊,是忍不住偷偷瞧了又瞧,没办法,他是九五之尊,生得俊美无双,瞧着又是如此的温柔多情,会春心萌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显然,是将某些传闻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大概是信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皇上跟传言中的那个人,可是半点不挂钩。
要说这些人的心思,自然有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些小丫头真的是很天真,不管是单纯的恋慕,还是带着勃勃的野望,她们从来就不知道,新皇的全部温柔,都给了一个人,其他任何人想要肖想,企图从中分得一份的时候,面对的绝对将是后悔到这世上走一遭的残酷。
“皇上,吉时快到了。”已经升职为内廷第一总管太监的沐公公恭敬的在门口说道。
李鸿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也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不动,沐公公也不敢催促,毕恭毕敬的站着。
靖婉瞅着他,这是又要闹什么脾气?“还不去?”伸手推推他。
“跟我一起去。”李鸿渊握着她的手。
“是你登基,我跟着掺和什么?登基大典的议程是安排好的,我无端端的掺一脚,那就好比在完美的画卷上划了一道,得多讨人嫌?”事实上,靖婉其实挺想去看看的,亲眼见证一下他人生中最威仪的时刻之一,可惜,并不允许。
“我看谁敢?”什么叫独裁专制霸道,他就是最好的写照。
“是我自己嫌弃好不好?再说我现在身子笨重,晚些时候还有册封大典,你忍心我那么辛苦?”
“你呀。”李鸿渊捏捏她的脸,哪能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那你等我。”
“嗯。”靖婉点点头。
黏糊完了,决定离开的时候,李鸿渊就绝不拖泥大水。
之前,就已经派遣礼部的官员祭祀天、地、宗社,祗告受命于上天和祖宗。
照理,李鸿渊本人为之,更显妥帖,启元之前的历任帝王皆是如此,但是,追溯历史,也并非一定如此,李鸿渊拍板决定的时候,官员们非但没有开口反对,还齐齐的帮他找借口。
因为乐成帝尚且活得“好好的”,李鸿渊自是无需孝服,一身衮冕,华贵繁复,此时此刻,也再不掩饰身上的气势,吉时到,一步一步的登上奉天门,天子之仪,帝王之威,何为君临天下,他便是!
李鸿渊祷告天地时,文武百官被引入宫中,立于奉天殿外的官场上,分文武两列,分跪于御道东、西侧。
等到李鸿渊祷告完成,从奉天门下来,进入奉天殿,鼓响,殿内人员各自就位,朝臣整理衣袍,按官职高低,依次进入。
黑衣卫鸣鞭,将军卷帘,掌礼司仪高喊行礼,期间礼乐阵阵,直至文武百官三呼万岁,乐工军校齐呼,殿内殿外,声音响彻天地。
御座上,李鸿渊很平静,这样的事情,前世就已经历过一次,那时候跟现在的心境不同,那时候处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疯魔中,相同的是,都没什么从此权掌天下的兴奋感。
最后是颁诏,诏书从内到午门外,再到奉天殿的走了一圈,宣读,至此,昭告天下,新皇登基,号元启,此为元启一年。
这个年号是李鸿渊自己定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不要太自负。
这时候便是皇后的册封大典。
因为靖婉现在特殊情况,一些繁杂的议程基本上都省了,但是,该有的尊贵一丝不少。
此前,李鸿渊登基,官员祭告天地及宗庙时,就已经将皇后册封带了进去,这一步倒是直接省了。
而因为同在奉天殿进行,原本应该在是前一天,侍仪司就在奉天殿御座前设置册宝案等一应需要的东西,现在只能将原本登基大典所用之物迅速的撤下,进行更换。
而李鸿渊已然携同百官离开奉天殿。
相比登基大典,李鸿渊似乎更为看中靖婉的封后大典,从御座上站起来的那一刻,神情就更为肃穆庄重。
披甲卫士与宫廷礼仪侍从就分列宫门两侧,宫中奏起礼典乐曲,册封需要的香案以及一应需要物品,丹陛两旁设置歌舞艺人。一切就绪,封后司仪敲响三次钟鼓,百官与身着衮冕的李鸿渊随后进入奉天殿,礼部官员为李鸿渊奉上册封的宝册以及皇后宝玺放于事先备好的案桌,百官按之前的站位,站在各自殿上的位置。
随后,奏乐起,君臣四拜,百官起身后,音乐止。
承制官上前,“奏请皇上,皇后册封大典启否?”
李鸿渊抬手,“允。”
承制官其从中门走出,走下台阶到达宣读制命的位置,高呼:有制
正副册封使滚下接制命,承制官宣读制命:“册封骆氏为皇后,命尔等持节展礼。”
正副册封使俯伏,起身,承制官从西殿门入殿。
执事人举册宝案,几经礼仪,宝册宝玺归于宝案,此时奏响礼乐,正副使者拜四拜,起身,礼乐闭。
礼乐再响,掌节官在前引导,举案官紧随其后,出奉天门后,礼乐闭。
侍仪高呼:礼仪完毕。
李鸿渊起身,百官退却。
掌节官封装节令,奉册官员持立于存放册书等的龙亭旁,仪仗队以及奏乐队伍在前引路,到中宫门外,奏乐起。
靖婉虽然没有全程参与,但是,个中细节也有人一一向她禀明。
坐在殿中,靖婉的思绪有些飘忽,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娘娘,皇上携仪仗过来了。”
靖婉闻言,这才回神,本不该是他亲自来的,可是他要亲自为她册封。目光落到九龙四凤冠,看上去精致华美也沉甸甸的,尽管早有准备,临到了,好像还是有点异样心思,具体的,依旧说不上来,“嬷嬷,为我戴上吧。”
龚嬷嬷闻言,麻利仔细的为靖婉戴上,“皇上说的不错,再没有人比娘娘更适合这一身装束了。”真切的赞美。
靖婉笑了笑,并未多言,别的不好说,这凤冠着实是重。
龚嬷嬷扶着靖婉起身,走出坤翊宫后寝殿,皇宫坐南朝北,各主殿皆是如此,靖婉自是朝南站立大殿中。
而此时的坤翊宫前,也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应物品。
李鸿渊乘坐不辇而来,百官同行,其余诸人在侧。
浩浩荡荡,无不彰显着天家之威严与尊贵。
行至,礼乐闭。
所有人恭迎圣驾。
随后,靖婉随着议程,从殿中引至殿外,与李鸿渊四目相对,李鸿渊原本板着的脸,在这一刻完全的柔和下来。
司仪引导各侍从就位。
原本宝册与宝玺应该是由正使副使分别交由内使监令,再交由靖婉身边的太监,不过,这一环被李鸿渊给改了。
尚礼官引导靖婉走下台阶,到庭院中心位置站立,就在李鸿渊面前。
内使监令呼:“有制。”
靖婉本该跪拜,被李鸿渊伸手扶助,有些事情不言而喻,其他人也全当没看到,反正,不该干的事情,皇上都干了,也不在乎这点了。
奏礼乐起。靖婉四拜后站立,礼乐闭。
宣制完毕后,宝册交于读册太监朗读,然后宝册落入李鸿渊手中,亲手交给靖婉,靖婉该是跪受,亦是站着,再交由身旁司言,宝玺的交接过程亦相同。
由始至终,靖婉都眉眼含笑,周围那么多人,她眼中好像只有李鸿渊,而李鸿渊亦然。
不过,好歹还算克制,就算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也没做出“不成体统”的事情来刺激人。
司仪呼:“礼毕。”
靖婉站着再拜了,至此,皇后受册礼仪式完毕。
本来,到这最后,李鸿渊需要带着靖婉到奉先殿拜谒祭祀祖先,不过,李鸿渊显然对于这个相当的不感冒,不过,文武大臣都在,内廷那么多人,靖婉用袖子遮掩,笑着拉了拉李鸿渊的袖子,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臣子们都给你兜着,期满天下人,你多少还是给点面子,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才是。
李鸿渊瞧了靖婉一眼,最终显然还是选择了妥协。
臣子们看在眼里,多少还是有点欣慰。
最后回到奉天殿,靖婉对御座上的李鸿渊行了八拜之礼,李鸿渊下来,亲手扶起她,带着一起走上御座。
奉天殿内外,文武百官,乐工军校,“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声,响彻天地。
大典结束后,李鸿渊下令设宴。
宴请文武百官,诸多命妇,以及皇族宗室诸人。
因为席宴格外的隆重盛大,占地之广,接连几座殿宇。
席宴前,一道道的圣旨颁下,诸如大赦天下,正是册封秦淑妃为太妃,特赐慈安宫,享太后尊荣,以及对李鸿渊那些兄弟的册封圣旨,当然,他们能得到了也就一道圣旨了。然后,就是那些拥护他上位的臣子们,当然,这些人未必会加官进爵,最基本的一些赏赐还是有的,更多的,以后慢慢再说。碰到李鸿渊这么一个主儿,更多的就不要肖想了,老老实实的比较好,该你的,他不会吝啬,但是,无人能开口向他索要。
靖婉与李鸿渊共享御座,而不是在御座边上另设席位,皇上对皇后的爱重,在诸人心中,更上一层楼。
一场宴饮,从午至晚,难得的没有勾心斗角,就算是某些人心中苦闷,也只能狠狠的憋着。
次日,靖婉口谕,召见了娘家的长辈,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隔日,靖婉再次口谕,召见了娘家嫂子,以及出嫁的姐妹跟出阁前的手帕交。
靖婉现在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在之前李鸿渊的事情爆出来之前,有几个人料到这一点?
曾经多少人没将靖婉当一回事,就算对她敬重两分,也是因为畏惧活阎王,甚至在一早的时候,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看她能活多久,看她身上时候死,结果呢,时至今日,怕是都还有不少人回不了神。
靖婉坐上那至高的位置,与之息息相关的人,无不是水涨船高,骆家人就不说,嫁出去的那些姑母姐妹,本来有骆家为后台,腰杆就不软,这一下更是硬的不能再硬了,她们夫家的人,甭管对她们满不满意,现在都捧着哄着,别说是给她们丈夫塞人,反而是一再的敲打他们,要对妻子好,别在外面拈花惹草。
受到这待遇的自然还有袁巧巧跟周应霜,不知道感叹了多少回,“靖婉(婉妹妹)居然当上皇后了?”好像如梦似幻不真实。
因为头一个孩子的关系,周应霜的日子不算好,但现在,她是祖宗,一家子当真是恨不得将她供起来。当初她生产,靖婉还只是个没前途的亲王妃,都在帮周应霜撑腰,现在更是不用说,所以,就希望周应霜能多跟靖婉说说好话,提携一家子,以至于,周应霜要进宫,他们一个个是比谁都积极。
倒是有人想让她们带个姐姐妹妹什么的入宫,她们倒是全部都强硬的拒绝了。“皇后娘娘只说见儿媳,如果带了小姑入宫,说不得让娘娘以为儿媳不知进退,就此厌恶了儿媳,相信这是大家都不愿意见到的。”
还能说什么,只得作罢。
本来还挺拘谨,不过见到靖婉依旧如故,倒也渐渐的放松下来。尽管因为身份上的差距,不能再挽着手头碰头的咬耳朵,很多体己话也不便再出口,然而,氛围依旧比较的轻松。
靖婉将孙宜嘉留到最后,单独说了几句话,原本因为孙宜霖,与孙宜嘉的情分好像不再纯粹,但是,看到她现在沉静而内敛,就知道定国公府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了她,不过,她看自己倒是依旧如故,靖婉到底没办法将孙宜霖的事情迁怒到她身上,当然,也没准备将孙宜霖的事情告知。“嫂子,关于定国公府的事情……”
“婉……皇后娘娘无需多说什么,臣妇都知道,他们是罪有应得,事实上,还要谢谢皇后娘娘。”
靖婉轻叹一声,“嫂子你呢,可还好?”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妇挺好的,当初毁了容,还嫁得好夫君,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现在儿女双全,夫君身边始终没有别人,还有你这个母仪天下的小姑,出了门,十个人得有九个说我命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曾经那些奚落嘲讽过我的人,那语气要有幽怨有多幽怨,你要知道,看到那些人不舒服了,自己这心里就舒服了。”孙宜嘉笑道,还朝靖婉挤挤眼。
“所以说,这人到底如何,且等二十年再说。”
“哪里需要二十年,现在就能啪啪的甩巴掌回去了,我相信,还能一直的甩下去,臣妇与皇后娘娘都是。”
靖婉笑着点点头,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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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明天完结,本来是准备今天写晚的,奈何停了电。——靖婉产子,李鸿渊过最后的心魔劫。
之后会继续写番外,亲们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言,到时候作者君可以斟酌斟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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